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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砚仿若被气笑,他伸手捏了把乔栖因为怀孕而稍有肉的脸,指腹手感极好,他忍不住多捏了两下才说:“宝贝儿,哥哥和小哥哥的区别你知道在哪里吗?”
乔栖知道了,但是她自己的过去生活自己清楚,她哪里来的小哥哥?
“你别瞎胡闹,快递拿过来我看看。”
梁砚瞪眼:“想起来是谁了?想看看寄的是什么?”
乔栖:“……”
讲真的,她是真的不想理这个醋精,但是她也真的好奇这个“小哥哥”。
于是不再跟梁砚纠缠,准备起身自己拆。
当然了,梁砚不可能让她自己来拆。
所以下一秒乔栖就被重新摁回了原处,梁砚不情不愿地起身,起身之前还要佯装很严肃地威胁乔栖:“你一会儿不好好解释就等着吧。”
乔栖问心无愧,一脸淡漠。
梁砚“哼”了一声把快递拿过来,一边“撕”快递,一边用那种非常有故事感的眼神看乔栖。
乔栖被他看得浑身发毛,干脆抬手捂这人的眼睛。
梁砚躲开,一本正经道:“你捂得了我,捂得了事实吗!”
乔栖忍俊不禁。
梁砚故作严肃:“你还笑。”
“对不起。”乔栖嘴角忍得抽搐,“戏没你好。”
梁砚不理她,把快递里的东西拿出来往乔栖肚子上一放——把这个七个月的肚子当桌子用。
放完不等乔栖动手,梁砚似是想起什么又赶紧拿开,对着肚子说:“忘了它!”
乔栖:“……”
这人怎么跟脑子不好似的。
“什么啊。”乔栖伸手去抢。
梁砚这次不阻拦了,看着乔栖把一个牛皮袋打开,从里面掏出了类似信封的东西,还有几张明信片。
是北欧的雪景和极光。
乔栖“哇”了一声,“漂亮诶。”
梁砚口吐芬芳,“漂亮个蛋,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乔栖闻声岘眼皮,梁砚意识到自己刚刚当着孩子面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轻轻“咳”了一声,“他听不到。”
乔栖收回目光,继续拆。
除了信封明信片还有一个吊坠,一片叶子,大概是主人为了保护它,在外面裹了一层塑封,所以叶子看上去也只有尾巴泛着黄色的枯萎痕迹。
“哟,挺会玩啊。”某人语气酸的仿佛喝了几缸醋。
乔栖本来没什么记忆,看到这个叶子才隐隐想起一些画面——
那好像是……她上高中的时候。
乔栖的学生时代跟别人不太一样,大家对学生时代的大多数记忆都落在了“寒窗苦读”上,但乔栖不是。
除了头顶慢悠悠转着的风扇,和黑板上滋啦滋啦画着各种痕迹的粉笔,乔栖印象最深的,是那些总也争抢不过的时间。
为了学费,她起早不是为了读书背单词,是为了赶去便利店打零工,晚上第一时间放学冲出校园不是为了回家吃饭,而是去餐厅把热腾腾的饭端给别人。
她只出去玩过一次,还是学校强制要求的夏令营。
她们去了一个不太知名的山,但是风景很好,别人拍照片,她认识了一个人。
那人冷冷清清,话很少,背着背包,深刻眉骨下是一双清冽的眼睛。
对方没比她大几岁,但是乔栖对对方的印象很亲切。
像老熟人。
后来才知道,那是陆院的家里人。
对方也遗传了陆院和老院长骨子里的倔强和对钟爱事情的坚持。
——毕业以后没有从事任何有关于家长眼里所谓正派的职业,而是天南海北的旅□□走。
当时对方问乔栖喜欢什么,乔栖刚从课本上学到极光,就随口说了句。
对方摘了头顶的叶子说:“枯萎之前,我肯定能见到。”
“到时候,照片寄给你。”
眼下,就是这个“到时候”。
乔栖唇角扬起一片温柔,她笑了笑,把照片放到一旁,打开信封,里面是一封信。
没什么特别的内容,无非就是说说自己那么多年去了哪,也提到了麦芽,以及蔡红。
乔栖看到蔡红二字,眼里的光不动声色暗了一个度。
“我外公跟我说,有些东西,属于你,永远都属于你,别人是抢不走的。不管是家人,还是幸福。”
“他还说,即便当时你拥有了,也未必会比不拥有更幸福。”
“我看到你们的新闻了,挺好的。”
乔栖心里有一条河,辛苦和压力长年累月堆砌成三尺厚厚的堤坝,“蔡红”这个人就像一颗极小的钉子,钉在了堤坝最脆弱却也最关键的地方。
“挺好的”这三个字就像一阵轻飘飘的风,莫名其妙把钉子带走了,堤坝崩塌,河水泛滥。
乔栖只感觉胸口一阵堵,却又一阵畅通。
她忽然抬眼看向梁砚,梁砚不知具体发生了什么,但直觉现在不是嘴欠开玩笑的时候。
他从乔栖眼里看到一层很薄却也明显的脆弱,光影穿过,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
他主动伸手抓住了乔栖的手,手指穿过她柔软的指缝,声音低下来,“怎么了?”
乔栖张了张嘴,好一会儿才伸出双手。
大概是孕期情绪敏感,她一向冷静,却被这短短几句话弄得有些脆弱。
“你快抱抱我呀。”她声音又低又浅。
梁砚心都化了。
但是没耽误梁砚吃醋。
等乔栖情绪稳定了,他开始不稳定了。
吃饭的时候阴阳怪气,“天冷了,外面叶子都落了。”
梁父:“那不是废话吗。”
梁砚凉凉地看了乔栖一眼。
乔栖安静吃饭,没给回应。
没一会儿,梁砚又说:“互联网那么发达,我都提笔忘字。”
梁母:“跟互联网没关系,你就是学习差。”
梁砚:“……”
偷看乔栖一眼,乔栖无动于衷。
梁砚觉得自己也很脆弱,于是放下碗筷,上楼了。
梁父梁母这才意识到好像哪里不太对劲,梁母看向乔栖,乔栖放下碗筷,“我也吃好了。”
梁母试探:“他又惹你了?”
“没。”乔栖说,“他自己胡思乱想。”
梁父:“瞧瞧他那没出息的样子。”
梁母赞同地点头。
下一秒,二楼拐角传来梁砚可怜巴巴的声音:“能不能有人来哄哄我?”
乔栖一个没忍住,笑出声。
梁父没眼看地摆摆手,让乔栖上去。
梁母怕她行动不便,喊:“你自己下来把你老婆扶上去!”
二楼传来“蹬蹬蹬”的声音。
梁砚跑下来,眼神不眨地盯着乔栖。
乔栖无语,“回去哄。”
“行。”
二人回到卧室,梁砚把乔栖扶着靠在床头,自己拉了张椅子,坐在床边,双手捧脸,紧盯乔栖。
“你想问什么。”乔栖很平淡。
梁砚:“我看到那信了。”
乔栖“嗯”了一声。
那么平和?
梁砚继续瞅她,“你初恋啊。”
乔栖没给他继续追问的机会,直接一句话堵死,“是陆院的女儿。”
女的。
梁砚:“………你不早说?”
乔栖微笑,“你问了吗?”
梁砚:“……行。老婆,要午睡吗?”
乔栖摇头。
梁砚直觉不太对劲。
下一秒听到乔栖说:“我上学的时候都在忙着勤工俭学,老公,你上学在干嘛啊?初恋几年级啊?”
实不相瞒,梁砚记忆里的初恋,在幼儿园。
还是他小区的,因为对方打架挺虎的,梁砚觉得对方挺不一样的。
喜欢了大概两天,后来这小女孩考试考了倒一,梁砚觉得这姑娘可能脑子不太好,配不上他,就不喜欢了。
后来……就没再遇到脑子好的姑娘。
但是这种话,肯定是不能说的。
所以梁砚一脸无辜:“啊?什么初恋?没有啊,你忙着勤工俭学,我忙着寒窗苦读啊。”
乔栖什么也没说,微信里找出了自己跟周家也老婆的聊天记录。
记录上,周家也老婆明确写着:人以群分,周家也小时候是个土匪,你老公估计也是个强盗。周家也被他爹赶去山上做和尚还勾搭隔壁体院的妹妹呢,你老公肯定也没少混。
梁砚看到以后,“放屁吧她!自己婚姻生活不幸福为什么要祸害我?你去打听,我以前最嫌弃那些蠢女人了好吗!”
乔栖“哦”了一声,“周家也也这么说的。”
“所以?”梁砚反问。
乔栖:“所以她老婆说你俩背地里说不定是一对。”
梁砚:“……”
二话没说把手机抢过来,然后把周家也和周家也老婆统统拉黑。
最后捧着乔栖的脸亲一下说:“老婆以后离这些乱七八糟的人远一点,你是不是要午睡了?快睡吧,晚安。”
乔栖忍俊不禁,“你去哪?”
“去祸害周家也。”梁砚说着从床的另一侧爬上床,钻进了被窝。
乔栖:“?”
梁砚:“我就在这祸害。”
乔栖:“……你开心就好。”
一直到乔栖睡着,两个人都不约而同地没再提及蔡红。
但是梁砚还是抽空去看了蔡红。
阴雨天,本来就昏暗的病房显得更不见光明。
梁砚靠在门框上,看病房一角的蔡红怀里抱着一个娃娃,她头发早被医院强制剪成了短发,乱七八糟遮挡了一半的脸,只剩下一双柔和杏眼。
她低垂着眼睛看怀里的娃娃,一会儿说着“梁砚乖,爸爸妈妈马上就回来啦”,一会儿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
今天的天气不会晴,冷风肆意,窗户即便开着也不会再有光照进来。
有人拽着过去,在角落里发霉腐烂,活在自己的臆想生活里。
有人解放了拧巴的心结,向阳而生。
新生命即将到来,余后的一年四季平安喜乐,健康自由。
作者有话要说:
我这周字数还有一万字。
零点前论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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