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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宜失踪这个事虽然在宫里掀起轩然大波,但其实她出宫这个想法并不是一时兴起。相反,她已经默默准备了很久。
母亲去世的的幕后凶手虽然已经真相大白,但其中仍是有许多的疑点和未解之谜。而阿丽,正好证实了这一点。
阿丽只不过是谢钧辞派过来帮她挡住先帝的一个幌子,于自己本就没有什么瓜葛,更不会对她生出什么恭敬之情。
而一开始阿丽的态度也证明了这一点。
但奇怪的是,不知从哪一日起,阿丽对自己的态度完全变了。不仅侍奉得尽心尽力,而且她的眼睛里,总是有一种好奇、崇敬以及小心翼翼。
元宜仔细地想了好久,只虚虚推出一个不甚准确的时间——雁山围猎之后。
雁山围猎……有什么独特之处?
骑马……被人刺杀……发现铁矿石……然后阿丽照顾她……
这几个环节阿丽唯一与她有接触的只有最后一项,可阿丽之前已经照顾她有一阵时日而且情绪并没有什么大的变化,那么这一次有什么独特之处呢……
元宜想了很久,心不在焉地拨弄着花瓶里的一株红花,不小心被根茎上面的刺刺破了手指。鲜红的血滴溢出来滑落在地,元宜掏出一块干净的绢帕轻轻擦拭,擦着擦着,整个人突然一震。
手掌轻轻翻转,她垂眼看过去,看见绢帕上的那一点鲜红。
她找到不一样的地方了。
雁山围猎,她受伤了。
阿丽贴身照料她,经常帮她处理伤口。
元宜仔细看了看自己手指上的伤口,眼底神色不明。
难道……与她的血有关?
于是元宜当天晚上,直接把阿丽召了过来,开诚布公,将自己的疑问问了个清清楚楚。
阿丽没有什么推脱掩饰,当即把她所知道的所有事全盘托出。
这些事情一点一点聚成一张细密的大网,将她整个人包裹起来。
她知道的越多,只觉周身的血液越冷。
她像是一只渺小的甲虫,被这一切压得几乎要喘不过气。
可现实就是这么沉重,若是你总觉得轻轻松松,那可能是有人帮你承受住这一切罢了。而当一切都赤/裸/裸地摆在你面前的时候,那往往是一场崩溃的开端。
元宜听完所有的话,摆摆手示意阿丽出去,然后自己一个人静静坐了一宿。
第二日,她就联系了母亲留下来的一些暗卫,开始布置这件事。
如果自己和母亲与西疆异族甚至是西域的国家有关,那么她想要弄清楚所有事情,就必须要去一趟西疆。
不过当时事情乱七八糟,加上……还有谢钧辞,她也就半推半就在宫里待着,没有马上动身。
加上前些日子她想明白一些事情,准备和谢钧辞一直呆在一起,也就不再执着于此,一直以来只是将出宫这件事当做她最后的退路。
皇室动荡交替,她挺过来了。
元清宁赵钰之事,她挺过来了。
京城里轰轰烈烈的谣言,她也挺过来了。
她本想着只要不伤害她在乎的人,她什么都可以挺得住。
这里有她爱的人,有她在乎的人,又何必苦苦执着于那遥远缥缈的执念呢?
但没想到,外祖父这件事,生生把这片美好撕开一道巨大的口子,逼她把这个计划推到了最前面。
若她依旧在这里,下一个受到伤害的人,可能就是谢钧辞了。
京城里党派之争血雨腥风,而如今谣言四起,他又登基没有多久。如今因为她的存在,这以后的路……太难走了。
赵容夙对她的恨意她其实一直没有搞得特别清楚,而这种情感竟能驱使他对外祖父做出这等事情,那背后的东西,一定不会太简单。
她虽派人查过许久但一直没有什么收获,京城如今没有更多有价值的信息,所以……
所以她必须走。
为谢钧辞扫除一些不必要的障碍,也让自己搞清楚所有事情。
今日凌晨出城的时候宫里的人还没有得到消息,她与阿丽扮作西域过来经商的商户,阿丽小嘴一张吐出一串叫人听不懂的外国语,轻轻松松把那守城的小官吏骗了过去。
暗卫的一部分留在京城,另一部分则是随她一同向西。这驾着马车的冷面小哥,就是其中的一个。
小哥名叫十七,最善侦查,是她这一路极大的助力。
接下来他们就一路向西而行,前往最终的目的地。
元宜在车厢里面昏昏沉沉地躺着,思绪乱七八糟搅在一起,脑袋几乎要炸开。
阿丽看见元宜紧紧锁在一起的眉头,轻轻叹了一口气。她掀开帘子在十七耳边轻声说了一句,后者微微点头,而后扯了扯缰绳。
马车走得平稳了些。
吱吱呀呀的声音小了不少,这条路上,愈发寂静。
*
青木林。
一辆小巧的马车晃晃悠悠穿过树林,停在了一个小亭子旁边。
马车的窗帘被人轻轻撩起,露出里面一张略显苍白的脸。
“阿荷,元小姐信上写的青木林,是在这里吗?”
“回小姐,这京城里面的青木林就这一个,绝对不会错的。”
“可如今已经到了约定的时辰,怎么她还没有来?”赵钰眉头微蹙,脸上多了些忧虑:“我今日背着哥哥出来,若是被哥哥知道了,回去定是又要数落我一顿。”
“唉,这元小姐也真是的,把小姐约到这种地方,害的小姐你起了个大早。”阿荷为赵钰递上一壶温水,尖声抱怨道。
“元小姐如今身份不同往日……自然是要多顾及些。”赵钰咳嗽了两声,然后缓缓喝了一口水:“元小姐为哥哥办了不少事情,如今哥哥很是忙碌,我若是能替哥哥分忧,也是十分欢喜的。”
“元小姐说与我说些关于定远侯的要事,哥哥如今分身乏术,便由我代转给哥哥。我虽在大事上帮不上什么忙,但这些事情,还是可以做到的。”
元清宁这段话说得有些长,又断断续续咳嗽了好一会儿。阿荷帮她顺着气,担忧道:“小姐,您这些日子,咳得愈发多了。要不要让公子在找些人好好瞧瞧?”
“老毛病罢了,无妨。”
“小姐您就是——”
“啊——”
阿荷一句话刚说了个开头,就被尖利的惊呼声代替。她被吓得摔倒在地,颤颤巍巍地抬起脑袋,看见车厢壁沿上插着的一支羽箭。
她惊慌失措地看向自家小姐,刚准备说些什么,后颈却传来一阵剧痛,她眼睛一翻,一下子昏了过去。
赵钰早已僵在原地,她本就鲜少出府,哪里见过这种阵势?她看着昏倒在地的阿荷手足无措,一边疯狂摇着她,一边撕心裂肺地咳嗽着。
直到车厢的帘子被人掀开,她才像一只惊慌的兔子松开揪着阿荷衣袖的手。
来人是一个身穿盔甲的高大将士,这人手上提着一把滴着雪的长剑,不甚客气地将赵钰提了起来:“赵小姐,得罪了。”
话音刚落,她便见这人手掌一台,紧接着就是后颈的刺痛,赵钰连说句话的时间都没有,直接利落地昏了过去。
不过昏了其实也好,她被将士从马车里带了出来,没有看见外面鲜红的地面。
其实这里根本不是没有人,而是……有很多的人。
赵府里密布着赵容夙的眼线,赵钰自以为偷偷跑出来别人不知道,其实早已经被发现了。府上一些侍卫一直跟在赵钰马车的身后,尽职尽责地保护着自家主子放在手心上的人物。
不过他们没有料到,这青木林有这么一场大礼等着他们。
数位精干,有来无回。
“回宫。”高大将士将赵钰往马背上一扔,朝身后的其余弟兄打了一个手势:“小心些,若有人阻拦,杀无赦。”
*
与此同时,浮云宫。
谢钧辞从御书房出来,径直走向了浮云宫。
张侍卫等人依旧在浮云宫外面,见到谢钧辞皆是虎躯一震,而后齐齐跪倒在地。
谢钧辞并不看他们,只是虚虚抬一抬手示意他们起来,然后直接去往苏子和所在的宫殿。
苏子和的那间房处于浮云宫的偏殿,里面充斥着浓郁的药香。几个负责侍奉的小宫女见到这袭明黄色的影子皆是愣了一下,然后垂着脑袋快速地退了出去。
苏子和正斜靠在床头,手上端着一碗没有喝完的汤药。
门帘轻轻一动,他听见响动抬眼看过去,看见来人却是一点也没有惊讶:“你来了。”
谢钧辞轻轻颔首,走到他对面的茶案边坐下。
“元宜的事情,我都听说了。我今早刚刚醒来,却是连她这一面也没有见到。”苏子和仰头将这碗汤药灌进嘴里,挣扎着想要把碗放到一边。
谢钧辞抬眼看了几秒,而后默默起身把这碗接了过来。
苏子和怔了一瞬,旋即笑了。他身上被缠了一圈又一圈的纱布,有些上面还有着斑斑点点的血迹。脸上也是有好些伤痕,这会儿笑起来,着实看起来有些怪异。
“我真是没想到,有朝一日竟会与你这样心平气和地说话。”苏子和一只手艰难地撑着床板,仍是挺直后背仰起头看着对面的人:“我这身上的疤,可有不少是你的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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