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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容走了,连夜买站票走的。
就在云娘离开之后,她擦干眼泪,一言不发,转身离去,连女儿都不要了。
小玉嫣回来得知娘亲走了又大哭了一场——她不喜欢这个爹,娘为什么要将自己丢给他?她哭得嗓子都哑了,点灯当然不会管她,金坚心疼坏了,一直将她抱在怀里哄着,比她亲娘还上心。
李由喜看见这俩人,突然有点想站邪/教……
翌日,金坚只好带着小玉嫣一起去屠戮岛,反正人人都知道点灯的风流韵事,他也从不避讳自己有孩子的事实。
只是小玉嫣一直将点灯视作仇人,无论走在哪个方向都准确无误拿屁股对着他,也坚决不跟他说一句话。
想来玉容是一直知道云娘存在的,云娘每次来也不避着。李由喜猜测,说不定外面还有什么春娘夏娘秋娘冬娘的呢。
没想到在另外一个世界,也能见到这种纯洁的‘炮/友’关系。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只是点灯失了那么多修为,面上仍没有一丝异色。她突然能明白点灯为什么能在修界混得这么好了——只要站得够高,够强。他们打不过你,便只能敬你,服你。
在修界,本就是强者为尊。
十阳和无尘蒙着面,跟在队伍末尾。金坚抱着小玉嫣,和李由喜跟在点灯身后,一行六人一起进了屠戮岛。
点灯向来行事乖张,他做事几乎没什么逻辑可言,大多是看心情。所以就算说自己一下子收了几个容貌各异的俗家弟子,别人也不觉得奇怪,倒也没多过问他们的来历。
斋醮科仪就是道士和尚们作法祭祀,讲经论道,无聊得紧。金坚忙着带孩子,没空。十阳就带着李由喜和小无尘四处乱逛。
在这里,李由喜见到了传说中的封魔塔。小无尘站在塔下,仰头看着高耸入云的塔尖,还不知道自己将来也要在这里住上千把年的。十阳则一点不想靠近封魔塔,躲得远远的。
李由喜手里折了一枝桃花,说:“我也不喜欢这里,吵死了。”
封魔塔里受清气荡涤的恶徒们无时无刻不在受苦,他们自然不会隐忍着,一个比一个叫得大声。哭喊嘶吼声隐约从结界里透出,简直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李由喜看着无尘,不知道他被关的时候,有没有哭?但转念一想,觉得还是十阳哭的可能性比较大,无尘就算受了再大的委屈也不会轻易落泪的。他总是不声不响的,习惯了隐忍。
李由喜又不由想到淮水河畔,十阳被灰芦赶下山时坐在河边嚎啕大哭的样子,越想越觉得好笑。
十阳见她满脸坏笑,一下就猜到她在想什么!他顿时觉得丢脸,站在远处催促,“快走了!这里有什么好看的!我带你们去找好吃的!”
“走走走!”李由喜挥舞着花枝,牵上无尘转身离去,对十阳说:“我想过了,等看到了‘你’和大伯哥,我们就走。然后去找玉容,想办法拿到那块玉佩,我们就回去。”
十阳一脸紧张,“其实没什么好看的,我们现在就可以去找玉容。”
李由喜说:“那怎么行,昨晚不是说好的吗?你现在又反悔,来都来了。”
十阳虽有些不情不愿,但还是老老实实在前面领路。
无尘不说话,明白她始终还是要离去的。只是握紧了她的手,紧紧跟随她的脚步,珍惜现在的每一刻时光。
十阳带着他们穿过几条曲折的回廊,拨开树丛,熟练翻过院墙,来到了乌召松的院子里。
这里设有禁制,故而周围并没有守卫。但这些禁制都是十阳再熟悉不过的,轻而易举就破开,大摇大摆来到乌召松的房间里翻箱倒柜。
十阳说:“这个时候乌召松应该在参加法会,我们可以趁机行事。”说着从抽屉里翻出来一盒丹药,递给李由喜:“这是聚神丹,好东西啊。但是乌召松从来不需要靠吃丹药修炼,所以这个丹药最后就放霉了。”
李由喜接过,赶紧塞给无尘,“那当然不能浪费啦!”弟弟吃哥哥的丹药天经地义的嘛!
无尘犹豫,李由喜便直接喂到他嘴边。他只好红着脸就着李由喜的手吃下,唇不小心碰到她微凉的指尖,连心跳都乱了节奏。
李由喜打开了乌召松的衣柜,“让我看看我大伯哥是个什么风格的美男子。”
乌召松对于穿着倒是不怎么讲究,尤爱白色,所以柜子里一溜的白衣。但身为圣女之子,屠戮岛继承人,他的衣服都是好料子,刺绣精美,每一件看起来都价值不菲。
李由喜生气,重重哼了一声,砰一声关上柜门,丢下四个字:“单调无趣!”
无尘不懂大伯哥是什么意思,对于李由喜的话,他总是一知半解。但他并不在乎,也从来不问,只要呆在她身边,就觉得什么都有趣。
十阳又从箱子里翻出一大堆法宝,统统塞进了乾坤袋里,“反正他也不用,平时都在用我。与其将来便宜了别人,还不如现在便宜了我!小爷也很辛苦的,每天被挥来挥去的。”
翻出的法宝都揣进兜里,翻出的丹药就全给无尘吃掉,乌召松的屋子彻底被洗劫一空。老话说家贼难防嘛,现在正是如此了。
觉得差不多了,十阳才使了个术法将屋内陈设还原。再细心抹掉法术的痕迹,保证乌召松回来一点也察觉不出来。
李由喜说:“少了东西他不会发现吗?你这样不是多此一举?”
十阳说:“不会,不需要的东西,他压根就不记得。”
李由喜说:“看不出来,你在偷鸡摸狗这方面还挺有经验,堪比专业人士。”
十阳小心用绢布擦掉抽屉上的指纹,“那当然了,乌召松很狡猾的!”
李由喜说:“我觉得都不如你狡猾。”
十阳说:“阿姐谬赞了,彼此彼此。”
收拾妥当,十阳带上房门,说:“我们现在去‘偷鸡’。”
李由喜正好奇什么是‘偷鸡’,耳边隐约听见了一阵婴儿的啼哭。她闻声望去,是院子东面的一个小房间。
十阳赶紧揽住她的胳膊,“走走走,我们抓鸡吃去!”
李由喜说:“你没听见小孩子的哭声吗?乌召松的院子里怎么会有小孩子?”
无尘点点头:“我也听见了。”
十阳东张西望,“哪里?我怎么没听见,你是不是出现幻听了?”
这拙劣的演技啊,李由喜大概猜到了,“不会是你吧?”
十阳挠了挠头,“啊?什么?”
李由喜抽出胳膊直奔那间屋子,“是不是看看不就知道了。”无尘赶紧跟上她的脚步。
十阳跺了跺脚,有些泄气,“有什么好看的嘛,又不是没见过小孩子。”
门没锁,李由喜推开房门,一眼就看到屋子正中一个摇篮里,一个奶娃娃正挥舞着手脚嗷嗷大哭!
屋子里灵气四溢,摇篮里还放了一把剑,金光灿灿,正是十阳剑!
平常人家的孩子,摇篮里哪会放剑这种危险的东西,李由喜几乎是立刻肯定,这是十阳刚刚化形的时候!
或许是无法确定他什么时候化形,又担心他受伤,所以才将剑直接放在摇篮里。
李由喜凑过去,那孩子看见她,眨了眨眼,慢慢制住了哭声,还挥舞着小手来抓她。
无尘也跟着凑过去,只觉得新奇——原来小孩子是这个样子的,粉粉嫩嫩的好可爱!
十阳蹲在屋门口抱着脑袋,满脸颓丧,“看完了没有啊!”
“啊!”李由喜忽地大喊一声,“十阳你快来看!出事了!”
“啊?”十阳腾地站起来,“什么……”话还没说完人已经冲到了摇篮边。李由喜指着宝宝十阳说:“你看!他尿尿了!”
十阳看见摇篮里那个小小的自己正在咯咯笑着,一股细流就这么簌簌喷出,大眼睛懵懂地望着周围的人。
他怪叫一声,又抱住脑袋冲出了门,“我没脸见人了!”
法会过半,青松观的道人正在场中诵经拜忏、踏斗吟唱。端坐在一旁的乌召松却忽地皱起眉头,他身边的点灯很快察觉,轻笑着捻动佛珠,问询:“翠元兄?”
这两个人,说起来还是忘年交呢。乌召松于炼器一事上,常常请教他,点灯也是倾囊相授。二人相识千年,亦师亦友,几乎无话不谈。他视若珍宝的十阳剑,也是在点灯的建议和指导下铸造的。
少年英姿勃发,黑发高束,一身白衣袖口绣着金色螭纹,腰带镶美玉,气质是一种与生俱来的矜贵傲气。
乌召松容貌与嵇无尘极为相似,但瞳孔却是浸墨一般的黑,眼神凌冽,剑眉微蹙。与无尘的率真懵懂不同,他脸上是不符合少年稚嫩容貌的老成。因为成长环境不同,两个孩子各自长成了不同的模样。
他以秘术向点灯传音,说:“之前听大师推演六爻,小有心得。半月前,小弟推算出那剑灵已近化形,就是这几日的光景。刚刚……”
他话没有说完,但点灯万年老人精,马上就明白了。他微微颔首,嘴角轻扬,“去吧。”
几个小东西,马上就要碰面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 哥哥弟弟坡前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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