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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真称得上是始料未及,武善闻言不由一愣,难得露出了糊涂深情。

李之芃虚眯着眼睛斜她一眼,淡淡道:“张世子不可能在蓟州见过你,你也从没在意过自己的嫁妆。”

得,这是露馅儿了······

其实,武善救从没想过她能瞒得住李之芃,这么说吧,瞒得过父母舅姑,甚至瞒得过自己——但从小到大不论大小事宜,她总是能被李之芃一眼看穿。

所以这一次她随口编出来的瞎话竟然能让李之芃深信不疑,还拿出来说与外人,着实是让武善又是摸不着头脑,又忍不住有一些自鸣得意。

而今揭露出来,她也并不觉着尴尬惭愧,只是心里默念一句“果然如此”,也就罢了。

李之芃既然能助纣为虐这么久,此时也不会是为秋后算账,因此武善并不慌乱,连忙讨好地冲表哥笑了笑,颇有些心照不宣,妄图通过这种“哥俩好”的氛围蒙混过关。

李之芃哪会吃这一套?看都不带多看她一眼地不耐烦道:“我对徐夫人说起时,将咱们去蒲城的时间往后挪了半年——这样才勉强说得通。你记准了,日后可别说漏了嘴。”

——陕西蒲城,孙舅母的娘家孙家所在之地。

四年前英国公府的张世子确实是来过一趟蓟州,拜会外祖,可同一时间,武善和李之韵等兄弟姐妹,恰好却随孙舅母去了蒲城游玩,前世今生,皆未有机会碰面。

武善见李之芃果然无意兴师问罪,不由有些喜形于色,带了些笑道:“是,多谢表哥。”

李之芃深深看了她一眼,语气和缓了几分,叹道:“我只劝你这一回——你不要仗着自己较旁人多了一二小聪明,就这样不管不顾、粗糙行事。我想,你跟你那几个妹妹相处时,必然是编出怎样的瞎话也会被人深信不疑吧?如此越发惯得你自大了,长此以往,害的是谁,你可要留神了······至于,你和张世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想你到今天也没有一句实话,恐怕以后也不会出口,万般只有你自己清楚,也只有你自己权衡琢磨了。既然你心知肚明,料想也不会有大错铸成。但愿你是经过深思熟虑后,才做下的决定。”

说完也不等武善表态,就摆了摆手,以示就此别过,独自往外院去了。

既然你心知肚明,料想也不会有大错铸成······

武善默念着表兄的这句话,心头一片清明。

——诚然,武善与张裕洲之间最根本的矛盾仍然是没有解决,但,她愿意去承担后果,她心知肚明。

就算是重蹈覆辙,就算是再成陌路,也好过张裕洲在那封闭幽寂的书房里一遍一遍的割伤自己,一遍一遍的求死以“悟道”。

再再倘若,那些神仙志怪若皆是真,那她下此决心总也好过···

他终于一个人站在黄泉路上,立于三生石前,彻明大悟终晓真相,再回头,却归去无路。

两害相权取其轻,他愿意为我以身犯险罔顾性命,我愿意为他,“龙潭虎穴”也要闯一闯。

······

长公主是刀子嘴、豆腐心,前脚把武善拎过去骂了一通,后脚就把这件事全然揽到了自己身上,知会了武秉钧夫妇。

说来也令武善这为人儿女的惭愧——他们夫妻俩,才是明明最应该知道真相,却真真正正从头到尾被蒙在鼓里的人。

武善看着父母亲深感满意,喜悦知足的样子,虽则自认行事不失道理,也不由有一些羞赧。

另一边呢,比一句不太恰当的俗语,“傻人有傻福”······李夫人正因知之甚少,倒是没有她心态那么复杂,深深地感受到,何谓“有福之人不必忙”。

谁家儿女亲事不是千头万绪,难以两全,谁家主母不得愁掉一把头发?偏偏她们家的这几个孩子都不用人操心。

不光亲事不必她操心,样样都不用操心——武兴今年刚考过了童生试,也算是一只脚踏在了青云路上了,虽说任重道远才起步,也足以见他的天赋禀然。

兴哥儿今年才十四岁,比他爹当初考中秀才都还要早了三年,武秉钧心里高兴,面儿上还要掌住,说怕武兴得意忘形耽误治学,并不打算大肆庆祝,只是口头上勉励了两句,就用更加繁重的课业把尚还有一些飘飘然的武兴给砸了个眼冒金星。

可是长女的这件喜事一出,飘飘然得意忘形的,就成了武老爹了。

自从蒋卓两家的赐婚旨一出,李夫人不爱交际,倒是感触不很深,可武老爹这些日子以来没少被人背地里指指点点,还有不少当面儿的,或怜悯安慰、或冷嘲热讽,通通不入耳得很。

如今怎么样呢?

从一品英国公,累传五世而未见颓然,甚至可以说是蒸蒸日上。

世人都有默契地认为,一个家族的兴衰,就取决于子侄是否出息,而兴平盛世,从文又属“正统”,所以也可以说,要想一个家族是否有将来,就要看家中能出几个读书人。

否则哪怕是万金之家,哪怕有公侯王爵,也是三五代而衰颓的定局。

而英国公府的世子爷,那也是世家中出了名儿的了。

——打小拜入名师门下,冬三九、夏三伏,苦读出来的科举出身,两榜进士,殿试二甲九十七名,以擅文学书法而授翰林院庶吉士。

正正经经清贵读书人的路子,可以说是没沾一点儿祖宗之光。反而是为其世子位所累,一直被压在翰林院,未得什么实职。

这样的女婿······不是武老爹妄自菲薄,他们家还真是高攀得有点儿心虚。

女儿家矜贵,一家有女百家求,他自己都这么认为,可想而知,此事若是到了大白于天下的那一天,宣扬出去,自己那些各怀心思的同僚还不得怄得吐血?

武老爹想象着到时的情景,就仿佛已然看到了他们强颜欢笑的嘴脸,颇感扬眉吐气,一时连被贬蓟州的胸中郁气似乎也荡然一空。

当即命下人去城中知名的酒楼置办了一桌十两银子的席面,假借武兴考中廪生之名,一家人关起门来好好儿庆贺了一番。

武淑武贞也是频频祝酒,直将武善灌了个半醉,方被各自的姨娘度着李夫人神色喝止了。

席后,已经成了约定俗成的传统一般,武秉钧又独独带着武善去了自己的书房。

到了地方后下人奉上热茶,父女俩分主次落座。武善不等武老爹感慨发散一番,就率先挑起话题,将武贞与额谨的事和盘托出。

果不出先时武善所判,武秉钧沉吟半晌,问起额谨的身家背景来,而听完后,更是开言道:“你若不提,我怎么也想不到那儿去,可你今儿说出来了,为父细想了想,竟是无甚不可···虽说其乃外族,又是商户,若是提给别人,断断是不合适,哪怕是淑儿呢,我也不会同意。但······贞儿毕竟自己也差了姐妹一层,我看,这门亲事竟可以考虑考虑。”

说着敲起了太师椅的把手,武善见他还是一副思索的神态,便暂时没有贸然搭茬儿。

她料的不错,武秉钧过了没半刻,就又自行开口道:“只是,贞儿性子本就娇弱,人也单薄些,我却不忍心将她远嫁北地,将来旦有什么委屈,我们连给她撑腰也够不着···”

说着又抬起头来对武善道:“爹说句你可能不爱听的,如今你终身有定,你弟弟妹妹们,是少不得沾你的光了。贞儿又还小,也不急着定下,我看,未若再等一等,虽说高不成,但就算是择选商户,我中原地广人多,何必非要嫁给个外族人呢?”

这才算是说完了,也该武善“亮招”,垂首恭敬道:“女儿斗胆,只是,父亲此言差矣。在中原,到底是受‘士农工商’之限,而北狄则不同,在他们那里,商人的地位极高,不少王公贵族都推崇贩商,这一点十分可贵,对三妹妹来说,更是鱼跃龙门,可遇而不可求。”

武秉钧对庶女的上心程度到底是有限,听她如此说,便从善如流道:“唔,有理······既如此,你便去同你母亲说一声吧,就说我知道了,全凭夫人做主。”

武善连忙乘胜追击道:“父亲,儿倒是想借唐姨娘之眼,再考校考校那额谨,毕竟,于行商一道,除了唐姨娘,咱们都是半吊子,外行看热闹,内行才能看门道——那额谨到底有几分家底儿,终是得让专精的人掌掌眼,才好放心呢。何况又是三妹妹的亲姨娘,让她亲自过目,也好安安她的心,您说呢?”

这可说得上是离经叛道了,武秉钧闻言未免不喜,蹙眉道:“这有些多此一举了,唐氏能懂得些什么,就被瞎裹乱了,只让你母亲···还有你两个舅母权衡一番也就是了,若是你有心,定下来后寻机让唐氏见上一眼,也就算仁德了。”

作者有话要说:  要见到可爱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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