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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主?”
北宫辞回头,攥紧的拳头缓缓松开。
门外一名女子,一身水红色烟罗裙,容貌精致明艳,红唇欲滴。
他深吸,吐出一口浊气,平复纷乱的心绪。轻轻嗯了一声,“玉嫣。”
玉嫣微微施礼,又看了看屋内满地狼藉,有些疑惑,“界主,这……”难不成是遭贼了?她不在的这些日子,定北宫防卫竟松懈至此吗?南翼这个护卫统领是怎么当的?
北宫辞背对着她,并没有要解惑的意思,只是问:“什么时候回来的。”
玉嫣说:“昨日,在山下帮着谭总管料理了一些事情,耽搁了会。听谭总管说,圣女找回来了,我……”她顿了顿,脸上表情隐隐有些担忧,试探问:“她,还好吗?”
呵,北宫辞心中冷笑。好,好得很啊!能吃能睡能造的,瞧瞧这屋里造的!
他实在是没有心思再应付了,挥挥袖,房门缓缓掩上,“你自行去看吧。”不能我一个人生气。
玉嫣再施一礼,脸上表情渐渐冷了下来,提步往杏荷晚月去了。
杏荷晚月内。
李由喜全须全尾的回来了,小芙很高兴。以她的脑子自然想不到界主和圣女在房中都发生了什么,但从前界主的书房,除了两位总管外,可是谁都不能进的呢!
看来圣女的计策还是非常有用哇,两人关系已经在火速升温啦!杏荷晚月好事将近呢!
李由喜手一挥,“火锅!今天必须吃火锅来压压惊!肥牛、毛肚、血旺、虾滑,全都给我上!有多少上多少!”
小芙高兴应了一声,赶紧去厨房吩咐了。
十阳和李由喜坐在桌边等饭,她捂着嘴,回想起北宫辞那副神经错乱的样子,说:“这人吧,活得太久,多多少少就有些变态。北宫辞这样的,依我看,就是禁欲太久,给憋的。”说着食指敲了敲脑壳,“这里有些不正常了!分裂了!”
十阳说:“其实也不能怪他。据说,北宫氏上一任圣女,就是现在屠戮岛的三长老,刚开始也是住在定北宫的。屠戮岛派了个弟子打入到北宫氏,成了圣女的贴身护卫,两人一来二去,就有孩子了!后来才知道那人就是屠戮岛当时的家主,乌子游!”
李由喜惊讶,“还有这种事!”一直自诩名门正派的屠戮岛为了抢圣女,竟也干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实在是好刺激啊!!
她问:“然后呢?”
十阳继续说:“之后就被发现了呀,当时的家主北宫利都快气死了,于是就将乌子游关了起来。但是屠戮岛哪是好惹的,计谋得逞,孩子都有了,肯定要把人抢回去啊!北宫利当然不干,于是几万修士就在雪山脚下打了一仗,打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啊!最后屠戮岛胜了,圣女被抢走,诞下一对双生子,就是乌召松和嵇无尘了。这事在屠戮岛是被载入史册的,几乎人人都知道。”
李由喜若有所思,“天呐!这背后竟还有这样的故事。我说北宫辞怎么一点不生我气,原来被戴绿帽,是家族传统啊!”
十阳摊手,“北宫辞他爹北宫利就是在那场大战中受伤,之后生下北宫辞不到两百年,就死了。北宫辞从小就被他爹给教歪了,将圣女看得比自己命还重。物极必反,才会导致如今这种结果,一个人孤零零呆了一千多年,脑子可不得憋出毛病来。”
李由喜点点头,总结:“所以啊,人啊,还是得多点爱好,适当的纾解一下内心的欲望,施放情绪,不然心理很容易出问题的。”说完又看了一眼十阳:“你活得也挺久了,不会也有什么心理疾病吧?你要是有什么想要的,可得早点告诉我,别憋坏了。”
李圆圆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回来就兴奋地不行,在十阳怀里扭来扭去的。十阳索性将它放到地上玩,说:“那我目前就想跟着你天天吃好吃的。”
李由喜说:“天天?我感觉压力有点大,你可以当我没说过吗?”
十阳想了想,说:“那娶个媳妇呢?”
李由喜笑了,“那还是天天有好吃的比较容易实现。不过你这样就非常不错,愿望相对来说比较朴实简单,能时常得到满足,就能持续保持正常。”
“但凡。”李由喜说:“但凡这个北宫辞还有一点别的追求,也不会天天大晚上跑到我房间里来杵着。半夜醒来看见一个木头桩子怼在那,快吓死了好吗!我今天这么做也是为了让他认清形势,放弃幻想。最起码不要再来吓唬我了。”
十阳呆住了,“他真这样?”
李由喜说:“那不可咋地!我都快有心理阴影了!”
殿外,小芙蹦蹦跳跳走来,正好撞上玉嫣。她脸上笑意冷了下来,神情有些畏惧,忙下跪,“副,副总管。”
玉嫣无视她,径直从她身边走过,抬脚迈入殿中。
李由喜和十阳正嘻嘻哈哈说着北宫辞的坏话,看见有人来,十阳忙撞了撞她的胳膊肘。
玉嫣停下脚步,与几丈外站定,眼神幽深而锐利,带着几分审视细细打量她。李由喜只能看见一个模糊的红影站在远处,她问:“谁来了?”
玉嫣微笑,表情玩味,“玉嫣见过圣女,圣女可还安好?”虽是说着请安的话,却也不见她行礼。
李由喜歪头,玉嫣?没听说过。但她还是说:“哦,还行吧。”
玉嫣走到她面前,忽地握住她的手,情真意切:“听说圣女心灯已灭时,玉嫣真是担心极了,现在见圣女无碍,也放心了。”说话的时候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她的脸,不错过她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
玉嫣身上的香很浓,李由喜有些不喜欢,皱了皱鼻子,微微张口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她似蝴蝶一般翩翩跃开,以手掩鼻,露出嫌弃的表情。亏得她闪得快,不然就被喷一脸唾沫了!
正好这时候下人抬着一口大铜锅进来,李由喜顺嘴招呼,“坐下来吃点呗。”
玉嫣轻轻哼了一声,“不了。”便径自转身离去了。
小芙这才耷拉着脑袋走进来,忙着一起布菜。李由喜问:“这玉嫣是谁啊?”
十阳说:“我觉得她看你那眼神,像跟你有仇。”
小芙看了十阳一眼,似乎是有些认同,“谭离谭大总管主外,玉嫣副总管主内,都是帮着界主一起治理两界的。”
十阳说:“我看得出来,是个牡丹花妖!”
屋子里的香味还未完全散去,李由喜扇了扇鼻子,把脸凑到锅边深吸了一口,“管她呢,还是这个香!”
小芙见她满不在乎,终于忍不住说:“那个,玉总管她很忙的,美女不要,唔……”她咬了咬唇,还是有些不擅长在背后说人坏话。
李由喜冲她招手,把她拉到身边坐下,“这个玉嫣为人怎么样啊,你悄悄告诉我就行。你也知道很多事我已经不记得了。”
小芙支支吾吾,“玉总管,也不是不好,只是我觉得,有点奇怪。你不记得了吗,你走之前玉总管来找过你几次,都是半夜来的。小芙问你,你也不告诉人家……”
李由喜说:“半夜,这北宫氏的人都是属猫头鹰的吗?难不成我跟她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或是奸情?”
小芙顿觉一个头两个大,生气了:“反正就是不要跟她那什么,走太近嘛!”
李由喜说:“我没有啊!”
小芙跺脚:“那你刚刚还让她留下来吃饭!”
李由喜只得哄她,说:“我就是随便客套一下,好好好,不理她好了嘛!唉,去叫彩彩姑娘来吃饭吧!”
小芙这才满意了,嘟着嘴去找秦彩彩。
吃过了饭,秦彩彩又抱来了一大堆衣服。她按照每个人的衣饰风格重新给鲛绡染了色,然后缝制,做了好几件外袍。
大家都在试穿新衣服,小芙还是第一次收到这么贵重的礼物。虽然以前的林月对她也很好,但是那时候的林月性子总是有点忧郁的,也不爱说话。
整个杏荷晚月除了园丁和伙夫,就她们两个人,气氛一直低迷。
现在的杏荷晚月就热闹多啦,圣女也变得开朗活泼了,她希望她能永远留下来,又希望她不要留下来。
杏荷晚月虽好,但外面的世界那么大,一定比这里更精彩。圣女一直都渴望去外面看看,她怎么能那么自私让她永远像金丝雀一样,被关在笼子里呢。
小芙捧着新衣服,眼泪吧嗒吧嗒砸在上面,像落在荷叶上的水珠,并没有浸湿衣衫,像珍珠一般滚落在地上。她背过身去,不想在这么高兴的时候,让大家看见自己没出息的样子。
李由喜没有发现她的异样,正在跟李圆圆搏斗,为了给它套个背心,死活按不住它!
“这是咋地的!”她撩了一把头发,十阳换好了衣服过来,也帮着按。秦彩彩见两个人都吃力,也跟着加入战局。
叮玲哐当一阵乱响,小芙哭完回头一看,只见李由喜、十阳和秦彩彩气喘吁吁坐在地上。李圆圆还在地上扭来扭去,坦着肚子用肉爪爪扒拉他们——还以为大家都是在跟它玩儿呢!
“它这是吃错药了吗,力气怎么变得这么大了!今天兴奋得有点不正常。”李由喜吹了一下额前的碎发,不想管了。
十阳爬起来拍拍身子,“新衣服都给我弄脏了。”他跟个小仙女似张开双臂原地转了一圈,问:“好看吗?”鲛绡轻薄柔软,染成了浅金色,像披了一层晨曦的朝阳。
秦彩彩和李由喜互相搀扶着站起来,没搭理他。
十阳哼了一声,又跑出去了。
入了夜,十阳侦查完了定北宫的各处守卫,回屋换上北宫辞的衣服,变化成他的样子大摇大摆就出去了。
一路出了杏荷晚月都人发现,侍卫们见了他都跟没看见似的——界主每晚子夜都会偷偷从圣女房中出来,他们早就习惯了。反正不该看的别看,不该问的别问,一众人皆是抬头数星星状。
十阳背着手也将北宫辞目中无人,清冷孤傲的样子学了个七八分。到了定北宫大门口也没人怀疑,看门的侍卫还主动将结界打开放他出去了。
又走了两三里,确定没人跟着之后才化为剑身朝着万松林的方向急急飞去。
定北宫最高的一座塔楼上,北宫辞一身白衣隐没在角落的浓稠阴影里。他身侧一名男子一身暗色金属甲胄。是定北宫的护卫统领,南翼。
南翼说:“界主,就这样放任他离去吗?”
北宫辞抬手,“圣女还在,他不会那么轻易离开的。这些事他早晚也该知道,让他去吧。”
南翼垂首,“是。”
作者有话要说: 立大纲的时候是准备30万完结的,现在27了,才到哪儿……越写越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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