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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宜蹑手蹑脚地关好窗户,屏着一口气走到了床边。

屋里弥漫着淡淡的血腥气,谢钧辞静静躺在床上,伤口已经被处理好。身上缠满了绷带,有几处已经又是浸满了血。

他面色较下午的时候好了一些,但还是很苍白。薄唇紧抿,眉头紧紧皱在一起,额头上全是汗,呼吸很是沉重。双手使劲揪住被子,时不时还会轻轻颤抖。

元宜在床边轻轻坐下,肩膀碰到床头的时候面色一白,皱着眉头缓了好一会,终究是没有发出一声痛呼。

她静静地看了他好久,目光从腿一寸一寸地移到上面,最后停留在他的眉眼。

元宜觉得自己又想哭了。

她眨眨眼睛冲掉眼前的水雾,轻叹一声,手指轻柔地拂过男人的眉眼。

*

谢钧辞在一片黄沙中睁开眼睛。

这里的风极大,卷着许多的沙尘和碎石枯枝带到天上,又被风吹得落回地面。

面前是一座装潢华美的府邸,门口摆着两个石狮子,屋檐上挂着两个四方灯笼,不过上面早挂满了灰尘,随着风摇摇晃晃。

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往里看去,石板长长,屋阁厅廊仍是完好的样子。只不过,一个人也见不到。

这里,早已人去楼空。

肩膀突然被人拍了拍,他抬起头,看见一个面容慈祥的老人。

“孩子,你已在这里等了三天了,快回家去吧。”老人往他手上塞了一个油纸包住的烧饼,沉默地看了他一会,而后摇着头缓缓离开。

谢钧辞这时才感觉到饥饿和干渴。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幽黑的瞳孔一眨不眨地盯着府邸的牌匾——元府。

元府空得很突然。

他前几日才和元宜从草原上回来,结果一夜过后就再也没有见过她。他在熟悉的地方等了好久也不见人,跑到元府门口去瞧,却看见无数的侍从进进出出,搬着各种物件装进门口停着的马车里。

他冷冷地看了一会儿,而后扭头避开其他人,迅速地跑进了府里。他按照记忆转了几个弯,便跑到了元宜的屋阁。

可这里也没有人,而且屋子里的东西也都被搬走,只余下一张空荡荡的床。

他仔仔细细地在屋子里摸了个遍,期盼着找到一张留言或者书信,可却什么也没有找到。

他不死心地又趁着侍从不在的时候翻遍了府上的所有角落,迎接他的除了一个个空荡荡的屋子,什么其他的都没有。

搬东西的侍从一个个的从这里撤走,天色渐渐变暗,他在空荡荡的府中站着,突然感到一种久违的眩晕与寒冷。

掌心早已鲜血淋漓,他缓缓摊开手掌,有些迷茫地盯着纵横的掌纹。

她走了。

整颗心突然变得很空。

她不要他了?

谢钧辞缓缓摇了摇头。

他在府里又等了三天三夜。黄沙来来往往,狂风起起落落,天色亮了又暗,暗了又亮。他时而在府里慢慢走着,时而在门口呆呆望着远方。

他三天没有吃饭也没有喝水,只执着地等着,直到眼中的光慢慢熄灭。

三日后,眼中彻底没有一丝光亮了。

他看着老人的背影,突然惨然一笑,而后面无表情地将烧饼扔向远方。

接着他又到了遍地血腥的泥沼。

昏暗的烛火摇曳,微弱的喘息交叠,暗处的一双双眼睛麻木而残忍。这里的气氛永远诡异而压抑,僵直冰冷的尸体胡乱的摆在外侧的角落,空洞的眼睛注视着血淋淋的人世。

他独自一人躲在墙角暗处,紧紧握住手上的短剑,沾血苍白的脸上写满了警惕与倔强。

他小心的屏住呼吸,仔细聆听周遭的响动。手心因为出汗变得冰冷潮湿空气阴冷,裸露出的肌肤不自主的战栗。

突然,右侧的耳朵动了动,他听到长剑和地面摩擦的声音,好似死神的低语。

疾风猛地从脸侧划过,寒光带着不容置喙的杀意向腰腹袭来。他身子一滚,以极其刁钻的角度避开利刃,身子如蛇一般向前一滑,尖锐的短剑划过另一人的腿侧,屋中的血腥气息变得更加浓郁。

紧接着他脚尖轻点墙壁,猛地向后一跃,短剑轻巧的在空中划过男子的脖颈。

一切在几息之间结束,男子的身体沉重的倒下,鲜血在颈间喷涌而出。

谢钧辞却双眉紧皱,看着男子的身体一言不发,双手狠命的抓着短剑,手指剧烈的颤抖。他如陷入冰冷的深窖,周围席卷无休止的严寒。

突然,指尖突然传来柔软的温热。暖暖的、像阳光一样将他整个人包裹。身体的温度渐渐回升,鼻尖传来淡淡的青草香气,舒适安逸,缓缓将他从梦魇里抽离。

谢钧辞缓缓睁开眼睛,看见头顶淡青色的床幔。

鼻尖似乎还萦绕着淡淡的香气,但他独自躺在床上,身边一个人也没有。

窗外的天已经亮了,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钻进来,给地上映上一小块暖黄色的光。

他垂头看了看自己被包扎得严严实实的身体,感受到刺骨的疼痛。

手臂艰难地支撑身体坐起来,外面候着的侍从听到了屋子的动静,忙推门走了进来。

“殿下,您终于醒了!”侍从憨憨地跪在床前,黑黑的脸上满是喜悦。

谢钧辞淡淡应了一声,打量了一下外面的光亮,突然轻声问了一句:“昨晚,有人来过我的屋子吗?”

侍卫黑脸一愣,随后拨浪鼓一样疯狂摇着头:“回殿下,卑职和弟兄们守在门口,不曾发现有人进来过。”

是吗。

谢钧辞恍惚了一下,摩挲了一下指间,怔怔地看着身边的床帘。

接下来的日子过得很快。他重伤的消息传遍的朝堂,老皇帝下召让他好好修养,还送了一堆各式各样的补品到了王府。其余的官员们也都是登门慰问,顺便捎带上家里珍藏的补品送过来。

谢钧辞每日除了修养,也在有条不紊地安排后续的计划。

皇帝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各处的势力蠢蠢欲动,整个京城陷入山雨欲来前的平静。

前几天早朝的时候,一个不声不响的四品官员突然上奏,说是在雁山猎场里发现了存储铁矿的地方。皇帝派大理寺卿等人彻查,只是查了好几天,却是什么也没查出来。

杂七杂八的事堆在身边,加上伤口依旧持续的疼痛,谢钧辞惊讶于自己竟然睡得还不错。

屋子这些天一直萦绕着淡淡的甜香,时浓时淡,床幔和枕头被子上都沾上了味道。

这些晚上他都没有再做梦,身边总像是有个暖暖的太阳,刺骨的冰冷再也没有找过他。许是因为积累多年的疲惫,他总是睡得很沉,直到早上才会醒来。可睁开眼睛,却发现屋子里除了自己再无旁人。

谢钧辞问过好几次阿丽元宜的情况,后者只说她一直在宫里静养,一步也没迈出宫殿。叶娴几乎每天都来,有时还会在这里留宿。

他沉默颔首,心中却是疑虑更甚。若不是元宜,又会是谁?

现在时局敏感,先前他闯进猎场救人的事虽然没有被人马上提出来说,但也一直悬着。所以这段时间,两个人并不适合再碰面。

于是谢钧辞也安安稳稳地待在府里,两耳不闻窗外事一般,倒有了些闲散王爷的感觉。

转眼半个月就过去,他身体底子好,伤口逐渐愈合。如今行动无碍,有时还会早起练武。

不过有一日早起,他却终于发现了些端倪。

前一晚他暗中去了一趟军营,有些疲惫便睡得早了些。练武总是要起得很早,加上昨日睡得早,他就久违地早起了。

只是睁眼的时候,却隐约看见屋子里闪过一道白色的影子,然后转瞬消失不见。

甜香极为浓郁,他微眯着眼睛轻轻下床,看见窗户有一个小小的缝隙。这种低级的失误都出现了,可见那人走得是有多么匆忙。

可唇角却微微一勾,眼底的冰冷尽数散去。他有些玩味地看着微光亮起的天空,郁结在胸口的烦闷尽数没了。

果然是她。

他低声笑了笑,眼睛变得很亮。转身给自己倒了杯茶,茶水温热,苦中有甘。手指在桌案上轻轻叩了扣,满面惬意。

元宜却惬意不起来。

她的皮外伤很快就好了,这些天白日里还是会处理各方面的事情,也很快通过铁矿理出来了一串信息。母亲去世的真相呼之欲出,可她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她满脑子都是谢钧辞。

实在是担心他的伤,于是元宜这段时间隔一天两天就会做贼一样地从皇宫里溜出来,悄悄到谢钧辞的屋子里呆着。

男人每晚睡得很沉,她每天深夜过来,清晨的时候离去,从来没有被发现。

他的伤一天天变好,她一颗心也逐渐放下。今日她像往常一样准备清晨离去,却发现男人眼睛动了动,似乎马上就要睁开眼睛。

她身子一颤,手忙脚乱地赶紧从屋子里滚了出来,随后脚底抹油一般回到了皇宫。

她惴惴不安地喝着阿丽递过来的早膳,老老实实在屋子里待了好些天,没有发现什么不寻常,终于放了心。

他应该没发现吧。

元宜暗想,掐灭了好几天的火苗又重新窜了起来。

今天晚上,要不要再去看一看?

元宜沉吟了好一会儿,终于下定了决心——就看最后一次。

夜风微寒,元宜轻车熟路地从皇宫里溜出去,猫一样悄无声息地潜进了男人的寝屋。

谢钧辞像往常一样安静地在床上躺着,呼吸声均匀,睡得很是安稳。

元宜先是仔细地看了看他的伤口,发现不过几天的功夫,伤口竟几乎全部长好了。她心中感慨男人惊人的恢复速度,思忖片刻,终于还是轻轻在床边坐下,静静瞧着他的眉眼。

就看一会儿。

元宜暗自想着,打定了主意一会儿就离开。

床上的人突然动了动,被子被掀开一角,露出男人的半个胸膛。

元宜先是被吓得一愣,而后浅浅笑了笑,伸手准备为男人重新掖好被子。只是手堪堪触到被角,就看见床上的人猛地睁开眼睛,同时温热的手迅速捏住她的手腕。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哈终于被抓包了!!!

ps:卑微作者弱弱发问:“还有小可爱在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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