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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模特?”宋凛惊了一下。

“对,模特。”顾灼侧脸挨近他的耳廓,慢着语速道,“宋首席的身形好,皮肤也白,料子搭在你身上,优缺点一目了然,你来做我选料的模特,是再适合不过的了。”

这明明是再简单不过的夸赞话语,可顾灼却非得用着低沉的调子咬字,裹着滚烫的呼吸喷在敏感的耳廓,卷出如海潮般的电流。

两人间的距离不足半指,交缠着的呼吸在日光下撞出细微的水汽,洒在唇瓣上腻出一片温柔的光晕。

而这空气中又像是沾了酒,每一寸的呼吸间,都叫宋凛的骨骼如溺酒般酥软。

宋凛深知顾灼此番举动的心思,却依旧克制不住被撩起的悸动,速度不是很快,但却是一下接着一下的重力,像是要把心室撞开,将满腔欢喜都剥给那人看。

这真是要命了,宋凛想道,竟然连自己的心都开始叫嚣着叛逃。

宋凛抬眼看向这个蛊惑自己心室的敌军,像是缴械投降般叹气,纵容着面前这人的撒欢:“行,我来当模特,要怎么做?”

听着宋凛这话,顾灼计谋得逞地一挑眉,他没扯开距离,只是将肢体间的触碰分离。

“很简单,你挺直端肩地站着就行,”顾灼将那块墨绿色的布料撤下,反手又牵了一块料子朝宋凛身上比划,“只是偶尔我要估量一下尺寸,可能需要你抬下手、转个身什么的。”

宋凛看着胸前被扯开摆弄着的布料,低头应了声好,而后便拿出以前练华尔兹时学的体态,将腰背挺直就,肩线端正。

因为做衣料的原因,顾灼平日里也与舞蹈这个行业有着不少交道,他看着宋凛摆出架势,眼中闪过几分惊愕。

他将布料挂回原位,从旁扯了块相近的继续比划:“宋首席以前是练过舞的吗?”

“对,大学的时候学过一段时间的华尔兹。”宋凛像是回想起了大学时的时光,眼神里流露出纷沓的浮光。

顾灼被这浮光柔了眼,连带着声线也放缓:“为什么会想到学这个?”

“也不是想学,算起来学这个还是无奈之举,”宋凛抻了抻略僵的肩膀,又换了个正肩的架型,“大学里体育不都是要选课的吗,我大二体育选课之前沉迷于做剧翻,一下子竟把选课的时间忘了,等想起再去选,就只剩下华尔兹和伦巴了。”

说到这儿,宋凛像是回想起过往的场景,用着自我调侃的语气继续说道:“就我这硬骨头,哪敢碰伦巴啊,想都没想就选了华尔兹,但没想到,到最后才发现,华尔兹也没那么简单。”

“想跳好确实都不是简单的事,”顾灼又换了一块布料,他忍不住绕道宋凛的背后,用那块印花垂缎去比划宋凛出挑的肩线,“但是成效也是很显著的,至少过了这么多年,宋首席的架型依旧很稳。”

说到这儿,顾灼按在宋凛肩角两侧的手蓦然一顿,他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般,惊道。

“宋首席你...练得是女步?”

“啊对,不对,你怎么知道的?”宋凛猛惊了一下,他转身看向顾灼,瞪大了眼,“你练过?”

顾灼点了点头:“我高中时练过交谊舞,学得就是华尔兹。”

交谊舞分很多种,而华尔兹是其中的一种,不能说是最难,但也绝不简单,单是一个入门的架型就得练上好几个月。

因为是双人舞的缘故,所以华尔兹分男女步,架型也跟着分,练过的人很容易分辨出来。

顾灼的回应证实了宋凛的猜想,他没曾想顾灼也练过华尔兹,不然他一定不会这般掉以轻心,叫人从这些细微上察觉出端倪。

宋凛没由得有些紧张,他大脑转得飞快,欲盖弥彰地解释道:“当时课上要求男女步都学,你知道的,女步对仪态的要求更高些,为了真正练好,老师就要求我们按照女步的架型摆了。”

说到这儿,他又扯着嘴角打了几句哈哈,努力使自己放轻松:“练到最后我都习惯了,没想到过了这么久,一摆出来还是女步的架型,这都形成肌肉意识了。”

宋凛心思敏感,尤其是在对他爱穿女装这个事上,这是他深埋在心的秘密,也是他令整夜担惊忧虑的□□,这件事在他脑中已经固地划分出一圈包围墙,墙边镶满钟铃,稍有风意便会惊起一层层如警钟般的锐声。

他说了谎,老师根本没有要求同时练男女舞步,只是因为在练习的过程中,他被那回旋舞步时所扬起的裙摆给迷了眼,此后只要是上课他便暗中记下老师对女步的教学,然后再躲进偷开的宾馆房间里,拿出购买的舞裙起舞。

这一练就是三年,直到毕了业后去往国外读研究生才停止。

虽说半真半假的话最容易蒙混过光,但宋凛还是不敢掉以轻心,在说话时,他便一直在观察着顾灼的神情,好看出不妥及时补救。

但应该是宋凛多想了,顾灼好似根本没察觉到这练女步中的细微关联,他收回撑开布料的手,托了托镜框:“真巧,我们老师也是这么要求的,不过我们要求没那么高,我也就偷懒练练男步混过去了。”

宋凛松了口气:“高中阶段肯定还是学习比较重要,舞蹈这种应该都算是放松性的活动,要求一般都不会太高。”

“对,最重要的还是学习,”顾灼抬头冲宋凛笑了笑,他将需要的布料放在一旁,紧接着又从里挑选出两块摊在宋凛面前,问道,“你觉得这两块料子,哪一块好看些?”

“我觉...”

话才刚出口,宋凛却蓦地止了声,他像是瞬间被梦魇扼住了喉咙,浑身猛然一阵颤栗后,端起的架型瞬间轰塌,呼出的气息中都带着细微的颤音。

顾灼立觉不好,但正当他准备伸手去扶时,宋凛却又在瞬间恢复到先前的模样,如若不是他依旧发颤的指尖和声线,顾灼都要以为方才那是自己眼花。

宋凛努力压下突起的心悸与胸闷,他平稳好声线,扯出一个微笑:“我觉得那块压花的会好看一些。”

看着他这样,顾灼的脸色一僵,拿着布料的手也暗自攥紧,他紧盯着宋凛,不错过他脸上的任何一分神情。

“怎么了,”宋凛抠着手,借着动作遮掩发颤,“我说那块压花的...”

“这块?”没等宋凛说完,顾灼便将料子提到他眼下,“这是块烫压花式的布料。”

宋凛背后已经开始因心悸而发凉了,他暗中深吸了一口气,笑着将指腹印上那压花布料,夸赞道。

“我觉得这块的花纹,比刚才那块更生动立体一些,就像是真花缠上去了一样,做出来肯定很好看。”

顾灼看着宋凛说话时隐隐抖动的喉结,不忍和烦躁齐齐涌上,他垂于另一侧的手在收紧间青筋暴起,但面上却依旧露着随性的温和。

顾灼轻眨了眨眼,隔着一层布料去轻挠着宋凛的手心,像是撩拨,却又带着柔和的安抚。

“你觉得好看那就是这块了,”顾灼将选中的那块料子拨到一旁,反手将落选的那块挂回原处,他朝前走了走,“这里选得差不多了,再往前看看吧。”

宋凛应了声好,藏着发颤的手跟上顾灼的脚步,两人又在前面的布料区停下了脚步,试着料子。

具体是什么料子宋凛不知道,他现在就跟泡在南极的冰窟里的一样,寒气从骨头缝里渗出来,不断地侵蚀、冰封着他所有的多巴胺,他的大脑被携带恐惧激素的海水淹没,他的世界在颠倒中下坠。

他想,他应该在出门前吃药的。不应该叫这近一段时间的欢乐给蒙了双眼,看不清他缠绕人生基底的病症。

他想...

“宋凛,宋凛。”

琮琤又急弦的呼喊,伴着手臂侧一下下的触压传入耳中,宋凛双眼失神地偏头啊了一声,虚焦了好一阵儿才在迎光中看清眼前之人。

宋凛条件反射地戴上伪装,露出温和的笑意问道:“怎么了?”

顾灼微蹙了眉,眼中的神色十分复杂,他深深地看了宋凛一眼,抿了抿唇:“没什么,我就想问你要不要出去看看,这里不通风,闷久了不好。”

“去外面啊,”宋凛冲门口看了一眼,看着外面被风鼓吹起的布纺弧度,被压抑的胸腔像是得到了一丝喘息,他忙道,“好啊,我们出去看看。”

说完,他便想一只急于破开囚笼,冲飞于苍穹的雀鸟,侧身避开顾灼就朝外奔。

顾灼看向他忽扬的衣角,在转瞬间,竟生出有种快要抓不住的错觉,他下意识地抬步追逐,却又在门口撞上前人忽停的肩头。

两人的指骨相碰,顾灼抬手勾住,柔声问道:“怎么忽然停了。”

宋凛垂下眼睫,声音里忽地带了些怯意:“外面风这么大,好冷啊。”

入手的触感不复先前那般温腻,取而代之的,是轻颤的冰冷,像是块低声呜咽的玉灵。

顾灼心窝酸胀,他心中有了猜测,但更顾着宋凛,他攥紧了宋凛的手,跟哄小孩儿似的说道。

“风冷,但阳光更暖,你别怕,我牵着你,给你挡风。”

“真的?”宋凛像是怕极了寒冷,他回握着攥紧了顾灼的手,“那你别让风吹到我。”

顾灼郑重地回了声好,而后便牵着宋凛朝外走,外面架起高高的晾布杆,大风急掠,鼓吹起的弧度像是在扬起漫天的缤纷长河。

冬季的风吹得很有规律,不是那种从四面八方涌来,而是那种单向的疾风,顾灼站在迎风源的那侧,虽说没能完全将风挡住,但也为宋凛减了不少风力,叫他衣角翻飞的弧度低落于膝盖上下。

顾灼牵着宋凛的手,带着他穿于各色各花的染布中,看着纷沓的落影忽闪地打在他的侧脸。

一路上宋凛都很安静,倒是顾灼,不管风灌得有多烈,他都拽着宋凛说个不停,吵吵嚷嚷地向他介绍各色布料,直到手心中攥的触感复回于温腻。

待快至尽头时,呼啸的冷风骤停,还未等两人从这突变中回过神来,一道带着重感的阴影便铺天盖地地拢了下来。

一条烫压着合欢花的曙红薄纱落在了两人头顶,在四方垂地间,制出了隔世的天地。

两人还隔着一定的距离,而薄纱便在这距离间下垂出一块凹陷,像是古人结婚时红绣球垂落的弧度。

顾灼透过那双层薄纱朝宋凛看去,此时艳阳高照,薄纱上烫压着的合欢花贴上宋凛绯红的眉梢,矜娇中的媚意,毁了人所有的理智。

而宋凛似乎也被这从天而降的‘红盖头’给惊着了,瞪着眼,满脸写着惊愕与不知所措。

顾灼呼吸一滞,浑身的肌肉瞬间紧绷,他慢慢移步前去,明明只有不到三步的距离,可他却觉着像是电影中的慢动作般,叫人一帧帧地缓慢发力。

宋凛像是预料到了什么,慌乱伸手准备去掀开,却在抬手间被人扯入怀中。

顾灼抬手轻拍着宋凛发颤的背脊,隔着薄纱去用嘴唇与他的鼻尖摩擦,在下一阵大风掠起时,缓缓而道。

“再与我亲近些吧,我的宋首席。”

也不知是这话意烫人,还是那呼吸灼人,又或是那薄纱磨人,总之宋凛鼻尖跟点了火星子似的,顺着肌理滋啦滋啦连野地烧。

宋凛被拢在这漫天的火红中,原本蚀骨的寒意逐渐被烧融,恐慌焦虑的潮水也在背后的轻拍中被引退。

但他的理智却未曾回笼,沸腾着的感性占据着主导,驱使着躯体。

宋凛陷于顾灼光叠的眼中,臣服于他比药物还要温柔的舒缓,这样的顾灼,这样在郑重中又不乏狡黠的顾灼,又有谁能拒绝呢。

答案是没有。

于是他微微扬了头,在侧临古寺忽起的钟声里,隔着层薄纱轻吻上了顾灼的唇,还了他低喃的愿。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换居住地的原因,我最近要重新换医院,重新找医生,所以最近更新可能都不大能稳定下来,就先请一下假,暂定最迟就请到周二,最迟这个时候我肯定都安顿好了,能真正定下来写文了,但如果能提前定,那我肯定还是尽力日更的。

就为近段时间的不规律更新感到非常抱歉,我准备写三个小番外,两个旗袍的,一个烟铺的,就弥补一下,去哪里找看专栏,大概明天晚上七八点的样子放。(我不知道为什么,我老是被夹,如果你们到点了发现没有也别急,我肯定会想办法发出来的。)

最后非常抱歉,为我最近的不规律更新,非常非常对不起,这段时间请假缺了的章节字数我后面会一章章补的,你们放心。

最最后,68度了吼!就emmm也不能就emm就只牵手了,你们说是不是。是吧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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