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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说,整个b组六个人,少许砚一个根本不是什么大问题。
但由于许砚和段怀东之间莫测的关系,还有张经理电话里交代的那句话,王长乐不得不犹豫了片刻。
然后,才像下决心似的说:“行,不想去就别去了。”
他没跟许砚说,刚才张经理特地嘱咐,许砚一定要去。
“等会下班,你早点走,”王长乐安排道,“约的晚上7点,张经理派车来接,我们几个6点半过去。”
“好。”许砚点点头。心里头对王长乐的尊敬和感谢又多了几分。
……
刚到下班的点儿,许砚就收好包离开办公室。
虽然晚上不用参加聚餐,但她心里也并没有轻松多少。
深冬的五点半,天色已经暗下来,寒风一吹,更显萧瑟。
许砚把羽绒服的帽子戴上,又把帽绳系紧,快步走出办公楼。
“哎?小许呀!”
粗砺如砂纸又偶尔带点尖细的声音传进耳朵
许砚愣住,但很快回神:“张经理。”
……
六点半,组里的其他同事准时下楼。坐进张经理安排的车里,才发现本应已回家的许砚居然也在。
许砚苦笑,背着司机小声说:“我一下楼,张经理正好在门口。他说要有团队意识和集体精神。”
王长乐点点头,彼此心照不宣。
……
聚餐就在开发区刚对外营业的一家五星级酒店餐厅。
这家五星级酒店占据z市第一高楼的33层至60层,餐厅就在60层。装修装饰的奢华程度不必赘述,仅餐厅入口处的水晶吊灯就价值三千余万。
至于许砚为什么知道得这样清楚,那就得追溯到上班的第一天。
那天午饭时,王长乐跟她聊起东晟,特别提到z市第一高楼由东港集团承建,而灯光、内部设计和装修装饰都由东晟负责。她当时就翻遍了全网相关资料,对这栋高楼记忆犹新。
超高层电梯上升速度极快,许砚不适应,耳膜鼓胀疼痛。她咽了几口唾沫,又揪揪耳垂试图缓解。
“叮”的一声,电梯门应声而开。
许砚跟在王长乐身后,和其他同事一起鱼贯而出。
张经理安排了一大一小两个包厢。不言而喻,一个小包厢坐领导,另一个大包厢坐员工。
王长乐自认自己算不得什么领导,便带着大家坐进大包厢。
此时,已经有几个东晟企宣部的人在,大家一番寒暄,倒也热闹。
服务员将冷盘一一摆上,大包厢里刚准备开席,门口突然传来张经理蹩脚的普通话。
“长乐,小许,哎呀呀,偶找了你们半天啦,怎么坐在介里哇?”
王长乐和许砚对视一眼,马上站起身。
“来来,你们快跟偶坐到隔壁去哇,快来,快来。”
张经理显得很急躁,又一脸觉得王长乐和许砚很不识大体的表情。
无奈之下,两人只好跟在张经理身后走出大包厢。
“等会儿小心点。”王长乐提醒许砚。
许砚点点头,下意识握紧掌心。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随着服务生推开厚重的包厢门,笑脸迎着他们进去。许砚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她倒也不是怕,就是很尴尬。
昨天抱着段怀东哭的场景历历在目,那时候似乎感觉两人就像朋友,身体贴得近,心似乎也不远。
可离开暖棚那个特定的场景,甚至在走出暖棚的那一刹那,她就已经觉得两人疏远起来,就像有堵无形的墙。
尤其是现在,这种差距感更加明显。因为段怀东是张经理巴结的对象,而她,则是张经理为巴结段怀东而进献的贡品。
“段总,您还记得我吗?我们上次一起吃过饭的。”
门推开,包厢里的声浪传出来。
许砚听着这声音有点熟悉,便定神往声音发出的地方看了一眼。
不看也就罢了,一看她便怔在当场。
居然是小夏?
许砚又去搜寻,除了小夏,还有段怀东、黄部长,并不见其他任何日晖广告的人。
许砚忍不住皱眉。
小夏显然也看到了她,鄙夷地瞥了她一眼,又眉目含情地转向段怀东。
“段总最近好像瘦了点呢,是不是工作太忙了?一定要注意身体,我前几天刚读了《黄帝内经》,学了几样食补的方子……”
伴随着小夏谄媚的声音,王长乐和许砚一起走到桌边。
“对了吼,偶介绍一下啦。”张经理给小夏使了个眼色,小夏立马识趣地闭上嘴巴。
“段肿啊,这位是王长乐,王组长。他互责介次两个项目哦。这位小许,偶就不用介绍了啦。”
段怀东依旧坐在主位,微微朝他们两人点点头:“昨天见过,都坐吧。”
一圈人重新落座。
许砚职位最低,背对门口,正好在段怀东对面。
她趁别人不注意,偷偷瞄了段怀东一眼。只见他今天换了件卡其拼棕羊毛衫,可能是颜色搭配的原因,看起来不像之前那么沉静冷淡。
小夏就坐在他左手边,看样子是今晚的主力“陪酒”。
“小夏你应该见过吧?”王长乐压低声音问许砚。
许砚点点头:“知道的,上次一起吃过饭。不过,她不是日晖的人么,怎么今天也来了?”
“张老头刚‘挖’过来的销售奇才,”王长乐意有所指,“据说攻陷过不少人。”
看来是上次酒局,被张经理盯上的。想也不奇怪,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张经理自然喜欢小夏这种为了业绩什么都能豁出去的。
不过,既然小夏现在已经被张经理收入麾下,想来应该不会再为难自己。许砚想了想,多少轻松了些。
冷盘过后,热菜也陆陆续续上来。
不得不说,张经理为了巴结段怀东真是下了血本。荤素不顾,中外不忌,松露、鱼子酱、燕窝、佛跳墙,真是什么贵点什么。
可惜,段怀东肠胃不好,只能吃些易消化的。
许砚又往段怀东那边看了一眼,这回被他逮个正着。
不过段怀东并没有什么表示,他慢条斯理喝了口面前的燕窝,又拿起手机,不知道忙什么。
“段总,”小夏从刚端上来的盘子里,夹了块肉,送到段怀东骨碟里,“这是好东西,您尝尝。”
段怀东也没拒绝,掂起筷子翻翻那块肉,又搁嘴里咬了一小口。
肉丝挺粗的,也不太好嚼,不过味道还凑合。他把剩下的,又放回骨碟里。
“段总猜猜这是什么?”小夏故意卖关子。
段怀东掀掀眼皮,并不怎么想接话:“不知道。”
小夏神秘地笑笑,倾着身子、捂着嘴,在段怀东耳边不知道说了句什么,又“噗嗤”笑起来。
“哦。”段怀东不置可否。
但那块肉,他一次也没再动。
小夏吃了个软钉子,顿时脸上便有点挂不住。
她跳槽到腾飞广告,可是拍着胸脯跟张经理保证,没有她小夏拿不下的男人。怎么上次吃饭对她还算另眼相看的男人,这次就活像忘了她似的。
小夏心里不忿,更是绞尽脑汁吸引段怀东的注意。
“段总,今天您怎么不喝酒啊?杯子里还是满的呢!”小夏嗔道,“您喝一杯,小夏再给您满上。”
许砚听到小夏居然劝段怀东喝酒,当时就后背一凛。这不是在太岁头上动土么!
上次段怀东喝成急性胃肠炎,指不定就跟小夏一直劝酒有关。不过话又说回来,段怀东也是,人家劝你就喝啊?难道你自己对自己的肠胃就没点儿数?
心里烦躁,连带着手下的动作也有点重。
许砚把玻璃杯放回桌面,玻璃与大理石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成功吸引到小夏的注意力。
“不好意思啊,不小心。”许砚低声解释,刚忙把洒出来的水用纸巾擦干。
“我出去一下。”她低声对王长乐说,随后起身离开包厢。
里头的气氛,真是让她说不出来的难受。许砚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反正就是在包厢里待不下去。
不过站在走廊里也不是个事儿,许砚索性跑到尽头的洗手间。象征性地在隔间里坐了会儿,又出来洗手。
“哟,许小姐也在啊。”
小夏的声音从背后传过来。
许砚抬头,正好从镜子里看到小夏浓妆艳抹的脸。那眼睫毛长的,苍蝇都能在上面滑滑梯。
“小夏你好。”许砚忍住厌恶,尽量保持礼貌。
“好什么好?!”小夏可一点不愿跟许砚客气,她最看不惯这种一脸清高的白莲花。
都是女人,又都为了男人,谁还能不知道谁什么样!
“许小姐,我想请问,你对段总,是欲擒故纵吗?”
“不是。”许砚不想跟她打交道,尤其是明知道她在找茬的情况下。
“那你就别总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小夏扭头,鲜艳的红唇撅起来,啐了口空气。
“我就长这样,不劳小夏你费心了。”
许砚没怎么跟人吵过架,但要真惹恼了她,她也不是好欺负的,就像之前怼租房子的中介。
“小夏,我提醒你,你在乎的不一定别人也在乎。说不定你眼里的宝,在别人眼里都是草。”
说完,许砚甩甩湿漉漉的手,硬从小夏身边挤过去,直挤得小夏高跟鞋一歪。
“你!”
小夏好不容易站稳,气得插起腰来:“装什么装!臭不要脸!”
许砚心里也窝着火,回到包厢,看到段怀东跟张经理说话的那张脸,更是厌烦得不行。
这男人招蜂引蝶的,昨天竟然还摆出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自己居然还傻乎乎信任他,说他是好人,真是信了他的邪!丢人丢到大西洋去了!
越想越恼,许砚端起玻璃杯,仰面喝下大半杯。
……
从许砚重新进门,段怀东就注意到了。
刚才小夏劝酒,他就看出来许砚情绪不对,后来竟然直接走了。
段怀东十分想当然,以为她是知道自己肠胃不好,不舍得眼睁睁看着自己喝酒。顿时心情愉悦起来。
可怎么再回来就像变了副脸孔似的?
段怀东看向空空如也的左手边,似乎明白了什么。
小夏再回来的时候,走路一瘸一拐的。
她苦着脸坐回位置,眼睛哭过似的诉苦道:“段总,洗手间的地板好滑,我差点摔倒,脚都崴了呢!”
说着,她把穿着黑色尖头高跟鞋的脚伸到段怀东旁边:“您看看,脚踝好像肿起来了。”
段怀东眼皮都没动一下,静静地看着小夏表演。
坦白说,从观赏性上来看,小夏的表演惟妙惟肖多了。
丰富,又不失戏剧性,但如果她没有接着诋毁整栋大楼的装潢,那就更好了。
“段总,这家餐厅吃的什么都是z市顶级的。只可惜装修方面细节之处做得一般,洗手间的地砖不防滑,还没有专门的化妆间,真不如您公司负责的另外一家酒店装潢。”
小夏本来想捧一踩一,借机拍段怀东的马屁。
不料功课没做足,反而说多错多。
许砚虽然挺讨厌小夏,但这会也不由得替小夏捏了把汗。
一直没什么反应的段怀东此时终于抬了抬眼,他满脸意兴阑珊,像是随口说道:“小夏小姐,既然不喜欢这家酒店的装修,那就多吃点喜欢的菜吧。”
说罢,他把刚才小夏给他夹过的肉块,又夹了几块放进小夏碗里。这还不算,他又夹了鹅肝、鱼子酱、草扎肉、天鹅酥……
直到把小夏面前的碗碟都堆满,段怀东才停下动作。
“多吃点。”他说,“可别浪费了我的一片好心。”
小夏本来以为真得了段怀东的关切,心里正暗自高兴。
谁知道段怀东的关心一旦开始就好像再也停不下来似的。眼看自己碗里各种高热量、高脂肪的食物摞成小山,小夏脸上的笑都僵硬起来。
谁不知道年轻女孩最怕胖,易发胖的食物是能不吃就不吃,能少吃就少吃。可毕竟是段怀东亲自给她盛的,小夏说什么也不敢推辞。
“谢谢段总,”她仍旧勉强保持礼貌,夹了一块鹅肝送进嘴里,做出惊喜的样子:“真是入口即化啊!段总夹的菜,味道格外好。”
“是吧,那就多吃点。”
段怀东又夹了几片鹅肝过去。
小夏终于不敢再乱说话。
许砚看着她埋头苦吃,猛往嘴里塞食物的样子,忍不住别开眼。
谁知,段怀东竟然还有后招。
他看小夏把碗里的东西吃得差不多了,居然主动端起面前的分酒器。
“拿个玻璃杯过来,”他吩咐服务生,“高脚杯或者喝水的都行,大一点的。”
服务生不明就里,但还是很快端着放了三四种玻璃杯的托盘过来。
段怀东选了个个头最高、肚子最大的高脚玻璃杯。那杯子明显一看就是品红酒用的。
段怀东看看分酒器,又看看高脚杯。二话不说把分酒器里的白酒全部倒进去,将将一半。他又让服务生直接把酒瓶拿过来。
很快,满满一大杯白酒被段怀东举到小夏面前。
“来,小夏,陪我喝一杯。”
作者有话要说: 只想说,老段干得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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