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一位顾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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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这种街边摆摊都带着点随意性质，没有固定的摊位，也不用收摊位费，先来先得，摆什么全凭摆摊的人今天的心情。

早就了解透彻的林茹一旦到了指定位置，也不闲着，把推车靠墙边停好，直接把王素梅昨天的垫子铺在地上，对比于别人所用的纸袋，破布，或者旧纸，这布垫子一看上去就像是特意弄出来的，几乎是一铺上就吸引了旁边摆摊的阿姨的注意力，而林茹却像是一无所觉的一样，确定这布垫铺下去如同家里预计的一样非常贴合，她直接解开麻袋，开始从袋里往外搬书。

书昨天都已经分类理好，此刻林茹拿出来只需要大概扫一扫，按照顺序摆就好了。

迎着初起的晨光照耀，一本本的书被整齐分类摆好，虽然是旧书，此刻看来到是也格外的好看，特别是随着时间流逝，当林茹把两麻袋的书都整齐摆好，整个地垫上一眼看去全是整齐螺着的书，那真是即壮观又有点震慑。

林茹天天在镇子上混也不是白混的，虽然除了第一天，在大家经济条件都不算好的时候，之后她再也没有混到免费的吃食，但这脸是完全混熟了，此刻当林茹有些全数摆放有些累的擦擦头上的汗珠，已经有三摊的卖菜的老板被她吸引过来看她的动作，此刻第三摊的那位年过五旬的老者因为常到镇上来摆摊，在林茹擦着汗的时候已经把她认了出来，带着几分好奇开口：

“茹丫头，你这些书是准备？”

一个新开张的生意最怕的是什么？

当然是门店冷清无人问津！

这摆摊的也许不会光顾她的生意，但凑过来，好奇的问了，这就是免费的托，比她一个人自说自话的介绍效果可是强多了。

由于今天是来做生意的，林茹穿了一件六成新的浅黄衬衣，这一段时间吃好睡好，又刚刚经过忙碌，绑着两小辩，额上有着微微汗珠的林茹，面色晕红，浅黄的色衬让她的肤色都提亮了起来，用着两张旧破纸做为地垫做着的林茹挺直上，身，微微弯起眉眼，对着老者，嗓音清脆：

“大伯，这些书都是我收集过来的，因为不是新书，所以价格会便宜些，如果有人感兴趣，可以买走。

如果觉得买走看完就没用的不划算的话，可以只租，过几天还给我就好了。”

在林茹彬彬有礼而响亮的回话声中，老者对于林茹的态度满意，脸上也露出一分笑意。

***

晨起的阳光渐渐开始带着一抹热度，除了早起的老者们，也开始有着年轻的男女咬着包子或者油条有气无力的开始走动起来。

十七岁的王强也是这中的一员，从小生活在镇子中的他，虽然爸妈都做着生意，手头还算宽裕，平日对比于别人手上也算有点小闲钱，但z镇实在太小了，天天逛着的他，闭着眼都能找到回家的路。

县里相对要好玩些，但来回的路钱就一块钱，不提他老爸放不放心，真去几天他自己也心疼，这一块钱省下来都够他买好些好吃的，还能买些零食哄着他的跟班。

不过实在太无聊了，跟着跟班在一起其实也没什么好玩。

咬着肉包，吃得满嘴流油的他颇有一些心不在焉，就听到一道明郎而清脆的少女声。

“这些书，可以买，可以租~”

平日不算耳尖的王强耳朵动动，竟是把所有关健信息都入了耳，三口二口把手上的肉包吃掉，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王强直接朝着发声处跑了过去。

z镇的人流本身就不算大，更何况这个点年轻点的人都才刚刚从家里走出，王强这一跑很快就走到了发声处，那里总共也就围了三四个人，只是一眼王强就看了发声的主人，那是一个年约十四，瘦瘦小小的女孩，感觉他一手就可以干趴下，不过那女孩被浅黄色的衬衣一衬，再配上那双颇机灵的眼眸，到是有几分讨喜。

想不到开口的会是这么一个小孩子。

王强颇有些不感兴趣的收回，但当那目光在不经意的扫向女孩下方，看着那满满当当的铺了一地的书，王强眼睛一亮，心头一跳。

王强的成绩算不上好，教辅书之类更是不感兴趣，但刚才那一眼，他可是隐隐有看到这书里有着作者写着“古龙”的书！

古龙是谁？

写着那江湖腥风血雨，快意恩仇的作者，简直是吾辈之追求，虽然之前关于古龙的书一本都没看完就被老爸发现拉走说着是什么垃圾书，再也无缘见到，但对于“古龙”这个作者，王强那是记忆犹新。

王强手下意识摸向裤兜口袋里的两块五毛钱，只感觉心头蠢蠢欲动。

“租？怎么租？收费怎么收，日期多长时间，归还怎么还？”

***

开张的生意并不是那么好打开的，林茹实际上都已经做好了一个上午空板的准备，与着卖菜的大叔大婶们讲解最大的期望也是指望着能吸引到别人的视线，但林茹没有想到，这吸引会这么快，不过是跟那大伯说了个开头，竟然就有鱼儿上钩了。

那是一个尚属于变声期的男孩声，粗声粗气的，态度算不上太好，但听到男孩这明显有目的性的问话，林茹心间一跳，有着浅浅的喜悦冒出泡来。

“大伯，有客人来了，我先招呼一下他。”

“没事，茹丫头忙自己的就好，我们就看看。”

有礼的与着卖菜的三人打个招呼，毕竟林茹做得可是长久买卖，摊友之间的关系还是要处理好，此刻算得到应允后，林茹方才望向发声的来人。

那是一个十七岁左右的男孩，板寸头，被太阳晒得黝黑的皮肤，个子差不多一米七，看上去就颇结实，不过或许是因为皮肤有些黑，以至于那眼里的渴望就显得特别明显。

男孩所望的方向是古龙的小说《绝代双骄》。

就算是林茹，年轻的时候也看过这篇，这可以算是古龙的代表作，不管是剧情还是角色都格外的流畅，而且林茹还记得之后这本书还拍过电视剧，可是吸引了一大篇忠读的影迷。

所以说大神就是大神吗？

她开张的第一个生意，就靠着大神的小说魅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