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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英姐儿自己赌气上床也不理周四郎。
周四郎见自己一片好心,她却根本不领情,心里也说不出的憋火:“我的钱是我的钱,我的书就不是我的书了?!”用他的钱不行,用书就行了,书可比钱还难得呢,这是什么道理?
英姐儿听了也是语塞,自己本来就是吃周四郎的穿周四郎的,什么时候这么矫情起来?一掀被子翻身爬起,把那钱匣子紧紧抱在怀里:“你说得没错。你的人都是我的,钱当然是我的,书也是我的!”
周四郎本来觉得疲惫,又争吵了几句,心里正烦躁着,这会儿一见她这副样子实在是可爱得紧,又听了这话,可真是烦恼疲惫全消,忍不住心猿意马起来,挨过去,双手搂住了她,把头往她颈子里蹭:“娘子,这就对了,我的人都是娘子的……连人种子也是……你要不要?”
“咣当”,周四郎头上被钱匣子砸了一下。
第二日,英姐儿和见雪两个一起查看昨日抄出来的《三字经》。
她一边翻一边笑:“你瞧瞧,这《三字经》都抄出花样来了。”
见雪也笑道:“奶奶这是难为人。一本书十个人抄。这些人怕是启蒙的时候学的,现在早背不出来了,倒也不怪他们急了自己胡诌。”
英姐儿翻了翻,取出几张:“倒有几个老实人,写得少些,但没有瞎写。你就让他们来,今日开始抄写吧。”
这回是一人一本了。那画画儿最好的,分了本《金枪九式》,当即面红耳赤,待要不肯,家中薪火还没有着落,只得忍住羞辱,躲在角落里勾勾画画。
这抄书的事一开始,英姐儿就觉得忙不过来。
她想了想,让拾柳领了香萝负责收拾屋子,买家具用品,屋子的事,她一概不管。
抄书这边,就让见雪带着初春,见雪负责收稿,初春负责校稿,没错了,才一叠叠分开放好,又专门找了人来制书皮,装订。
香草也没闲着,每日进进出出地负责帮英姐儿传话办事。过了三日,一共抄出十本书来。英姐儿便让停了。
待装订好,英姐儿捧着那十本书,开心地跑来找宋先生献宝。
她抱着宋先生道:“师父,赚了第一笔钱,我要给我爹,我娘还有我大哥买个好东西,当然还有师父的。”
宋先生现在也懒得推开她了:“你二哥他们你就不管了?”
英姐儿一抬头:“不管!我只管我最喜欢的!”
宋先生拿起凿子敲了一下她:“你最喜欢的好像进门了!”
英姐儿护着头跳起来:“师父,你是不是嫉妒我太聪明了,要把我敲傻一点儿?!”说着喜滋滋地抱着书跑了出去迎接周四郎。
周四郎见她真地抄出了十本书来,倒也替她开心,坐下擦了擦脸,便随便捡了一本《唐韵》来看,越看越皱眉头。
英姐儿看着他的脸色,担心地问道:“四郎,怎么了?”
周四郎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她:“这书……除了那《金枪九式》全是画本,没有什么对错,这个只怕错处不少……卖不得。”
英姐儿听了面色一白:“错处不少?我……我明明让初春帮着对了的!”
周四郎哭笑不得:“初春一个丫头,能有多大学问,你就敢让她对这个书,要是宋先生校对,只怕还差不多。”
周四郎本来就不愿意她张罗这件事,现在倒是现成的理由:“这钱岂是那么好赚的。你没有校对妥当,就把书装订成册了,连着封面……还有纸墨,装订的费用也全都白费了。”
英姐儿闻言,一盆冰水当头泼下,无力地跌坐在床上,紧紧地咬着嘴唇,心里难过得想哭,自己怎么能那么大意,先生明明提醒过,要尽力的,自己却只顾着发号施令,得意洋洋,装订前都没想着去检查一遍,要不是周四郎拿了书来看,自己把这错误百出的书卖出去,才真是丢人现眼,被人戳脊梁骨!
“难道就没有办法挽救了吗?”英姐儿可怜兮兮地看着周四郎。
周四郎心头一软,叹了口气:“还有几日功夫,这样,我帮你看一遍,把错处圈出来,你让那些抄书的把有错的页面再抄一遍,然后你把这书拆开,找那老练的工匠,看看有没有法子把这书再复原给装订上。”
英姐儿闻言低下了头,泪水一滴滴地滴下来。周四郎见她掉泪,忙抱了她的肩头,安抚道:“不怕,不就五两银子吗?爷出!”
英姐儿反手抱住了他,破涕为笑道:“我太自以为是了,做成了几件事,就觉得自己很了不起,其实就是……就是一只井里的青蛙!什么都不懂,就急着挣钱,四郎,你是对的!”
周四郎听她这样说,心里甜丝丝地,伸手搂住了英姐儿的腰,两人就这样搂抱着,好像时间和世界都不存在了,只有他们两个相依相偎,不分不离。
第二日起床,英姐儿便对周四郎道:“四郎,你还是专心读书吧。那书,你也别对了。总有两本书还能卖的。差不多能把全部本钱赚回来。剩下的,我再慢慢想法子。”
待周四郎走了,英姐儿戴了帷帽面纱,便让见雪去把那五个书生都叫过来。
她把那八本书往桌上一放:“这些书,我装好了才发现有不少错漏的地方。”
那画画儿的书生红着脸,结结巴巴道:“我……我那画……画也有错的?我……”
英姐儿抬头看他。见这人年岁大概三十上下,一张脸五官像是被拍进去了一块儿似的。
英姐儿笑道:“你那个没事!是这些书……有错字。你们五个可有什么好法子把那错的地方都改过来?”
其中一人道:“若是一页里错得少,直接在旁边改过来,也没人太介意的,要是多了,就不太好办了。”
那画画儿的书生闻言在一旁皱着眉头。
英姐儿忙问:“你叫什么名字?”
那书生道:“在下章明,字有光。”
“你可有什么好法子?”
章明吞吞吐吐地道:“倒是有一个法子……就是用补画裱画的法子。……把那有错的书页裁了,然后把新写好的给补上去,……接缝接得好,倒也不太能瞧出来!”
英姐儿这回学乖了点儿:“那会不会很费功夫,很花钱?”
章明摇了摇头:“要我来做的话,东家还给三百钱一天就行。”
英姐儿一咬牙,总不能让那些书就这样废了:“那这事就交给你负责了。你们几个今日就做这一件事,互相校对,把别人书里的错找出来,找得多的,我另外有奖。谁写错的,谁给重新写。”
“那……我们今日还有没有工钱?”有个精瘦的书生小声问道。
英姐儿凝神想了想,道:“这事是我先前规矩没定好。今日规矩重新定过。还是三百钱一日。只是,今日抄的,抄错一字,扣一文。一字不错的,加十文。抄完了,拿给至少两人对一遍,谁找出一个错字,也是加一文。”
她顿了顿,又道:“若是你们今日一日便能把这些都给改好了,人人有份,都多发五十文!”若是今日弄不完,明日来弄,又是一千五百文。
众人听了都摩拳擦掌,英姐儿便让见雪照应着,自己回了屋,仔细地琢磨起来。这抄书总难免抄错了,可有什么法子能减少错处呢?
她又去找宋先生,宋先生正在屋里绣花。英姐儿还是第一次看到宋先生动针线,一看吓了一跳:“师父,这花儿绣得比真的还漂亮!”
宋先生放下针,笑道:“拾柳是苏绣,我是蜀绣,想着搬到那屋,给自己做个炕围。你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什么事?”
英姐儿这才说了来意,宋先生道:“这刻本也是有的,不过费工更大,得有书肆肯接手才能赚着钱。你这几两银子可做不了。”
英姐儿叹了一口气:“师父,我以前在家,家里穷,倒也不缺钱。吃粮吃菜地里种,吃鸡吃肉自己养。可如今,进出都要钱。香草和香萝的工钱,我昨儿才拿了四郎的钱发给她们。师父,我先前学了学算账,可是第一回做买卖,到底是赚了还是赔了,都有点儿算不清楚,先生从今儿起,教教我吧?”
宋先生点了点头:“你要是想要学算账,我先教你加减乘除,你每日把咱们这一屋子人的开销列出来,算明白了,咱们再来学别的。”
到了晚间,见雪抱着十本书回来了,兴高采烈地,周四郎正在屋里坐着,吃惊地看了一眼英姐儿,道:“我还当你真放下了。这是怎么回事?”说着上手就取了一本书来,翻了几页,吃惊道:“怎么改的?”
英姐儿笑道:“吃一堑长一智,这回我要再让人抄书,就有经验了。过几日,先卖卖这十本,一本我想卖三两,这十本就是三十两。”
周四郎拿起书就拍在她头上道:“书不能这么卖。有的书书肆里到处都有,你卖三两没人买。有的书,根本没处买去,一本卖十两也有人抢着要。我这几本书,应该都算是少有的,你明日让人到书肆去打听一下,心里有个数,再定价格。”
英姐儿笑嘻嘻一把扯住他的胳膊:“说话就说话,打我头做什么?!”
周四郎装腔作势地还要砸,一边道:“就许你砸我不许我砸你?!看你痛不痛!”
英姐儿尖声笑道:“官人……娘子我错了!”
见雪忙退了出去,还小心地掩了门。
接下来几日,英姐儿就带了见雪,还有章明把苏州城的书肆都逛了个遍,心里越来越有底。
这一日,他们逛完回来,走到家门口,远远就见一台小轿停在门口。
周四郎和阿奇一左一右小心翼翼地护着,轿门一掀,走下一个人来。
英姐儿见了那人,只觉一窒,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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