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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的早晨,曲南星早早起床,给还在睡梦中的室友们带了饭,简单收拾后便提上药箱和袋子下楼了。
他在走廊无人的转角处,播出了一通电话。
电话接通,里面一个甜甜的女孩声音带着欣喜道:“星哥,你怎么才给我打电话,这两天都联系不上你,我都要去大学里找你了。”
曲南星透过窗子,望向窗外,鼻间瞬间酸意上涌,他的妹妹曲蔓蔓此时还是个青春快乐的活力少女。
那个为了他这个哥哥不顾一切的女孩,还没有经历那些难以磨灭的痛楚。
他深吸口气,目光中满是温和,哑着声音笑道:“我这两天有点事情,手机也不小心掉了,这个是我的新号码,你存一下,有什么事记得一定提前给我打电话。”
曲蔓蔓似是失望,哦了一声,道:“那你今天不来看我吗,我还想和你一起去看看爷爷呢。”
她的妹妹这个时候还会和他撒娇,会吵着要吃甜甜的蛋糕,曲南星恨不得立刻就飞奔到妹妹面前,将她抱进怀里。
但就算是为了他的妹妹,他也要把所有危险都扼杀在摇篮里。
曲南星语气温柔道:“下个星期吧,爷爷前两天我已经去看过了,病情很稳定,等你下周周末放假,我带你去看他。”
“你不是马上也要考试了,好好复习功课,别的事情都有我来安排,你就不要操心了。”
曲南星语气温柔宠溺,映在窗子玻璃上的那双眼,微微有些发红。
“哎呀,我知道了,哥,我这不是担心你嘛,你可不要又被曲杰那家伙欺负了,不要一味纵容他,他要是再去找你麻烦,看我不去咬死他。”
曲南星道:“放心,他也蹦哒不了多久了。”
电话那头的曲蔓蔓一愣,心下有些奇怪,往日里她这样说,星哥总是笑着让她别这样说,怎么说是他们的堂哥,大不了以后都躲着走。
今天她竟然从哥哥的语气里听出了一丝轻蔑的味道。
她还没明白怎么回事,那边的曲南星却笑容渐消,沉声道:“蔓蔓,你专心学习,别管其他的事。”
他顿了顿,才道:“你和曲芸芸同校吧,以后能离她远点就远点,不要和她有过多牵扯。”
“她?她一天天在学校里幺蛾子可多了,还愿意大家叫她什么清纯教主,我多看她一眼都怕辣眼睛,我只当我没有这么个姐姐。”
曲蔓蔓还要和老哥吐槽,突然发觉不对。
怎么回事,星哥以前都是芸芸、芸芸的叫,怎么今天连名带姓地喊起人来了?
曲南星就喜欢听到她倒豆子一般的抱怨,忍不住笑了笑。
但这时楼下一辆黑色的商务车缓缓驶来停住,一个瘦高的人走下来,倚在车门上闲闲地四处张望。
曲南星立即长话短说:“蔓蔓,你自己注意安全啊,还有,有什么事一定先和哥哥说,你自己不要做主。”
他犹豫着想要她小心堤防纪凯,但蔓蔓聪慧,怕说了反而让她起疑在意。
于是,他只道:“我过两天,就去学校看你,你最乖了,等我啊。”
早上偶尔从走廊经过的同学,听到曲南星温柔得仿佛腻出水来的声音,都暗自吃惊。
天哪,这位大神这是有女朋友了?
曲南星挂了电话,动作迅速地下了楼。
倚在楼下商务车上的男人一见曲南星出现,立即笑着招手。
“嗨,曲大夫,这呢。”
曲南星走过去,谢绝了对方想要接过药箱的举动,客气道:“不用叫我曲大夫,我还是个学生,要是不介意的话,可以叫我小曲。”
对方爽朗一笑,道:“曲同学,那我就不客气啦,对了,我还没自我介绍,我叫宋丰宝,飞哥他们都叫我小宝,看样子我应该比你虚长几岁,你要是不介意可以叫我丰哥。”
已经上了车,正在系安全的曲南星闻言,愣了愣,微微笑了点头道:“好的,丰哥。”
宋丰宝技术娴熟,几个转弯就出了校园,车子行驶到了大路上,曲南星温声道:“那日在医院,还要谢谢丰哥替我解围。”
他说着拿出袋子,递了过去,“我不知道你的尺码,这是我按照印象中你的身高买的,还希望你不要嫌弃。”
宋丰宝诧异地看了他一眼,摆了摆手:“不用,曲同学太客气了,当天替你教训那些坏蛋,都是老板的意思,我也只是奉命行事,再说,如果你真的能帮老板把腿治好,我们才应该感谢你呢。”
曲南星只是笑了笑,将袋子放在了车后座上,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很快车内的气氛就其乐融融了。
宋丰宝要比他的老板和符飞健谈多了,如果曲南星不是知道他的身份,这位大哥简直像个热心开朗的出租车司机。
他和曲南星说着话,突然,话题一转,有些小心翼翼地挨过来,谨慎地低声问道:“不过,说实话,曲同学,你真的有把握吗?”
宋丰宝显然有点自来熟,对曲南星也没有什么距离感,于是干脆说道:“我们老板的腿……你到底有几成把握能治好?”
这位丰哥的语气神情,就像是重患家属私下与医生探底。
曲南星听出他的忧心忡忡,于是实话实说道:“几成把握还不好说,要等治疗开始,观察病情的发展才能知道。”
宋丰宝目瞪口呆,如果不是双手握着方向盘,简直要扶着曲南星的肩膀摇醒他。
你这熊孩子,没有把握居然就敢给老板看病,胡乱签什么协议,疯了吗?
曲南星虽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也从对方眼中看出了对自己的怀疑。他笑了笑,保持了沉默,只歪头看着窗外快速掠过的景色。
宋丰宝暗暗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
眼角余光看到了曲南星抬起手,拨开被风吹起的头发时,手臂上一串并不明显的针刺痕迹。
宋丰宝收回目光,专心地开车。
车子进入御湖庄园,曲南星立即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
不单是他,等他一进入傅寒阳的别墅,几乎是肉眼所见,所有的黑衣保镖对朝着他直直看过来,双眼放光仿佛活体安检机在扫描过境物品。
曲南星不得不对傅寒阳的安保能力暗自点头称赞。
别的不说,傅寒阳的业务能力确实无人能及,这些下属单拿出来也各个都是精英。
今天是他首次给这位大佬看诊,说一点不紧张那是不可能的。
毕竟他只是看了资料,真实的情况如何,还是要靠今天的触诊。
而这位“紫眸恶魔”的触诊显然不太好进行。
所以,他对着脸色明显冷至冰点的傅寒阳毫不委婉地直接说道:“傅总,既然你接受过我爷爷的治疗,就应该知道,这是必须进行的步骤。”
这里是一间理疗室,宽敞舒适,设备配件一应俱全。
他被带到这间房间的时候,还着实惊讶了一番。
既然傅寒阳家里能配有这样的房间,显然他并未放弃过希望,一直在接受治疗。
但是他这样明显的抵触,显然又是极不情愿的,由此可见这位傅总是多么别扭的人。
傅寒阳脸色十分难看,但曲南星仍是面带微笑,他将自己的医用箱放在操作台上,嘭地一声弹开扣子,打开了盖子,里面琳琅满目让人眼花缭乱的大小针具一应俱全。
站在傅寒阳身后的符飞本能地绷紧了身体。
曲南星低头拿出酒精灯,一边摆好用具,一边道:“您是让我帮您脱,还是自己来?”
傅寒阳看着他动作娴熟的样子,怒气似乎在不断积聚。
曲南星仍旧带着微笑,头也不抬地说道:“不如我拿协议出来您再看看,或者那天我可是录了音的,您亲口答应的事,需要重复放给您听吗?”
傅寒阳半黑的脸咣当一声全黑了下来,符飞眼观鼻,鼻观心,一副完全没听到你们在说什么的样子。
他虽然也有点好奇,当时只有两个人在书房,到底曲少爷录了什么,但看老板的神情,绝对不是他应该知道的事。
运了半天的气的傅寒阳,最后还是对着身后的符飞抬了下手。
符飞会意,立即弯腰架着傅寒阳的肩膀,将他半扶半托着带到了床上。
曲南星用热毛巾仔细地擦着手,眼角瞥见,不禁暗道:其实这位头号保镖完全可以打横将人抱到床上,但估计是这位傅总不愿意,所以说,这人就是别扭。
好在傅寒阳身着家居服,裤子宽松舒适,很容易就褪了下来。
只不过他脸色实在是难看得可以,为了照顾他的情绪曲南星还体贴地用软巾盖住了一点情调也没有的四角内裤。
傅寒阳的双腿修长,肌理分明,肌肉也颇具弹性。只是看起来有些苍白,并没有行动不便之人长时间无法活动而导致的干瘪。
曲南星一眼就看出那是长期在做康复按摩的成果。
只不过,双腿上狰狞纠结的伤口破坏了这整体的美感。
曲南星伸出手,从上至下一一按过想要探查的位置。
傅寒阳躺在理疗床上,像个毫无关系的人闭着眼一动不动。
仔细检查后,曲南星心里有了大概的了解,傅寒阳的状况比他想象中要好的多。
起码,他的腿并没有萎缩,这对施针是有极大助力的。
他触诊过后,便坐了下来,拿过准备好的针,一针又一针地对准穴位,刺了下去。。
一旁的符飞面色凝重,紧紧盯着曲南星的一举一动。
等到曲南星将傅寒阳的双腿几乎扎成了刺猬头,符飞鬓角的汗都下来了。
行完最后一针,曲南星也缓缓舒了口气。
他不着痕迹地收回左手,极力稳住微微颤抖的手指,平静道:“施针时间要半个小时,傅总还请尽量不要乱动。”
说完他就站起身,对着缓缓睁开眼睛的傅寒阳微微一笑,“我出去透透气,傅总要是有什么需要随时派人叫我。”
曲南星推门出去,外面的保镖们不约而同地看向他。
他对着宋丰宝点头微笑,转而朝着中庭走了出去。
越过中庭的门,外面的露台赫然是一片空中花园,巨大的热带植被遮盖住日光,带来了一阵与众不同的清凉。
曲南星站在树荫下,悄悄揉了揉手腕。
他低头看了一眼仍在颤抖的左手叹了口气。
上一世他失去了左手执针的能力,重生回来失而复得,却出了点问题。
他适应不了了。
那种明明应该熟悉的感觉,却在他执针的时候又变得有些陌生。超过半个小时连续施针,左手就会发抖。
好在傅寒阳刚刚步入治疗,通经舒脉的初期只是简单的针法便可。
他把目光移到自己的右手,如果实在不行的话……
正在思索间,身后有脚步声响起。
曲南星回头,见是符飞朝着他走来。
符飞目的十分明确,来到他面前直白道:“曲少爷,给曲老爷子安排的人已经就位了,不光是在医院,就是之后回到家里,我们的人也会暗中保护老爷子的。”
“曲小姐那边稍稍复杂一点,毕竟是在学校,不那么好接近。”
见他是来说这件事,曲南星也不客套,直接道:“蔓蔓那边没关系,学校反倒是安全多了,主要还是在外面。”
他冲着符飞点头致谢:“还要麻烦符先生了。”
“哪里的话,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这话听起来颇为玄妙,即像是再说保镖是他的本职工作,又像是在提醒他,既然做了约定,他们这边已经履行了协议,那他也应该好好医治老板的病。
曲南星十分上道,解释起来:“傅总的病情大家有目共睹,要我一天一个月就治好是不可能的。我们协议里说的明白,放心我会倾尽全力的。”
虽然,当时签这份协议的时候,只有他和面无表情的傅寒阳,但符飞毕竟是执行人,会知道也是理所当然。
符飞愣了一下,知道曲南星大概是误会了他的意思。
张了张口,他却只是点了点头,并未解释。
他心道:没关系,来日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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