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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偌大的京城,早已不是一开始的样子。谣言四起,暗流涌动。而这话题正中的两个人,正是她与谢钧辞。
大楚向来注重所谓礼节纲常,而且如今朝中老臣居多,大多保守迂腐。先前就因为纳妃之事显出不少乱子,再加上今日这愈演愈烈的谣言……
她完全可以想象到,这些天谢钧辞在朝中会承受多大的压力。
因为她而来的压力。
元宜把被子拉过头顶,注视着眼前的黑暗,侧过身子,慢慢把自己缩成一个圆球。
“娘娘,您睡了吗?”
突然,轻轻的敲门声响起,阿丽在门外低声问道:“陛下来了。”
元宜有些慌忙地从被子里钻出来,抬眼看见床边的灯案,袖子一挥将烛火熄灭。昏黄的寝殿瞬间变得一片漆黑。
“夜已深,我已然睡下,让陛下回去吧。”她轻咳两声,声音里面带着浓重的睡意,含含糊糊地回复道。
阿丽听她声音也没有怀疑,应答一声后利落地走了。元宜看见门外的影子消失不见,揪着被子缓缓吐出一口气。
谢钧辞在御书房等了元宜一天也没见到人影,好不容易处理完朝堂的那些糟心事,即刻马不停蹄地跑来了浮云宫。
结果他一进院门,就看见阿丽急急迎上前,带来了元宜已经睡觉让他离开的消息。
男人双眉紧皱:“睡了?”
他暗自思忖着现在的时辰——戌时而已,以往这时候她从来都闹得正欢,怎么今天睡得这样早?
“回陛下,娘娘确实是睡了。”阿丽敛眉垂眼,淡声应答,身子确实不着痕迹地挡住了进去的路。
谢钧辞右眉微挑,倒也没有强行进去,只饶有兴趣地说道:“你如今倒是忠心。”
“阿丽如今是娘娘的奴婢,自然要对娘娘忠心。”
“如此自然最好”,谢钧辞垂头扫过她手臂上的淡红胎记,冷声道:“不过若是你生出什么不该有的心思,朕绝不会留情。”
“那件事,不需朕多说吧。”
“奴婢谨记,绝不敢忘。”阿丽头又往下垂了垂,双手举过头顶,声音恭敬。
“很好。”
说罢,他收回冷冽目光,深深看了一眼面前漆黑的寝殿,驻足片刻,而后转身离开。
阿丽静静注视其背影许久,垂眼看了看自己的手臂。
秋夜的风有些大,将宽大的袖口吹开,露出没做过遮盖处理的小臂。血凤印记在肌肤上呈现出淡淡的红色,在夜色里极为鲜明突兀。
手指轻轻抚过血凤的翅羽,最后点在那双凤眼之上。袖子被往下拉了拉,终于又将其全部遮盖。
阿丽把袖子整理好,缓缓转身回到浮云宫。
她吹熄烛火,在床上慢慢躺下。
床上的人呼吸渐渐平稳,可被子外手臂上的胎记却渐渐发出诡异的红光。
愈来愈亮。
*
往后的两天,元宜依旧没有再去找谢钧辞。她心思乱的很,同时又算准了谢钧辞这几天忙得要命没有时间找她,连像样的理都没有找,每晚都以“太累了”,“已经睡了”这样的理由搪塞过去。
连阿丽都有些看不过去,婉转暗示元宜编些好点的理由。
元宜却是胡乱地摆了摆手,而后又重新把脑袋转回去,在桌案面前捣鼓些什么。
阿丽心里默默叹气,从中午就开始担心晚上与谢钧辞的会面。
这可怎么办,这理由如此草率,她今晚定是不能体体面面了。
她都感觉出来了,陛下能不感觉出来吗?
阿丽在衣袖上擦了擦掌心的汗,又皱着眉头捏了捏印着胎记的部分。
奇怪,为什么越来越痛了。
不过眼前胎记事小,脑袋事大。为了保住脑袋,她还是好好想一想晚上怎么应对那为陛下吧。
如阿丽所料,今晚的会面果然不体面。
“又睡了?”谢钧辞看了一眼如前几日一样漆黑一片的宫殿,长眉一挑:“这话你信吗?”
阿丽:不信不信。
不过肯定不能这么说啊!
她努力忽视掉面前人释放出来的威压,却发现只是忽视了个寂寞。
双腿越来越软,身子也要支撑不住,甚至胸前沉闷,喉头泛上淡淡的腥甜。她只觉呼吸越来越困难,然后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不管了,保命要紧。
阿丽认清现实,然后极其自然地怂了。
她跪在地上哆哆嗦嗦,努力保持声音平稳:“回陛下,奴婢……不信。但娘娘这样——”
“巧了,朕也不信。”
谢钧辞直接打断她,懒得听她后面的话,长腿一迈,直接从她身边走了过去。杨有才跟着他走了两步,然后想到什么,又默默把脚步缩了回去。
他在阿丽身边默默站好,挥着拂尘驱逐身边飞来的蚊虫。
阿丽与杨有才两人一个跪着一个站着,在秋夜的寒风中面面相觑,瑟瑟发抖。
阿丽悄咪咪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庭院,默默咽了咽口水:娘娘,对不住了。
元宜像往常一样吹熄烛火,而后在被窝里睁着眼睛发呆。
思绪放空时,其余的感官不免迟钝了些。待元宜意识到有人推门进来,那脚步早已近到了床前。
元宜翻了个身,把脑袋扭到墙的那一边,声音闷闷:“阿丽,你怎么进来了?陛下走了吗?”
“陛下没走,不仅没走,还闯进了寝殿。”男人声音凉凉,清晰地响在她的脑顶上方。
元宜猛地从被子里跳出来,迅速缩到墙角,整个人像一只受惊了的豚鼠。
这什么情况,这人怎么进来了!
“你、你怎么进来了,我都已经睡着了!你、你赶紧走吧,别吵到我睡觉!”元宜用被子遮住脑袋,结结巴巴喊道。
听上去像是驱逐的话语,不过……自然是毫无威慑力。
“元宜,你到底怎么了?”谢钧辞只当没听见这句话,并不像之前一样点到为止,而是直接倾身上前,把元宜从被子里掏了出来。
元宜一张脸被憋得通红,额头湿漉漉,被谢钧辞牢牢抓住肩膀,挣脱无果。
元宜垂头不敢看他,死鸭子嘴硬:“我没怎么呀,我好得很,就是这几天比较疲乏,喜欢睡觉罢了!怎么,不可以吗!”
谢钧辞伸手理了理元宜额前被汗浸湿的碎发,面上的冷意淡了些,不过依旧是不太好看:“是吗。”
“既然你这么喜欢睡觉,不如我陪你一起睡。你睡觉不老实,我还能帮你盖盖被子。”他说完就直接掀起被子,作势要在床上躺下。
元宜吓得声音都飘了,使出浑身力气上前按住男人的手,整个人都要压在他身上:“不行,绝对不行!”
“为什么不行?”男人反问得理直气壮,满脸的理所当然:“你之前在御书房困得时候,不也是在我身边睡觉?不仅睡还非要抱着我睡,怎今日就不行了?”
“啊你不要说了!”元宜饿狼扑食一般扑上前,迅速捂住他的嘴巴,一脸惊慌地看着窗外:“若是让别人听见了,那可就废了!”
果然。
试探成功。
谢钧辞眼神微动,当即确认了元宜这几日反常的缘由——怕是有些不知死活的人乱嚼舌根,将那些胡乱的疯话传到了她的面前。
周身气压顿时低了起来,戾气慢慢滋生,眼底也渐渐蔓上猩红杀意。
看来有些人,是不想活了。
身前的人今日似乎少见的迟钝,之前没有察觉他的脚步,现在也像什么没有感觉到一样,依旧只是牢牢捂住他的嘴巴——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挂在他身上。
手臂慢慢拢上元宜的腰肢,另一只手却是在元宜额头上不轻不重地点了一下,把她脑袋推得远了一些。
元宜被迫往后退了退,不过手仍是不松,依旧稳稳挂在男人嘴上。
然后她就感觉掌心一痒,潮湿酥麻的感觉顺着每个神经末梢爬满全身。她愣了一秒,而后飞一样把手扯下来,满脸写满不可置信。
他竟然舔、舔她!!!
元宜想钻回被子里,可腰早已被人抓住,动弹不得。
她急急抬头,却旋即看见男人洞察一切的目光。
“元宜,是不是听见什么不好的东西了。”温热手掌安抚性地摸了摸元宜的后脑,元宜身子先是一僵,然后却是软软地卸了力气。
他全然知晓了。
这些天攒的一口闷气似乎在一瞬间消失不见,元宜觉得眼睛酸涩得很,定定注视着男人,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随后她就落入温暖的、泛着冷香的怀抱里。
“对不起。”
自责无奈的呢喃响在耳边,轻柔得好似羽毛。
他在道歉。
可他道什么歉呢,这根本不是他的错啊。
道歉的是她才对。
可他依旧在道歉。
一声一声,清晰地闯进她的耳朵里。
元宜紧紧抱住谢钧辞,嗓子干涩得要命,只不停地摇着头。
谢钧辞手臂也紧了紧,两个人在黑暗里紧紧相拥,仿佛两颗缠绕在一起的树,似乎什么也不能将他们分开。
他垂头怜惜地吻了吻元宜的额头,手掌轻抚她脸颊,帮她擦掉脸上的泪痕:“元宜,不要哭了。”
元宜胡乱地擦了擦脸,红着眼睛,依旧嘴硬:“谁哭了,我才没哭!”
男人轻笑,却也没有拆穿她:“好,没哭。这个样子,和平日一样好看,怎么样都好看。”
一场情绪的宣泄最后以男人的情话轻哄收场,元宜脸上又有些发红,不过却不是被憋的了。
元宜擦干净脸,平复好情绪,仰头认真地看着谢钧辞,轻声说道:“阿辞,外面的事,我都知道了。”
“嗯。”男人依旧没有放手,手臂紧了紧,把头埋在元宜的侧颈:“是我处理不周,让你听到这些风言风语。”
“对不起。”
“你不要道歉了”,元宜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拖长尾音柔柔抱怨:“这又不是你的错。”
“可是阿辞……以后要怎么办?”
谢钧辞没有马上回答。
过了半晌,元宜才听见男人迟来的回应。
“你不用担心,我会将一切,全部处理好。”
“元宜,我定不会教你,再受委屈。”
谢钧辞抬起头,两人的额头紧紧抵在一起。元宜伸手抚过他的眉眼,看见他眼底无尽的冷肃,和掩饰不住的柔意。
元宜微微敛眉,而后也没有再追问,只轻轻点了点头。
他依旧在给她保证,可……还是没有告诉她他准备怎么做。
因为这本就是一个无解的命题。
传言杀人于无形,更何况,他们本就不是传言,而是事实。
所以,对立的双方只有一方永远消失,才能让这件事真正结束。
元宜知道,他要动手了。
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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