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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川界,下川大街上。
家家户户开门扫雪,清理屋檐和街道,仿佛又回到了三年前。
但这次下雪,是为了快些清理掉弥漫在空气中的火山灰。这次北宫氏一早就放出消息来,火山灰是上好的土肥,来年定是个丰年。
大家都知道圣女湖没了,起初还担心界主发怒。现在一听,好像也没啥大事,雪也渐渐停了,俱都松了一口气。
百里露露站在街边上,百里明明在她身后撑着伞。
她一脸嫌弃:“我的老天爷啊!这东北的环境也太恶劣吧!雪都是黑的,鞋都给我踩脏了。”
百里明明说:“听说霜临界火山爆发,把圣女湖都给埋了!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
百里露露哼了一声,“关我屁事。”说着她摸出陶埙,“我要问问阿喜在哪里。”
竹屋内。
李由喜、十阳和柳如卿正在研究这株纤细的牡丹花枝。
“都说最毒妇人心,这娘们可是真狠啊。得不到的就毁灭,老娘无辜躺枪,差点死她手上两次。”李由喜现在回想还是心有余悸,若不是无尘就在身边,她现在恐怕已经死了。之前还自不量力去挑衅她,想不到人家只是普攻试探,在憋大招呢。
李由喜锤了锤脑袋——我的智商还真是不适合玩宅斗啊。
十阳拨弄了两下那株花枝,“她一早就发现了那个熔岩山洞,却什么也没说,等着我们去发现。现在如愿了,指不定在哪偷着乐呢。”
柳如卿说:“这些都不重要了,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得快些找到这女人,解了血虫之术。”
李由喜食指轻敲桌面,“你有办法吗?”
柳如卿摇头,“没有。”
十阳翻了个白眼。
李由喜说:“北宫辞临走前告诉我,这株花是点灯大师给他的。我想这事,恐怕跟那老秃驴脱不开干系。我现在回想起来,确实有很多疑点。比如,刚开始我们在九夫镇时,怎么就那么巧,刚找到第一份秽气就遇见他了,还得到了金刚杵、伏魔伞这样的法宝。就那么巧,金刚杵是唯一能破开黑盒的武器。你不觉得,这像是早有预谋吗?”
柳如卿不知道他们之前经历的事,只是安静立在一旁听。十阳说:“就是预谋啊,不然北宫辞为何会有专门能杀魔的金箭,还不是点灯卖给他的。早不卖晚不卖,我们刚到他就来卖。还有这株奇怪的花。”
李由喜说:“我感觉我就像个傻子,被人戏耍得团团转,乌召松就算了,连那老秃驴也要耍我,有点太欺负人了。”
十阳摇头,“以点灯的修为,他要是想干什么坏事,不用这么麻烦。早年乌召松跟他交往甚密,我怀疑他们俩根本就是一伙的。也许,他是受了乌召松的嘱托,在帮我们。”
李由喜点点头,“我能明白你的意思,但我实在无法将点灯那张财迷的脸和这么伟大的壮举联系到一起。”
十阳说:“很简单啊,他无非就是为了钱。不到怎么会到处去骗人呢。”
柳如卿皱眉不解,“出家人不应该四大皆空吗?为何会如此贪恋世间俗物?”
十阳说:“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吧!我听说,是听说哈,是真是假我也不知道。据说点灯年轻的时候,于佛学上很有天赋,但是个花和尚,百无禁忌。你知道他多少岁了吗?”
李由喜好奇:“多少岁了?”
十阳伸出一根手指,李由喜说:“一千?”
十阳摇头,“一万!”
柳如卿惊呼:“一万?按照这个年纪算的话,境界已经圆满,为何还未飞升?”
十阳说:“这就是问题的关键,据说点灯的师傅,迦叶大师飞升之前给他立了一个规矩,必须要满足这个条件才能飞升,这个规矩或许就是点灯至今无法飞升的原因。我猜测,就是与钱有关。”
柳如卿说:“两者之间,有联系吗?”
十阳一脸鄙夷:“当然有联系,境界圆满后,寿命便再无法提升。再不飞升不就死了?一万多年不就白活了?这修界有几个人能活到大圆满的。所以我猜测迦叶大师给点灯立的规矩或许跟我们有些联系,不然他干嘛会帮我们。”
李由喜摸了摸芥子袋,说:“既然如此,那我们直接拿着这株花去找他问个清楚明白。”她摸出风语卜,“那一份秽气现在暂时还不能融入,现在得赶紧解掉身上的血虫术,秽身才能回归本体。”
只有一个月的时间了。她当即决定,“事不宜迟,明日就走,去阳禅宗界!”
十阳点头,“嗯。”话音刚落,李由喜芥子袋里又叮铃叮铃地响起来。
摸出来一听,百里露露的声音充满了喜悦:“阿喜,我来找你了!我现在在三川界呢!你在哪里呀?”
李由喜惊喜:“真的!你真来啦!我马上让十阳去接你过来!”
百里露露呀了一声,“你在附近吗?太好啦,我终于找到你了!哎呀我都想死你了!”
李由喜将陶埙塞给十阳,“快去把他们接过来,顺便买点好吃的庆祝一下!”
十阳接过,“你都快死了还庆祝,心真大!”
李由喜说:“死也要做个饱死鬼。”
不过时,十阳果然将人领了过来。李由喜等在竹林外,百里露露一落地就扑上来将她抱了个满怀,“阿喜,我想死你了!”
李由喜拍拍她的肩,“轻点!不然我真死了。”百里露露拉着她转了几圈,瘪着嘴:“你都瘦了!”
李由喜笑笑,“可不是吗,还差点死了。”
百里露露拍了她一下,“干嘛老说死的?不准胡说!”
李由喜说:“真是太久不见了,我差点没认出你来。”说着往屋里喊了一声,“圆圆!快看看谁来啦!”
李圆圆从窗户里探出个圆溜溜的脑袋来,百里露露惊讶,“这是……”说着就要跑过去,李由喜忙拉住她,“太久不见,她不一定还记得你,你不要太激动,免得挨揍。”
百里露露正兴奋,含糊应了一声就跑过去,屋子里很快传来一声尖叫,她又捂着眼眶冲出来,“呜呜呜,阿喜,她竟然打我!我以前还抱过她呢!”
李由喜哭笑不得,“我不是说吗。”
晚饭时候,又是叽叽喳喳的一派热闹。
十阳、百里明明和柳如卿坐在一起喝酒,百里露露抱着李圆圆喂她吃东西,李圆圆不高兴,“自己吃!”
百里露露又忙将她放下,“好好好,自己吃。”说着又去夹菜,“要吃这个吗?”
李圆圆叉腰:“你,自己吃!我,自己吃!”
百里露露揉揉她的小脑袋,“好吧,那我看着你吃……”
大家吃饭,聊天,喝酒,气氛轻松惬意。在定北宫实在是憋得太久了,现在才知道自由才是最珍贵的。想到有个人被关了一千年,也不知道漫长的岁月里,他是如何排解寂寞的。李由喜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起身离席,向着竹林深处走去。
柳如卿远远看着,想跟上去看看,十阳一把按住他,“干什么,想跑啊!没你的事,赶紧给我喝!”
百里露露叹了口气,“我去看看。”
竹林下是苏水河,正值冬月,不咸山虽还没有开始下雪,但气温已经很低,河岸边一片萧条。李由喜合衣躺在枯黄的草地上,枕着胳膊看天。
冬季的天总是黑得更早一些,天空深邃幽蓝,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却丝毫不觉得孤寂和寒冷。
因为知道,有一个人,正在自己的识海中,以消耗生命为代价,换得此刻的安宁。说不担忧都是假的,就是因为太担忧,所以才不敢表现出来。回想自己这一路,也算历经艰险了,吃过的苦自不必再说,已成过往。只要还活着,就还有希望。
人呐,总是得向前看。
百里露露快步走来,在她身边躺下,“在想什么呢?我不在的时候,都发生了什么事啊,给我说说呗。”
李由喜叹了口气,将这一路的所见所闻大致同她将了一遍。百里露露听完,起身拉开她的衣领看了看,惊呼一声,“竟是真的!”
李由喜没好气,“骗你干嘛,不过没事,你看我现在不好好的嘛。”
百里露露又松了口气,“不过说实在的,要是我在,肯定将那什么辞勾引到手,你也许就不会有事了。”
李由喜哈哈大笑,“那你早干嘛去了?”
百里露露也愁,“找男人呗,没找着顺心的,心累,累觉不爱。”
李由喜捂着肚子狂笑,“你还知道累觉不爱。”
百里露露哼了一声,“还不都是你教我的。”
李由喜靠在她肩窝里,说:“唉,明明跟着你这么久,你就没点别的意思吗?你们朝夕相处,就没擦出一点火花来?”
“你不说还好!”百里露露满脸愁苦,“我也想啊,要是实在找不到嘛,也能将就将就,可是他好像根本就不懂!我明示暗示好多次,他都是不明白。更可气的是,我问他,愿不愿意当四河城的姑爷,你知道他怎么说吗?”
李由喜好奇:“怎么说?”
百里露露一提这个就来气,“他竟然问我?姑爷多少钱一个月?”
李由喜捂着肚子狂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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