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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出嫁后有旧俗三朝回门,武善却并没有来得及见李之韵这一面,甚至也没来及验收兴哥儿的策论,皇后口谕,宣她紫禁城小住,说合缘——邀她入宫陪伴。
想来,季皇后这是受人之托,恐怕存心要替武善撑腰到底了。
你想啊,那卓蓉蓉现如今正在永安宫住着!输人还不输阵呢,武善不住到坤宁宫去,那都算她们谦让了!
当然了,撑腰只是捎带脚,武秉钧得了消息,圣寿时陈王得了脸了,反而太子所献祥瑞被皇上贬损为“装神弄鬼”,所以,气儿不顺的皇后娘娘这时候抬举武善,大部分也是隐隐在跟卓贵妃赌气罢了。
不过武善占了这个实在“便宜”,也就不必计较那么多了。
说是占便宜、得天大的体面——是好是歹自己心里清楚,武善这样自诩本事的人,想起进宫来都有些怵的慌,你说这算福算祸呢?
可再怵再怕也得去不是?不光要去,还要感恩戴德,雀跃激动地去。
因此,不管蓟州的夫人太太们怎么看不上武善,怎么宣称“此等心思不正之人不可为媳”,寿阳县主她还是乘坐着她舅母的宽敞舒适的马车,奉旨入宫去了。
只是到底出发突然,都上了路走了快一半了,才发现缺东少西的,只得半路又把小喜撇下,让她另赁了车回去照单子取东西去了。
也不止是她慌忙,武善进坤宁宫拜见时,季皇后竟还没有想好将她安置在何处,平易近人地对她歉然解释道:“近来事忙,本宫竟把你忘了!这可真是···还没来得及替你收拾宫室呢。”
一旁的大宫女忙揽责道:“都是奴婢不中用,娘娘万般地嘱咐,生怕委屈了县主,奴婢也是七零八碎的叫忙忘了,娘娘恕罪,县主恕罪。”
武善忙道:“姑姑言重——娘娘不必为武善费心,若使得,倒求娘娘恩典,准我还住到迎禧宫就最好了,原也住惯了的。”
那当然是再好不过的了。
再怎么打擂较劲,武善都不可能和卓蓉蓉一样住到后宫。别看永安宫占尽了风光,可再如何得宠,再如何“贵”,贵妃也终究是妃,是庶,和低位的美人昭仪们本质上没什么区别,也是要被接去乾清宫侍奉的——唯有季皇后一朝国母,坤宁主位,才能有皇上踏足宫室的待遇。
帝后感情甚笃,一个月总有三四天皇上是要歇在坤宁宫的,武善住在这里怎么合适呢?
皇后本来起过念头想让她住进德沛公主的储秀宫的,但再一想那一宫中还住了二公主和三公主,武善再住过去,就实在有些腾挪不开了。
当然,皇后解释一番,武善肯定也不会那么没眼色地不接受安排的,但她能主动提出,不更显得聪慧懂事么?
听了这话,皇后的脸色果然和熙了不少,顾念着她车马劳顿,令她先下去安置,明儿个再过来陪着说话。
到了地方一看,拨来迎禧宫伺候武善的还是个熟人——为卓蓉蓉一句话改了名字的猗兰。
小宫女儿还不知道武善心里有疙瘩、不待见她呢,颇有些谄媚地凑在武善身边。
宫里不是任性妄为的地方,武善也不可能对着个无辜之人撒气,便只是略显冷淡,猗兰察言观色,还以为武善就是个性子孤僻的,一想从前也大多是卓小姐和自己闲谈多些,自然也就闷头办差,不再格外往上凑了。
如此虽正合了武善心意,但这样一来,宫室里就更静了······
武善不由苦中作乐般想着,怪不得宫里的娘娘都爱念佛,在这样能把人逼疯的寂静里,可不就正合适读佛经,参禅悟道么——不参都快能立地成佛原地飞升了。
受不住的不止一个武善,都是肉身人心,高位的嫔妃娘娘们尚还能自持身份,嫔位以下的,本也就都是一群小姑娘,武善二进宫,她们一来确实好奇,二来,也是闲得无聊了,纷纷试探上了门。
皇后宣她陪着说话的时候也提了一嘴,道:“听说昨儿个宋氏去找你了?你们年龄相仿,平素里不必拘着自己,与谁合得来就多走动走动,你自自在在的,本宫看了才高兴呢。”
有了这话,武善倒的确放开了些,观皇后的意思,她这一入宫,恐怕就要住到出嫁了···又不是忍一时一刻,何苦自己跟自己过不去呢?
张、武两家儿商量出来的婚期离着很近了——三月廿八,满打满算没有半年,好在她本就到了年纪,家里也早早上着心,东西都已大多齐备了,皇后一声令下,更添内宫六局十二监协办,倒也不算时间紧张不够用。
既如此,武善便略略放宽了自己,同几位合得来的妃嫔略频繁地走动起来了。
皇后娘娘口中的“宋氏”,就是得罪了詹得喜的宋婕妤,人懵懵懂懂的,十足天真,得罪了人也不知道,还真当是采买宫人不力,才使得自己想吃什么什么没有。
武善没有自不量力到真当自己在詹公公那里有多大的脸面,便只是提点了宋婕妤的大宫女,使了些银子,才算是把这事儿平了。
性子不同,所处环境也不同,武善和这些贵人们并没有多少共同话题,只是都不是什么难相与的人,故而凑在一处,听点儿人声,多少能热闹些罢了。
难得,这些人里确实是没有奸诈心术不正之人,顶多有一些爱耍小聪明的,也都不能称得上坏。
长日寂寞,彼此陪伴,不仅在一起打发时间,谁遇到什么难事儿了,都是一群没什么心机手段的小丫头,凑作一堆儿想对策,可惜···水平有限,否则宋婕妤那事儿也不会拖了半年了。
偶尔有谁得了赏,或是晋了位分,当然也少不了被姐妹们挤兑,说说酸话,指使着端茶倒水,但也仅止于此了。
武善很喜欢她们,她们也因宋婕妤之事对武善很有好感,没几天就姐姐妹妹地浑叫上了。
等到卓蓉蓉也小心翼翼地凑到静嫔的长阳宫的时候,武善的火早消了,给了她个笑模样,第二天卓蓉蓉就屁颠屁颠儿搬到了迎禧宫。
卓蓉蓉这人挺有意思的,武善看她,觉得颇能用得上一句“已识乾坤大,仍怜草木青。”
明明人情练达、洞察人心,明明有足够搅动风云的手腕,可她就是愿意以真诚待人,甚至透着点儿天真——武善足够笃信她不会是扮猪吃老虎,卓蓉蓉虽远胜过同龄人,在武善面前也还是不够看的。
又想起自己的傻表哥蒋庭芳,就不免庆幸她最起码不是真的天真,否则夫妻两人傻到一块儿去,还不被旁人生吞活剥了?
相处起来,就更能体会到卓蓉蓉这种性子的可贵了,她足够聪明,所以,如果是李之韵在这里,一定会频频追问:“你还生我的气吗?”、“你原谅我了吗?”
但卓蓉蓉不会,她只会恰到好处地试探,然后心照不宣地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和武善如旧时一般相处,绝不会让任何一方难堪。
这样无疑是让彼此都好受的做法,令武善颇为欣赏,二人本也投缘,卓蓉蓉住过来后,武善也不再那么常往长阳宫去了。
可卓蓉蓉是卓蓉蓉,卓贵妃是卓贵妃,不可混为一谈,武善分的很清楚,与卓蓉蓉相处融洽,甚至称得上朋友,却并不代表武善对卓贵妃没有了敌意——这一点,相信卓蓉蓉也一定分的清楚。
此事无需赘述,容后再谈。
只说那张裕洲,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就那么会挑时候!武善自己住了十来日了,偏就是卓蓉蓉搬过来后,他找上了门······
他来也是有正事的——奉母命给武善送冬衣,但卓蓉蓉和猗兰的眼神还是盯得武善脸热。
众人主动避出去后,张裕洲只是盯着武善傻笑。
武善斜睨他一眼,忍不住以肺腑之言好生劝道:“世子不必如此。咱们既然彼此都说开了,世子也不必再心怀愧疚,两个人在一起,有商有量地过日子才是真。我不用世子这样受气包一样···我看了也别扭。”
张裕洲的眼神情态立马就变了,含笑道:“县主是明事理的人,裕洲受教。”
武善被他翻脸如翻书的本事搞得一愣一愣的,慢半拍一想,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此人分明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他难道不知道道理?只是他虽知道,却切切必要求得武善的一句明示,他方能名正言顺,也不必怕武善心里还有疙瘩。
算盘打得多精,却让武善没法自己反驳自己,实在没什么理挑······
张裕洲见武善反应过来后有些不乐,连忙打岔道:“县主可还记得怀远将军府的······县主可有表字?”
的确,未婚夫妻之间还是“世子”、“县主”的,实在是略显生疏了。
再平常不过的一句话,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被他说出来就显得···说得不好听一点,黏黏糊糊的······
武善不由低下了头,又有些嫌他唐突了。
作者有话要说: 善善绝不翻旧账,超飒的~~成亲已经近在眼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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