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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侨不是沈谦的第一个女朋友,也不是最后一个。
他和她的那段过往不过是沈谦浓墨重彩的感情生活中一缕轻烟,吹过去也就过去了。
没什么好留恋的。
认识程侨的时候,沈谦才二十五岁,正享受着最意气风发的年纪。
良好的家庭背景和优秀的个人条件养成了他傲慢的性子,他眼里睥睨万物,根本装不下任何人。
沈谦和程侨的初遇是在ktv里,普通的量贩式ktv,空气中混杂着烟酒和女士香水的味道,推开包厢门就是喧嚣嘈杂的音乐,声音大到可以贯穿人的耳膜。
而前一天晚上,沈谦刚刚和上一任女朋友分手。
他的前女友是学舞蹈的,古典舞,身段特别好,樱桃唇杨柳腰,一双秋水瞳更是脉脉深情。
年轻女孩子心思敏感又特别黏人,半天见不到他就要打几十个电话,连发无数条短信查岗。刚交往那阵子沈谦什么事都依着她,任由她使小性子从来不制止,甚至开会的时候还会抽空和她发上几条短信:「宝贝我在开会呢,晚上想吃什么?去接你。」
蜜里调油了一段时间,不到三个月,他就腻烦了,觉得小女孩不懂事。
原来的优点变成了缺点,黏人变成了烦人,关心变成了骚扰,女生的电话和信息统统石沉大海,再也收不到任何回音。
女生好几天联系不上他,找上门来的时候,沈谦一脸淡漠地说了一句:“分手吧。”
女生颤抖着声音控诉:“是你说我可以耍脾气的,是你说就喜欢我这样的!”
沈谦笑了笑,没有否认:“是我说的,我说这话的时候的确是这么想的,但现在想法变了,我还是更喜欢成熟独立点的女性,你不太合适。”
他的喜好变得太快,快得人根本追不上,也摸不透规律。
女生强忍着眼泪去牵他的手:“不要分手好不好,我以后都听你的,我不发脾气了好吗?”
沈谦不为所动,吐出的话语比刀刃还锋利:“何必呢,你知道的,我做出的决定不会改变,别哭哭啼啼的,姿态放好看点,我不喜欢这样。”
他抽出了自己的手,合上门前像是想起什么,漫不经心地开口:“哦对了,前几天你不是说喜欢我那台车么,明天联系何助去办手续吧,车送给你。”
女生惨笑:“这算什么,分手费吗?”
沈谦轻叹了口气:“你要这么想也可以。”
女生对着关上的大门歇斯底里地哭泣:“沈谦,你王八蛋!”
分手了,沈谦却没受到任何影响。
第二天早上起来,他对着镜子刮胡子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连女生的脸都记不太清了。
晚上朋友叫他去唱歌,他也欣然去了。
然后就在朋友的包间里遇到了程侨。
彼时他冰凉的轩尼诗入口,正觉得味道太淡,歌声太吵,包间的门就被人推开了。
两个年轻的陌生女孩互相搀扶着进来,一边跌跌撞撞地往里走,一边还互相呛声。
“你,你说谁唱歌跑调呢,再来,今天我就唱到你服气为止!”
“拜托了我给你钱,求求你别唱了行吗?”
两人拉拉扯扯地挪到点歌机附近,就要旁若无人地开始选歌。
沙发上有人疑惑地出声:“哎,你们谁啊?”
站在前头的女生回过头,沈谦看到了一双波光潋滟却十分清醒的眼睛。
她含着春水般的眼眸慢慢地眨了两下,然后平静地放下了手里的麦克风,平静地拉着同伴就准备撤退:“不好意思啊,走错房间了。”
立刻有人愤怒地吼了出来:“走错?我看你俩是来蹭台的吧?!”
朋友以前被蹭台的小姑娘坑过酒水,心里有了阴影,这会卷起袖子凶巴巴地瞪着面前女生,一副非要跟她算账的样子。
女生戒备地护着身后醉醺醺的妹子,在昏暗的灯光下环视了一圈在场众人,似乎在寻找援手。
然后她和转着酒杯看好戏的沈谦对上了视线。
简直像小动物一样敏感,知道这里谁才能救她。
沈谦笑了笑,不动声色地放下酒杯站了起来:“她们是我朋友。”
这晚过后,沈谦有了新的目标,他开始追求程侨,但程侨总是回说自己很忙,约她吃饭,她要上课,约她看电影,她要练琴,还总挂他电话不回短信,因为她要演出排练,没有时间聊天。
沈谦花了半个月,好不容易在华音门口堵住了程侨:“妹妹,躲我呢?”
程侨连呼冤枉:“真没有,期中考啊哥哥,我很忙的!”
这一声又甜又软的“哥哥”喊得他浑身舒爽,天灵盖里都奏起了圣歌。
沈谦轻嗤:“你一小小研究生哪来这么多任务?
程侨不甘示弱地反击:“你一大大老爷们儿哪来那么多闲工夫?”
牙尖嘴利,沈谦却越发觉得有趣。
一个月后他如愿以偿地约到了程侨,再加上方溪溪和她甜蜜蜜的新婚小老公,四个人趁着五一小长假组了个旅游团,自驾去了邻市的度假区。
度假区附近有一大片细沙海滩,游客不多,环境也很安静,特别放松心情。
两人白天在海边捡螃蟹,捡贝壳,晚上就一起吃海鲜烧烤。
夜幕降临的时候,沈谦和程侨坐在别墅的台阶上聊天。
那个时候程侨还没答应他的追求,或者说,对他还抱着一份若有若无的戒心。
直到夜深人静的时候,沈谦忽然感慨了一句:“其实你别说,我还挺向往这里的生活的,最好能在这里有个家,安安静静的两个人的家。”
程侨怔怔地重复了一遍某个词:“家?”
“嗯,”沈谦慢慢说道,“就一个小小的房子,住着两个人,三餐四季,简简单单的过一辈子,每天早上起来要考虑的事,无非是煎蛋要溏心的还是全熟的,家里的花是不是该浇水了这种。”
程侨不信地看着他:“你活得这么潇洒,也会想过这种平淡的生活?”
沈谦摇摇头:“你错了,平淡才是生活的本质,如果能平淡地过完一生,我很愿意。”
他转过头看向她:“你呢?”
程侨抱着膝盖,声音低到像在喃喃自语:“我?我也想有个家。”
沈谦缓缓覆住了她的手:“既然我们目标一致,不如程小姐赏个面子,我们凑合凑合?”
程侨不说话了,但她看他的眼神,渐渐变得不一样了。
从度假区回去之后,他们就在一起了。
沈谦没有撒谎,起码当时没有,那个瞬间他想过的,就是这样安静又平淡的生活。
可是三个小时的车程后,他回到a市,很快就陷入了往昔的纸醉金迷之中,无法自拔。
他对程侨说的话,只维持了不到三个小时。
沈谦和程侨分手前,有将近两个月没见到她。
那段时间程侨跟着老师跑来跑去跟巡演,他自己也去西南地区出了好几趟差,从生日那晚过后,两人仿佛一夜之间失去了大部分联系。
再见面,程侨向他提出了分手。
“分手吧。”
沈谦万万没想到,有一天这三个字会从别人口中当着他的面说出来。
他甚至怀疑地揉了揉耳朵:“什么?”
程侨抬眸看向他,不带一丝感情:“我说分手吧,你还没厌倦吗?我们谈了快一年了,我是不是应该鼓掌庆祝一下,自己光荣超出你历任感情的最长保鲜期了?”
沈谦心下也生出几分讶然,算了一算还真是,不知不觉,他和程侨在一起真的挺久了。
沈谦点了一根烟,没同意也没拒绝:“你要分手,因为什么原因呢?”
程侨打开手机相册,丢到了他面前,里面赫然是各种私信谩骂和人身威胁。
“沈谦,你的感情经历太丰富了,我应付不来。”
沈谦翻动图片,渐渐皱起眉头,半天才露出妥协的神色:“你要是介意,我可以处理掉这些……”
程侨整个人像绷紧的弓弦:“我介意,但不麻烦你处理,我们分手后,我自己可以解决。”
沈谦信手掸了掸烟灰,神态放松下来:“翘翘,你没必要这么紧张,我又没有出轨……”
程侨打断他:“沈谦,你应该庆幸你没有出轨,否则我就不会坐在这里心平气和地跟你说话了。”
沈谦被她刺得也拉下了脸色:“你想好了?离开了我,你或许再也碰不上比我条件更好的。”
程侨的语气异常坚决:“我想好了,我们分手,以后都别联系了。”
她当着他的面,把他所有的联系方式一一删除。
这种决绝的姿态无疑是在打沈谦的脸。
因为她切断了所有退路,而高傲的沈谦绝对不会主动低头去求和。
程侨走后,沈谦抽完了一根烟,心情烦躁。
他掏出手机登上了微博,清空所有内容后,注销了账号。
和程侨分手后,沈谦的生活还是没有任何变化。
他依旧流连花丛夜夜笙歌,换女友换得尤为勤快,朋友戏谑他谈恋爱按月抛计算。
他也依旧记不住历任前女友的脸。
除了程侨。
日子越久,程侨那张决绝的脸就越是清晰。
于是沈谦恍然大悟。
或许这才是程侨的真正目的,她是第一个跟他提出分手的人,她成功地让他记住了她。
所以辗转几年后,沈谦在递过来的恋综企划书上看到程侨名字时,才会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
欲擒故纵是么?那他接招好了。
“沈总,您想什么这么投入呢?”
身边娇俏的女孩不满意他的走神,环着他的胳膊亦真亦假地埋怨。
沈谦在和客户的应酬上,竟然默默一个人看着酒杯出神许久。
两人对面,满面红光的中年男人恭维地调笑:“沈总忙的都是大项目,哪有空搭理你这小姑娘!”
女孩撅起了嘴,往沈谦那又贴近几分,试图拗出一个亲密的姿态。
沈谦笑了笑,熟练地和她调笑几句,在她即将搂上来的瞬间拨开了她的手:“王总说得没错,我想点事情,你先去那里坐。”
回忆的思路被重新收拢,他的脑海中蓦然想起下午碰见的那个小孩子。
许星元一连串的“爸爸”攻击后,沈谦好久才反应过来,原来这是程侨的儿子。
他下意识地望向程侨左手,果然看到无名指上戴着一枚熠熠闪光的婚戒。
沈谦:“你结婚了?”
程侨:“嗯。”
沈谦:“和谁?不会是许嘉衍吧?”
程侨没说话,许星元却面带天真地提问了:“叔叔,你认识我爸爸吗?”
沈谦五味杂陈,转而低下头朝他笑了笑:“想吃什么?你妈妈不同意给你买的,叔叔请你。”
许星元乌黑的眼珠子骨碌碌转了几圈,回头恋恋不舍地看了眼没买上的小蛋糕,然后矜持地拉住了程侨的手:“不用了谢谢叔叔,我们买好了,现在要回家喂爸爸了!”
哼,他才不会上当呢,平时爸爸妈妈都教育过他了,不能吃陌生人的东西,有毒毒!
纷乱的思绪渐渐沉淀,沈谦一口饮尽杯中酒。
王总生怕招待不周,又喊进来一批小姑娘,他盛情难却,随手挑了一个长头发的搂进怀里。
年龄渐长,很多想法也慢慢发生了变化。
比如最近两年,他曾有认真考虑是不是应该成家了。
沈谦的新任女朋友是位幼教老师,说话温柔脾气可亲,和他已经谈了快半年,时间算长的了,他对她也没有什么不满,按理说两人也该走入婚姻殿堂了,但沈谦临门一脚,却总是犹豫。
他始终觉得,好像缺点什么。
缺什么呢?
沈谦忽然想起那年海边的度假村,程侨的那句自言自语:“我?我也想有个家。”
那时的她抬头望着月亮,眼里光华流动,而他心脏跳动,某种满溢的感觉呼之欲出。
沈谦在萦绕着靡靡之音的包厢里自嘲地笑出了声。
原来她当时说的,是这个意思。
十几年后,他才终于明白,自己当年究竟错过了什么。
*
意外碰到沈谦的事,程侨并没有和许嘉衍说,在她心里,这只不过是和某个无关轻重的人一次无关轻重的会面,根本不会对她现在的生活产生任何影响。
她该吃饭吃饭,该上班上班,很快就把这段小插曲抛在了脑后。
程侨忘记了,许星元却没忘。
许星元这个人形扩音小喇叭,整天就爱叭叭叭,小肚子里哪能藏得住话,就连没买到想吃的小蛋糕都能絮絮叨叨地念上半天,何况是关于“翘翘”的称呼问题,那可是他和许嘉衍拉过勾的小秘密,没想到竟然被别人知道了,他的天都要塌了。
告状精就是告状精。
头天晚上许嘉衍回来得晚,他睡着了没来得及见面,第二天就迫不及待地要告状去了。
第二天傍晚,程侨下班后转道去了子期琴院,是李向馨接的许星元放学。
“奶奶~”幼儿园门口,许星元屁颠屁颠地扑进了李向馨怀里,还乖巧地亲了亲她的脸颊。
李向馨一身气质套裙的打扮,因为保养得当,看上去年轻得过分,许星元就是喊妈妈估计都有人信,唯独眼睛里满满都是对亲孙子的疼爱。
“元元乖乖,你最近想去海底世界对不对,奶奶今天带你去。”
她身后的商务专车内,经理人探出了脑袋轻声提醒道:“董事长,陈总那边还在等您开会……”
李向馨哽了一下,她一见到孙子就乐得什么都忘了,差点忘记自己还有正事。
于是她摸摸许星元的头:“元元,奶奶要开会,我们先去和馨好不好,正好等你爸爸下班。”
许星元面上十分大度地点了点头:“好的,元元去等爸爸下班。”
心里却小老头似地叹了一口气,他可没空去海底世界了,奶奶要去开会,他也要去开会,他要找爸爸好好开会商量一下应该怎么办办。
实习护士小袁心里藏了个秘密。
她来和馨半个月了,刚刚适应这里的工作节奏。
和馨在业内的口碑很好,实习的名额自然也很抢手,她也是托了家里亲戚的层层关系,好不容易才能够排到口腔科实习。
小袁的秘密与和馨的某个男人有关。
每天晨会上,她都会忍不住偷看科室主任那张英俊的侧脸。
主任名叫许嘉衍,不仅人长得帅,技术还好,有小道消息说他还是和馨董事长的儿子。
她心里萌生了那么点爱慕,但没敢跟任何人说。
普通的工作日,小袁正托着下巴在护士站里发呆,前台送过来一份文件。
“口腔科许主任的,看地址是从国外寄来的,你们记得交给他。”
没等身边同事反应过来,小袁立刻抢过文件紧紧抱在胸前:“我有空,我去给许主任吧!”
小袁深深吸了一口气,敲了敲办公室的门。
“进。”一个清冷好听的声音在门内响起。
小袁抬头挺胸地进了门,强自镇定地说:“许主任,有一份给您的文件,是从国外寄过来的。”
许嘉衍似乎正在开一个线上会议,不太方便讲话,他朝小袁点了点头,示意她放在办公桌上。
过了片刻他抬起头,发现面前的人还站在原地。
“还有事吗?”许嘉衍疑惑地问了一句。
小袁心想错过这次机会,将来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单独跟他说上话了,于是双颊飞红,心一横脱口而出:“您今晚有空吗,我,我想请您吃饭,感谢您对我实习期的照顾……”
许嘉衍关了麦克风,手指轻轻搭在桌上敲了两下。
“恐怕不太方便,我已经……”
话没说完,办公室的门就被一颗小-炮-弹撞开了。
许星元背着小书包,大呼小叫地冲进来了:“爸爸!爸爸!!”
他身后跟着李向馨的经理人,正一脸关切地追着他:“哎,慢点,慢点。”
许星元冲进屋后才看到还有个陌生的姐姐。
他和她妈妈一个德行,非常注意自己在外边的个人形象,于是瞬间收了步子,迈着小短腿哼唧哼唧地挪到许嘉衍身边,轻轻拽了拽他的袖子。
这是父子俩之间的暗号,拽袖子就表示,许星元有悄悄话要跟他讲。
他们在家里经常这样,瞒着妈妈说悄悄话,妈妈一直都没发现。
经理人顺利完成任务,缓了口气后向许嘉衍解释,李向馨这会先去了楼上开会,叮嘱他和程侨今天晚上带着许星元回李家吃饭,他们夫妇俩想宝贝孙子了。
许嘉衍点点头:“行,元元放我这吧,一会我带他直接过去。”
转头又对傻傻呆在原地的小袁轻声说道:“你先出去工作吧。”
小袁失魂落魄地出了办公室。
坐回自己位置上的时候,她的脑海中飘荡的还是许星元复读机一样的“爸爸爸爸”。
她忍不住问身边的同事:“许主任他,已经结婚了?孩子都这么大了?”
许星元还是很懂礼貌的,一路走来安安静静并没有大声喧哗,直到快到许嘉衍办公室门口的时候才忍不住跑了进去,但他一个小孩子背着小书包雄赳赳气昂昂地进了和馨,身后跟着李向馨的专属经理人,还跑进了许嘉衍的办公室,这会差不多楼下几个科室的人都知道小小少爷来了。
小袁的同事,面容严肃的护士姐姐在口腔科工作多年,对各种八卦一清二楚却从不多嘴,闻言依旧专心打字,头都没从键盘里抬一下:“嗯。”
咔嚓一声,小袁清楚地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她暗自伤神了一会,又忍不住问道:“那你知道许主任的太太,是做什么的啊?”
究竟是什么样完美的人,才能得到许嘉衍的喜爱和珍重呢?
她真的很想知道。
护士姐姐打字的手停滞了一下,蓦然想起了多年前她亲眼见证的那一幕。
打碎她三观,让她直到今天都印象深刻的一幕。
她淡淡说道:“演员。”
过了一会又补充了一句:“演技挺好的,不怯场。”
小袁:“……”
办公室,许嘉衍把许星元抱了起来,放到腿上用手托着他的小屁股。
许星元摇晃着小短腿,凑到他耳边绘声绘色地开始告状。
“爸爸爸爸,我们的秘密暴露了!昨天我听到别人喊麻麻翘翘了!”
许嘉衍挑了挑眉:“谁喊的?”
许星元认真地思考了几秒:“是个叔叔,他的脸长这样,头发是这样的。”
他一双小手又是挤脸又是揉头发,许嘉衍完全看不出来他比划的是个什么东西。
叔叔,许星元不认识,还能喊程侨翘翘的……
许嘉衍垂下眼眸,脑海中飞快地划过了一条线。
哦,是有这么一个自以为是的人。
许星元唉声叹气,还在一脸忧愁地念叨:“爸爸爸爸,元元没有吃他买的小蛋糕!”
许嘉衍揉了揉他的脑袋:“嗯,儿子乖。”
许星元说完这句话,眼巴巴地看着他。
于是许嘉衍明白了他的意思:“……知道了,一会带你去买,别告诉妈妈。”
作者有话要说: tt久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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