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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看莲衣主仆二人走下春风楼,秦公公略略点头,嘴角不禁露出一丝阴冷的笑意;他转了个身,缓缓地走上三楼。
说也奇怪,他刚消失在楼梯这端,就见一个形体臃肿、动作却很麻利的中年人也蓦地起身,脸上有一丝奇怪的笑意,赶往三楼。走了几步,又蓦地回头扫描一些,见并没有什么人跟在自己后面,才放心地往上走……
就在他消失到楼梯拐角以后,又过了一会,才见坐在角落里的一个年轻驼子又啜饮了一杯,随手在桌上放了一锭银子,就匆匆起身,也赶往三楼;叫人好笑的是,这驼子非但戴着帽子,脸上还贴着一块大大的膏药,那形象,实在是让人不敢恭维。
却说中年人,来到三楼以后,随手塞给一个小二一锭银子,耳语一阵,就径直朝天字号包房走去。
走到包房门后,他贴着门侧耳细听一阵,略略有些惊异,蹙额想了想,还是伸手扣了扣门,却是二长一短,里面听戏的声音戛然而止,接着,秦公公咳嗽一声,说:“尊驾请进!”丝竹声又起……
来人有些惊疑,却还是缓缓地推门进去,只见秦公公正端着小酒,远远地坐在桌子那端,灯影照不到的地方,略微点头地欣赏着眼前的傀儡戏——
其实,就是用幕布搭一个小小的舞台,前面是用丝线牵着的傀儡,幕后是操纵者的手……
再看那戏,演的却是民间不入流的剧目,那秦公公却看得津津有味。
见中年人进来,秦公公只点一点头,并不说话。
邝玉辉也不说话,只是大喇喇地坐在桌子这端,静静的观赏傀儡戏。
一幕结束,那对奸夫□□被分别处置,那为人夫的小人似乎十分开怀,缓缓唱道:“你道是你们做得隐秘,怎知一切都在我掌握中……”
听了这话,邝玉辉的面色也不禁微微一变。
却见那秦公公叫一声好,便摸出一袋钱,打赏了艺人,挥手让他们退下;转身,却执壶给邝玉辉斟了一杯:“哎呀呀,邝侍卫,杂家失敬,三皇子最近可好?”
一语既出,邝玉辉也不禁哈哈大笑:“哈哈,托秦公公的福,我家主子挺好,不知秦公公如此清夜,不在皇宫当值,怎么这等好兴致,跑到春风楼来看起傀儡戏来?”
“还不是听说这戏端的稀奇有趣,不然杂家怎么也会来凑个兴?”
“如此说来,秦公公对付的不仅仅是花,连雅器也很有兴趣喽?”
“否,杂家不过是想借花应景,至于这雅器么,自然该掌握在风雅者手中!”秦公公漫瞥他一眼,缓缓饮下半杯。
“在下明白,如此说来,还望公公举手轻放,不要让这雅器碰着伤着,不然的话,只怕属下将来无法给主子交差!”邝玉辉露出释然的神色道。
“邝侍卫放心,大家不过是各为其主;只要不影响对方,大可各行其是……”
“然,多谢秦公公指点,告辞!”
“不送。”
邝玉辉走出包房,只见大厅里只有寥寥几个客人在喝酒,其中有一个驼子,已经醉倒在桌子上。他无心再看,匆匆下去。
等他下楼,那驼子却又悄悄地换了个桌,离包房更近了一些,却是背对着房门,依旧在那里假寐。
大约过了大半个时辰,只见楼梯轻响,一个披藕荷色斗篷的素衣女子,身后跟着一个婢女,有些心事重重地走上三楼,径直朝包房走来。
那驼子纹丝不动,却竖起了一只耳朵,等她走近,眼睛也悄悄掀开一条缝——
一阵清幽的香,夹杂着一丝不洁之地的晦气,缓缓的从他身边飘过,他不禁暗自皱眉。
莲衣走到房门前,却不进去,低头踌躇了好一会,才轻轻拍了拍门:“义父,义父在里面么?”
“是莲儿么,进来!”里面响起秦公公的声音。
莲衣使了个眼色,芊芊便也小心翼翼跟在后面,悄悄地走了进去。
进去之后,无非是寒暄。
寒暄以后,秦公公就问:“见到人了?”
“是,多谢义父鼎力相助。”
“人怎么样,伤得重不重,老夫给的药,你送去了没?”秦公公躬身,关切地问。
“送去了,多谢义父处处为孩儿着想,叫孩儿怎不知如何感激……”莲衣说着,明眸含泪。
“说什么感激,不过是你我父女有缘,杂家也是因缘际会,略尽绵薄,天色不早,咱们早些回吧!”秦公公温声道。
“是……”莲衣答应着,长长的睫毛却微微颤动,眼珠似乎向右转,蓦地,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抱住秦公公的双腿泣道,“干爹,女儿福薄,误入青楼,却只有古琴师一个知己,知冷知暖,处处照应,不料古琴师竟利令智昏,下入大狱;虽然如此,却还是因为小女,莲衣纵然是铁石心肠,也无法漠然置之……可惜小女子除了义父,再无人可以依靠……还望义父看在小女面上,无论如何,救他一救……”说着,悲声欲起,抚胸按捺了好一阵,才道,“女儿恳求义父,务必救他平安脱险,小女子愿追随左右,侍奉终老……”说着话,已是哭声,咚咚直叩响头;那芊芊也早跟着跪了下来,此时也是叩头不已,口称“救救我家姑娘,救救古琴师!”声音也甚为哀切。
秦公公一见,也不禁动容,急忙搀起莲衣道:“丫头,你这是做什么,快些起来!”
“义父,你不答应女儿,女儿就跪死在这里!”莲衣说着,却已快瘫倒在地。
“好好好,杂家尽力就是!”秦公公口中应承,面上却似有得色。
又说了一阵话,秦公公就带着主仆二人,径直离开了春风楼,上轿而去。
那年轻的驼子随后也就下来,望着轿子消失的方向,扯下膏药,亦挺直了脊背,怅望天边冷月,神情是说不出的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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