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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乔栖披着梁砚的外套坐在天台,一手拿着烧烤一手拿着啤酒时,她就知道,有时候,撒娇卖惨还是有用的。

梁砚碰了酒精以后状态更加不好,仿佛所有被隐藏在游刃有余周全之下的负面情绪争先恐后借机钻了出来。

十月底,晚上,夜色浓厚,风更甚。

梁砚坐姿慵懒地靠在一堵墙上,他身上有一个浑然天成的少爷气质,哪怕是靠墙而坐,抬脸时,风掀起他的头发,男人精致的下颚线和侧脸线条露出,依然英俊吸睛的宛若现在就在拍杂志。

他手很大,手指长,三指轻松便可稳稳捏出易拉罐酒瓶,为了方便喝酒,他另一只手随意帕劳两下头发。

没了凌乱发丝遮挡,男人一双桃花眼暴露在夜色之下,苍穹之上的黑色毫无阻碍掉落在他眼睛里。

他眼睛好像比天还要深。

他是真得不太开心。

大概是因为梁诩墨的事情。

乔栖犹豫着开口,“其实……舆论大多也都在心疼你姐,等热度过去,大家就不会再关注——”

话没说完,梁砚忽然偏头,他眼睛是跟平时不同的深刻,眼部轮廓完全张开,乔栖从他深色瞳仁里看到了自己的脸。

紧接着她听到梁砚问:“你身边有对你很好的人吗?”

他呼吸里有酒的味道,被风一吹,迎面喷在了乔栖脸上。

她猝不及防将这夹杂着荷尔蒙的热气吸进了肺里,整个人在这温度有点低的夜里忽然变得滚烫起来。

她手指不动声色捏紧了易拉罐酒瓶,安静的夜里发出扰人的,细碎的声音。

好一会儿,乔栖才慢慢松开酒瓶,她看着梁砚的眼睛,口吻笃定,“有。”

“梁诩墨也对我很好。”梁砚朝乔栖笑了笑,拧回了目光,他抬手打翻了手中已经喝完的那个瓶子,瓶子在地面上滚动,发出清晰却不刺耳的声音。

在这片声音里,梁砚后脑勺仰靠在粗粝的墙壁上,他声音很低,又好像很沉很厚。

他说:“梁诩墨也对我很好。”

乔栖目光一只落在梁砚的脸上,不知道是不是星辰和月光在他脸上落了薄薄一层光的缘故,在渐深的夜色里,乔栖居然发觉梁砚的脸部轮廓越来越清晰。

以至于她没有察觉,这次梁砚没有喊梁诩墨姐。

而是喊了她的大名。

“我知道她对你很好。”乔栖说,“你不是对她也很好吗。”

剧组出事的时候会第一时间带梁诩墨去安静的地方,会因为梁诩墨打破平时维护得周全的纨绔不正经形象,会因为梁诩墨结束工作,甚至会在医院门口不顾一切直接抱起梁诩墨……

想到这里,乔栖忽然顿了下。

她不动声色皱了皱眉,发觉自己的心态好像不太对。

这些细节,她为什么会记得那么清楚?

又……好像很介意的样子。

想想梁诩墨经历过的那些事情,乔栖忍不住批判自己太小气。

这时,梁砚说:“我是对她很好。”

乔栖感觉自己心里好不容易压制下去的情绪又掀起了一层淡淡的涟漪。

她尽量撑得若无其事,但是因为心虚而挪开了一直落在梁砚脸上的眼睛。

她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这不是很好吗。”

她低头玩地上的石子,拿石子在地上写写画画。

等有所反应才意识到自己在地上写了“梁砚”两个字,清醒后耳朵猝不及防红了一大片。

幸亏现在天色暗看不清。

乔栖羞耻得眼睛都要红了,她小心翼翼挪自己的腿,慢慢把脚盖在地上那个“梁砚”上。

下巴放在膝盖上,两只眼睛若无其事地转来转去。

好像这样这样就能把证据死死地压制住。

她不敢看梁砚,只能用通红的耳朵听。

“因为她为我受过伤。”

乔栖听到梁砚说,她一滞,从梁砚这又低又沉的声音听到了一丝微的情绪变化。

那是一种隐忍的情绪。

乔栖不由自主偏头,目光再次落在梁砚脸上。

恰好梁砚也偏头看过来,二人在一片平静下四目对视。

梁砚说:“受了很严重的伤,从身到心,从心到精神。”

“所以我应该对她好,我知道她身体不好,所以会叮嘱助理不让她喝凉水,要三餐正常,我知道她有时候精神不太好,睡眠也不太好,所以我希望她能在工作之余多出去转转。”

“我对她的好,是有限制条件的。但是——”梁砚轻轻眨了下眼睛。

转瞬之间,男人深色瞳仁里好像有什么难以捕捉的东西一闪而过。

他声音好像更低了,“她对我,从不设限。”

很奇怪。

明明是在正常的聊天,乔栖却忽然觉得胸口很闷,仿佛要喘不过气来。

她愣愣,反问:“不是很好吗?”

梁砚笑了下,反问她,“很好吗?”

乔栖不懂。

梁砚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又笑了下。

只是乔栖没能从他这笑里看出什么值得人愉悦的情绪,反倒感觉胸口更闷了。

“或许吧。”梁砚再次半抬起脸看向遥远的上空,他好像是在跟乔栖聊天,又好像是在跟自己说些什么,他说,“可能吧。”

乔栖有些不适,她蹙眉,喊了声:“梁砚。”

下一秒,她看到梁砚轻轻抬起了手,盖在自己眼睛上。

乔栖怔住,无声:“梁砚……”

“为什么呢。”

她听到梁砚声音很低地问了一句。

虽然莫名其妙,但是乔栖知道这句话不是在问她。

月光之下,他就像一头蜷缩在一起孤狼,明明世界那么大,他却只能委全在这一隅。

一颗心,毫无征兆地拧在一起。

乔栖长那么大,所有的情绪起伏好像都落在了这个叫梁砚的人身上。

他只是轻轻抬起一只手,无需再做什么再说什么,她的心就被他搅得天翻地覆。

脑子好像也不太清醒。

不清醒到,乔栖想也没想就抬手攥住了梁砚眼睛上的那一只手。

肌肤相触的同时,两个人都感觉到彼此僵硬了一瞬。

但是没有人想要松开。

这是霜降这天第一缕温暖。

也是唯一一缕。

十指连心大概是真的。

梁砚感觉自己被握住的不是手,而是心。

他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眼睛,眼睫轻轻到了掌心,微痒袭卷了整个人。

他把脸从掌心之下抬起来,看到乔栖以一种完全前倾的姿态。

如果说梁砚的月下孤狼,那此时此刻乔栖就是一个毫无防慑的,主动送上门的小白兔。

因为姿态问题,梁砚需要微微仰头才能完全正面地对上乔栖的眼睛。

男人目光一动不动看着乔栖,数秒过后,他的目光,慢慢,慢慢往下移。

落在了乔栖那张因为茫然而微微张开一条缝的唇。

口红是偏橘色的,风掠过再传到梁砚鼻尖,梁砚仿佛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橘子水果香。

这香气大抵是从那唇间流出来的,它像暗藏甘露的神秘地带引/诱着梁砚靠近。

不自知的,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连乔栖也没意识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把目光落在了梁砚唇上。

她闻到了酒香。

若隐若现。

所以她想闻得更清楚一点。

于是她慢慢靠近,靠近……

——忽然不知道谁不小心踢到了一颗石子,石子滚到了空酒瓶旁边,酒瓶“咣当”一声落地,然后“咕噜咕噜”滚远。

……滚远的同时也叫醒了两位莫名其妙鬼迷心窍的当事人。

两位当事人反应极其一直,内心先掷地有声地握了一把草,然后齐齐不约而同后退。

一个因为后面空间过于广阔,而不小心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另一个因为后面空间不太广阔,而不小心一脑勺磕在墙壁上。

两个人同时“嗷”一声,彻底清醒了。

“……”

“…………”

“………………”

沉默。

无尽的沉默。

脸红。

大片的脸红。

心跳加速。

且心虚至极。

由于过分心虚,两个人不约而同出声:

“你不是有男朋友吗?”

“你不是有女朋友吗?”

“……”

“…………”

两个人再次陷入沉默。

然后双双意识到:尼玛?差点绿了自己?

于是气氛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尴尬。

实不相瞒,乔栖这会儿宁愿自己喝醉了。

哪怕喝到躺尸她也愿意。

但是不得不承认,她现在异常清醒。

甚至没有任何想要告诉梁砚自己就是他女朋友的冲动。

因为还不是时候。

这个时候相认,气氛只会更加尴尬。

甚至崩盘。

而这种想法几乎是在同一时间也在梁砚脑袋里滚了一圈。

于是两个人一个捂着屁股,一个抱着脑袋,大眼瞪小眼数秒后,心照不宣地从地上站起来,收拾垃圾地收拾垃圾,捡瓶子的捡瓶子。

一个比一个手脚僵硬且内心心虚往安全出口冲。

为了避免更严重的窒息,两个人都没有选择做电梯,而是沉默地,安静地,各走各的楼梯。

一路沉默至梁诩墨病房那一层,丢完垃圾,乔栖转身要走,然后一摸身上,发现自己还穿着梁砚的外套。

迅速脱掉,转身,递给梁砚。

梁砚这会儿倒是淡定了许多,虽然他原本被风吹得冷白的耳垂这会儿红透了,但好歹本人装得若无其事。

“那个……”梁砚轻轻咳了一声,“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没什么打算。

但是乔栖短期内不想再见到梁砚了。

于是她面不改色撒谎,“进组。”

说罢快速丢下一句“再见”,转身离开。

等乔栖身影都看不到了,梁砚才反应过来:嗯?进组?进组?!

这个关键时候他们怎么可以分开!

但是乔栖什么时候接活儿了他怎么不知道?

站在原地,大脑飞快转了好几秒,梁砚掏出了手机。

两分钟后,全体网民手机弹出微博最新消息。

@梁砚v:在?各位导演制片人,有活儿吗?康康我?

全体网民以及导演制片人:“……?”

这是什么大场面?

没见过。

是我们站得还不够高吗?

-

梁某人一条微博搅翻了网络世界,但他本人仅仅围观了一会儿便一派神情自若地退出了微博。

这时微信弹出消息。

周家也:你有病吧?

周家也:有你那么接活儿的吗?

梁砚想起什么,直接一通电话打了过去。

周家也接得也快,吊着嗓子,“怎么?微信骂你两句你现在要还回来?”

梁砚难得没跟他扯,口吻严肃,“我记得你老婆是戴警帽的吧。”

周家也闻声一顿,几秒后才慢吞吞“啊”了一声,认了。

梁砚轻轻一扯唇,随便找了张休息椅坐着。

他把外套随便搭在手臂上,手肘压在腿上,脊椎像一条钢筋弯下去。

低着头,声音也低了下去,“那是不是要为人民服务啊。”

周家也嗤笑一声,“梁少您开口呗。”

梁砚盯着地面,视线一圈一圈地往外扩散。

过了很久,脖子都传来酸痛去,他才动作迟缓地直起上身,身子微微往后仰,后脑勺靠在冰凉的瓷壁上。

这凉意透过他的后颈肌肤一寸一寸钻到他的大脑皮层里,良久,他才轻声说:“帮我查几个人。”

周家也没问查谁,而是一改玩笑意味,认真喊了声梁砚的名字,“梁砚。”

梁砚淡淡“嗯”了一声。

周家也说:“我老婆是你粉丝你知道吧。”

梁砚又“嗯”了一声。

“所以她爱屋及乌,也很喜欢你姐……”周家也换了个说法,“也很喜欢梁诩墨。”

梁砚原本闭着的眼睛不动声色睁开了。

下一秒,周家也说:“所以那个匿名文章出现的第一时间,我老婆去调了ip。”

梁砚眼波轻轻一闪,原本垂在一侧的手不动声色握紧了拳头。

他张了张唇,却说不出话来。

这时梁诩墨病房门忽然打开,梁诩墨没想到梁砚在门口,“梁砚?”

梁砚扭头,有些茫然地看着梁诩墨的脸。

那声早已习以为常的“姐”生生堵在了喉咙口。

这是十余年间,梁砚第一次没有喊梁诩墨姐。

作者有话要说:  慌啥啊。

莫慌。

急啥啊。

莫急。

真到了那个时候还能少的了你们想看的那些么。[do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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