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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场突发事故,c组暂停拍摄。

说是暂停拍摄,其实也不算,因为这场戏之前已经拍了一场,导演挺满意的。第二遍主要是为了要个最佳,但是现在发生这样的事情,“最佳”显然是要不到了。

程育之也不强求,更何况,这场事故到底有多严重,除了梁砚和梁诩墨,大概只有他最清楚了。

“程叔,发生什么事情了?”许璐姗姗来迟,一路上听了不少议论声,大家各说各的,没有一个人清楚其中原由。

程育之闻声扭头看了眼休息室的方向,那一间小小的房间在夜色里亮着微弱的灯,一阵风吹过去,灯光脆弱的仿佛要暗下去。

他深深地看了几眼才淡淡收回目光,“谁知道啊,一群年轻人,整天咋咋呼呼的。”

许璐真以为是年轻人的情情爱爱,小打小闹,顿时不感兴趣,转而问今天的进度。

进度还算可以。

按照这样的拍摄进程,再过不到半个月的时间,这部戏就要杀青了。

四个月,一百多天。

他们这波人圈在这个影视城,创造了一个完整的时代。

“程叔,乔栖……”许璐犹豫着问,“您觉得怎么样啊。”

程育之顿了顿,从口袋里摸出来一根烟叼在唇间,火苗在他有些浑浊的眼睛里跳跃,烟雾吐出,被风一吹,散在空气里。

他笑了下,慢吞吞坐在旁边的休息椅上,半仰起头,笑眯眯地看向许璐,“丫头啊,你问她怎么样,得先问清楚你想从她身上要什么。”

许璐一怔。

程育之似乎没看到她的不自然,他缓缓吸了口烟,又把浓白的雾吐出来,隔着这层白色,眼前的夜色更加朦胧模糊。

他伸出有些苍老的手轻轻挥了两下,意味深长地说了句:“她挺不错的,但是对你来说,可能有点太不错了。”

许璐走后,程育之躺在摇椅上一摇一晃,余光忽然瞥到一道倩丽的身影,他出声喊了句:“乔栖。”

乔栖没有助理,不像别的演员被淋了雨沾了灰,下了戏就有人递衣服递毛巾。她现在浑身湿透,也只能自己去更衣室换。

只不过她感觉自己后背的擦伤可能有点严重,所以想先去药房找点药膏。

她自己倒是没必要那么金贵,放在平时可能随便拿酒精洗洗算了。

但是她现在是程烟云,有些事情不能太马虎。

听到程育之的声音,乔栖还有些意外。

这现场可没几个人了,大家要么凑一起窃窃私语,要么忙自己的事情。

程导怎么还在这里留着?

“程导。”乔栖动作不太轻便地走过去,她没坐下,就站在旁边,也不开口问程育之喊她的原因。

程育之也不起身,就那么舒舒服服地仰躺着,他有一搭没一搭地抽烟,眼睛漫不经心盯着乔栖,良久才说一句:“坐。”

乔栖摇头,“不了,我还有事。”

程育之一愣,随后没忍住笑出了声。

他一笑,乔栖反倒有些好奇,“怎么了?”

“没事。”程育之说,“有事你就去办事吧。”

乔栖点头,“那程导早点休息。”

她转身之际,听到程育之说:“如果不方便换药的话,就喊小玥过去。”

乔栖一顿,回头看到程育之已经闭上了眼睛假寐,她低低“嗯”一声,说句“谢谢”。

等耳边渐渐没了声音,程育之才叹了口气,摸出手机给老朋友打电话。

“你家那丫头,在组里出了点事啊。”

对面着急忙慌问了一堆,程育之出声阻止,“着什么急,她好歹那么大的人了,你们还能护她到几岁?”

“总要正面面对的,不破不立。”

“我跟你打这个电话就是要告诉你,他们这姐弟俩,都该长大了。”

-

休息室一片寂静,梁诩墨坐在一旁的沙发角落,双臂抱胸,呈现高度防御姿态。

因为跌坐在片场,裙摆已经沾了不少泥灰,手上也有不少泥。

梁砚看了很久才慢吞吞走过去,他蹲在梁诩墨面前,仰着脑袋看她。

梁砚匆忙下戏,身上还是湿透的状态,头发被他几下耙到脑后,露出来些带着讨好之意的眼睛。

他身上没了往日的漫不经心和游刃有余,取而代之的是认真和小心翼翼。

“姐,我先给你擦擦手好不好?”梁砚一边盯看梁诩墨,一边又要控制自己的眼神不太具有窥视性。

他试探性地去摸梁诩墨的手,哪知刚碰到她的指尖,梁诩墨顿时全身僵硬,她猛地瞪大眼睛,开始发抖。

梁砚不动声色咬了咬牙,手臂上的青筋几乎一瞬间便凸了起来。

他隐忍着,将这一切反应轻描淡写地隐藏起来,他故作轻松,“姐,你看你手上都擦伤了,被爸妈看到肯定又要骂我了。”

“说不定又要说我不正经,拍戏环境不安全,然后拉我回公司——”

话刚落地,两只手便死死地扣住了他的肩。

梁砚抬眸,撞上梁诩墨有些涣散的眼睛。

“不回公司。”梁诩墨的手越扣越紧,她声音沙哑,脸上全无往日柔和,眼睛里也全是不安,她看着梁砚,“不回公司。”

“姐姐不会让你回公司的。”

梁砚喉头一哽,眼眶顿时滚烫,他狠狠咽了咽喉咙,才扬唇笑,“那我先给你擦手,擦干净给买药行不行?”

梁诩墨似乎清醒了不少,和梁砚四目随时看了好久才恍惚喊了梁砚的名字,“梁砚……”

梁砚笑了下,“我在。”

梁诩墨慢慢垂下了眼睛,她一下一下扣着自己的指甲,那里藏着灰,她试图想要弄干净,但却因为太用力而扯劈了指甲。

梁砚反手握住她的手,“再扯就太丑了,做美甲都不好看了。”

梁诩墨不抠了,但也不说话。

梁砚不催她讲话,只是拿湿纸巾一下一下惨她的手指和掌心。

摔倒的时候擦在地上,难免会磨破皮。

但好歹不算太严重,没有出血。

直到擦干净以后,梁砚刚要收回手,就看到一滴眼泪“啪嗒”掉在了自己手背上。

他一顿,停下了所有动作。

他没有抬头,只是静静地看着自己手背上那一滴眼泪。

良久,他才干哑着声音说:“姐,对不起。”

这三个字,他已经说了十年。

未来,还有一辈子要说。

梁诩墨一言不发,只是缓缓把自己的手从梁砚手里抽出来,她捧着掌心盖在自己眼睛上。

数秒后,指缝里流出泪渍。

而梁砚也不知在什么时候从蹲坐的姿势变成了单膝跪地,他弯着脊椎,低下脖子,头发掉落在眼前。

发影摇晃,模糊了他的视线。

良久,他才听到梁诩墨说:“你去给我拿点药吧,我手好疼哦。”

梁砚抬头,一弯眼睛,“好。”

-

乔栖从药房出来的时候接到了童书渠的电话,说是麦芽今晚一直不开心,问她为什么也不说,也不愿意跟乔栖视频。

乔栖今晚不知道怎么的有点累,她进了电梯慢吞吞靠在角落,身上的衣服又湿又紧又沉,勒的她有些呼吸不过来。

后背的疼痛因为衣服湿透更加明显,她低低喘了口气,声音不高不低地问:“跟小朋友们闹别扭了吧。”

“应该吧,我明天问问。”童书渠说,“下午确实跟几个小朋友在玩来着。”

“嗯。”乔栖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

童书渠察觉,问:“很累?”

乔栖低垂着眼睛,目光在手里的药袋上转来转去,片刻才说一句:“还行。”

“那么晚了,收工了吗?”

“嗯。”

童书渠应该在加班,跟她也聊不久,“那行,早点休息。”

“好。”

恰时电梯门打开,“叮——”一声,乔栖掀眸抬脚,看到电梯门口站的梁砚,微微一顿。

梁砚状态明显不好,他也没换衣服,站在那里姿态不像平时那样慵懒闲散,只是垂着眼,唇角压平,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抬眼的瞬间,恰好他也掀起了眼皮。

浓长睫毛下是颜色极深的眼睛,走廊灯光很亮,头顶也是铺天盖地的光,可这光落在他头发上,却照了一地稀碎的影子。

他立在那,像一头月色下的孤狼。

让人忌惮,不敢靠近。

乔栖的生长环境造就了她对人情绪的敏锐捕捉力,察觉梁砚不高兴的一瞬间,乔栖下意识也竖起了逆鳞。

隔着不近不远的距离,乔栖紧紧盯着梁砚,直到电梯再次合上门,梁砚再一伸脚,阻止了门。

梁砚目光落在乔栖手边的药袋上,开口声音又干又哑,“你怎么了。”

乔栖摇摇头,“没什么。”

两个人一个往外,一个往里,擦肩而过时,梁砚眼前忽然闪过一个细节。

——他晚上好像因为急迫推了乔栖一把。

想到这里,梁砚忽然伸手扣住了乔栖的手腕,他微微偏头,目光落在了乔栖后肩上。

电梯光也亮,把她后肩的狼狈照得清晰又明显。

梁砚瞳仁紧了紧,启唇,“你肩上的伤,是我推的吗?对不起,我当时有点着急——”

“没事。”乔栖说,“我自己也没站稳。”

话落,梁砚忽然扯唇笑了下,桃花眼尾飞出来一抹讥讽。

他松开乔栖的手,声音带着可笑。

“你们可真有意思,明明是我造成的,我自己都不想着找借口,你们倒上赶着给我找借口。”

你们。

乔栖走出电梯,和两眼面对面站着。

梯门缓缓关上。

梁砚那双眼睛渐渐消失于眼前。

直到梯门完全紧闭。

旁边电梯数字跳跃着往下。

停在了药房的那一层。

乔栖低头看了眼自己手里的药,转身离开的同时。

心想:谁们?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十点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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