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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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有了这些冰霜巨人的加入，鲍厄尔斯还是没能扭转战局，输得一败涂地。

本来应是一个值得高兴的时刻，可是在欢庆中游走的洛基却高兴不起来。

任谁得知自己本以为的亲生父母竟是自己的养父母时都不会高兴的。

自己不是阿斯嘉德人，这是毋庸置疑的。

自己不是神父和母后的儿子，不是阿斯嘉德的王子，不是……索尔那个自大的混蛋的弟弟。

洛基不会错看自己在接触到那个冰霜巨人后手掌的变化。这种变化是无比的熟悉，熟悉到令他不敢相信。他觉得他轻易地就能够猜到一切答案。

自己从来就不是王位继承人之一。

洛基在思考，脚步慌乱，但是却又停不下来。

父王和母后知道自己并非他们亲生的么？

定然是知道的。

洛基的耳中响起奥丁在他和索尔小的时候说过的话。

——你们两人都是天生的王者。

“呵。”洛基轻笑了一声，这个笑细微而又急促好像是暴雨前沉闷的空气。

什么天生的王者？

什么天生的王者？！

只不过是奥丁的一个笑话罢了！

他们才是一家人，而自己什么都不是。

自己什么都不是。

自己从小到大都生活在一个巨大的骗局之中。

想到这里，洛基忍不住颤抖起来。

——真的是骗局？

洛基迫不及待地想要质问什么，寻找什么来反驳自己的所思所想。

自己还是那个阿斯嘉德的二王子，哥哥当了王，自己帮助他坐稳那个位置。

——上古严冬宝匣。

一个声音在洛基脑海中响起。

这个可以验证自己的猜测是否正确。

他在心中期颐着自己的判断是错误的。这只不过是那个特殊的冰霜巨人的小小能力。

洛基朝着上古严冬宝匣所在之地疾走。

——很明显，你们不是亲兄弟。

这只不过是那个中庭人的胡言乱语。

洛基的步子渐渐稳定下来。

对啊。

这很可能只不过是自己吓自己。

他努力忽略内心最可能的那个猜测。

……

大家都在参加庆典，守护上古严冬宝匣的地方只有一个年轻的守卫。

生面孔。

洛基装作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惊讶地问：“你怎么没去参加庆典。”

这个年轻的守卫挠了挠头，“前辈们都去参加庆典了，但是必须要有人值班。”

——这个人是认识自己的，这就好办多了。

洛基听了年轻守卫的话显得有些愤愤不平，“怎么能这样？！他们玩得开心，让你来值班？！这个庆典上鲜花水果无数，年轻人们互相聚集，勇士们拿着自己的武器展示着自己的武力和自己在这场战役中的战利品！”

年轻的守卫听了洛基的话，抿了抿嘴，好像想象到了庆典的场景，露出渴望的神色。

洛基好似无奈的瞥了一眼他，轻笑道：“算了，我刚从庆典那里回来，也玩累了，我代你值班。”

年轻守卫看起来非常渴望，却红着脸说，“这怎么好意思。”

洛基以不容拒绝的口吻说道：“快去！小心我反悔！”

守卫笑了笑，吐吐舌头立即跑开，口中不住地感谢。洛基却是漫不经心地摆了摆手。在年轻守卫的身影彻底看不见之后，打开了封闭的石门。

石门后是蜿蜒而漫长的楼梯。洛基踏在楼梯的台阶上，遥遥一望就能看见房间尽头的上古严冬宝匣。

他整理好思绪一步一步走下台阶，朝着自己的目标走去，这条路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洛基突然有点希望这条路能永无尽头。

当他走到上古严冬宝匣前，双手拿起宝匣之时又觉得——

要是自己没有来验证就好了。

可是已经晚了。

洛基能清楚地从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看见自己的样子——深蓝色的皮肤，高大的身躯，血红的双眼。

冰霜巨人。

约顿海姆的冰霜巨人。

阿斯嘉德的父母经常给孩子讲的故事中的反派和怪物角色。

咚——

洛基猛地将上古严冬宝匣重重放下。

房间里回荡起了这孤独的声音。

……

坐于王座上的奥丁好像发现了什么。

他瞬间睁开紧闭的双目。

“唉……”

……

砰——

洛基关上石门朝彩虹桥跑去。

这个充满了谎言、欺骗和笑话的地方。

海姆达尔一如既往地守在彩虹桥的入口，垂眸伫立，亘古守望着阿斯嘉德的宁静生活。

阿斯嘉德的第一道防线也是唯一的出口。

“回去！”

看到洛基前来他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我回不去了！”洛基大喊，“我知道我应该走。”

“回去！”

海姆达尔又重复了一次，连语调也没有任何变化。

“海姆达尔！”洛基表情狰狞，却又突然大笑起来，“是是是！这不是很明显么？！你们都在骗我！把我困在这里想利用我做什么？！”

洛基用充满恶意的眼光打量着海姆达尔，“要挟？！交换？！呵！”

海姆达尔眼珠转动，看向洛基，虽然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但是——

“如你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