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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更何况凯莉本来就是有意的,安迷修自然是多留个心眼。但这种怀疑也引起他深深的负罪感,特别是随着时日渐长,雷狮对他的好也与日俱增。
出去吃饭,雷狮点的菜都是他喜欢的,可他从来没有告诉他喜欢吃什么;雷狮的话题也从来不提及他的家庭,因为他无父无母生来便是一个人,可他没告诉他;甚至他的兴趣他的梦想他身体上的疤痕他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他睡觉时喜欢抱着他,将头贴在他的心房处,像只缺乏安全感找主人撒娇的猫;他做/爱时会细细亲吻那些与生俱来的丑陋的疤痕,带着虔诚的爱意和隐约的愧怍……
被爱的幸福与对爱情的怀疑折磨着安迷修,终于他趁着雷狮出差之际,约凯莉出来彻夜长谈。
凯莉左耳听右耳出听完了安迷修的一番动人表白,瞥了眼喝得醉醺醺的安迷修,撇撇嘴,叹了口气。
“我当时只是随口说说没想到你这么在意,我怀疑雷狮之前是不是认识你,可看你的样子你好像的确之前没见过雷狮。”
凯莉把易拉罐扔进垃圾桶,费力地架起安迷修在复式别墅里瞄了几眼。
“雷狮还真有钱。”凯莉啧了几声:“安迷修,你先告诉你房间在哪再醉死过去!”
安迷修指了指一个大概的方向,又絮絮叨叨起雷狮的床笫之好。
“安迷修,你可给我闭嘴吧,我怕我耳朵长针眼!”
安迷修笑得像哭一样:“你说他是不是对我太好了?”
“对你好你就好好受着,胡思乱想什么!”
“嗝……如果我们以前真的见过他为什么要瞒着我呢?”
“谁知道!”凯莉把安迷修随意扔进一个房间摔在床上:“说不定在他看来那段回忆对你来说忘掉更好吧。”
“那他为什么又要来招我?”
“废话,喜欢你呗!”
凯莉动了动被安迷修压得酸疼的肩膀,踹了踹早就裹紧被子的人:“喂,醉鬼,醒醒!记得你要死前给我打个电话,我走了。”
闷闷的幽幽的“嗯”透过厚重的被子传来,紧接着便是均匀的呼吸声。
安迷修做了一个跳跃错乱的跟雷狮有关的梦。
无数多的画面从他脑海中一闪而过,他看不分明记不真切。
那个冗长杂乱的梦最后定格在一个手持黄蓝双剑的背影上。
安迷修不知道他是谁,那个背影模糊,只有那两把剑在灰暗的充斥血腥气的大背景下熠熠生辉,如同流星划破苍穹般。
梦醒了,怅然若失。安迷修的心莫名得酸楚得像被扔了一颗柠檬,为什么会不由自主,自己也想不通。
安迷修草草地将一切归于宿醉。
想去找换洗衣物,却发现自己不在他和雷狮的房间里。他这才想起,凯莉随手把他扔进了客房。
雷狮不在,只剩安迷修一人显得落寞万分。
房子里属于雷狮的气息少得可怜,连衣服只有那么几件,如同匆匆过客。
正值周末,安迷修洗漱完就去照料雷狮的花草。
雷狮不会养花草,也不热衷园艺,可他买了许多,安迷修看到那个堪比花店的花房时大吃一惊,那个花房便顺理成章地变成了安迷修的,就像是雷狮为安迷修特意准备的一样。
打开采光,调整室内的温度和湿度,看着满室的勃勃生机,一个猜测跳了出来。
雷狮会不会是为了特意接近他才去花店?
不,不,不。
如果是为了接近他,他为什么又要在他拉住他的手甩开他?
“雷狮之前是不是认识你?”
凯莉总这么问,但安迷修都没有放在心上,记忆中他确实没见过雷狮。
难道他真的失忆了?
他伤了雷狮,或者雷狮伤了他,他忘了一切,雷狮情根深重,来花店只是想来见他,没想到却又和他再续孽缘?
安迷修赶紧打住自己越发狗血的脑回路,还是先走一步看一步吧,别胡思乱想。
安迷修当天晚上又梦到了那个手持双剑的背影,这次背影更加清晰,棕色的头发,跟他身裁等量。梦境里充斥着心脏跳动的声音,安迷修想上前拍拍那人的肩膀,可还未等他触碰到他,他就如风消失。
转瞬之间,他便来到了车水马龙的大街,周围是他熟悉的景色。
有人在喊他的名字,由远及近,渐渐清晰;有人和他肩并肩一起走,捡起记忆的碎片;有人和他大笑大疯,他听见自己说,没想到我和你蛮投得来的……
那隐没在内心深处的细碎情绪,像遇上春天的冬天种下的种子,发芽了。
“雷狮,我们算是朋友吗?”
他这么骗自己,那在朋友之上的感情变成他不敢说不能说的秘密。
可他忘了一切,束缚秘密种子冬天过去了,春天还是到了。
“安迷修!安迷修!你醒醒!你做噩梦了!”
和梦里一样的声音。
“雷狮……我们以前是认识的吧。”
不是疑问句,是肯定句。
“安迷修!”
心悸引起的生理反应让安迷修耳鸣一阵才稍稍从梦境的淤泥中挣扎出来。无力又拼命挣扎,他喘着气,使不上劲的手攥住了底下的床单。
“安迷修?怎么了?你做噩梦了?”
雷狮拨开安迷修被冷汗浸湿的发梢,拇指轻轻蹭过他失了血色的有些干燥的嘴唇。温柔如初。
安迷修从未有一刻觉得自己的身体如此难控制,他的眼神在雷狮的脸上停留了许久,他听不清雷狮在说什么,他的眉头是皱着的,他的气息很乱,鼻翼周围的肌肉起伏明显。他很着急,那股担忧的情绪从眼神里流露出来,淹没了安迷修。
他又梦见了雷狮,梦里的他问雷狮他们算是朋友,后来他醒了见到了雷狮,问雷狮他们以前是否认识,可那好像也是梦。他从未做过如此清醒的梦,就像亲身经历了一般,又仿佛是某种预言。
那他现在在梦里吗?
他伸手点了一下那不断变动的唇。
雷狮愣神的样子惊醒了安迷修,他尴尬地掩嘴咳了一声。
“不好意思,睡懵了。”
雷狮没有介意,拉过安迷修的手亲了一下便紧贴住自己的胸口跳动的脉搏。
“你做噩梦了?”
“啊?没……”安迷修摇头:“没,没有,只是……”
他将头靠在雷狮的肩上,说道:“我一直在做梦,昨天是今天也是,有点累。”
“什么梦?”雷狮揽住他。
轻微抬起头,梦中人的轮廓与眼前人重叠,不自觉地泛起微笑:“关于你的梦。”
酝酿许久,安迷修继续说:“那就像是前世的记忆碎片一样,很清晰,很……真实。我总有种它真实发生过的错觉。”
雷狮下意识低头看他,却猝不及防地跌进一双认真的探究的眼睛。他立马避开了。
“别胡思乱想。”
“嗯。”可他又开口:“那些梦忧伤而热烈,梦里的你年轻而张扬。”
他指着自己的心脏:“这里……每次都会有点痛。”
“我在这,不会离开你的。永远都不会。”
细密的吻不间断地落在脸上,安迷修跨坐到雷狮的大腿上,捧住脸回吻。
“你是他,又不是他。”安迷修喃喃道:“你年轻时一定是那样的。”
他,是指梦里的那个雷狮吧?雷狮描绘着对方美好的唇形,眸色一沉。他会知道的,他早晚会记起来的。
安迷修的梦越来越清晰,直到某一天,梦里的场景在脑海中串出了一个完整的故事。
他那时还很年轻,雷狮也是。
他们的相遇真的是充满了诡异的气息。
一个无所事事的小屁孩整天像变态跟踪狂似的跟着他。
忍无可忍的他直接转身将跟在他后面的小屁孩揪了出来。
“你跟着我干嘛?!”他质问他。
“欠你的。”即使被当场抓包他还是拽得跟他欠了他两万八似的。
可他被气笑了:“你欠我什么?”
那小屁孩撇过头,默不作声。
“赶紧回去洗洗睡吧,你家长会担心的。”
“你别管我的事。我要做什么,你还管不着。”
安迷修本来已经往前走了一大段,听到这话又气又好笑,他快步走到他面前,气势凌人地仰头盯着这张侵略性十足的脸。
“你妨碍到我的生活了,你大可以继续你的行为,但原话送给你,我要做什么,你也管不着。”
“听这话,你是想靠暴力解决问题?”
这小孩挑衅的眼神彻底惹怒了安迷修,安迷修会打架,他从小打架就厉害,大学期间更是剑道社的主力成员,可他给自己定了要求:不对弱者使用武力。但他不介意让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孩尝尝苦头。
“懂了的话,就别再出现在我的视线里。”
意味深长的笑声让安迷修像炸毛的猫一样发出威胁的声音。
“你一点都没变,安迷修。”过近的距离让他升起危机感:“敌意,很好,继续保持。”
没头没尾的话让安迷修怀疑其实这小屁孩是从精神病院里跑出来的,可他还是抓住了重点。
“臭小子!你是怎么知道我名字的?!”
安迷修气冲冲地往反方向走了几步,可还是觉得气不过,转身对那个渐行渐远的背影吼了一声,也不管他是否听得见:“你别装作跟我很熟的样子!”
安迷修拼凑着这些情节,脸上露出了和手中的奶茶一样暖融融的笑容。
为什么梦里的他会觉得那样雷狮那么让人讨厌呢?那别扭的,自以为是的,趾高气扬的样子明明还挺可爱的。
“你笑什么?像个傻子似的。”
雷狮自然而然地坐到安迷修面前。
“你的嘴还是那么毒。”晃神过后安迷修自知失言:“我告诉你,我梦到……”
安迷修刚想告诉雷狮自己的梦,可对面的人呼吸焦躁的热度几乎都要灼伤他的肌肤。
“我一直就很想问你。”安迷修深吸一口气:“你是不是瞒着我一些事情。”
没有回应,安迷修的手摩挲着发烫的瓷杯,扯开干痛的嗓子:“例如,我忘了一点事——和你有关的记忆。”
静静地,安迷修等待那个回答,那个其实昭然若揭的答案。
“是。”
“安迷修的情况怎么样?”
问话的是卡米尔。
雷狮躺在仪器上缓缓睁开眼。
“他开始想起来了。”
“按现在的情况来看,安迷修现在所能想起的应该差不多到了你们在那个世界初识的时候。”
“修复bug吧,他绝对不能再想起更多。”
卡米尔继续盯着屏幕,手指如飞。
“大哥,这次真的不后悔了?”
“我答应了他永远不会离开他。”
沉重的叹息,就像一串沉入黑暗中的白色省略号。
凯莉搅着手里名为“暖冬的初恋”的茶,半透明的粉色珍珠和乌龙茶的搭配竟然是奇异的和谐。入口的清淡苦涩被珍珠的柔软甜蜜调和,说不出的感觉。
“后来呢?你又梦到了什么?”凯莉咀嚼着珍珠,撑着头看着安迷修。
不等安迷修回答,凯莉接着问道:“你说你梦里你很年轻,有多年轻?”
“额,我仔细想想。大概,大学的样子?”过了会,他将自己的理由说了出来:“那时,雷狮不过十八九岁的样子,我比他大些,应该是在大学的年纪,而且我总穿着很普通的白衬衫和牛仔裤,不像现在工作了总是穿西装。”
“大学啊……”凯莉若有所思地咬着吸管:“可我们大一就认识了,没道理我也失忆了啊。”
安迷修摇头并不知其中原委,伸手拿起他的“初恋”戳了一个小洞。他眉头一抬,乌龙的味道他相当喜欢,估计雷狮是不会喜欢的,他向来喜欢那种刺激性的东西。说起来,他在梦里看见他和雷狮在那座城市初雪的日子,在路边摊喝酒撸串,喝到收摊,昏黄路灯下的风雪席卷了这座城市。那是他第一次喝那么多酒,就连高考的谢师宴他都未曾喝那么多。雷狮架着醉得不省人事的他,踩着薄雪,依偎而行。他看着从自己口中冒出的白气飘飘悠悠地与雪相融,他们挤在一片小小的灯光下,外面的黑暗被隔绝这片光明外,好像这纯洁的雪是为两人翩翩飞舞的。
他忘了自己是为了什么喝酒,他的心脏被一种暖融融的情感充溢,好像是喜悦又不太准确。那种暖而纷杂的情绪离他很远又很近,横冲直撞地迫切地寻找出口。
安迷修掰过身边人的脸,他的手很冷对方的脸很热,也可能是他的手很热对方的脸很冷。彼此流淌着静默无言的河流。他想说什么可又不知道说什么。他张了张嘴,又闭上了,他干脆让自己不动脑子,任凭嘴里随意蹦出什么字来。
“雷狮。”他说。
“嗯。”他回答。
“我……”安迷修再一次词穷,他放弃继续揉雷狮的脸:“我……可讨厌你了!”
赌气般说出这么一句,可又立即用手指着挂着浅浅笑意的雷狮:“那是以前!”
雷狮拉住他防止他倒下去:“那现在呢?”
安迷修盯着雷狮拉住他的手,扬起酡红的脸颊,也露出笑意:“你还真……一点没变!”安迷修醉态毕现,勾住雷狮的脖子:“自说自话!一点没变!”
“是的,我一直都没变。”雷狮回答得字正腔圆。
严肃的语调勾起了安迷修的情绪,似是而非地醉倒在雷狮怀里,又喊了一声“雷狮”。
“我在。”他圈住他。
“我们算是朋友吗?”那股不知名的情绪又躁动起来,似乎正在催促着什么。
他要说出来!可他要说什么?
“算是吧。”语气诚恳,他没说谎。
安迷修听闻再次勾起嘴角:“朋友……真好,和你做朋友。”淡淡惆怅随着寂寥的雪笼罩了这个小小的世界。
雷狮感受着胸口逐渐平稳的呼吸,深深地叹出一口气,安迷修刘海的雪便成了水珠挂在他的头发上。他弯腰横打抱起安迷修,走出光明,隐没在风雪依旧的黑暗中。
凯莉在安迷修眼前挥了挥:“你想雷狮想得这么入神?”
安迷修立马回神,红了脸:“哪……哪有!”
凯莉丢了一个“谁信你”的白眼给他,继续她刚才的话:“他真那么说的?”
“什么?”安迷修脱口而出。
“我说!雷狮是不是真的肯定你失忆了!”
安迷修肯定地点了点头。
“这就奇了怪,你背着我搞了地下恋还失忆了,我竟然完全不知情!”
安迷修又想到他那个冬夜的记忆:“可能,当时我们并没有在一起吧,只是……朋友。”
“鬼嘞!就凭你和雷狮那个干柴烈火的程度,朋友?你骗鬼啊!”
安迷修笑笑:“这世上什么都有可能吧,毕竟,我当初那么讨厌他。”
凯莉摇头晃脑,表示不信:“这些都是借口,如果你心里真的是不欢喜的,根本不可能有后续好伐!”
“……也许吧。”安迷修既不认同也不反对。初见时,雷狮确实给了他一股熟悉感,就像存在透明的纽带把他们连在一起。但他不认为那是爱情或友情。
凯莉杯子的珍珠已经没了,留下了半杯乌龙。
“你明明那时在和雷狮纠缠不清,又为什么要去追求艾比?”凯莉摆出一副费力思考的样子:“你这样真的像个渣男唉!”
“啊?我追求过艾比?!”安迷修也是一脸震惊,他完全没听过这件事啊!虽然在他的记忆里,他和雷狮只是“朋友”,那以现在的他来看,他对雷狮一定怀着不一样的心思。他既然对雷狮有意,又怎么会去追求艾比?!
“什么?!你竟然连这个也忘了?!你忘了你自己当时尬撩的样子吗?!”
安迷修和凯莉大眼瞪小眼,这种像是自己经历了另一个人的人生感觉让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大哥,你还不回去吗?”
“大赛至此,棘手的人和事越来越多,我也没办法。”
卡米尔沉默一会,斟酌地说道“我有一件事不知道该不该说……”
“没事,现在也没什么能说的不能说的。”雷狮的声音带着苍苍的意味。
“大哥,即使我们修复bug,可是……”他瞧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大哥:“篡改记忆本来就是一件违背常理的事,所以,有些问题是在所难免的。”
“例如?”
“与干系人记忆不一致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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