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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善见他这样,一下没忍住笑出了声来——这下也板不下脸来了,清了清嗓子,到底又表明道:“反正,皇后娘娘问我意愿,我当下就是不愿意,自然照实说了。”
张裕洲听见“当下”两字,不由燃起些微希望,有心想问,却又不太敢,武善扫了他一眼,两事合成一事,主动道:“不如我与世子约定半年之期,未知世子意下如何?”
世子意下还能如何?简直是如奉佛语纶音,连连答应,道:“县主放心,我一定让县主消气。”
武善闻言气道:“我放的哪门子的心,你再这样胡说八道,我也没法儿消气了。”
——虽然不愿意承认,可是被张裕洲一番插科打诨下来,从坤宁宫回去的路上,她心里积压的闷闷不平确实是消散了不少,果然是俗话说得好,到底,解铃还须系铃人···
回到了迎禧宫,连卓蓉蓉也看出端倪了,好奇笑道:“武姐姐是在皇后娘娘那里遇到什么好事儿了?怎么去了一趟整个人都不一样了?”
其实抛开那些源自于家族、政见纷争之类的外在因素,蓉蓉真的是一个不错的姑娘,温柔和顺,聪明知意却不精明外露,何况,在这空空的迎禧宫中,两个小姑娘难免生出了些相依为命的感情,武善听她打趣,和气笑道:“皇后娘娘问我在宫里住的可习惯,还赏了些蓟州的点心给我吃,我吃得顺口,所以开心。”
卓蓉蓉一听有些嘴馋,咽了咽口水,追问道:“蓟州有什么点心,好吃么?”
武善只能继续圆道:“有凉糕,芝麻白糖馅儿的,还有豆面卷,我吃惯了,所以久吃不到了还想呢,真说有多好吃,不过平常之物罢了。”
卓蓉蓉点点头道:“是呢,我现在就想吃我奶娘亲手做的腌制小菜,就上熬得起油的大米粥,真是山珍海味也不换。”
不知不觉间,两人入宫已有三个多月了,由春入夏,迎禧宫中也到了时候往上报,备着两位小姐要使的冰了。
卓蓉蓉离家日久,很是伤感了一会儿,不等武善措辞安慰她,她又自行整理好了笑道:“明早上,我们跟南姑姑说,要吃芝麻白糖酥饼。”
武善自然顺着附和,又打趣道:“怎么不晚上就吃?还等到明天早上,仔细口水打湿了枕头。”
卓蓉蓉气得操起粉拳来轻轻捶了她两下,才嘟着嘴道:“姐姐怎么不知道‘马无夜草不肥’的道理?晚上吃些清淡的就行了,点心还是明早吃吧。”
一听到“马”字,武善的心思立刻转到别的事情上去了,起意道:“哪天得了空,我们去找大公主骑马去,听说大公主还有自己的马球队呢。”
卓蓉蓉闻言有些讪讪,垂下头道:“我还不会骑马呢···武姐姐去吧,我看着你们玩儿就行。”
武善就包揽道:“这有什么,还不知何年何月能放出去呢,长日无事,正好我教你骑马,这样连大公主都不必劳动了,我跟赵姑姑说一声应该就成。”
卓蓉蓉却有点儿兴趣缺缺,想了想,出主意道:“我们打双陆吧,清清静静的,剩的闹一身的汗。”
夏天不骑马还叫夏天吗,武善不免有些郁卒,但还是迁就卓蓉蓉,和南姑姑提了一声,请她帮忙找棋盘和算筹表来。
又一日,武善和卓蓉蓉正在房中争论——北双陆和卓蓉蓉在家的玩法略有出入,这会子无第三人佐证,也分不清个谁对谁错,争来争去险些都要激起真火儿来了,武善便让了一步,说这局不算,重新来过。
正笑闹着,来了个面生的嬷嬷,进了内室后笑眯眯地自来熟道:“两位姑娘好清闲,正乐呢?”
这纯属于没话找话了,可不是清闲么——都闲得心里隐隐憋着气呢,对面宜春宫的耿、贺两位秀女,见天儿地闹矛盾,都是因为心里没底,空落落的非要找点儿事做不可,武善她俩是打博戏,那俩就是吵嘴打发时间了,吵完了,两人又好的攀胳膊咬耳朵呢。
卓蓉蓉不轻不重地回了一句道:“比不得嬷嬷事忙···您来是有什么差事要办么?”
那老嬷嬷听出她话里带刺儿呢,也不生气,笑着道:“两位姑娘跟奴婢走一趟吧,太子妃娘娘恩典,请您两位过去说话呢。”
武善和卓蓉蓉对视一眼,都端正了身姿,因卓蓉蓉才言语冲突了人家,便是武善赔着笑脸,道:“不知娘娘是单请了我们呢,还是······”
嬷嬷是来请人的,又不是来“缉拿”她俩的,也不多为难,痛痛快快道:“是蔡侧妃娘娘才进东宫有些不适应,想请卓小姐过去说说话,娘娘宽和,怕徐侧妃娘娘胆儿小不好意思提,便也请寿阳县主同去。”
平时再好,这会子也显出不一样来了——卓蓉蓉一听,怕的是太子妃偏向徐氏,暗恼蔡盼南跳脱不守规矩,才一面碍于情面准了,一面又故意抬徐侧妃来敲打她;武善却疑心太子妃此番看似抬举,实则是把徐文如架在火上烤,替徐妃树敌呢······两人一时都心事重重,也没有再多耽误,进屋更衣梳妆,随着嬷嬷出门往北,向俗称东宫的咸阳宫去了。
两宫离得不远,没一会儿就走到了,太子妃并众太子嫔妾住在咸阳宫后殿圣哲殿,见了两人后没多说什么,只是平常寒暄垂问几句,就叫人分别带她俩人去见两位侧妃了。
别看太子妃年龄不大,见她们两个小小的秀女也只是穿着常服,但身上那股子威严高雅的派头倒是十足,关心起二人起居来,也是言之有物,如同一个长辈一样,面面俱到。
武善一路想着太子妃的行动,心里怎不佩服?没留神,已经和卓蓉蓉分路而行了。
几位太子妾中,蔡侧妃住的离太子妃寝宫最近,徐侧妃住的虽远却是最大最气派,勉强倒说得上是不偏不倚,一碗水端平,武善被一路带到了徐侧妃所居的宫殿中,心里如是想到。
等进了内室,不由也有些感慨——想当初郡主府里还曾对坐而谈,如今再相见,已有了身份之别,武善刚要行礼,徐侧妃就已经及时道了一声“免礼”,让人在离自己所坐的美人靠极近的地方放了一个绣凳,请武善坐下说话。
才说太子妃有派头呢,如今见了徐侧妃,才知这一位也不可同日而语了,只是徐侧妃又本是温柔体意的性格,倒冲散了几分高高在上的不近人情——瞧着比时刻板着绷着的太子妃还要更得体些,更符合“贵人”的身份。
徐文如还依着在闺中的习惯,以“我”自称道:“寿阳,我也不跟你多客套了,我这里也不是由着我的,一会儿那头一句话,你可能就要被接走了——我问问你,听人说邹才人曾和文娇冲突,是怎么一回事?”
时隔已久,武善一时还真没反应过来,回想了一会儿,才道:“说冲突实在夸大了······”她也不知道这是不是人家布好的局,也不知她揭破了会不会惹下什么事,只是武老爹已然上了“贼船”了,她也不得不一颗忠心向着徐妃,毫无保留地把那日邹春儿气头上推搡了一把徐文娇的事儿说了。
徐文如眼瞧着是松了一口气,扶着额道:“我说呢,果然是底下人夸大其词,听风就是雨。”
又笑道:“你那个二妹妹倒有些意思,虽是庶出,如今也差不了了,等她出阁的时候,我给她添妆。”
武善忙起身谢恩,徐文如以手压了压示意她坐下,又问道:“去接你们的嬷嬷是怎么说的?”
前头的都说了,这也不过就是一句话的事儿,武善原样学了一遍,谁料徐妃却蹙起眉头来,有些恼怒地“嗤”了一声,道:“好没意思,等人来了一对口不就都清楚了,难道这还能瞒得过去不成?”
见武善面露疑惑,一旁侍立的一个嬷嬷道:“县主别见怪,娘娘不是冲您呢。只是,明明是娘娘小产后心绪不佳,太子上朝前特意提了一句要请您来陪娘娘说说话的,是咱们娘娘的体面,却不知怎么传左了,许是底下人办差不经心吧,呵呵。”
武善猛一惊,面色骤变道:“娘娘······这,竟一点风声都没有?”
徐妃勉强笑了笑,道:“月份还小呢,不好惊动长辈们,只能是这么稀里糊涂地捂住了。”说完见她面色凝重,不由温柔笑了笑,反过来安慰道:“进宫后一会儿这个典一会儿那个仪的,没一刻安生时候,难免操劳些。若非是恰好为头疼请了太医,我连知道都不知道呢,只以为是月事失调。”
说着又转移了话题道:“我还要和你提呢,你被留在宫里也好,省得我跟聋子哑子似的,有一件事,你想办法传信出去,让武大人心里有个数,这也是我自己琢磨的,听······”
刚要说,廊下挂的文鸟忽然叫了起来,武善还不及反应,徐妃已经立刻话锋一转道:“可说是呢,迎禧宫的位置是不太好,冬冷夏热的。”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唠一下皇帝老儿吧~
我也经常怀念起,曾经,他对郡主说朕是你的表哥,朕相信你们,你们也要信朕。
曾经,季皇后非常有自信的认为卓妃不足为虑。
郡主其实预料到了,她想到了皇上会越来越像一个帝王,所以非常焦急地想让太子活泼一点,多珍惜当下,积攒下父子情分。
果然这一天来了,信任是郡主的,看重是太子的,并肩是皇后的。可是同时,爱怜是卓妃的,甚至小小的王昭仪都有了一席之地。
朝堂上的平衡之术炉火纯青,他成了翻手云覆手雨的帝王,他不会再把奏折往季郡王身上扔,说“怎么不摔死你呢”,现在的皇上,一定会温和笑着说“爱卿快快平身”,只是那笑里又有几分真呢?
挺唏嘘的,太子与徐文如这对爱侣,又能走到最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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