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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街上的人逐渐减少,街巷重新恢复寂静的时候,一辆马车安安静静,从皇宫的偏门驶了进去。
驾车的严不笑依旧是面无表情地抓着缰绳,不过右侧的脖子和耳根的颜色,倒是和其余地方一水儿的黑色有些不一样。
阿丽在他身边迷迷糊糊地睡着,脑袋像左边歪着,正好落到严不笑的肩膀上。
淡淡的香气萦绕在鼻间,严不笑浑身僵直,倒也没把人推开。
这丫头出来这次干了不少的事,就让她睡会儿吧。
马车晃晃悠悠,缓缓朝里面驶去。
和马车外半梦半醒的状态不同,马车里面的两个人却都是精神得很。
元宜和谢钧辞手紧紧拉在一起,肩靠肩坐着,皆是脸上薄红,坐姿乖巧。两人的神态和动作都不像是处于正常状态,可谁知道,两人偏偏就是在谈正常又严肃的事情。
“阿辞,你是说,赵容夙放烟花有蹊跷?”元宜轻轻捏了捏男人的手,从指根捋到指尖。
手指被玩得有些痒,谢钧辞却缩都没缩:“只是感觉。但他这次行事公然不顾皇室,我总感觉他暗中有些动作。”
元宜点点头,眉头微蹙,却说到与男人不同的关注点:“他这烟花,是给他妹妹放的?”
“赵容夙未曾婚配,似乎也鲜少关注男女之事。除了他妹妹,我没听说他注意过别的女子。”谢钧辞也照猫画虎,学着元宜的样子在她手上试了试:“你可想到什么?”
元宜又往他身边挪了挪,脑袋一歪,歪倒在男人身上:“若是其他时候,自然是没什么……”她顿了顿,接着说:“可是今天是七夕。”
“七夕的时候特意给自己妹妹放烟花……总觉得有些奇怪。”元宜皱着鼻子,慢吞吞说着,似乎是在斟酌词句。
谢钧辞本来没有别的想法,不过此时听到元宜的话,却想起来那日朝堂上赵容夙和元正的争论。
赵容夙……似乎特别看重自家的妹妹。
赵贵妃被送到寺庙,他虽去看过,但也只有一次。而现在,他跑回家的次数却比原来频繁了许多。
“所以……你或许可以好好找一找,赵容夙的软肋。”
*
马车终于在浮云宫门前停下,元宜在车里和谢钧辞咬着耳朵说了好些话,腻腻歪歪了半晌,才恋恋不舍地松开手。
“现在挺晚了,我自己下去就行了,你赶紧回去歇息吧。”元宜把一旁的猕猴面具捞在手里,目光却是半秒没离开过男人的脸。
唉,总想待在他身边怎么办!
“那我走了?”元宜嘴上说着告别的话,屁股却是抬也没抬。
“嗯,你也早些睡吧。”谢钧辞接话接得很快,这手却又摸了过去,再次把元宜刚刚松开的手握进掌心里。
啊,真的想和姐姐再待一会儿!
“阿辞,晚安。”元宜温柔注视,声音甜软。
“姐姐,晚安。”谢钧辞宠溺垂眸,嗓音轻柔。
两人大手拉小手,坐在马车里一动不动。
……
你俩倒是有个告别的样子,动一动啊!!!
阿丽早就被严不笑晃醒了,结果在外面等了好久,也不见马车帘子有什么动静。她眯着眼睛哈欠连连,觉得自己又想睡了。
严不笑也站在一边,全神贯注盯着帘子,似乎想要穿透车厢看看里面到底在干什么。
恍恍惚惚像是听见了“走了”、“晚安”这样的字眼,严不笑轻轻呼出一口气,想着估计快要出来。
可是左等右等,晚安说了都有一刻钟了,这还是没什么动静。
两尊门神在黑夜里仰头望天,似乎听到了牛郎织女对他们无声的嘲笑。
寂静的夜,寂寞的人。
神仙低头同情感叹:“看他们两个单身狗,好可怜喔!”
又是一段漫长的等待,等阿丽几乎困得要摔到地上,马车车厢的帘子才终于晃了晃。一个手率先从里面出来,接着是元宜的身子和脑袋,然后是另一个胳膊和手……连着另一只手。
谢钧辞从车厢里探出半个身子,拉着元宜的手一点松的意思都没有。
严不笑阿丽:真……没眼看!!!
“阿辞,我真的回去啦。”元宜在男人掌心里轻轻挠了挠,终于往阿丽的方向走了两步。
但两人的手还是没有松开。
谢钧辞的手指还扯着元宜的指尖。
严不笑:拳头硬了。
又不知过了多久,两个人终于彻彻底底的分离,元宜一步三回头,终于极缓慢地走进了浮云宫里。
待元宜的影子消失不见,谢钧辞却还是扒着窗户,仔细地瞧着那边。
“陛下,属下有些内急。”严不笑面无表情地开口,翻身上马:“咱们快些回去?”
缰绳攥在手里,严不笑动作已就位。
啪的一声从身后传来,严不笑知道谢钧辞放下帘子,就是默许了。他如释重负地扯了扯缰绳,唇角勾起一个几乎看不见的弧度:“驾!”
终于回去了!!!
翌日一早,元宜神奇地没有睡懒觉,而是顺畅地从床上爬起来,招呼阿丽进来帮她更衣梳妆。
阿丽盯着两个黑眼圈,打着哈欠走进来,疑惑问道:“娘娘,今儿起这么早?”
“嗯,一会儿去御书房。”
元宜伸了个懒腰,然后一屁股坐在凳子上面。
脸上的易容已经被卸下,铜镜里映着的面庞美得惊心动魄,眼底的甜暖挡都挡不住。
元宜本来没想去谢钧辞那边,自己和他的身份终究还是有些不妥,若是如此公然待在一起,恐怕对谢钧辞不是很好。
但谢钧辞不答应,不仅不答应,他还说出来了“你若不来我就把御书房搬到浮云宫”这样的话。
瞧瞧,这是陛下能说出的话?
但这男人向来说到做到,元宜没有办法,也只能答应。毕竟……她也想和他待在一起呀!!!
杨有才早早就在御书房外候着了,一见到元宜,脸上立刻堆满了笑。他快速地将元宜领到御书房里,然后自觉地关上房门——严丝合缝的那种。
谢钧辞这会儿刚下早朝,身上的龙袍还没有换,头冠端正地戴在脑袋上,没有一根乱掉的发丝。
然后元宜走过去极自然地摸了摸他的脑袋,成功地让男人额前多出几根碎发。
“昨晚睡得怎么样,还有没有梦魇?”元宜在谢钧辞身旁坐下,轻声问道。
“睡得很好,也……没有梦魇。”男人回答得很快,但怪异的是耳根又有发红的趋势。
昨晚他睡得特别好,没有梦魇,没有鲜血和泥沼,只有无尽的温暖。他像是陷在一朵轻盈柔软的云朵里,在天上上下飘浮。
然后……他就梦到了元宜。
和往日不一样的元宜。
元宜躺在他怀里,白玉一样的胳膊环住他的脖颈,声音又娇又软,一声一声唤他阿辞。
他像是被温热的泉水包裹,坠入天堂,看见满天的繁星。
再也不想醒来。
谢钧辞狼狈地咳了两声,控制住自己走向逐渐不对劲的思绪,摸过一个奏折打开。
“那就好。”元宜没发现男人的异样,见他准备处理政事,就拿过来一本折子,象征性地问了一句:“我能看看吗?”
“自然。”谢钧辞替她把折子翻开,递给她一个印章:“若是提及无足轻重的事情,就在上面盖个章。”
“这么草率吗?”元宜低声嘟囔了一句,拿着手上的印章看了看。这呈上来的应该都是国家大事,怎么会无足轻重呢?
她带着疑问翻起了折子,很快就知道谢钧辞为什么就这么说了。
第一本折子是礼部侍郎写的,说是今年大家学习的热情很高,科举考试的人数比以往多了许多,然后就拍了一顿谢钧辞的马屁。
第二本是湖州知州写的,说湖州百姓安居乐业,生活的很好。然后也是一串马屁。
第三本是个老尚书写的,说自家女儿到了年纪,品貌突出各方面都特别好。然后又跟了一堆对谢钧辞的跨赞。
第四本、第五本、第六本……
元宜:“……”
这些官员可真是闲,天天就是拍皇帝的马屁了。
她拿着小印章一个一个按在折子上,就出现了方方正正的“已阅”二字。
这印章可真好。
她一本接一本地看过去,很快就搞完了一小半的折子。不过在她翻到第十五本的时候,轻松的神色终于微微一变,眉毛缓缓皱了起来。
这是西疆的驻军总领传回来的折子。
西疆近日频频发生平民暴动,造成数十人死亡数百人受伤。经调查发现暴动的人大多是其他民族的人,怀疑是有组/织的行动,希望准许派军队调查。
元宜拍拍谢钧辞的肩膀,把折子放在了他面前。
谢钧辞垂眼一看,神色也渐渐凝重起来。
异族暴动?
这不是一个好兆头。
他静静想了好一会儿,而后抽出一张纸,提笔在上面写了半页的字。接着他把信纸装进信封,驾到这本折子里面。
“杨有才。”
杨公公推开门迅速走了进来,恭敬问礼。
“派人把这些东西送到西疆知府手里,速度要快。”他冷声嘱咐道:“派个精干的人,绝不可出什么岔子。”
杨有才弯着腰接过,细细地应了。不过等他弯着腰走出御书房,却是满脸疑惑:陛下和太妃娘娘,这居然是在……批折子?
啧。
他晃着拂尘走远,默默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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