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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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原小图，你不是我助理。

裴觉逸潇洒的走了，陆导演能怎么办？不过裴觉逸说的话给他的启发非常大，以柯一辰的演技一人分饰两角完全没有问题，后期还可以拿这个当噱头炒一炒。就是想想拍好的部分，陆任有点肉疼。

“陆导，要我说您别心疼这点钱了。”《梦魇》的编剧王乐说道：“你想想让柯一辰演跟你再临时找人演哪个划算啊？”更别说裴觉逸还付了那么大一笔违约金，你这么抠可真说不过去，当然这些话王乐也就想想他可不会傻到说出来。

“也是，那你抓紧时间调整剧本吧。”

沈行迩和沈三少要一个人演了，那关于两人之间的设定就得更细化些。《梦魇》的原设定里，编剧王乐压根就没给沈三少想名字，沈家的老二也是一句早夭就打发了。主角们都是沈三沈三的叫着，沈行迩则是一直叫得三弟。现在想偷懒都不行，起名废的编剧打算直接让沈三少叫沈行乐得了，行乐行乐，完全符合人设啊！

“您开心就好。”柯一辰能怎么办，反正已经定了，他还是关心下怎么演更重要点。

“哇塞！”原小图看着柯一辰手里的新剧本夸张的大叫，“所以你真的要演两个人么？这么多台词背的完吗？”

柯一辰微微一笑：“告诉你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

“我能过目不忘。”

原小图翻了个大白眼，对柯一辰的话，他是一点都不信，顶多记性好点差不多了，还过目不忘，“我还出口成章呢！”

“不信算了。”柯一辰也没指望原小图相信，他继续跟原小图聊着新剧本的问题。

“我觉得沈行乐这名字真的很不错啊！”原小图听着柯一辰吐槽编剧的起名能力，十分不解：“我怎么觉得沈行迩这个名字怪怪的，好拗口的。”

“这已经是他起的最好的名字了。”相比起女主苏素，男主唐沐来说，沈行迩这个名字好歹有点内涵在，而不是硬凑出来的古偶感。

“沈行迩这个名字有什么内涵？我完全想不到啊。”在原小图这个俗人耳中男女主名字好歹好记且上口，绝对不会叫错。柯一辰准备演的这个沈行迩就不一样了，太难记了。

“《礼记·中庸》中有言‘君子之道，辟如行远必自迩，辟如登高必自卑’，其实我觉得沈行迩更像是表字，说不定他的哪位老师看出来他的本质所以送他这个名字，希望他能谦逊，行真正的君子道……”

原小图看着柯一辰滔滔不绝的样子嘴角一抽，他敢打赌，编剧肯定没想这么多。

“再说沈行乐，这个名字可能随便了点不过他这个人物也很有意思。活的很精彩，肆无忌惮的纨绔，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了，虽然站在男女主角的角度看可能不是什么好事。他能成长成这个样子应该跟家人放纵有关，剧本里没怎么描写沈家兄弟的父母，跟沈行乐有关的剧情都是从沈行迩那来的，那是不是能推测出沈行乐的性格形成跟沈行迩有关，他们的年龄差是八岁，那么这个差距只靠妆容体现肯定不行……”

柯一辰一说起来就停不住，早年的时候他见识尚浅，但是他小姨很乐于听他分析，然后从旁补充。现在只有原小图在，他觉得现在的柯一辰简直在发光，他说的每一个字都好有道理，他忍不住在一边不停的点头，完全生不出打断的念头。

直到柯一辰自己说的嗓子发干才停了下来，原小图赶紧狗腿的递上热水。

“明天我去买点蜂蜜。”

“买蜂蜜干什么？”

“给你冲蜂蜜水啊？”原小图又转念一想，问道：“你是不是不喜欢蜂蜜水？要不柠檬水？不对，还有什么对嗓子好来着……嗯……”

“原小图。”柯一辰很感动，谁家的粉丝能贴心成这样？在他心里，早就不能把原小图当成粉丝看了，原小图的每一次出现都像是小太阳一样把他照的暖暖的。就比如现在，埋头查什么对嗓子好的原小图，在柯一辰的眼里也是发着光的。柯一辰柔声说到：“你不是我助理。”

所以你不用帮我做这些的，你也不用每天陪我对戏，也不用每天听我唠叨，也不用想办法逗我开心。不要对我太好了，我怕我会控制不住的喜欢你。柯一辰知道，粉丝对偶像的喜爱并不等于爱情，甚至原小图可能喜欢的只是他想像中的柯一辰而已，并不是自己。他又何必自作多情徒增烦恼呢？

柯一辰承认他很喜欢跟原小图在一起，看他笑看他闹，时不时像都弄猫儿一样逗逗他。可是他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他从来没喜欢过什么人，原小图是第一个。他太单纯了，看着处处为他着想的原小图，柯一辰觉得自己的思想太肮脏了，他看的出来原小图并不是会爱上同性的人，他不能毁了原小图的生活。

任柯一辰脑内再百转千回，他的话听在原小图耳朵里多少都有些尴尬。柯一辰的话令原小图不知所措，甚至有些难受。他也明白自己确实越界了，好像从一开始冒充柯一辰粉丝起，他就越走越偏了。原小图想，如果说当初他没有答应替同学来剧组工作，那么现在他或许不会对柯一辰这么上心，更说不定过不了几天他就不记得柯一辰是谁了。

而柯一辰，好像从一开始就只是把自己当成粉丝对待的吧，所以在发现粉丝跟自己的距离越来越近之后他觉得别扭了吧。原小图想起之前做明星代拍时雇主姑娘们跟他吐槽私生的那些话。他现在的样子应该就是饭圈那种人人痛恨的私生吧，柯一辰肯定很烦他了吧。

“对不起。”原小图越想越难过，哑着嗓子丢下一句对不起就跑了。陷入自己情绪里的柯一辰也没发现原小图情绪的变化，两个人就这么开始了“冷战”。

故事总是相似的，原小图又开始了每天跟着另一个组拍摄，躲着柯一辰的日子。可是这次柯一辰没有像之前一样追着找他，一个人演两个角色柯一辰每天的戏都排的满满的，还时不时来个精分现场，好在他入戏和出戏都很快，上一场还是对着女主柔情款款的沈行迩，下一场就能化身恶霸沈行乐被男女主一起设计折腾的狼狈不堪。

剧组的人都对柯一辰变脸的功夫叹为观止，原小图听了很多但是一直没机会看到。这天他们终于还是撞上了。才短短几天，原小图却觉得自己已经好久好久没有看见过柯一辰了。看着穿着戏服的柯一辰，原小图忍不住装作检查机器的样子，多看了好几眼摄像机镜头里的他。

原小图觉得自己好像有些控制不住心跳了。如果现在原小图眼前有一面镜子的话，他就能发现他耳根的红已经攀上了面颊。

相较原小图，柯一辰冷静多了，他测站着，时不时用眼角的余光瞥一眼后方的原小图。在发现原小图脸上蔓延开来的红晕后他忍不住开始担心，最近天气变化太大，好多人都感冒了，原小图不会也？

关心则乱，柯一辰很想跑去问问他到底怎么了，还没迈开脚导演就喊开始了。柯一辰只能赶快调整好自己的情绪进入状态。

这一场要拍的是沈家兄弟的剧情，这场戏的背景是沈行乐暗害男主不成反而在沈家老爷的寿宴上把自己弄得特别狼狈，沈行迩这个大哥恨铁不成钢把他叫到书房教训的剧情。导演本来是打算今天先拍沈行迩，让替身在一边演沈行乐，第二天再拍柯一辰演沈行乐的部分。但是女主沈筱潇有事情请假，排好的场次不得不调整，这下这场戏柯一辰拍完沈行迩立刻就要换衣服拍沈行乐。原小图也因此有幸围观了一把柯一辰的大型精分现场。

“三弟，你平日里胡闹也就算了，怎可在父亲的寿宴上做出如此荒唐的事情来！”

“&*#%……”

“你还有理了？”柯一辰，不，应该说沈行迩一拂袖，背对着沈行乐道：“你好好反省，最近都不要出门了，更不准去惹苏家小姐。”

“#&%￡……”

在原小图听来，柯一辰的台词好极了，现场收音都没问题。不过对面的替身就全程是个木桩子了，轮到沈行乐的台词时，替身也不知道在说哪的方言原小图压根一个字都没听出来。柯一辰倒是没有受任何影响，甚至原小图敏锐的发现在镜头拍不到的地方柯一辰还在用手势提示替身什么时候停下。

也是，柯一辰肯定都把台词背熟了，每句说多久他肯定有数。这场戏并不长，柯一辰拍了两三遍就把沈行迩这部分的戏演好了。然后几乎没有休息就去化妆室换衣服准备拍沈行乐的部分了。

导演陆任坐在监视器前满意的不得了，抓着身边凑过来看的原小图一个劲儿的夸，原小图也十分配合的点头称是。他一出声导演才发现他不是副导演，立马变脸让他一边去。想多看柯一辰几眼的原小图只能悻悻的走了。

柯一辰演的这么好跟谁夸不是夸，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