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七提示您:看后求收藏(5、春枝,我怀了狗太监的崽,八十七,po18书屋),接着再看更方便。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澜建瑛端茶的手一顿,刚呷进口的水含在喉咙里,像突然变得难以下咽,憎恶和忌惮全都纠结在拧蹙的眉间。

太子并非皇后所生,彼时当今皇帝尚在京郊潜邸,偶然临幸了一名侍婢,机缘天定,便得了这位皇长子。

皇后其实也非元配,而是当年随在王妃身边嫁入宫中的选侍。

后来王妃早薨,亦无所出,圣上登位时便立长子为嗣。而那位选侍凭着与王妃同出江南名门广陵谢氏的身份,以及诞育次子颍川王的大功,被继立为后。

时至今日,表面上倒也相安无事。可对并非嫡出的太子而言,这十余年间,说惶惶自危,如履薄冰毫不为过。

若在寻常人家,不是养大自己的娘亲,大不了隔心隔肺,可宫里不成,哪怕是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面子上也得绷着劲儿一团和气。

萧靖并不多说话,就这么恭敬站在一旁,等他“示下”。

响鼓不用重锤,况且太子也不是见识短浅的无谋之辈,很快就品出那话里提点的深意,释然点头转笑:“果然还是你精细,本王也是这个意思。”

“殿下明断在心,臣不敢当。”萧靖掩着眸色又一拱手,“反正这一时半刻也没什么要紧的差事,殿下若赏脸,臣伴着走一趟?”

澜建瑛哈哈一笑,脸上早看不出丝毫的不悦,搁了茶盏起身,视若心腹地在他肩头拍了两下:“事不宜迟,咱们走。”

两人离了小厅出殿,外面似乎雨势稍缓,但仍可算是倾盆如注。

伴侍主子自然没有奴婢歇省腿脚的份,萧靖伺候太子上轿,罩帘落下时,唇角恭敬的笑掠起凉薄的味道,眼底却索然平静,甚至还带着点淡淡的悲悯。

从西苑到内廷几乎相当于绕了半个宫城,刚过凤彩门,隐隐就嗅到一股香烛烟火气,连雨水里的泥腥味都掩不住。

萧靖在伞下恹恹地嗤了下鼻,目光掠向前面那座重檐繁复的宫殿。

皇帝是天,皇后是地,人世间都是独一无二的存在,起居之处自然也与众不同。

这坤宁宫依足了先朝规制,前殿后寝用长廊相连,呈“工”字架构,气势犹有过之,整个大内宫城找不出第二个来。

传说当年太.祖高皇帝起兵时,曾心仪一名出身江陵的女子,对其许诺,若能一统天下,必会营建远超前代的宫阙为聘,迎她入主中宫。

可惜,美人终不可得,这座恢宏壮丽的坤宁宫却依旧因那一诺应运而生。

然而传说毕竟是传说,百余年前的旧闻了不起私下里做个谈资,谁也不会再多去留意,人那点心思向来都只会琢磨眼前这些事。

轿子落在阶下,坤宁宫的内侍已经出殿恭迎。

萧靖负手一挑颌:“去禀报娘娘,太子殿下刚得了陛下口谕,有要事要奏请懿旨。”

为首的内侍面露难色,呵腰转向出轿的澜建瑛:“回太子殿下和萧公公,娘娘这会子正跟丽妃娘娘说话,吩咐过不许打扰,奴婢们着实不敢……”

“丽妃娘娘?”

澜建瑛一时对不上号,眼带询问地瞥向旁边。

萧靖也有点始料未及地啧了下唇,倾身拱手:“殿下恕罪,臣一时思虑不周,竟忘了南姜贡女觐见的事儿。”

“无妨,母后接见贡女,宣恩体恤,也是大事儿,咱们就稍候片刻好了。”

澜建瑛不以为意,踩着雨水漫淌的玉阶,走上须弥台基,由内侍引着入殿。

萧靖堕后半步跟在旁边,甫一进去便觉眼前促然暗了下来,鎏金彩画的梁柱内饰也瞧不出几分鲜艳的色彩。

许是才刚撤灯不久,蜡油味仍没散去。这倒还好,最忍不得的是那股浓浓的檀香气,像经年累月香火旺盛的寺庙,那味道氤氲沉淀,早已挥之不去。

内侍引着两人到东首偏厅,奉上茶点,便退了出去。

萧靖没坐,抬袖虚掩着口鼻,走过去推开一扇万字棂花窗,让清凉的风激在脸上,冲淡了那股味道,紧蹙的眉头才略略舒展开。

这里视野极好,雨势滂沱中寝殿中庭,楼阁阙台依旧尽收眼底。

尤其是那条连接前后的长廊,阑额栱头都看得清清楚楚,天光黯淡下,水泻淋漓的黄瓦依旧显得流光耀眼。

他唇角噙着一丝淡笑,目光穿过幽长的廊道,落在寝殿那扇紧闭的大门上。

“北境三镇那边有消息么?”

澜建瑛似乎也坐不住,这时同样走到窗前。

萧靖转回眸,掠了一眼桌几上那些没沾唇的茶点:“回殿下,昨儿晚上塘报才刚送到东厂,颍川王殿下代天巡狩已进关内,臣估摸着寒食节前准定是要入京的。”

这话像触到了痛处,澜建瑛脸上阴云闪过,旋即又恢复如常。

“我估摸着也差不多,这一个月,呵,过得还真快。”

他鼻中轻哼,也望着中庭的雨景,忽而像想起了什么:“哦,对了,前些日子又提给颍川王选妃,司礼监不是拟了单子么,现下有人选了没有?”

忽然提起这个,倒也不算莫名其妙,而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依着大周朝的祖制家法,嫡长继统,其余诸子封王,等到十六七岁长成了,便会下诏选妃大婚,然后出京就藩,若非奉诏不得擅离封地半步。

可这位颍川王殿下眼看将满二十岁,却依旧不见动静,里面存的什么念头不言而喻,该着急的人自然惦记着。

萧靖稍稍侧身,压低嗓音:“递是递上去了,皇后娘娘看了之后,倒也瞧中了一个合适的人选。”

“哪家的?”澜建瑛眸色一亮。

“殿下定然也听过,就是姜阁老的小孙女。”

“哦,原来是她,听说是京里有名的才女,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嗯,那是不错,怎么没听有动静,难道有什么变故?”

“殿下还真猜着了。”萧靖摇头,惋惜似的一叹,“本来已经八.九不离十了,谁曾想那丫头竟是个福薄的,才刚有个眉目,人就没了。”

“死了?”澜建瑛霍然望向他,一脸惊诧莫名。

萧靖故作警惕地凛眼盯着门口:“殿下忘了正月里那场大火,赶巧,当时那丫头也在街上,结果……呵,谁也料不着能出这档子事儿。”

可不是么,飞来横祸,还真有点老天爷点名收人的意思。

澜建瑛脸上疑色深重:“赶巧?先前英国公之女便是……如今这个又死得不明不白,单凭一个‘巧’字怕是交代不过去吧,陛下那里难道就一点不生疑?”

果然是切身相关,又牵扯到放不下的人,终于开始沉不住气了。

萧靖听着旁边的唠叨,余光一直瞟着窗外。

长廊尽头,仿佛被封印的寝殿正门从里面徐缓地推开,那个之前不久才见过的女人跨过门槛,神色间疑云重重,却四平八稳地端着架子,随恭送的内侍循廊走来。

不迟不早,刚刚好。

他好整以暇地回身劝道:“殿下是明镜,这关节上怎么犯起糊涂来?有些事查得,有些事查不得,甭管是真是假,只要殿下处处依着旨意行得稳,坐得正,其余的都不必费心猜度。再说了,陛下这回命殿下代执典仪,这里头的圣意还不够清楚么?”

“你说的是,罢了。”

澜建瑛犹有不甘地叹了口气,又望回窗外,口唇抿动像刚要说什么,目光忽然一滞,张口结舌地死死盯住廊间迤迤走过的人。

——————

走出坤宁宫的那刻,姜惗有种如蒙大赦的感觉,麻溜地钻进轿子,就命回宫。

像她这种位份的宫妃,出入都没有过正门的资格,只能走旁边的腰子门,轿子转进长街,沿原路向北。

按说已经离得远了,可耳根子似乎被折磨得太久,依旧“嗡嗡”的难受。

说起皇后,她也算有一面之缘。

前年九月初九,恰逢慈闱寿诞,千秋重阳,双节并至,懿旨命宗室臣工女眷入宫庆贺,在西苑液池上游船饮宴,她也有幸随母亲列席。

那时候隔远瞧了个模样,年纪并不甚大,依稀是个面容慈和清雅的人,其它并没在意,反倒记得金秋时节,湖蟹黄肥膏美,每个人都赐赏了两只,当真吃得津津有味。

这回当面觐见,人也没什么大变化,但出乎意料的是,赫赫有名的皇后寝宫陈设装饰居然跟佛堂没什么两样,浓浓的香火味也跟姑子庙似的,害得她大礼拜见时差点呛了声。

这倒还好,最怪的就是皇后瞧见她时的脸色,那表情是种说不上来的惊讶,僵窒的气氛现下想起来还心有余悸。

但那种尴尬就只是一瞬,皇后娘娘并没表现出丝毫异样,反倒十分热络地拉她并肩坐着,闲聊了好一会子。

这等礼遇要是搁在别人身上定然受宠若惊,姜惗却极不自在,心里一直犯着嘀咕。

她不是傻子,当然能觉出这里头没那么简单。

可究竟照面的那一霎,皇后霍然变色究竟是因为什么呢?

一阵风卷着雨丝鼓开帘子,泥腥气窜入鼻腔里,姜惗抬袖掩面重重打了个喷嚏。

坐直身子朝外看,这帮奴婢脚程倒快,一会儿的工夫没留意,已经转进夹道,远远能瞧见景阳宫的琉璃门了。

她脑袋有些沉,身子也冷噤噤的不大舒服,回到宫里刚下轿,迎风又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早迎在那里的老宫人吓了一跳:“公主这是怎么了,莫不是染了风寒?”

“哪有的事,冲了下鼻子而已。”姜惗绷着劲儿往里走,却发觉真的有点头重脚轻。

那老宫人赶紧扶住,抬手探她额头,惊叫:“啊哟,这烫的,可不就是病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都市小说小说相关阅读More+

反派今天吃药了吗(快穿)

南和禾一

明玉(快穿)

青色莲台

全村被穿后我成了团宠

四时有景

[美娱]好莱坞

红姜花

穿成翻车的绿茶Omega海王以后

孤注一掷

网游之暴力奶了解一下

鹿热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