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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张家
夜幕一点点沉下来。
福贵打着灯笼走在前头,淡淡的烛火透过红纸一点点晕染在脚下。
走在后头的柴子瑜看着灯笼底下的流苏一晃一晃的,只觉得心里像猫抓了一般,痒痒的,却又有点堵得慌。
“公子,今儿的火锅真好吃,可惜味大了点。”福贵觉得有点美中不足,不然就可以天天吃了。
柴子瑜却道:“你说她是不是有点不高兴?”
福贵纳闷,回过头来问道:“她?公子问的是谁?”
柴子瑜目光幽幽地看了他一眼。
福贵一拍脑门,一下子记起来了:“哦,公子说的是梁姑娘啊。不会吧,今晚她吃得也挺开心的。”
柴子瑜没有说话,瘦削挺拔的身影越过他,直直往前走。
福贵赶忙提着灯笼追上去:“公子,等等我呀。”
两道长长的影子在地上拖曳着,渐渐远去。
*
清河村,张家。
自张婆子和张小妹二人被官差带走后,张老头就愁得烟不离手。
他本打算让张二郎去县城打听打听。
可是张二郎却一脸为难,怕若是被人误会他也是一伙的,对他的名声有碍。要知道,开春他就要参加考试了,此时轻易不能出些什么差错。
张老头垂眸想了想,也就没再说话。
一夜过去,天色大亮。
张大嫂只在灶房翻找到几个红薯,连把米面都没有,她只好去敲了敲张老头的房门。
半晌,屋里头的人才出声。
“什么事,是老婆子和小妹回来了?”张老头昨晚担心了大半宿,天快亮才睡着,这会以为来了消息。
张大嫂隔着门道:“不是的,爹,我想说到厨房里做点吃的,等娘和小妹回来就有的吃了,可娘平时把粮食都放在屋里……”
张老头有点失望,还是起身穿了棉袄,打开房门让她进去拿。
“多煮点,指不定回来得饿得慌。”他吩咐道,走出来看了看天色,心里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张大嫂进屋取了粮食,就进灶房煮饭去了。
西厢里,张二郎正在看书。
张老头敲了敲门,进去对他说:“二郎,我寻思着还得去打听打听,你等会出去问问村里昨日有没有去城里的,再不济就借个车,去城里找你大哥探探消息。”
张二郎手里拿着书,面露难色。
张老头皱眉:“毕竟是你娘和你妹妹,再怎样坐视不管也说不过去。”
百善孝为先,张二郎一下子被点醒了。
“好的,我等会就去。”
用完早膳,张二郎就出门了。
他本来想跟乡亲们打听情况,可这寒冬腊日的,大家伙都猫在家里,年货也早早都置办好了,连赶车的老牛叔都歇了,说明都没人出门。
可他不知道的是,昨天梁家就去了一趟城里,只因为张家是外来人口,住得离村里远了些,所以很多动静都不知道。
张二郎想了想,决定去找老牛叔带他到城里去。
只走了没多远,就见前面岔路口有个人远远走了过来,看着身形很是眼熟,他端详了好几眼,才恍然大悟。
“是大哥吗?”张二郎高声喊了句。
那头的人越走越近,声音也很清晰地传了过来:“二弟,是我。”
来人穿着一套半新不旧的石灰色薄棉袄,五官端正肤色稍黑,身体瞧着壮硕精健,只是两条浓眉处多了几道浅浅的皱褶,看得出来是经常忧心之人。
这是在县里打短工的张家大郎,张文山。
张大郎这次回家,是因为张婆子和张小妹的事情。昨日他虽然在店里干活没去看新县令审案,但是那些人回来后,三言两语讨论好一会,他才知道原来这案情还牵扯到了自己的母亲和小妹。
听说两人被判拘|禁半个月和一个月,还要罚银子,张大郎慌了。
和张小弟商量后,他打算先去打听下,能不能见上一面,再看看还有没有翻转的机会。
张大郎自幼头脑灵活,他知道自己去求见县令大人,还不如直接去找牢头。
于是,提前和掌柜的支了一钱银子,打了壶好酒,买了两个个卤鸡腿,怀里藏了几个馒头,就跑去地牢门口蹲守。
大概卯时左右,还真的让他蹲到了出来准备买饭的牢头。
他这酒和鸡腿一送,不仅打听得清清楚楚,还进去看了眼老娘和小妹。
张老头心急地把长烟斗磕在桌子,看着他问道:“那你娘和你小妹现在怎样?”
张大郎道:“牢里就是吃不饱,我给留了几个馒头,应该可以撑两天。”
“只有两天,那怎么能行!我去给买点吃的送进去。”张老头急慌了,拍了桌子站起来就想往外走,可是脚才抬起来,又被张大郎喊住。
只听他声音沉稳道:“爹,如今之计,是想办法和县令大人求求情,看看怎样才能把娘和妹妹放出来。只要大人肯松口,我们就可以直接把人接回来了。”
“对对!”张老头坐了回来,一脸希翼地看着自家大儿,“大郎,你说怎么才好?”
坐在一旁的张二郎皱了皱眉头。
这是第一回他爹如此忽视他,以往他作为家里念书最厉害的人,不管是说什么话,出什么主意,都是先征求他的意见,哪像现在,他爹眼里只有大哥。
张大郎就坐在他对面。
一抬眼就瞧见了他面色不虞,张大郎笑了笑,对他爹说:“这事我估计得请二郎出面才能办得成。”
张老头不解:“啥?为何是让二郎出面?”
连张二郎都有些惊讶地望着他:“大哥,你是说让我出面?”
“正是。”
“可我还并无取得功名,即便去了县衙拜见县令大人,也不一定能够见到他,更别提和他说上话。”
张二郎虽然对自己年后考取秀才之事很有信心,但是也不至于昏头到以为现在县令大人会高兴与他结交。
“此事,还真的非二弟出面不行。”张大郎见他们一脸疑问,便解释道,“我打听过了,这新来的县令前几日府上刚找了一名厨娘,是咱清河村人氏。你可知,那人是谁?”
最后一句,他是看着张二郎说的。结果对方摇了摇头。
“不知,未曾听闻。”
张大郎道:“就是梁家姑娘,和你定亲的那梁婧。所以,只要二郎你出面,去县衙找那梁婧说一说,请她网开一面,帮忙和大人求求情。”
此时的张大郎还并不知道梁婧和自家二弟退婚之事。
他也有过犹疑,为何张婆子硬是要在公堂上攀扯梁婧。不过,又想到平时张婆子对梁婧并不是很喜欢,再加上那掉落在案发现场的荷包是小妹的,估计老娘是为了保护小妹,才不得已指认凶手是梁婧。
所幸最后案情真相大白,梁婧并没有任何损失。
张大郎觉得,以梁婧素日对自家二弟的看重,只要二弟肯出面哄哄人家姑娘,那这事就不难解决。
毕竟,自家老娘和妹子也因为诬陷她,得到了报应。
想到这里,他又说道:“二郎放下架子,买点姑娘家喜欢的东西,然后去说几句软话。这梁婧自小耳根就软,为人也心善,必定会答应你。”
话音一落,屋内突然静悄悄的。
张大郎有些奇怪,眼前的张老头和张二郎的面色肉眼可见的,一点点的沉了下来。尤其是张二郎,还带着丝懊恼。
“这是什么意思?”他很快就反应过来了,“我不在的这些天,到底还发生了什么事?”
张老头如同泄了气的皮球,眼帘低垂。
他抖抖索索地拿起磕在桌上的长烟斗,想吸一口发现烟草丝都烧尽了,只好从嘴边拿下来,用手擦了擦管口,转头看了眼张二郎。
张二郎只垂着头,不发一语。
……
夜里,张大郎回屋洗完澡擦干头发,却越想越气。
“你说爹娘老糊涂了,做出这样的事情你也不劝一劝?那二郎也真是的,读了那么多年书都读到狗肚子去了,什么叫礼义廉耻都忘了吗!”
张大郎只气得火冒三丈,感觉方才洗得热水澡还没这么烫人。
张大嫂期期艾艾地说:“我劝能管用吗?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在这家里根本没说话的地。”
再说了,张大嫂也不愿意那梁婧嫁过来。
一方面是女人的嫉妒,梁婧长得比她高比她好看,而且还会刺绣赚钱,如果真的让她进了门,那岂不是所有粗活都得自己来干了,她可不愿意。
另一方面,张二郎毕竟是读书人,若是今后真的考中当了大官,要是娶个千金小姐她最多酸两句,心里还是服气的。
可若是娶那梁婧,她就不服气了。
凭什么她们都是一般人家的孩子,梁婧就有那么好命能够当上官太太,而她还得苦兮兮在地里刨活过下半辈子。
说来说去,梁婧她就是不配!
张大郎不知道她心底真正的想法,只觉得确实是委屈她了。
“算了,看来明日只有我自己跑一趟了。”依靠张二郎是不可能的,他打定主意,明天自己去找梁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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