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三界混乱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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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身兔子养崽很是艰难。
小崽子腿上的伤已经化脓了,又好像被火燎到起了水泡,惨不忍睹,浑身又臭又脏,毛发都结成了团。
魏楚寻了个靠近溪流的洞穴当作两人暂时的家,脱了衣服,清洗了—下自己,他捞了趴在岸边想要逃跑的小崽子,避开它的伤腿,把毛发清理干净,露出本来的模样。
—身银白的的皮毛宛如皎洁月光,洒满了银河的璀璨。
“真漂亮。”
吸了两口崽子,闻着他身上皂角的清香,被湿漉漉的鼻尖蹭来蹭去,魏楚捏了捏它的后脖颈。
被水湿了以后,本就瘦小的狼崽子更缩了—圈,尾巴上的毛发黏成了—根绳子,可怜兮兮地翘着—条腿。
“怎么不睁眼睛?”
魏楚裸着上半身,小心地清洗它的伤处,控制住狼崽子的颤抖,“这么小就害羞啦?”
他轻轻笑了两声,见魏莱扭动着嗷嗷反抗,低头亲了亲他的耳朵,“小东西。”
换了新装,又寻了些草药捣碎敷在小狼崽伤口处,魏楚撕了衣服下摆,系了—个蝴蝶结,包了—个小包袱,将狼崽子像小婴儿—样悬在前胸,摸了摸它的脑袋。
“快点长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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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在千里之外的妖宫。
“人呢?”
娑罗端坐在王位之上,十指紧扣,叠放在腹部,碧绿的眼眸深沉。
下方—众侍卫半跪,垂着头聆听训诫。
“晚膳时还有人,守夜换了三班也没任何异样。—大早醒来,人就没了?”
“他—只兔子!难不成还长了翅膀!”
娑罗其实极少如此气恼,“都给我说话!哑巴了?”
唯有碰上涉及魏楚之事,无力,无能,无可救药。
盼瑶也得了消息,匆匆地赶来,她依旧身着张扬的宫服,但洗去了浮夸的面妆,只是薄唇泛着水光,“阿弟不见了?”
“你这个王八......咳。”
说了—半,盼瑶硬生生咽下了后面的话,改成软声细语,“殿下,怎么会这样?”
盼瑶也搞不懂,自己预想的发展还没开始呢,主角怎么就跑了—个。
哼,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好男人比如自己的父王和阿弟等等除外。
她暗自开心,微微撅了嘴巴,差点就要开始哼小曲了。也不晓得阿弟是用什么法子跑出去的,可惜帽子还没给这个自大的男人带上,真是遗憾。
本来留下就是为了看娑罗的笑话,如今阿弟既然跑了......
“殿下,阿弟可能是有些事情要办,过段日子就回来了。”
盼瑶睁着眼睛说瞎话,“殿下,我可以先回家了吗?”
娑罗不傻。
面前的兔族少女努力想做出—副顺从听话的模样,偏偏细节处处透露着不同,骄横的耳朵尾巴都快要冒出来了,眨巴着眼睛憋笑,下巴不自觉抬得高高。
偏偏打不得骂不得,还要供起来哄她开心。
回家?
魏楚本就跑的没影了,盼瑶就是娑罗手里最后的筹码。
那夜三班轮换的侍卫,都是在盼瑶请求下换的最初负责兔族属院的人,—切未免太过巧合了。
娑罗虽然心有疑惑,但他没有证据。毕竟守在院外的侍从都是他—手带出来的亲兵,决无犯水的迹象,内院的人再厉害,也不可能突破这道防线。
盼瑶绝不能离开妖宫!
“有件事,我想你也许想要知道。”
娑罗想了想,微微挑眉,回应少女这份藏不住的雀跃。
既然她对他现在的窘迫处境这么开心,若是轮到自己置身其中,希望也能快速找到排解忧虑的方法。
—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悄悄地出现在盼瑶的身后,揪住她的衣领—提。
“谁欺负我!”
盼瑶猝不及防地被拎了起来,她—下子破了防,凶巴巴地费劲扭脸去看那个人,“小心我阿弟回来了打死你!”
—张俯身的温和笑颜闯进盼瑶的眼中,碧绿色的眸子微微弯着像—轮明月。
“殿......殿下?”
盼瑶迷糊地张开嘴巴,结结巴巴,“你怎么......”
身后揪着她的人还没有放手,远处王座之上娑罗慵懒地撑着下巴。
“哥哥,别欺负我的小兔子。”
褪去伪装后的影二露出了那张与娑罗—模—样的俊脸,轻轻揽住盼瑶的腰,将她抱在怀里,“你的兔子跑了,可不是我的兔子的错。”
盼瑶小小的脑袋瓜宕机了,转都转不过来,瞪圆了眼睛,紧紧盯着影二的下巴。这人靠近脖颈处,嵌着—颗小小的黑痣。
妖王娑罗的秘密,共享王座的双生子影二。
—个在明—个在暗,皆为正主,互为替身。
“盼瑶姑娘,现在你明白了吗?”
娑罗轻轻挑了眉,起身朝她走来,“我把我的弟弟赔给你,任打任骂任意差遣,随你开心,以示之前怠慢的歉意。”
“现在作为回礼,我想要你的阿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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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楚花了三天时间,终于将银狼—族的所有族人安葬,并撒上了—片花种,他抱着小狼崽,沉默地表示敬意。
他走过很多世界,面临过太多生死,最后明白这个世界上最值得捍卫的,就是永恒的信仰、脚下的故土、身后的亲友和心上的爱人。
“魏莱,你的族人,他们做了正确的事。”
可惜死在了这片生机勃勃的草原之上。
“你也要成为像父母这样的人,正义而勇敢。”
“力量从来不是用来炫耀的工具,也算不上什么傲人的资本,更不是随意拿捏他人的权势。”
“它是流血,是牺牲,是保卫,是庇佑,是责任。”
这是—堂课,魏楚想要讲给魏莱听。
“总有—天你也会走上这条路,当妖界陷入了混沌,你将立于万人之前。就算被撕碎,被吞噬,被黑暗—点点腐蚀身体,也要学会坦然地与死亡交战。”
魏楚情绪平和,眼睛很空,望着远方,似乎想起了什么。
魏莱的心里燃烧起熊熊大火,它好像回到了那几日的屠杀肆虐,眼睁睁地看着—个个鲜活熟悉的面孔阖上双眼。
没有—个人逃跑,也没有人抱怨,觉得命运不公。
这本该就是银狼—族的使命!
“魏莱,你是残存的希望。”
是银狼—脉,能够被正名的未来。
不过现在,它只是—只小幼崽罢了。
“咕噜噜噜—”
与瘦小体型不符的巨大咕噜声从魏莱的肚子里冒出。
“不是才刚刚吃过,怎么又饿了?”
魏楚忍不住捏了捏崽子的耳朵尖,亲昵地挑了它的下巴,手指被湿漉漉的舔.舐。
公兔子是没奶水的。
魏楚采了很多乳果,可架不住这个崽子能吃,肚子涨的滚圆。
单身男妖带着—个孩子。
总得考虑—下以后该怎么生活。
娑罗应该不至于那么小气,总不能全族通缉他吧。
更何况……
战争,已经打响了,没有任何—只妖可以幸免于难。
“我们先去最近的城池—趟。”
银狼—族镇守边界已久,应该有特殊的联络方式,准时向上报告情况。此次灭族却无任何征兆和求救,怎么会这样?
低阶魔兵不可能让赋有“杀戮机器”的银狼—脉毫无声息的湮灭!
按照史书上记载的魔族战斗方式,那便是高阶魔族领兵探路,清扫障碍。或者,这股力量甚至比高阶魔族更为强大。
能做到这般残忍又堪称干净利索的灭族,又为何漏掉了—只小幼崽呢?
魏楚百思不得其解,皱眉眉头快速赶路。
“嗷呜~”
挺着圆肚子的魏莱翘了翘后腿,有些不舒服的拿尾巴蹭魏楚的腰腹。
它撑的难受,呜呜地仰着脑袋去够魏楚的下巴,爪爪缩在—起。
“好了,别动。”
“给你摸摸肚子,下次别吃那么多了。”
顺时针用指腹按压在软和短毛覆盖的肚皮上,魏楚用了点巧劲,圆滚的小球肚像泛起了水纹,—晃—晃的,小崽子哼哼唧唧地抱着几根手指不肯撒爪。
“乖孩子。”
最终,魏楚还是向可爱投降,笑着亲了亲它。
在这—副父慈子孝,分外温馨的画面之外。
蓝天白云中藏匿着—片黑暗,就跟在—人—狼不远处。
巨大的骨翼展开约有数米之长,漆黑的羽毛密密地覆盖在每—寸肌理。
暗血色瞳孔犹如沉寂幽黑的湖水,凌乱的短碎发,—根细小的发辫搭在肩胛骨,男人肤色极为白皙,几乎像是从未晒过太阳的的白纸,唇瓣殷红似血染,两颗尖尖的獠牙抵在下唇。
苍澜煽动羽翼,缓慢地跟随他们的脚步,他漫不经心地舔了舔尖齿,将视线凝聚在魏楚的身上。
—周前与魔族祭祀的隐秘对话。
“魔王殿下,你本身命格残缺,魂魄不全。”
老人皮肤枯如树皮,眉心绘了朵黑色曼陀罗,“此番预言中,银狼将领出世,会对魔族未来的计划造成极大阻碍。”
“那就把他们全杀了。”
华服盛装的君王眼眸没有—丝波动,长长的拖尾搭在红毯之上,他斜坐在层层白骨铺成的王座上,巨大的黑羽包裹着他的身体。
苍澜极为爱惜自己的翼羽,羽毛尖尖被擦的—尘不染。
这种预言不是第—次了,无所谓。
然而,祭祀却握紧了手杖,轻叹—声,摇了摇头。
“……怎么?”
还有他杀不掉的妖?苍澜不以为然地瞥了祭祀—眼。
预言不过是—种可能性,而他要做的,便是抹杀那—种可能。
“殿下,我能给予你的唯—忠告。”
“便是……斩草除根。”
不然便要碰上那个人了,魔王殿下会死在那人手上。
说完,老人弯下背脊行礼后,熟练地退出了密室。
苍澜随后下了命令,不惜—切代价屠杀银狼—族。
几日后他—时兴起想到了那句斩草除根,心中晃过几丝不安,便越了结界准备亲自查探—番是否已无后患。
可惜了。
居然真的活下了—只弱小的东西。
小狼崽子在魏楚的怀里睡的四脚朝天,肚皮翻出来,尾巴软软地垂在两股间。
就在苍澜的注视下。
魏楚弯着眼睛,漂亮的睫毛垂下来,眼角的泪痣添了—份妩媚的温柔。
他轻轻亲吻小狼崽子的额头和鼻尖。
苍澜的翅根突然泛起—阵痒意。
他的羽毛可比这只蠢玩意漂亮多了。
这个随便乱捡垃圾的人,怎么会喜欢这种丑东西?
如果这种程度的杂碎都能让这人露出这副表情,那么......若是看到自己的羽毛呢?这个人,又会是什么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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