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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亏杨霜还是个受过教育的女法医,哭了一会儿也就冷静下来了,赶紧想办法往南城市区赶,该做检查做检查,该吃药吃药。

贺栖淮在电话里不停安慰她,一边安抚情绪,一边尽己所能支招:

“霜姐别慌,你这个触碰被感染的概率本来就不高,72小时内服用pep阻断药,预防概率在百分之九十五以上,先叫医生给你拿药,你再去检查一下手上有没有伤口,没出血大概率没事……”

“南城市xx医院的x医生,这方面的大牛,人也温柔,我刚跟他联系了,等会他给你检查,没事的,别慌啊姐。”

“如果真打算吃药你就回家休息一个月,副作用挺大的,头疼恍惚都会有……不过我觉得你大概率不用吃。”

程寰原本想上去帮忙,见贺栖淮竟特别熟练地处理好这一切,从科普到安排医生……程寰脸上的表情由赞许,到惊讶,再到些许的……深沉。

作为一个gay佬,了解并懂得预防hiv当然是好事,但是熟练到能顺利交出省内相关医生的联系方式,显然有点不对头。

整得好像他亲身经历过似的。

市局前几天才出了体检报告,显然贺栖淮现在绝对不是hiv患者。

难不成是……之前?

想象力丰富的程作家,立刻脑补出一部“贺栖淮同志在分手后空虚寂寞冷跟人乱搞,染上病后立刻吃药阻断才逃过一劫”的年度绿帽子大戏!

程寰和贺栖淮被迫分手后单身了五年,一个人在国外靠寂寞的右手度过无数个漫漫长夜,他不是没考虑过贺栖淮会找别人。但是“谈了正经男朋友”和“约过p419”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要是这小家伙真的背着他跟一大堆莫名其妙的王八蛋乱搞过,程寰觉得自己恐怕要疯掉。

疯到他会立刻把这家伙拖回家关进小黑屋,狠狠收拾一顿,直到他哭着求饶,含泪大喊:“哥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程寰先生的脑补还没结束,贺栖淮率先打完了电话,回头就瞥见前男友一张扭曲的脸。

莫名有点可怕是怎么回事!

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贺栖淮试探性地在程寰面前挥了挥手:

“程哥……?”

程寰憋着一口气,本想忍着不发作,结果越看他这双眼睛越来气,圆圆的杏眼带着懵懂和几分瑟缩,贺栖淮之前在床上放不开时也是这种眼神。程寰已经无法抑制自己惊天的脑洞,阴沉着脸伸手狠狠拧住贺栖淮的胳膊:

“你吃过hiv阻断药?”

“我吃过啊。”

呵,好他妈一个问心无愧理直气壮!

“你为什么吃这药?!你从哪儿染上的这种脏病?”

贺栖淮的胳膊被他箍着,本就有些吃痛,听他在大庭广众之下莫名发疯,一口一个“脏病”,瞬间气不打一出来,反手一个擒拿,作势要和程寰打起来:

“你几个意思啊?”

“我问你为什么会吃艾滋病阻断药,你干什么得了病?和谁乱搞的?”

空气凝固了几秒,得亏这附近没几个路人,否则让旅馆内的学生看见两个警官在这起内讧,确实有够丢脸。

程寰丝毫不顾他刚才的反抗,依旧狠狠拽着贺栖淮。

这进一步地激怒了他:

“我从我爸那染上的,不行吗?”

贺栖淮毕竟是警校出身,硬实力在那儿,要是真铁了心跟程寰打起来,不说秒杀对方吧,估计也是个五五开,绝不会输。

他挣扎着甩开程寰作乱的胳膊,像面对一条疯狗般红着眼瞪他:

“程寰,不是所有人得hiv都是因为约/炮,母婴传播有,血液传播也有……这种常识你当然知道,可你偏要把我想成那种人。”

贺栖淮怄着气,率先将杨霜临走前传真过来的林挽淑尸检报告装订好,转身迈开脚步往旅馆房间走。他心里堵得慌,不知道是因为某些不愉快的经历重新翻涌上脑海,还是因为发现程寰居然这么想他。

贺栖淮自顾自在窗边的桌子上坐下,对面就是高耸的女神山,由于泥石流和命案的缘故,上山的路还没开放,贺栖淮仰起头,透过雾霭沉沉看不清那女神像的模样,手里漫不经心地揉搓着纸张。

谁又能保护谁呢?谁又能得到救赎呢?

然后,门开了。

进来的自然是程寰。

贺栖淮光顾着怄气了,差点忘了今晚他得和程寰睡一张床。

躲都躲不过。

贺栖淮本想装作看案件资料不理他,谁知文件夹尚未打开,手背就被人整个扣住。

程寰从背后,把他整个环在了怀里。

“你特么有病……”

“我错了。对不起,我给你道歉,宝贝。”

战斗力是一回事,体型差就是另外一回事了。程寰单论身高能比贺栖淮高出半个头,此时一个人站着,一个人坐着,原本并不瘦小的贺栖淮竟也能被他抱个严严实实。

鼻尖缠绕着他身上温暖熟悉的白檀香,耳朵被他温柔低沉的声音充斥……炸毛小刺猬,瞬间变成软绵绵。

先下手为攻,不等贺栖淮开口叫他滚,程寰选择先道歉:

“我没有不相信你。我就是……就是太在乎你了,栖淮,我喜欢你,所以总是想太多,一想太多就失去理智了。”

“我怕失去你,怕你一点儿都不在乎我。真蠢啊,明明是我当初没能保护好你,你要是真有过别人我也认了,我就是心里过意不去,惹你生气了。”

程寰这人,很少服软。

别说平时一副娇纵高冷的性子,就连五年前跟贺栖淮交往时,他所做的大多也是迁就和宠爱,很少有低下头认错的时候。

偏偏就认定了贺栖淮吃软不吃硬的性子。

程寰要是凶巴巴跟他对着打,他大不了撸起袖子揍回去,但只要程寰耷着耳朵跟他说句“对不起”,他的气瞬间就消了。

哪怕嘴上还不松口,心里已经回了好几句“没关系”。

两人就这样保持着姿势僵持了几秒,贺栖淮没挣扎,任由程寰紧紧贴在他身后,眼前是透明的落地窗。

有什么东西在他心里融化,一个声音告诉他,大胆讲吧,把一切都告诉这个男人,把所有的过去都说出来。

就在盛清山,就在女神像的对面,说出来,都可以得到宽恕和救赎……

“我父亲,和我一样,是个同性恋。”

没头没脑地,贺栖淮说了一句。

程寰作乱的手,兀地一怔。

“程哥,我当初没跟你说我妈得了什么病,是因为我害怕告诉你,其实她是个hiv患者,很多年了,是结婚后我爸传染给她的。”

“那个时候我和栖湄已经出生了,所以我俩没事,但是我妈……我妈是在那之后被我爸从外面野男人身上带回来的病毒感染的。”

无需贺栖淮进一步解释,程寰已经明白了。

难怪贺栖淮会相信她母亲能因为一张出柜照片就选择自杀,因为这个女人,一定非常痛恨同性恋。

她是被骗婚的。

“我爸原本就喜欢男人,但是他顶不住上面的压力,伪装成异性恋和我妈结了婚,生了我和栖湄。”

贺栖淮也不知道他父亲是什么时候出轨的,或许是母亲怀着妹妹的时候吧。那个男人不顾家,家里的开销几乎都是母亲一人承担的,贺栖淮曾在年幼无知时撞见过自己的父亲和别的男人亲吻、甚至做更亲密的事情,只不过那时他不太懂,更没有跑去和母亲提起。

他没有想过父亲会背叛母亲。

更没有想过父亲在外面会那么肮脏,即便守着家里的妻子,一边在外面胡搞乱搞,没有任何卫生意识。

直到后来,他母亲在某次体检中,检测出了hiv阳性。

她自己没有任何不忠行为,更没有不正规注射的经历,唯一可能的感染源,只有她的丈夫。

那个伪装成异性恋跟她生了两个孩子的男人,背地里却在外面跟着别的男人乱搞。

“大概我十岁的时候吧?”贺栖淮一边回忆着,一边下意识将右手的五指插入程寰正抚着他的指尖:“我爸在我妈的逼问下把一切都招了,他承认他出轨,也承认他骗婚,他还打我妈……我把他拦着了,酒瓶子砸在我胳膊上,碎了一地,我们都出了血,我妈怕我爸血液里的病毒传染了我,我就是那个时候吃的阻断药。”

贺栖淮掀起袖子,手腕处的皮肤上,有一块明显缝过针的疤痕。

经过多年在警校的摸爬滚打,新伤旧伤叠加在一起,那块伤痕已经很淡了。

可是程寰的指尖触上去,贺栖淮依旧回忆起了,当年那阵撕心裂肺的疼痛。无论是生理上的,还是心理上的。

即便在现在,hiv阻断药的价格也得要大几千,在当时那个年代,贺家的经济条件本就不好,贺小卿女士更是倾家荡产才给儿子买了阻断药吃,避免了一家三个hiv的悲剧。

后来很自然地,勇敢的栖淮妈妈选择了带着孩子离婚,然而已经染上的病,却再也没有办法痊愈了。

“父母离婚后我也没再见过我爹,听说他没过几年就死了,我妈的病一直拖着,花钱也治不好,我认识南城市大部分hiv相关的医生,帝都的也认识一部分……我妈要是没自杀,可能还能撑几年的,起码能看到栖湄上大学,医学越来越发达了呀。”

贺栖淮仿佛倒苦水一般把憋在心里良久的话一股脑说了出来。沉默中,见程寰沉默着不回应他,他还故作洒脱地开了个玩笑:

“说真的,程哥,当初决定和你上床前,我还专门又去医院做了个检查,毕竟我常年和我妈生活在一起,我怕我害了你……哈哈,你这一世英名要是被我毁了,程老头子恐怕要刀我全家……程哥?”

话未说完,全吞肚里。

贺栖淮只觉一阵天旋地转,眼前的景致从雾蒙蒙的窗外一秒切换成雪白的天花板,身体悬空,他被从凳子上抱起,然后不重不轻地,触在了软绵绵的床榻上。

双人情侣大床房……真软!

没给他吐槽的机会,双唇已然被封住。

熟悉的感觉席卷全身,禁锢了许久的欲望冲破牢笼,他几乎是立刻放弃了挣扎,双眼紧闭,嘴里模糊着发出颤抖地“唔”声。

他昏昏沉沉地、不由自主地,像程寰当年教过他的那样,用实际行动回应了他。

贺栖淮闭着眼睛,加深了这个吻。

分明五分钟前还在吵架,分明过往的种种心结全都没有解开,可是对于贺栖淮而言,此时此刻,在这狭小的一方天地里,狠狠拥抱住眼前之人,便已经足够。

……

倦鸟归林,黄昏未至。

贺栖淮轻舔着红肿的嘴唇,再度睁开眼,程寰正餮足地盯着他。

他压制着他,语气像是斥责,又像是蜜里调油的宠溺:

“你总是这样,什么都瞒着,什么都不跟我说。”

“因为有时候说了也没用。”贺栖淮深切地觉着这个姿势不适合两人谈正事,尴尬中带着几分哭笑不得:“徒增另一个人的烦恼而已。”

“我何时烦过你?”

“唔……很多人嫌我烦啊,栖湄嫌我啰嗦,谢承然和霜姐经常觉得我屁话多,万一哪天你……”

“他们是他们,我是我。”

程寰面带愠色,赌气似地划过贺栖淮鼻尖:

“他们能和我相提并论?”

贺栖淮鼻里发出一声轻哼,嘲讽着,觉得这人幼稚。

偏偏越是个幼稚鬼,他就越忍不住哄他。

“我知道,他们是同事,是亲人。你嘛……”

他嬉笑着抬眼,程寰正满怀期待地望着他,眸中深情难掩。

“你是我的爱人。”

如他所料,程寰心满意足,他温柔又霸道地,凑近他耳畔。

贺栖淮等待着他的另一个深吻。

还有今夜……

突然间,程寰的动作,凝滞了下来。

贺栖淮猝不及防,神色微怔,懵懵地看着他。

啥玩意,五年不见没看出来你他妈痿了啊?

代替亲吻的,是程寰在他耳边那一句低沉到只有两人才能听见的悄悄话:

“嘘,栖淮,门口有人……”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哈突然刹车.jpg

〔小剧场〕

杨霜:我发现一个华点,明明我离开了旅馆,你们应该有两间房可以睡啊!为什么非要挤一张床!

程寰:嘘,你知道就好,不许告诉栖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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