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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施起离开已经过去三个月了。
这天,施月正在后厨帮银夏揉面团做面条,就听见身后响起脚步声,来人走到她背后,用手遮住她的双眼,瞬间她的眼前一片漆黑。
特意伪装的糙汉声传来:“猜猜是谁呀?”
“银春姐。”施月说完来人的名字后,挡在眼前的手撤下,银春嘟着嘴不满地嘀咕。
“怎么你这小妮子这么聪明的,每次都猜对。”
“那是因为每次这样做的人只有银春姐而已。”
施月继续把揉好的面团分成一小块,再搓成细细的面条状。把全部的面块弄成无数的细面条后,再小心翼翼地把面条都放到锅里煮。
最后把成形的面条捞回碗里,施月心满意足地望着自己的劳动成果。
用清水洗了洗手,她发现银春从刚刚开始就一直不开口说话,不由疑惑地转头望去,结果才知道人已经走远了。
“银春姐每次出现消失都是无声无息的,真吓人。”
施月无奈地叹气,洗干净手后煮了点汤汁,淋在做好的面条上,便把热乎乎的汤面端到托盘上,顺便带上筷子和勺子,捧着托盘往施言戚书房走去。
把托盘搁在书桌上,施月眼含期待地盯着他:“殿下,这是奴婢刚煮好的香喷喷汤面,试试看怎么样?”
本来想拒绝的施言戚听闻面是施月自己做的,立刻放下笔墨,举起筷子吃了一口。
“怎么样?”
“尚可。”施言戚言简意赅地评价完,又拿起筷子继续享用。
没一会儿,面条没剩,汤也被施言戚喝了个彻底。
“以后你负责孤的膳食。”施月没想到的是,不过就是帮生病的银夏暂时给施言戚做了一顿午膳,他竟然还得寸进尺地想要她负责他今后的所有饭菜。
这是要折腾死她吗!
不喜欢下厨的施月赶紧摇头,委婉地拒绝:“那个殿下,奴婢只会做这面,其他的都不会……”
“……”施言戚眉头皱起,原先的春暖花开转瞬间化为冰天雪地。
柔和的视线冰冻,施言戚面色不渝地看了她一眼:“不会就学。”
“奴婢明白了,奴婢这就去学。”
施月一直被银秋她们耳提面命,施言戚的话不能违背,他是府中所有人的主子,身为下人无论主子提什么意见都要听从。
因此她决定如果她试图辩解无用的话,施言戚说什么她就得做什么,哪怕她不愿意。
见施月转身想走,提笔写字的施言戚出声说道:“你不是负责后厨的下人,贴身侍女。”
“不好意思,殿下,奴婢失职了。”
施言戚这起伏不定的心情,施月老是捉摸不透。
她不想下厨,他让她去学。她去学厨艺,他又让她记住她的侍女职责。
但是主子的话怎么能不听呢?
所以施月老老实实地走回施言戚的身旁,帮他磨墨,给他递水,外加捏肩。
她没有看到的是,背对着她的施言戚嘴角轻微上扬,眉眼透着显而易见的喜意。
陪在他身边大半天,施月又跑去厨房跟着厨娘学习厨艺,直到夕阳西下,夜幕低垂才回到房间。
“好累。”施月双手交替给自己酸麻的手臂锤了几下,逐步走向房门,只是在推开门时她无意间往隔壁施起的房间一看。
这一看,她竟然看到了他房门有一丝缝隙,想必是房内的主人已经回来了。
想到这,施月原本疲惫的状态瞬间恢复,精力满满地轻敲几下房门,见没人回应,她把门用力推开。
施月一边往屋内走一边询问施起是否已经回归:“小四哥哥,你在吗?”
半晌房内还是没有丝毫回应。
施月疑惑地皱眉,走到寝室,正好看到一面屏风后隐约透出的身影,经她仔细观察确实是施起本人。
只是他为何没听到她的敲门声,还有说话声?
难道……
施月联想到施起可能受伤昏迷的事实,不由担惊受怕地闯到屏风后。
“小四!哥哥……”
施月本来担忧的神情在瞧见面前趴在浴桶上沉睡的施起时陡然一转,面色羞红地背过身尖叫。
“啊!!!”
这声音响亮的,把昏睡的施起给吵醒了。
“小月?”
“嗯,那个。”施月面红耳赤地催促他,“小四哥哥,衣服。”
“……”才醒过来的施起有些恍惚,听到施月的话语才明白过来,从水中站起身,跨过浴桶迅速把放在凳子上的衣物穿上。
窸窸窣窣的声音让施月尴尬地僵在原地,闭眼不去回想之前看过的美好画面。
没想到小四哥哥还挺壮.硕的,身材也挺好的……
不是,她到底在想些什么啊!!!
发现自己越想越歪,施月在脑海里强迫自己不要胡思乱想,但总是控制不住去回忆,毕竟那场景终生难忘。
穿好衣服的施起见施月一人在那里使劲摇头,有些担心地问道:“小月,怎么一直甩头,是头疼了吗?”
“没,没有。”施月转过身,眨眨眼,眼珠子来回转动,“就是疏通筋骨。”
她傻笑着挠挠头,随后鼻翼微微一动,一股铁锈味不远不近地传入鼻腔,味道格外难闻。
“等等,小四哥哥你受伤了吗?!”
施月上前拽住施起的胳膊,撩开他的衣领往里看,果然发现了胸膛上密密麻麻的鞭痕,剑痕。
检查完胸膛,她又把他的袖子撩上去,又发现了同样的伤痕。
把袖子和衣领整理好,施月不开心地紧盯施起,等待他的解释。
“小月。”施起温柔地抚.摸她的发髻,“这些事你就不要过问了,我没事,只是小伤。”
“小四哥哥。”
施月拂开他的手,不满意他的回答:“小月只想知道,这伤是怎么回事?如果哥哥把小月当亲人看,就不要隐瞒。哥哥不说,小月也可以去问殿下!”
对施月这种倔强要答案的性子,施起无奈地苦笑,但还是告诉她实情:“这些伤,有殿下让我进行全面训练而来的,目的是提升实力。此外,也有进行秘密暗杀任务而来的。”
“训练,暗杀。”
在面对自家小四哥哥的问题上,尤其是他一身伤的情况下,施月的脑袋就特别灵活。
“为何殿下要派小四哥哥做这么危险的任务,是不是因为殿下讨厌小四哥哥?或者说,把小四哥哥与小月分开。”
想明白施言戚的目的,看清他的手段,施月心上一寒,面上失望地低叹道:“我明白了,是不是都是我的错,才害得小四哥哥。”
“……小月。”施起没想到,他不过一番话,施月的表现就如此异常。
那面色冰冷,双眸含雪的模样,仿佛不是一名普通的十五岁少女,反倒像嗜血夺命的女阎罗。
只是这变化转瞬即逝。
不到片刻,施月展露笑颜:“小四哥哥,你先去床上坐着,小月去房间找药箱给你抹药。”
不待他有所反应,她转过身,快速地走出房门,往自己房内走去。
过了会儿,施月提着药箱,面色如常地帮施起上好伤药,包扎完伤口,嘱咐他不要碰水,便拿起药箱回房睡去了。
临睡之前,施月像往常一样把黑羽和白白安置好,就闭眼熟睡过去。
只是她浑身的冰霜,还是让敏.感的白白察觉到了。
金色的兽瞳是施月沉睡的剪影,白白从枕边站起身,走到她嘴边,贴着她的红唇安心地睡着了。
天明,施月来到施起的房门,看见关闭的木门陷入沉思。
不过她没待多久,就先去后厨做一笼包子,再端上蛋花粥前往施言戚的书房。
把早膳搁在桌面上,施月没有像以往那般向施言戚问好,而是沉默地站在他身后,望着书房外的柳树发呆。
她的异常施言戚自然感受到了,只是他生性冷漠,不爱多言,在两人的谈话中,他永远不会是第一个开口询问的人。
所以他当做无事发生,就这么沉默地继续批阅折子。
他原以为度过了两人寡言的一天,施月便会重新与他说话。
只是没想到后来的几天,不只他自己感觉到,就连银秋等侍女也发现了。施月虽然办事利索,言听必从,但是她开始闭嘴不言,似个木偶人般机械地做着她该做的事情。
见人只是点头招呼,别人和她谈话唯有笑笑不语。
平时活泼开朗,调皮机灵的施月就像变了个人,逐渐成熟稳重,却寡言少语。
不想她脸上的笑容逐渐褪去,施言戚终于在某天食用完午膳时出声喊住了她。
“为何如此?”
端托盘的动作一顿,施月抬起头直直望向他,终于说出她这么久以来从未说过的第一句话。
“殿下不明白吗?能让奴婢这般的,会是谁?”
施言戚一下子明白她话里的意思,眉头蹙起:“你知道了。”
“奴婢在乎的人,伤痕累累。”施月勉强勾出一抹冷笑,“奴婢不敢指责您,所以您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奴婢依旧是奴婢,殿下还是殿下。”
“怎么,就为了他,你不惜与孤翻脸。”知晓她的变化是为施起一人,施言戚眼中结满冰霜。
“他不过是孤的护卫,孤让他做什么是孤的安排。你不过是小小婢女,还能改变孤的意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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