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水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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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嘉接到这个任务也是一惊。

“这是……？”

谢公公不喜欢四处树敌，更想要和这个未来的合作者打好关系。

“这是陛下亲自交代下来的任务。荀状元，以后咱们合作愉快？”

荀嘉笑道，“这是自然，承蒙谢公公以后多多照顾了。”

和谢公公寒暄之后，谢公公也很快离开。毕竟陛下那边轻易离不开人，其他小太监没有经验，万一在哪里有了什么错处，那都是自己的责任。

谢公公走后，荀嘉看着谢公公的背影，嘴角慢慢扯平。

这个小皇帝是个什么意思？

回到荀府。

阿九猜测道，“莫非是这小皇帝对殿下起了疑心？”

荀嘉摆手，“应该不是。”

为了防止怀疑，他在殿试时都没敢抬头看这小皇帝长什么样子。

他知道，现在最重要的任务其实是韬光养晦。

自己的身份已经随着荀家荀舒的儿子的死亡而变得天衣无缝了。虽然……也不是没有可能。

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十五年，基本上经手人都已经自然或者非自然地死亡了。

他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应该就是巧合，不过我认真去做就是了。”

“殿下，咱们何不去找寻旧部，纠结军队，重夺朝堂呢？”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荀嘉叹了口气，“阿九，你就是战乱之时出生的，普通百姓在战乱时过得是个什么日子，咱们因该都知道。”

“如今这天下已承平十五年，着实不易，如果要挑起战争，最终受苦的还是百姓。若是能直接夺权，那这对百姓的压力要小得多，纵使有可能需要的时间要长一点。”

他踱步到窗边，看着窗外的梨花树，“我已失去了父皇母后，若是百姓能少一些别离之苦那也是好的。”

“……若有怀疑，还不如把那些人一刀杀了岂不痛快！”

“我肖似母后，母后场长久居于后宫，而众臣无法见得，怀疑倒是不必。只是心疼那替我死亡的兄长。”

“……”阿九见殿下还是如此坚持，即感慨殿下的仁德，又觉得这前路艰辛。见陛下不愿多谈，转身就消失了。

殿下的暗卫，必得时时刻刻跟随在殿下身边才是。

荀舒已在门外站立了许久。

荀嘉见到他，称呼道，“父亲。”

“殿下，今日可安好。”荀舒行了礼。

“不必多礼。”荀嘉扶起他，“父亲不必担忧。”

他微笑着说，“父亲身体不太好，以后也不必多来拜见，应是儿子去拜见父亲才是。”

“礼不可废。”荀舒坚持。

荀嘉并不理会，还是坚定地将他扶起。荀舒见荀嘉坚持，也没有多说，只是……

“听说那位给了殿下您任务？”

荀嘉轻描淡写道，“也许是因为是状元的缘故，不必多虑。这一起的还有御史和谢公公。”

荀舒一听他这么说，也放下心来。看起来小皇帝并不是在针对荀嘉。

李钦确实不是在针对荀嘉。

她对这个水车还是很上心的。

之前听到“木匠皇帝”的故事，她还挺有遇上知己的感觉。

比起治国，木匠确实是好玩儿很多啊。

她是觉得好玩，谢公公可不这么觉得。

谢公公让宫内的宦官，连夜去齐王府将皇帝陛下原来做到一半的水车运回来。

几个身体强壮的太监一起将水车搬过来，累得浑身是汗。

“这就是‘水车’？”

谢公公打量着面前的“水车”。如果说它能和车搭上边，那确实是有些长得像车轮。其他的就看不出来了。

“这‘水车’是做什么的？”谢公公觉得自己确实是孤陋寡闻了。

“小的也不知道。”身旁的小太监苦着一张脸，“我到陛下的旧府打听了，这陛下之前确实想做过‘水车’，让人把这些木轮子抬到水里面去。但是后来又说失败了……最后又做了一版，还没成功，就入了京。”

“……这水车是做什么的？”

“那边的泥腿子也不知道。”

谢公公瞥了他一眼，小太监急忙补充道，“不过我也问了做这个的木匠，木匠的原话是说……”

他故意粗了粗嗓音表演道，“陛下的心思小人也不知道啊，而且都过去那么长时间了……我想起来了，齐王，不是，陛下曾说，这玩意儿是灌溉用的。”

“……灌溉？”

谢公公没有理会小太监的耍宝，实在想不出来，用这一个轮子怎么灌溉。

直播间的观众也在讨论。

【一无所有王老板】：主播啊，之前你有我们的指导，最后那“水车”也没做成功，你让谢公公他们去做他们能做成么？

李钦不信任自己，毕竟自己经常咸鱼，做不成功什么事都是很正常的，但是她回想了一下自己给出的配置，还是很有信心的。

【主播v】：这可都是朝廷里选出来的精英中的精英，绝对没问题的。

【清瓦堂主】：我也赞同主播的话。状元、皇帝面前的首席大宦官、中央的御史，哪怕看起来是简单人物的，事实上有哪个是简单人物？

【用户1827】：这倒是，在古代能考上状元的，这含金量可比高考状元高多了。

【一位路过的喵】：……但是术业有专攻吧。

【主播v】：没关系，他们有哪里不懂还可以回来问我嘛，如果实在做不成，我又不会惩罚他们。

虽然李钦对谢公公他们很放心，听了直播间弹幕的话，还是将谢公公叫过来。

“有没有什么困难？有什么困难可以和朕说。”

“……”谢公公想着怎么将这困难委婉点说出来。

李钦接着说道，“如果实在困难，也可以不做，朕不会为了这个惩罚你们的。”

谢公公急忙回道，“没有困难，一切都很顺利。”

李钦听后就放心了，果然是观众们想得太多。

最近荀嘉虽然还在翰林院任职，但已经将全部精力都放在“水车”上来了。

看到谢公公放到房间里的水车，也是沉默不语。

“这……‘水车’是做什么的？”

一旁的小太监解释道，“据说是用来灌溉的。状元你有什么见解么？”

“暂时没有。”

旁边一起过来的柴御史蹲下身打量这“水车”的骨架。

“既然没我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

小太监着急了，“怎么能没有大人的事情呢？现在一点头绪都还没有呢！”

柴言不解地问道，“我是一个御史，专职喷人就行了，这灌溉的东西也不在我的业务范围内，我能做什么？”

“您在这总比不在好吧？”

柴言脸上有些不耐烦了，反问道：

“那为什么不找专业的来呢？既然是灌溉的东西，找些老农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