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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就是骇人听闻!
——即使小何的智计心性,在这一刻是言语间露出了端倪,被武善有所察觉···待到子衿知机告退后,听到了恨铁不成钢的徐文如说起此事,也还是让她大吃了一惊,险些驾前失仪。
这孩子,之前人人都当她是小妹妹,未把她看在眼里,谁能想到就这么不声不响的,自己干了这么件大事?
她的这个局其实很简单,虽则简单,但不得不说若能成事,一定好用。
——正是因为自己生产时有些艰难,太医几次三番请示用药,当时向贵妃娘娘也是看在眼里的,故而事后她才动了心思,命心腹隐秘炮制了这样一把椅子。
孩子都已经生下来了,各种痕迹便自然都已成了无法对症,是黑是白也就自然是任由她发挥了······
而最让武善心惊的是,何子衿原本打的主意,是趁着太医要来请平安脉的时候拉着太子留在这把椅子的附近下棋——或者随便做些什么,都不计较,这里是后宫,麝香的味道足以另人心生警惕。
一次不行就两次,不愁没有行事谨慎的太医揭出此事——而武善的到访,确实是一个意外。她来的太早了,徐文如尚还留在小何的寝宫未及回去,自然也便是在这里接见的武善,算是小何的始料未及。
而何子衿她,其实当时是醒着的——她知道武善在外面,也知道武善怀有身孕,可她权衡利弊之后,却只是冷静地顺势调整了策略,企图利用武善不适而揭出此事······
她纵然是对徐文如一片丹心毫无保留,也的的确确令人动容,但她对武善的这一番态度···倒不至于就此仇恨了她,毕竟归根到底也没出什么事儿,但,也足够令武善齿寒了。
徐文如向武善代为致歉,说来也是凑巧,若非武善出宫门时恰巧遇到了何子衿的宫人捧着盛了残羹剩饭的碗碟出来,她便也会同徐文如一样,真的会相信小何是一直在内室昏睡,而并不知道自己在内,便也没来得及及时阻止。
不知别的人当此情此景时会如何选择,可会以大局为重,但武善的道理其实很简单——她并不信奉所谓的“负尽天下人唯不负你”,所以她也并觉得何子衿对自己冷酷却对徐文如忠心耿耿就有情可原,自然,也就不会打委屈自己以成全徐文如与小何情谊的主意了。
退一万步讲,当初既然是武善的一句意有所指的话促成了二人的这一“结盟”,那她也要格外谨慎对徐文如负责——将实情和盘托出。
今日对我如此,明朝了为达到自己的目的,未知对你又会如何······
武善将自己知道的说了出来,在宫里伺候那容惫懒?绝不可能是之前用过了饭食,一直等到她歇下后宫人才回过头来收拾器皿盘碟,既然武善撞见了,那她就一定是刚刚才用了饭食,这是她的地盘儿,有客来访,怎会无人通禀?所以,她一定知情。
徐文如是个聪明人,听完武善的话后果然脸色大变,斟酌不过片刻,就郑重道:“这可真是···我也真可以算是‘玩了一辈子鹰倒让鹰啄了眼’了。这个丫头···啧,我自当好好训教她,若有口应而心不服······”
徐文如眼中厉芒一现,笑了笑道:“岂有,舍你而就她之理?”
武善也不多言,矜持一笑,垂手道:“多谢娘娘。”
是年除夕宫宴之时,何才人寻机来向武县主赔罪,瞧着倒是挺真诚——真不真诚,其实已经是徐文如该操心的事了,已与武善已然无关,自然也能轻描淡写地说些场面话,“贵人折煞了我了”,未比小何少了半分的真挚。
随即,便将此时抛诸脑后了——若是有朝一日何氏还有大造化,到那时,恐怕她才会重新被武善看在眼里,认真对待。
四月,徐侧妃身子渐重,将无暇抚养的毓哥儿还于生母何氏。
五月,山陵崩。
······
——太突然了!
前朝后宫,所有人都是措手不及!
且圣上他并非是亡于头风症,却是在渐渐好转之时,突发急症而薨逝···实在是······
九门封闭,连日大雨。
虽说国有储君,但如此大的变故,也还是让诸位臣子、宫妃等众的心头蒙上了阴霾,一个个都惶惶不可终日。
此事并无前兆,太子为证自身,更是为了孝道、为了声名,自然是要严查此事,就算是没问题又怎么样,人命在这个时候是最不值钱的,太医院杀了一批又一批的人,御前更是一拨一拨的严刑拷问,一切似乎都透露出了一种永无尽头。
京中无论贫富人家儿,自然也都是大门紧闭,唯恐有一丝半点儿的危及自身。
国孝当头,好不容易等到少夫人出了月子、女儿嘉姐儿也没有那么离不开人了,小别后温存了没有两个月,张世子又被迫同妻子分了房······
张裕州委实是没出息,憋的鼻翼一侧起了个大包···武善相比起来,则较为清心寡欲,心里头更记挂的,是慈庆宫中的徐文如。
可当时当下她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等着,尽管她心内如焚倍感焦灼,急得有如火上房。
——此时绝不是角逐后位的好时候!
可以说,自先帝意外驾崩起,局势对徐文如来说,走到了一个最坏的结果。
先帝乃是急症,前后不足半个时辰,真真是事发突然。
而若要细细筹谋究竟该如何力逐坤宁?其实武善早早就已想过此事,只是一直没有对徐文如明言——好东西总要捂一捂再亮才值钱,武善的良策也自然是要挑时候献上的。
太子妃毕竟占了嫡正,又在闺中时就素有贤名,就算是太子心有偏向,但也一定要事事抹平,才有可能不给徐妃招致骂名——最好,就是有一道先帝的遗旨,指名赵氏有瑕,钦定徐妃为后。
历来帝王弥留之际,总少不了托孤老臣、训教储君的流程,只要太子在先帝寝宫上留上一会儿,有旨没旨,自然是全凭太子一张嘴,那才是余地绰绰。
但现在,除了已被扣下的三名太医、御前太监瑞公公,没有人见到了先帝的最后一面,自然也就无从编篡了。
赵氏无咎,若是另立嫡后,不说新帝如何,徐文如身上少不了一个“妖妃”的名头,岂非得不偿失?!
只可惜···如今所有的这些见微知著、肺腑良言,都只能是自己说给自己听,没有一丝可能传到徐文如的耳朵里······
在这样漫长的等待中,先帝的死总算是盖棺定论了,头风症,之前的好转皆是先帝私服丹药的缘故,只是丹药这东西只能使人外强中干,自然是损伤了龙体,掏空了先帝的根基,才会被一场小小的风寒夺去了性命。
献药的昭仪江氏和一个没什么名气的小太医被缢毙,算是太子登基前的最后一项功绩了。
昔日的江美人,如今香消玉殒的欣昭仪,终于是未能如武善所担忧的那样,成为第二个卓贵妃。
当然了,真成为了刀下屈死的卓贵妃···现在看来也并不是什么好事······
八月,新帝登基,万象始新。
册封,生母季氏为皇太后,姑母王氏为丽太妃,其余等略。
册封,太子妃赵氏为皇后,侧妃徐氏为贵妃,侧妃蔡氏为淑妃,才人何氏为庄妃,选侍焦氏为昭仪,其余等略。
此为后宫。
前朝——新朝伊始,自然也是一片的忙乱。首当其冲的就是礼部,再其次,就是武老爹所在的户部。
一朝天子一朝臣,六部尚书几乎都有变动,别说尚书了,左右侍郎也尽皆新面孔,武老爹能够守住位置,自然也值得让人高看一眼,故而一切尘埃落定之后,武善求见永安宫贵妃之时,也是颇受到了一路宫人礼遇。
虽说如今尚还未受金册未行册封,但圣旨已下,昔日的徐侧妃如今已经是新朝后宫一人之下的贵妃娘娘了。
虽则仅隔不过三两个月,但踏入永安宫时,武善竟也生出了几分恍如隔世之感。
徐贵妃身穿一件牙白的对襟纱衫,下着太平有象靛蓝织银裙——因着国丧,打扮得极为素净,但头上熠熠生辉的东珠宫花和蓝宝头面、眉眼间不经意带出的高高在上贵不可挡的锐意——甚至九个月大了的肚子,无一不彰显着身份。
武善不敢托大依仗情分,垂首行了个标准的宫礼,徐文如却忙令左右扶起来,笑道:“寿阳啊,你坐,快坐。真是许久不见了呢。”
说着又摆了摆手,道:“你们都下去吧,本宫同县主说说体己话儿。”
武善也是娴静一笑道:“正要一件事要请娘娘示下呢——是母亲的意思,八······”
冠冕堂皇的话说到一半儿,宫室内已经是唯余二人了,武善这才话锋一转,道:“宫外一点儿消息都不得,娘娘一切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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