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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苗伶原本坐在桌前,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突然,她开口说了句。
而后抬手去拿了桌上的半面面具,遮住了面上的痕迹。
那块有些像胎记,却凸起几分,有些凹凸不一致的地方。
在肉眼不可见的地方,有物体在面皮下极缓的蠕动。
秦深伸手准备敲门的时候,屋子已经被里面的人率先拉开。
“王爷,请进。”苗伶低头避开来人的视线,率先进了房内。
阿芙一直跟在秦深身后,听见声音便抬头看了那女子一眼。
身穿一件白色的衣裙,身材纤细,身形高挑,行动间有些弱柳扶风。
看起来,是个弱质芊芊的美人儿。
她松开秦深的袖子抬步就要入内,却被男人轻弹了一下脑门。
方才就是,本来她都要伸手推门了,男人却突然拉了她一把,让她站在了男人身后。
她都没看见人家的脸,也不知道人家生的什么样子呢。
“做什么?”阿芙捂着头看他,敢怒不敢言的嗔瞪了他一下。
然后在心里默默告诉自己,打不过,不是在宫中。
这人小时候便是,她换牙时,就被嘲笑过许多次,惹又惹不过。
“无事,进去吧。”秦深失笑,面上十分平静,眼里却有警惕。
这傻姑娘,什么人都不设防备,倒真是无知者无畏。
他见过苗疆之人动手的场景,自然会心有戒备。
更何况,这女子自来寻她,便未真的说出口过什么要紧的东西。
不得不防。
“苗疆第三代圣女,苗伶,见过小公主。”走在前方那女子转身单膝跪下去的时候,秦深与阿芙都有些没想到。
秦深眸色沉了几分,洛家与苗疆,亦或者是南疆,究竟有何关系,为何这人言之凿凿,不会伤害洛家之人,又对阿芙这般尊敬。
“你是苗疆圣女?”阿芙看了秦深一眼,又有些好奇的看了地上低着头的女子一眼。
“你抬起头来。”
苗疆并不臣服于哪个国家,一向自成体系。
苗疆圣女,是当真不必跪她。
不过小姑娘见怪了旁人这般,也没觉得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地方,只是惊讶了一瞬罢了。
“苗伶半边容貌有碍,小公主莫怕。”女子依言抬脸,面上皆是臣服之色。
“你受伤了吗?”阿芙心里疼了一下,神色多了几分担忧。
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这股子情绪来的莫名其妙,却来势汹汹。
“是蛊,不过无妨,日后会好起来的。小公主不必担忧。”苗伶依旧双手置于身前交叠,一手掌心平放,另外一手比着大拇指,放置在掌心之上。
“你起来吧,不必跪着了。”阿芙站在原地看她,有些好奇的看着女子另外一半完好无损的脸。
柳叶眉,眸如清水,唇色桃粉,似乎看不出话本子里苗疆妖女的惑人与杀伤性来。
“苗疆女子,都如你这般好看不成?”
“小公主可是好奇?”苗伶笑了下,起身引着人去桌边落座。
“苗伶并不算好看,小公主才是国色天香,花容月貌。
苗疆人数稀少,女子更是鲜少,大都容貌姣好,不过并没有人能比小公主更好看。”
这句倒不是骗人,苗疆本就是分离出的一支,就连南疆之人都不多,所以苗疆更不会有特别多的人。
苗疆女子容貌姣好者占大多数,但是确实没有人能比她眼前的小公主好看。
美与美是不同的。
“为何你唤我小公主?”阿芙坐在桌边,支着下巴看她。
今天那个天机老人便是。
可是宫中不止她一个公主,且她也并非年纪最小的那个。
“不为何,大概因为,苗伶比公主要大上一二岁。”女子笑了一下,神色温柔,抬手给阿芙沏了杯茶。
“管着此处的那位姑姑说,府上只有清茶,小公主见谅。”
“幼时母妃告诉过本公主,这世上并无莫名其妙的好意,若是本公主想要个缘由,你给的了吗?”
少女弯了下头,语气轻飘飘的。
能让深哥哥忌惮,又是大名鼎鼎的苗疆圣女,当不是常人才是。
她可不会真的觉得,因为她生的好看,便有这般优待。
“小公主不知,洛家于苗疆有旧,见到小公主,对苗伶而言,已是恩赐,岂敢不敬。”
方才那礼,是认主之礼。
苗氏女生来自带蛊毒,算是血脉传承,生女时,会由母传女。
那蛊毒平日里都是沉睡的,只有遇到特定的人会醒。
那是主仆蛊。
当年的苗疆圣女亲手给自己下的仆蛊,起护佑之意。
醒蛊者,会自动抵抗体内其余蛊,护佑自身。
但是醒蛊者,必须忠于主蛊。
当年的苗氏女,欠了一个女子莫大的恩情。
若不是那女子出手相救,只怕苗氏女子已经断了传承。
已经是好几辈的事情,苗伶在苗疆,也未听说过除了那位老祖宗以外,醒蛊成功的圣女。
随西北王来京都,也是想试试,没想到,真的可以。
苗氏有家训,不主动制造乱世纷争,不主动出手害人,不出手残害同族。
但是这一任的祭司,并非苗氏人,母亲又去的早,她自年少开始,便处处受制。
若是无法解的了身上被下的那蛊,只怕她只能为人所用。
苗疆之人,历来都想要活着,光明正大的活在阳光下。
苗伶虽未抬眼,也感受到了男人警告的视线,所以并未和盘托出。
仆佑主,是天性与本能。
小公主才刚刚及笄,不必参与这些事情,在她们的护佑下,漂漂亮亮的就可以了。
“说来听听。”阿芙最喜欢听故事,但是总有许多旁人口中的旧事,是她所不知道的。
“当年祖奶奶曾在孕期被人追杀,苗疆驭蛊之能,被许多人觊觎,且苗疆圣女的号召力,在族内也算得上一呼百应。”
苗伶看似无意的拨弄了下手上的银镯子,而后拿了茶水过来接到镯子处,待镯子处出现一黑色小点落入茶水杯中,才继续说了下去。
“孕期的苗疆圣女若是运蛊,极大可能会伤了胎儿,那时恰好有洛家小姐路过,出手救了人。
当时那批人,想要的是祖奶奶当年花了许多年养出来的一对蛊,后来那蛊被祖奶奶下给了自己,才从鬼门关将自己与腹中的胎儿拉了回来。”
苗伶将那杯子送到阿芙面前,伸手拦了一下阿芙要碰杯子的手。
“小公主,碰不得。”
“祖奶奶当时凶险万分,幸的洛家小姐出手相助,这恩情,苗氏代代都记着的。”
她未说出口的是,当时的那位洛家小姐,还是南疆正统的大公主。
所以她口中这小公主,并非是自宿国论来的。
洛家离开南疆自立门户的事情,已经过了许多年了,既然洛家人并未说,她便也无资格提。
“原来如此,”少女点头,兴致勃勃的瞧着杯中之物。
“这是何物?”
“蛊虫,”苗伶取了一旁的银针拨弄了一下杯中米粒大小的那物。
“此物伤人甚毒,但是惧火,惧银针,小公主可记好了。”
那祭司手下有人并非南疆与苗疆之人,却习得了蛊术,她提前教小公主一些,也好安心一些。
“原来如此。”阿芙也拿了一旁的银针,往杯中拨弄了几分。
但是那黑点避的很快,几乎离她的银针尽全力的远。
苗伶看了一会,才开口说了句,“小公主,苗伶今日累了,若是日后有机会,再教您如何?”
无人知,她面具下那块脸颊中,也有蛊虫在极力游走。
那主蛊,是王蛊,仆蛊主臣服,其余蛊虫则会仓皇逃窜。
这院子有些远,阿芙其实也有些疲累了,闻言也不勉强,只最后问了句,“日后我可随意来此寻你吗?”
“小公主若是无事,便可过来,苗伶在王府养伤,平日里并无什么重要之事。”
再过些日子,她便能撑的时间更长了,到时陪陪小公主是无碍的。
日子越长,疼痛会愈发弱。
主蛊是王蛊,仆蛊起码也是将蛊,压制个毒蛊还是可以的。
少女起身要走,却突然晕了过去,刚好落入站在她身后的男人怀中。
“你做了什么?”男人冷了神色看着那白衣女子,护着怀中人的动作却十分温柔细致。
“昏睡的香罢了,王爷不是闻见了吗?”苗伶低头笑了下,神色不再那般温柔。
“王爷放心,内力逼出便无事了,对小公主更不会有影响,只是好好睡一晚上罢了。
苗伶没有恶意,但是小公主身上的王蛊醒了,需压制一次才可,否则王蛊未入体,恐会生事。”
“如何压制?”秦深确实一开始便闻见了那香,只是确实无毒,他便未说什么。
毕竟有些话,他也需避开小姑娘来问。
“一滴血便可,王蛊应当在小公主脖子上的饰品里。”苗伶上前伸出手指去动阿芙脖子里的红绳,却被秦深挡了一下。
“谁的血?”
“苗氏嫡系族人的。”苗伶看了他一眼,将手收了回来。
那蛊是拿祖奶奶的血养出来的,自然需用苗氏族人的,压制一次,最少可到下一个仆蛊被醒之时。
但是她并未生女,所以也不必担心再次被醒的情况。
作者有话要说: 听风刚刚发现,昨天的更新,居然是十一点五十九,em,听风设置的是十一点啊,然后就去复习了,捂脸,存稿箱好像跳了,不是故意没更新,笑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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