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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城市中心医院,住院部。

在很多人眼里,警察,尤其是贺栖淮这种经历过许多残忍凶杀案的警察,一定对生死看得很淡。

就好比很多从业多年的医生,见多了病人和亲属间的生离死别,日夜面对手术室门口的哀嚎,心理承受能力会比旁人强/上不少。

没有人知道,贺栖淮其实很害怕来医院。

特别是重症监护室。

铺着塑胶软地垫的走廊,扑面而来的消毒水味……他害怕听到家属们的哭泣,每当无菌室的大门打开一次,他就忍不住跟着发抖一次。

那感觉,就仿佛整颗心脏被人揪住,狠狠捏在手中□□。

贺栖淮会回想起五年前那个洋溢着圣诞歌的雪夜。母亲去世当晚,他孤身一人在无菌室外的长椅上,胳膊抱紧膝盖,埋头一直守候,幻想着她能够再次醒过来,对他微笑,用布满老茧的双手抚摸他的额头。

他想再次见到她,他可以跪在她面前,任由母亲打骂,他会磕头道歉,向她认错:

“妈,我知道错了,我会痛改前非,我会努力做个正常人,我一定不会步我爹的后尘……”

他的眼泪止不住,怀里的妹妹更是直接哭到昏厥。他一手搀扶着她,一手握着病危通知书,他多么希望有人能陪陪他,他真的好怕。

只可惜,程寰没有来,母亲也没有醒。

他在一夜之间失去了软肋,也丢掉了铠甲。他不再配拥有爱情,更不再是谁的骄傲。从那以后,每次走进医院的重症病房,那晚的绝望感还会像潮水般向贺栖淮袭来,压得他喘不过气,只想落荒而逃。

“程哥……”

“嗯?”

霎时间从回忆中被唤醒,贺栖淮差点没反应过来。他揉揉眼睛,见对面铁板凳上闲到扣jio的谢承然,这才把魂魄拉回现在进行时。

“怎么了宝贝,你看上去脸色不太好,是不是昨晚累着了?”

昨晚查案子工作加班到凌晨累着了,谢谢,这位先生请不要随便省略关键信息!

“程先生最近很闲啊,你不说话没人会把你当哑巴。”

贺栖淮一边接过程寰递来的温水,一边下意识地与其拌嘴,让轻松和喧闹缓解他方才心里的焦躁心情。

“氪金玩家,高人一等。”程寰骄傲地替贺栖淮拍拍后背,生怕他喝水呛到:“这孩子的手术费是我出的,我有资格关心他的病情。”

“人傻钱多,恁是有病。”贺栖淮一个白眼翻过去,说出了自己这些天来内心的真实想法。

如果说其他案件相关人员都是无辜受害,程寰这货就是没事找事,主动给自个儿寻麻烦。

“有钱不做点好事帮助他人,难道来贺警官这儿发泄吗?”

若不是这里是医院,若不是他身上还穿着一身警服,贺栖淮真恨不得立刻跟程寰打一架,谁叫这人嘴贱还欠抽。

两人挤眉弄眼低声舌战片刻,终于,重症病房的门开了。

护士领着一人推门而出。重症病人所住的无菌室管理严格,所有出入者都必须先经过全身消毒,进入时也得身穿防护服全副武装。因此,护士身后那人也被包裹得严严实实,除了能判断出来是个身材高大的男性,看不清具体容貌。

但贺栖淮和其他警察们确信,这便是他们要找的人。

“您好,每位病人一天只有半个小时的探视时间,今天已经……”

贺栖淮默不作声,从口袋里拿出警察证,在小护士眼前晃过。

也许是错觉吧,他似乎瞥见那名身穿防护服的男子,在认清警察证的瞬间,动作慢了半拍。

他急了他急了他急了……!

“您好,南城市刑侦支队副队长贺栖淮,我们不是来探病的,只是有些话需要当面询问一下您身边这位先生。”

他微笑着和小护士打过招呼,静待旁边那人缓缓脱下手套,迎上前去主动握手:

“天使孤儿院副董事长,王尚良先生,麻烦您跟我们去警局走一趟。”

在贺栖淮锐利的目光中,他取下护目镜,露出一张镇定到过于完美的脸。

“警察先生,我只是来探望一名本院即将收养的孤儿,这不犯法吧。”

程寰以前在心理学课程上教过贺栖淮,面对这种早有准备的老狐狸,切记不能着急。

“如果一个人事先已经准备好了谎言,会强烈希望快点把谎话说完。因此,你越拖着他,他心里反而越焦躁,从而更容易露出破绽。”

贺栖淮牢记这点,丝毫没有回答他问题的打算。他随手亮了亮逮捕令,态度友好又不容拒绝地拽着他,将其带上了警车。

[易队,已找到王尚良,任廷泽人到了吗?]

警车上,贺栖淮指尖快速敲击键盘,“南城支队火辣辣”的微信群里,消息飞快闪过。

不一会便收到了回复。

[三号审讯室,一切准备就绪。]

警车开过云安大道,街景依旧繁华。

后座上那人透过车窗,望向湛蓝天空。

他突然想起很久以前,他第一次走进天使孤儿院的教堂时,满座孩童手捧圣经,大声诵读的场景。

“vengeanceismine,iwillrepay.”

耳畔再次回响起清澈童声。

伸冤在我,我必报应。

……

“知道自己为啥进来吗?”

审讯室内,几名警官围观下,贺栖淮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与他聊天。

王尚良看上去似乎憋了一肚子话,张口就开始滔滔不绝:

“因为柳寻的案子吗?天使孤儿院最近发生了太多糟心事,我们领导层确实有一定责任……”

而贺栖淮却直接无视了他的回答,笑着转向另一个话题:

“你经常去南城之星夜总会?”

“是,那地方环境不错,喝点小酒听听曲儿,我经常去那里放松心情。”

“在哪儿听曲?听谁唱曲儿?”

“有时是ktv厅,有时是天台的小酒馆……那边公主很多,应该很多人陪我唱过,具体姓名记不太清。”

贺栖淮漫不经心地“哦”了一声,似乎早料到这样的回答。毕竟程寰那里有他在南城之星夜总会的会员卡,板上钉钉的事实他不会反驳。

“你去过夜总会那么多次,对柳寻有印象吗?”

“没见过。”王尚良身子身子微微向后靠去,似乎放松了些:“那地方人多口杂,光线也不好,很难对谁有印象。”

“那吴辰宥呢?你可曾见过吴辰宥?”

这下王尚良稍微犹豫了片刻,几秒钟后才开口答道:

“没有,起码我印象里没有。”

贺栖淮呷了一口市局专供版便宜茶叶,如愿以偿地笑了。

他继续保持沉默,一声不吭地盯着王尚良打量了很久。

这目光盯得王尚良发慌,他肉眼可见地紧张了起来,双手交叠,几根手指不安地缠绕着,脑海里或许正快速思考刚才的话语中是否存在漏洞。

但出乎王尚良意料地,贺栖淮竟很快放过了他,转而走向另一个话题:

“南城之星夜总会的菜单我看了,价格真不便宜,孤儿院天天求人捐款,王先生您的手头却很宽裕嘛。”

他的语气像是打趣,又像是老朋友之间侃侃而谈,可话题却是王尚良最不想听见的那一个:

“我……我夫人娘家很有钱,多少会接济我点。”

“没错,您夫人确实是个家境不错的大小姐,您当初也是沾了她的光才当上孤儿院副董事的吧。”刚才一直在旁边沉默的刑侦队长易伟开口了:“天使孤儿院的创始人是位国外富商,您岳父和他相熟,因此给你安排了个副董事的位置。”

副董事这个职位,地位不是最高,却正好管钱。

警方提到“妻子”二字的时候,王尚良的脸色更加阴沉了,不悦神情流于言表。

正中贺栖淮下怀。

贺栖淮接着开口了,非旦没因为他的不悦而闭嘴,反而变本加厉:

“上门女婿,妻管严,白白一个硕士学历却不被允许出去工作,钱靠老婆给,在家没地位……唉,我可真同情您啊王先生,这日子换我我也受不了。”

“你……”

伴随着他眉眼间愠色渐起,贺栖淮讽刺的声音更大了:

“如果是个性取向大众的人,倒也好说,毕竟您妻子风姿绰约,每天怀抱美人坐拥金钱也没什么不好。”

“但若是王先生本不喜欢女的,这日子就过得很凄苦了。”

为了配合他的表演,审讯室里早就被安排了好几位与王尚良年龄相仿的男性刑警。贺栖淮边说,他们边窃窃私语,并时不时发出几阵嘲笑,王尚良在指指点点中越发焦躁,双腿来回摩擦地面,目光阴毒。

“就比如说我,王先生。”贺栖淮深吸一口气,打算豁出老脸:“我是个gay,还是下面那个,三天没人捅我我就浑身难受,痒到不行。要是你让我跟女人结婚,我肯定受不了,一骚到沉不住气就跑出去偷汉子了。”

贺栖淮这句话未免太没下限,不仅王尚良震惊不已,室内室外的一群刑警同事也都脸色铁青。

太拼了,这人为了撒谎太拼了!

监控室里的谢承然三观碎了一地,惊慌失措地对身边的程寰说:

“妈呀,小贺真的豁出去了,让直男说这种话简直丧心病狂,果然审讯是门技术活,谁脸皮厚谁是赢家!”

呵,直男?

程寰一如既往地面无表情,镜片后目光深邃,他沉默着,不知是盯着摄像头内贺栖淮的脸,还是在观察王尚良。

谢承然哔哔叨叨半天无人回应,正想抱怨上司特批程寰来“看摄像头协助破案”毫无效果时,对方却忽然开口了。

那声音透过对讲机,低沉又清晰,传向审讯室内所有警察的耳麦里:

“下巴前倾,嘴唇紧绷,鼻孔放大,他很生气。”

“差不多可以亮关键证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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