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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栖淮和程寰从医院出来时,已经到吃午饭的点了。
任廷泽本想请大家吃顿午餐,但杨霜吐得昏天黑地,早已提前溜回家。贺栖淮和程寰还得查案子,剩下的就他和贺栖湄两人,怎么独处怎么尴尬,干脆派了几个司机来接人回家,大家各忙各的,改天再约。
“哥,今晚回家吃饭吗?我炖了排骨汤。”
“看情况吧,我和程哥打算去顾海伦家看看。”
“哦。”
贺栖湄瘪瘪嘴,有点失望。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哥对程寰老师开始一口一个“程哥”的叫,分明她才是那个亲的,贺栖淮可从来没喊过她“栖湄妹妹”,每次都凶她是“臭丫头”、“小丫头片子”,一个比一个难听。
他俩还天天混在一起,就好像他和程寰才是一家人似的。
哼,真没趣。
贺栖淮无暇顾及臭丫头的小情绪,随口叮嘱她几句路上注意安全、一个人在家关好门云云,跟程寰拦了辆车,往顾海伦家敢去。
能受到任廷泽家的婚宴邀请,看来顾海伦的名气确实不小。这样一位天才少女在一个多月前跳楼身亡,居然没有任何媒体报道,警方也被蒙在鼓里,可见南城市文艺高中下了多大功夫。
“我在想,学校给顾海伦父母塞了多少钱?”
出租车上,程寰幽幽说道。
贺栖淮上大学的时候,传闻说隔壁学校有个妹子返校途中被强x后在寝室自杀了,学校为了保住秘密,给同寝室三个知情女生保研名额,还付了死者家属一百万封口费,就为把这件事压下去,避免学校名声受损。
当时贺栖淮也秉承着不信谣不传谣的坚定理念,打死不相信这种恶心事会发生在人间,想不到时隔多年,竟叫他活生生遇上了。
“顾海伦名气大,她父母要是有心,可以利用她好好炒作一笔,我估计学校起码给了两百万,够给她弟在南城买套小房子了。”
贺栖淮瘪嘴,这样重男轻女吸女儿血的家庭,他打心底不想见。
顾海伦家住在南城老城区的某个网红旅游巷子内,和贺栖淮那间老破小不同,她家硬性条件虽不好,但地理位置优越,一楼的商铺开成了小酒馆,二楼则是住家的空间,环境嘈杂,却别有一番风味。
这会是中午,旅游区内人流丰富,游客们手里拿着烤串冰粉四处拍照打卡,饰品手办店生意正好,而酒馆门外却门可罗雀,恐怕得等晚上才能热闹起来。
贺栖淮和程寰穿着便服,推门而入。
头顶发尖传来清脆风铃声,小酒吧以红色为背景,桌面和地面都是大理石材质,布置得很有格调,玻璃门隔音效果出乎意料地有用,带上门便能将长街上的喧嚣挡个七七八八。
店内安静空旷,贺栖淮一眼瞥见吧台后那架价值不菲的白色三角钢琴,一个吹着飞机头的少年正靠在琴凳上,嘴里叼了根香烟。
“喝点啥子?”
他漫不经心抛下一句,抬眼瞥见程寰,看他打扮似乎不像个粗人,赶忙改了口,用蹩脚普通话问候道:
“你们喝什么?”
贺栖淮在离他最近的桌旁落座,见程寰没说话,主动先行点餐:
“酒水就免了,有饭菜的话可以考虑一下。”
“没得饭菜,吃的只有晚上提供,我爸妈在外头搓麻将,我不会做饭。”
“哦~”
贺栖淮意味深长地应了声。
看来这家人赚钱果然主要靠女儿顾海伦,开店随意到令人发指。
随手瞎指了两杯啤酒后,两人不再兜圈子,直接亮出刑警证:
“你是顾海伦的弟弟?”
“……!”
男孩瞬间变了脸,他咬紧嘴唇,一言不发,似乎在思考学校为何会让警察找到这里来,不是说好一起瞒着吗?
“不用撒谎,该知道的我们都知道了。”
“我、我去叫妈老汉回来!”
自己摆不定,这么快就打算搬救兵了。
他仓皇起身,一不小心没注意,膝盖磕到了顾海伦那架豪华的白色钢琴,砰地一声闷响,听上去挺疼。
“不必找他们。”贺栖淮见状,连忙将其拦住:“不是要紧的问题,问你就够了。”
家长们或许早就想好一套说辞,老奸巨猾的生意人可没一个小朋友好糊弄。
况且顾海伦和弟弟年龄差只有一岁,或许比起那对重男轻女的父母,这个少年会知道顾海伦更多的秘密。
“关于你姐姐的自杀,你了解得多吗?”
少年沉默,摇头。
“你父母怎么跟你说的?”
他犹豫了半晌,似乎察觉到这两个警察不是那么好打发的,才模棱两可回答道:
“他们说是因为学习压力大,跳了楼。”
和学校那边糊弄人的解释一模一样。
程寰主动递上烟灰缸,替他熄灭手里剩下的烟头,这个少年虽然有着“社会小混混”、“十五岁把别的女生弄怀孕”的不堪传闻,当着警察的面倒像个正经人,交谈起来战战兢兢,不像在撒谎。
“你信吗?”
贺栖淮冷笑,他的指尖触上少年身后华丽的白色钢琴,琴身上有几行贺栖淮看不懂的外文,不是英语,可能是法语德语或者意大利语,这架琴看上去价值不菲,恐怕是顾海伦参加比赛得奖嬴的。
或许过不了多久,这对父母会为了给儿子筹钱,将它卖掉呢。
少年摇头,目光扫过贺栖淮按在琴键上的手。
这人的手和脸看上去都挺秀气,问起话来怎么就这么难缠呢?
贺栖淮敲下一个音,继续发问:
“你姐姐的教导主任,林挽淑,这个人你认识吗?”
“电视上死的那个?”他似乎有了点兴致,这次没当哑巴:“没见过。”
贺栖淮挑眉,语气慵懒,卖关子的意思明显:
“是嘛,我们现在怀疑,你姐姐的死和她有关呢?”
这是一句很模糊的话,“有关”这个词卡得很妙,既没有胡编乱造说顾海伦因为林挽淑而死,又能足够激起对方的好奇心。
少年眼里明显亮了些,两人将这个小动作捕捉下来,继续道:
“7月26号,你姐姐原本收到了一场婚宴钢琴表演的邀请,去一趟起码拿三万块,你知道吗?”
“还有这种好事?”少年显然不信:“我怎么记得她好久没给家里拿过钱了。”
“当然没有赚到钱。因为她把这个机会,让给了她的老师林挽淑。”
程寰将这件事抛出来后,一直紧盯着少年的脸色,果然,一涉及到钱的问题,他表情变得凶狠起来。
“草,三万块都不要,脑子有坑啊!”
“她说她有事,所以就把机会让给了林挽淑,我在想,她会不会是受到了威胁……”
“屁你妈的威胁!她绝对是跟那个小白脸约会去了,啧,果然女人心思多,三万块钱都不要。”
唉,智商是硬伤啊,可不是一套话就把想问的问出来了吗?贺栖淮憋笑,顺势问道:
“哪个小白脸?”
“就对面画廊那个,最近好像没来过了。一男的,每次穿黑衣服黑帽子,戴口罩,以前经常拿着画板坐在我家店对面对着我姐画画……喏,就那个位置。”
少年伸出一根手指,指向青石板路对面的长亭。
几名游客正落脚歇息,一只肥猫慵懒地打着哈欠,少年说这儿时常有背着美术工具的“流浪画家”过来询问,给花素描像,二十块一张。
“这个男人你认识吗?他是不是你姐姐的男朋友。”
“不认识,全副武装看还挺欧美范的,是现在小女生喜欢的那种。他坐在我家对面画我姐,我姐就在店里弹钢琴,他俩你来我往暗生情愫还怕被我爸妈发现……我一直知道他俩的事,我看见我姐趁我爸妈不在把那男的往家里二楼带过,但是我没说,告密没意思。”
他叽叽歪歪着,嘴角抽搐:
“他妈的,早知道她会为了这男的连三万块都不要,我肯定告家长,毁了他们这孽缘。”
顾海伦家一楼是酒馆,如果是普通关系,想进来喝杯茶的话,一楼就足够了。除非关系非比寻常,否则不可能会带去二楼生活区。
如果少年没撒谎的话,长亭里画画的男人,很可能是顾海伦的恋人。
只可惜风景区的游客都是游玩路过,很难对一个不定点的画手留下深刻印象,贺栖淮决定调派警力询问附近店家和其他“流浪画手”,看他们对少年提到之人有没有什么线索。
程寰恐怕也没想到傻孩子这么好套话,装模做样点点头,继续深入道:
“不去婚宴上弹琴,未必是跟男人出去了不是吗?和闺蜜逛街也有可能,你姐姐总该有几个玩得好的女生吧。”
“女生?基本没有。南城文艺高中那帮富家大小姐和她哪有共同语言啊?我之前有看见她和一个不男不女的丑b一起放学回家过,不确定是不是玩得好。”
贺栖淮目光微沉,伸手比划:“短头发?这么高?说话声音哑哑的?”
“好像是吧。”
吕楠,贺栖淮与程寰对视一眼,在心里给出了答案。
莫非吕楠和顾海伦的关系,也非同一般?
这个莫名其妙偷听递纸条的女生,总叫人好奇她的目的。
大理石台面上,程寰平放的手机,嗡嗡响了两声。
几条新消息跳出锁屏界面。
是程寰的秘书。
[程总,高二全体艺术班男生的体检结果出来了。]
贺栖淮惊叹程寰安排下去的人行动速度之快,跟着他好奇划开手机屏幕,凑过去偷看:
[很遗憾,没有一人的血液中检测出了hiv病毒。]
[但是高二三班有一名男生,当众自首,说他是林挽淑的情夫。]
作者有话要说: 我再也不吃瓜了,每天都想日6,每天都去吃瓜,然后差点三千字都写不完啊啊啊啊,吃瓜害人啊!感谢在2021-01-2204:32:18~2021-01-2304:12:2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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