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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大婶第二日就觉得头也疼,腿也疼,躺在床上哼哼唧唧起不来身,看谁谁不顺眼。
章氏安氏都躲得远远的,黄大姐忙着端茶送水,心虚得不行,又找不出借口出门去找周四郎问个清楚,也不知道那锦囊到没到周四郎手里。
见黄大婶背对着躺在床上,她刚要偷偷溜出门,就听见门外传来陌生妇人的声音:“请问这是黄大喜家里吗?”
黄大婶心里一激灵,猛地翻过身来,总觉得事不对劲。黄大姐忙道:“娘躺着,我去瞧瞧。”
她几步跑出到院门口,开了门一瞧,就见门口站了两个中年婆子,比范大婶瞧上去还要气派。一个身材圆润,穿着藕荷色的衣裳。另一个看上去精明利落,穿着蓝色对襟锦缎衣裙。
那身材圆润的妇人见着黄大姐,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有些倨傲地问道:“你就是黄大姐?我们夫人想请你,还有你娘到我们府上走一趟。”
黄大姐看她们这气派,猜着多半是周家的人了。但是真是跟周四郎一样讨厌,她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你们是谁?”
那妇人很是自得地说道:“我们夫人是户部周侍郎的夫人。听说前日在云台寺,我们家四爷跟你们家大姐儿冲撞了,这才让我们来请你们过去。”
黄大姐心里一跳,想起了之前范大婶说的不死也脱层皮的话,暗道这周夫人也太小气护短了,不过摔了一跤,能有多大点儿事?她硬邦邦地回道:“不去!”
她刚说完,就被随后赶来的黄大婶给拉到了身后。
黄大婶躬身就要跪下去:“对不住,对不住,都是我们的错,还请两位跟你家夫人说说好话,饶了我们吧。”
那一直不曾言语的蓝衣妇人上前一步将黄大婶扶了起来:“这可折煞我们了。我姓杜。她姓乔。我们夫人教子严厉,事情经过已经知道了,只是请你们过去,想让我们四少爷跟你们当面赔个罪,还请黄大婶和大姐儿帮我们夫人一把。”
说完又指指一边的青棚马车:“你瞧那马车上还有我们侍郎府的标记。我们夫人出门不太容易,这前前后后的总有十几二十来人,怕惊扰了府上。”一番话说得十分谦和,可话里的意思再明白不过,我们夫人不来是为了你们好。
黄大姐听了立刻开心起来,看来周四郎没有跟范家说什么。去了要是能见到周四郎就好了,可以跟他解释一下锦囊的事情,忙劝道:“娘,你看人家夫人是个讲理的,咱们就去一趟吧!”
那蓝衣妇人闻言冲着黄大姐露出一个和善无比又意味深长的笑容来。黄大姐也傻傻地回了一个大大的笑容,露出几颗略微发黄的牙齿。
黄家所在的老柳村在北面。云台寺在东,见云观在西,周家的庄子则在灵台山南麓,依山而建,一条小河在庄前蜿蜒而过,据说这是玉带缠腰,旺财旺官的风水。周家老祖先自打买了这个庄子,子孙就没断过做官的。到了周侍郎这一辈,更是应了这旺财旺官的说头。
中午时分,马车进了周家的庄子。乔嬷嬷进门之后就去不知去了哪里,只有杜嬷嬷一路陪着。
黄大婶和黄大姐从未进过这样大户人家的地方,只觉得处处新奇。院中蜿蜿蜒蜒的道路俱铺了青石板,正是秋日,虽多老树藤花,地上竟不见半片落叶。
来往的仆妇们个个穿得体面,见着杜妈妈都殷勤有礼地问好。众人都当没有见到黄大婶母女一般,只有个别的会偷偷打量一两眼,便都垂头干自己的活计去了。
她们进了一间亮堂堂的大屋,杜嬷嬷招手叫过一个大丫头:“初春,过来。”
又给黄大婶黄大姐让座,道:“你们一路辛苦,让这丫头给你们安排着,洗漱一番,吃了午饭,再去见我们夫人。”
黄大婶颤颤巍巍地坐下了,只怕自己粗手大脚一屁股坐塌了那细条条的椅子,出个大丑。
黄大姐却好奇地东张西望。瞧那大丫头身材细条条的,一张瓜子脸,两道细柳眉,一双眼睛亮闪闪,除了鼻子略微塌了一点点,实在是个大美人。
她笑吟吟地道:“这里真好看,姐姐也好看。”
初春勉强笑笑,回道:“姑娘过奖了,姑娘……也好看。”
黄大姐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哪里好看,跟个上下一般粗的木头桩子似的。你们家四少爷的腰只怕都没有我的粗呢!”
初春是府里的家生子,不是家里得力,也不能到了夫人跟前做了大丫头。打小再没有听过这样粗俗的话。一个姑娘家家的跟小爷比腰粗,这成什么了。
杜嬷嬷走出房门,走入屋右的一条小径,走过一道月亮门,再沿着右手的小径,绕到了屋后。门半开着,门边站了一个刚留头的小丫头,见她来了,行了个礼,半点声音都没有地退后了半步。
这间屋子其实是一个连接内外院的大穿堂,前后都有隔扇门,中间用花梨木的雕花大座屏隔开两半。黄大婶母女留在了前半间,此时杜嬷嬷进的则是后半间。
一个身材高瘦的贵妇人穿着一身墨绿银菊软缎家常衫子,背对着大门,站在那雕花大座屏后面,旁边站了一个身材娇小的丫头,穿了一身杏黄色的衫子。
杜嬷嬷悄没声息地走到贵妇人的身边,那贵妇人转过头来,一脸的青白,双目红肿,眼下两个大大的黑眼圈,见她过来,好像力气用尽了一般,扶了她的手,慢慢坐下来。
三人行动都没有半点儿声音。
杜嬷嬷满眼的心痛,犹豫了片刻,点了点头。那夫人眼中就垂下两行泪来,又伸手按了按额角。闭目养了养神,这才扶着杜嬷嬷等二人的手,站起身来,三人一起从后面的隔扇门出去,回了内院。
黄大婶母女吃完了午饭,黄大姐开始有些昏昏欲睡,打了个哈欠,想着还没能见到周四郎呢,便开口道:“初春姐姐,你们夫人什么时候见我们?我都要睡着了,能不能到院子里走走?”
初春才要说话,就听见门口有人说道:“让黄大婶,大姐儿久等了。”正是杜嬷嬷迈步走了进来。
如果说刚才黄大婶和黄大姐看那穿堂的布置就已经晕了头,这会儿已经完全找不着东西南北了。
这间屋子朝南,秋后的阳光透过细细的窗纱照进屋子里来,上首一张酸枝木的太师椅,后面是一幅丈宽的百花洒金图。
一位贵妇人坐在那里,屋子里挂着的月白色的幔帐,即便没有看清楚贵妇人身上的衣裳,头上的首饰,也觉得跟那月亮里的人一般遥不可及。
黄大婶和黄大姐不自觉屏住气息,也学着杜嬷嬷的样子碎步轻移。周夫人见她们走得近了方才站起身来,指了指一旁的一对儿太师椅道:“我昨日不曾睡好,吃了午饭一时倒睡着了,你们来了都不知道。倒是失礼了。”
黄大婶母女只觉受宠若惊,慌忙坐下了。周夫人落了座,只是看着黄大姐两个不说话
黄大婶心慌慌地道:“哎呀,周夫人这……我乡里人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话,前日的事情也不是大事,就不用周四爷来赔什么罪了。”
周夫人看着黄大婶:“唉,说来惭愧,我今日想请你们过来,其实是另外有事要说。那日的事不过是个由头。大婶子莫要见怪才是。我……”一边说着话,一边拿出手帕子按了按眼角。
黄大婶有些惴惴不安地。
黄大姐见她哭了,忙好心劝道:“夫人莫伤心。不见怪,我娘心好着呢。”
周夫人闻言,抬起头来,脸上喜怒难辨,招了招手:“好孩子,你过来,我们娘俩说说话儿。”
黄大姐犹犹豫豫地上了前,生怕周夫人跟周四郎似的嫌弃自己,站在她身前三步远的地方就停住了。
周夫人难以让人觉察地点了点头,下了决心一般,招招手:“好孩子,再靠近一点儿。”说着,伸手从桌上的小屏风后拿出一个石青色的锦囊,递给她:“这可是你捡到的?”
黄大姐点了点头:“我前儿砍柴的时候捡到的!”
周夫人闻言好像力气都要用光了似地,以手撑住了额头,看着那个锦囊不语,半天抬头露出一个勉强的微笑道:“嗯,知道了。你跟初春到院子里逛逛,我有话同你娘说。”
黄大姐有些害怕,这有什么好说的?想了想,话还是说清楚的好:“夫人,我捡到的时候里面就只有两样东西!一件都没少吧?”
周夫人闻言有些愕然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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