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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心贴着她的脸,算是半强迫地让她转过头。

喻然怔了。

愣愣地跟着他继续往前走。

他的胳膊还搭在她的肩上,动作自然无比。

喻然也是这时才发现,明明是小她两岁的弟弟,却比她还高一点,胳膊都能这么轻松地搭着她。

等走远了喻然才记起来问:“刚刚那边是怎么了?”

宋冽收回了手:“不清楚。”

喻然没多问。

但她心里有些感觉,那边刚刚聚集了一些学生,还有她们班的,照她们的样子像是刚打了一场架一样。

不,确切来说是被打。

当晚喻然就知道了。

那两个女生悄悄外出买奶茶,后来在小巷子里被人截了胡,班级群因为这件事炸开了花,有人问是谁打的,那两个女生不敢说是谁,像是受了莫大的刺激。

不管两人平时品行如何,高三冲刺班的学生被打算是很重大的事,目前学校老师知道了此事,正在查人。

喻然刚看到这个消息时,大脑一片空白。

她下意识就想到了宋冽。

今天宋冽很反常,突然来接她,下午就目睹这件事。

那两个女生平常虽说怼天怼地,风评很不好,但近期怼得最多的就是她,也是最喜欢让人孤立她的人。

可是如果是宋冽,她想不通宋冽为什么要突然这么做。

她不算是对他而言很重要的人,也不值得他这样去做,况且他就算偶尔看起来像不良了一点,但貌似没到打架的程度。

喻然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敲开了他的房门。

宋冽当时在床边坐着调试吉他,窗户开着,微风吹进来,他的衣角翻飞。

额前的头发也有些被吹起来,露出白皙的额头,那一刻的宋冽看起来竟是柔和了几分,像翩翩少年。

“宋冽。”

吉他声随着她的声音止住。

宋冽回过头看她。

喻然问:“我有事想问你,能方便进来吗?”

事实上,自之前他生病那次以后,进宋冽的房间已经不是什么难事了,就像拥有了专属的通行证一样,喻然可以很自然地进来,宋冽也没有什么意见。

只不过她没事的时候不会随意进人房间。

她进来后,在宋冽对面的椅子上坐下。

“我知道也许这件事问你,你会觉得有些突兀,因为你也不认识我们班的人什么的,但是,我就是很担心。”

喻然说话的时候不停搅着手,努力想合适的措辞。

宋冽便默然地看着她。

从她脚上的q萌拖鞋一直到她身上的睡裙,再到她头发上夹着的粉色发夹,都有些脱色了她却依然戴着。

她的头发随意缠着,有些细碎的发丝顺着垂下来,闲散,柔美。

他一直把她身上每一处细节默默打量,又熟记于心。

“因为今天下午放学你突然来接我,我确实有些意外,之后又碰到我们班同学那件事,现在我们班级群里都在说,他们说老师马上会查人,我知道这件事和你应该是没有关系的,但有的事真的太巧合,我觉得……”

“是我。”

两个字,房间内陷入死一样的寂静。

喻然还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嘴巴张了张,说了半天又没说出一个字。

可是着实不能联想,眼前这个分明就是学霸的人,为什么会做出打架这种事。

但如果他真的做了,那这件事和她也有关系。

喻然做不到第三个人的角度去直接批判他这种行为的不对。

宋冽说:“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善良的人,动个手而已,你也不用觉得有什么意外。”

是了,事实上从当初进宋家的第一天起她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善人,那个雨夜,他一身黑衣出去,回来时整个人更是阴翳,不可能是出去单散个步喝个茶。

“是因为我吗。”

“不是。”

“怎么可能不是。”

“私人恩怨。”

“你在骗我。”

两人对视,却半晌没有说话。

微风吹拂,窗帘被吹了起来,扫到喻然的肩上。

宋冽站起身,把窗帘拉了回去。

随即把窗关上。

“那么你想要我怎么说呢,我因为你去打了那两个人,我对她们动手了?可是你信吗,血不是因为我,那不是我造成的,只不过事实上我确实参与了。”

喻然问:“你们几个人。”

“加我三个。”

“她确实流血了。”

“她自己随身带了小刀,我朋友动手的时候,她拿刀划伤了我朋友,之后又误伤到她自己。”

“我最多,不过是给了个警告而已。”

喻然震惊。

事情真的和她想的一样的时候,她再无法保持冷静。

她不是个胆大的人。

从小到大都不是,她来到宋家,谨小慎微不过是想处于一个合适的位置安分守己地做自己的事,她也做不到像宋冽这样洒脱肆意。

如今因为宋冽打破了,如果他因为这件事出了什么事,记过或是退学,她会自责一辈子。

喻然觉得自己说话时手都是颤抖的:“可是你知不知道这件事的后果是什么,逞一时之强,警告了,然后呢?她还是个女生。”

“那她对你人身攻击,散播谣言的时候,又有没有想过你是女生。”

“这不一样。”

“这一样。”

“喻然,她做了就是做了,无关男女等级之分,什么事都是对等的,今天不管对面是谁,男生还是女生,我都会去动手。”

宋冽走近她,抬手捧着她的脸,安抚地说:“姐姐,没事的,我只是警告她。”

“以后,她再也不敢欺负你了。”

喻然嘴唇颤了颤。

心里还是无法平息的颤栗。

-

那是宋冽第一次叫她姐姐。

她不知道他那时候突然喊她姐姐的含义,只觉得是和喊她全名是有区分的。

像是提醒,像是安抚。

那一晚喻然都没怎么睡好。

第二天去学校,上午还是相安无事的。

那两个女生没什么大碍,只是比平常话少了许多,往日经过她时总要故意撞一下她的桌子,今天却是复杂地看她,然后避着绕道而行。

下午老师传唤了宋冽,还有他班上平常和他玩得好了几个男生。

喻然班上两个女生也去了,随后还有一些在办公室旁围观的学生。

喻然刚去的时候,办公室老师正在问宋冽:“她们说昨天是你喊的人,是不是,宋冽,老师们对你的期望很高,我们不希望事情是你做的,但是昨天那个点同学们说你确实不在教室,我觉得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宋冽神情漠然地盯着地上,一直没怎么说话。

还是喻然过去的时候,许是察觉到她过来了,他抬眸透过窗户看了眼人群中的她。

之后上课铃响起,学生们被遣散,喻然回了教室。

她不知道事情后来发展成什么样,她只听人说宋世凛亲自来了学校解决这件事,也许是用权威也许是用钱财,总之事情直接解决了,那两个女生本就没受什么大碍,之后回了教室。

宋世凛和老师也长谈了很久。

放学的时候喻然没有看见宋冽的身影,她心里隐隐不安。

回到宋家,只是刚靠近宅院她就听到院子里宋世凛恼怒的声音。

“宋冽,你出息了,才十六岁就这么能干,不好好学习在学校里打架,跟那些学校里的混子在一起玩,如果不是今天老师叫我过去,我们都被你瞒在鼓里!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十六了,快成年了,什么事都不用顾了?”

喻然听得心惊,她连忙进院子,看见的正好是宋世凛狠狠将宋冽的吉他摔在地上的场景。

白色的吉他应声而碎,整个被砸烂在地上。

院子里一片狼藉,都是宋冽房间里有关音乐的资料,还有一些他平常私买的小乐器,而今都被宋世凛找了出来。

而宋冽就在院子中间跪着。

少年背脊挺直,神色都不变一下。

宋世凛正在气头上,看他这样,更是怒火中烧。

“我们平常工作忙,管不了你,你就是这样报答我们的?学习大退步,就是因为玩这些东西玩物丧志,你到底清不清醒,知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份,你不好好学习,将来指着靠这些破东西成人成材吗,这些能给你什么帮助?还去打架,我宋世凛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儿子!”

宋冽跪在那儿,冷道:“我从小到大你没有管过我一分,没有照顾过我一天,现在却来管我的喜好,站在制高点责罚我,您确实没有我这个儿子。”

“好啊,听听你这话,是要造反了,你出息了,你能干了!”

旁边挂着一根鞭子,宋世凛拿了过来就要往宋冽身上打。

喻然扑到宋冽身边护住他,背着身替他挨过了那一下。

那一鞭子甩到了她的肩上。

果真是疼。

鞭子抽到的地方火辣辣的疼,喻然手都疼得颤抖了起来,却仍旧不肯松手,怕宋世凛又要打。

“别打他,宋叔叔,这件事都是我的错,今天的事都是因为我才——”

旁边的舒澜将喻然拉了过去:“孩子,他受罚你跟着掺和什么啊,快走,跟我进屋去。”

喻然急得眼眶都红了:“可是——”

她被舒澜带进了屋。

舒澜说:“我是他母亲,我看着他这样受罚难道我心里就不疼吗,没办法,我们希望他好好学习,结果他爸今天去学校才知道他背着我们偷偷玩那些他不该碰的东西,这能忍吗,只有好好罚了他才能清楚。”

可是这是错的。

爱他就不该是剥夺他的喜好,甚至为此罚他。

喻然站在屋里,看着宋冽跪在那受罚,鞭子一下下抽在他背上,他却一声不吭地全受着。

宋家家教严她是知道的,鞭罚是很久以前就有的,院子里那根鞭子一直挂在那儿。

可是宋冽却没有说原因,他为什么会去为难她的同学,为什么要去主动惹事。

他一个字都没有提她。

喻然知道自己拦不住宋世凛,她去药店买了药。

天际又阴了,昨天的榕城还是艳阳天,今天又是阴沉的乌云。

喻然戴着帽子去的,买了些药和创口贴,走的时候风吹落了她的帽子,喻然弯身去捡,肩上骤然一疼。

她嘶了声,忍着疼,慢慢地捡起帽子。

她只是受了一下就这么疼,宋冽挨了那么多下,她都难以想象。

喻然回去的时候宋家恢复了寂静,屋子里没开灯,静悄悄的一片。

院子里的一片狼藉还在,喻然去将那些没被完全撕碎的笔记捡回去整理了一下,经过宋家夫妇房间时里边传来说话声,他们今天没有为工作繁忙。

但整个家里都是压抑的氛围。

夜深,房间的灯关了,宋家夫妇睡下了。

喻然纠结了很久要不要过去找他,她担心他的情绪会不想见人,又担心他身上的伤。

想了很久开门,门口走廊边坐着的身影却将她吓了一跳。

黑夜,宋冽只身独坐在走廊边,她房间的光照了过来,也让她看清他冷寂的侧脸。

他看了她一眼,又收回视线。

喻然将门带上,坐到他身旁去,将手里的药递给他。

“擦点药吧,不然会疼。”

宋冽没接:“习惯了。”

喻然也不知道他从小到大到底受过多少这样的责罚,听他语气习以为常,她莫名有些心疼。

“以后不要再这样了。”

宋冽知道她的意思。

以后不要再打架,不要再一意孤行,也不要再为了她做这种事。

宋冽说:“那为什么一开始不和我说,你在班里受欺负,你被人骂,被针对。”

喻然说:“议论声总是止不完的。”

“她们说你是孤儿。”

“你傻。”喻然慢慢笑了:“我本来就是孤儿啊,这是事实。”

宋冽缄默了很久,才低声回她:“你不是。”

“嗯?”喻然没听清他说的什么。

寂夜里,她隐约闻到了酒味,掺着他身上清冽的气息混在空气里。

喻然问:“你喝酒了?”

“喝了一点。”

她语气忽的认真了些:“未成年不能喝酒,知道吗?”

明明自己就单纯得要命,却喜欢以姐姐的身份来要求他。

宋冽觉得自己也疯了。

他喜欢听她这样单纯地要求他。

他拿起身侧的酒瓶递给她:“要来一点吗,就当是唯一的例外,明天以后,绝不再破例。”

喻然不会喝酒。

曾经小时候她偷偷喝父亲的酒喝了一杯,之后醉了一整天,从此以后她对这种东西有了阴影。

可是那天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可能是深夜被情绪晕染,可能是被宋冽给影响。

她接过那瓶酒喝了一些。

想着今天是个例外,明天之后,一切阴霾都会消失。

这瓶酒就是消除一切不快的源泉。

后来她醉了。

眼前视线一片模糊,但她知道身边的人是谁,她异常地心安,慢慢地靠到他肩上,脑海里慢慢地想来到宋家的这几个月。

刚认识宋冽的时候,她以为这是幼稚。

现在和他熟悉了才知道,他其实才是清楚最多的人,只不过是习惯了孤独,才对人态度那么冷淡。

可是对于现在的喻然来说,宋冽再怎么样也只是个孩子。

虽然她也是孩子,仅仅快十八而已,但和他相比,她怎么说也是个姐姐。

喻然睡着了。

宋冽抱着她回她的房间。

喻然很瘦,体重也轻,抱起她简直轻而易举。

宋冽将她抱到床边,她的肩带掉了下来,露出肩上一条深的红痕印。

那是她帮他挨的那一下。

宋冽拿过她刚才给他的药,动作缓慢且细致地帮她上药。

外面乌云不知何时散去了,月光倾撒进来,铺到床上。

宋冽也清楚地看清了此刻的她。

洁白,纯净。

她的肩白皙又纤瘦,再往下,是精致的蝴蝶骨,而喻然沉沉地睡着,对他毫无防备。

宋冽眸子微沉,他镇静地将药合上,帮她把衣服拉了上去,随后走出房间。

宋冽第一次性启蒙是身边兄弟偷偷在一起看片,他们神情一致,盯着手机小屏幕一起看,有人拉他去,他仅仅看了几秒就嫌恶地移开了视线。

他的第一反应是觉得那件事很恶心。

如果有可能,或许他一辈子都不可能对女生有那种想法。

这个观念一直到后来他做了那个梦。

梦里是他生病那次,喻然照顾了他一整夜。

然而梦里他不是现实那样毫无意识。

她睡着了,他在偷吻她。

醒来后,宋冽看了很久的天花板。

背上的伤还在疼,他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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