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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恋乐园(二)
帝霸财团董事长陆霸天的尸体是在下午被发现的,据法医初步推断,死亡时间起码有十小时了。
据说第一发现人是他秘书,由于下午的公司会议他全程没到场,打电话也没接,秘书那边才来旅馆房间找他,成为他尸体的第一发现人。
前往案发地点南城市迎宾大酒店的路上,贺栖淮抽空用手机查看死者陆霸天在公司官网上的简介,那些复杂的履历他读不太懂,但就照片来看,这人长得还有模有样的。
陆霸天今年三十五岁,比程寰大七岁,两人都是富家公子哥出生。陆霸天二十七岁博士毕业后拿着他爹提供的上亿元资金创办了一家金融公司,在帝都上市后市场竞争力极强,陆霸天本人也被网上评为“年轻有为富二代”代表。
并不是每个富二代都能和程寰一样凭脸让小姑娘们花痴尖叫,陆霸天长相普通,国字脸,身高一米七出头,哪怕穿起高定西装放在路边恐怕也不会被当成霸道总裁,反而更像个卖房地产的。
虽然担不起“才貌双全”,起码能挤上个“出生高贵,年少有为”。
贺栖淮将几张照片大致浏览了下,询问身旁的程寰:
“这位陆总裁在公司的存在感太低了吧。失踪这么长时间,当秘书的居然不闻不问,也没人起疑?”
“秘书又不是保姆。”
程寰低着头,在手机聊天框飞快敲字,显然陆霸天的事情已经传遍他们整个圈子了:
“公司的事是公司的事,总裁的私生活不一定希望秘书参与……比如我来南城跟你鬼混这么久,公司那边也没谁拦着我。”
贺栖淮在执着于案情时从来没空和程寰打嘴炮,隐约的担忧充斥在他脑海里,这次的死者身份贵重,案发地点也非同寻常,市局上下压力极大,他必须想办法尽快解决案件:
“程哥,你和这个陆霸天,关系好吗?”
程寰犹豫片刻,语焉不详道:
“一起应酬喝酒的次数挺多,但不是一路人罢了。”
和前段时间网上很火的“上海名媛圈”一样,大财团的总裁和富二代们也有自己的交际圈,各大公司之间合作密切,高层们抬头不见低头见,私下应酬聚会也是常有的。
程寰就是在这种场合认识陆霸天的。
满脑子“自由平等公正法制”的贺栖淮不知道,有钱人的潜规则里也把圈内人分成三六九等,辈分是一方面,经济实力和话语权是另一方面。
有钱不一定有权。
自己赚钱的多半比靠爹妈施舍的更让人看得起。
就好比程寰,之前当风流作家全世界晃荡时,在联谊会上往往只配被安排去和纨绔们打打桌游喝喝酒,没哪个不长眼的找他谈商业要事。然而出国掌控公司大权后,舔他的人就多了,由于同辈中出色的小伙子太少,程寰没事得跑去跟人家五六十岁的中老年富一代交流,整得既无趣又尴尬。
死者陆霸天和程寰差不多,属于同辈之中较为突出的,几次应酬,同龄人不多,他俩便自然走得近了些。
程寰见贺栖淮似懂非懂的模样,解释道:
“我们圈里大多数宴会,都分明面局和私下局。”
明面上的局自然光明正大,大家喝酒恭维,互相吹捧,甚至时不时还允许记者加入其中,传播各大财团成员和谐友善的正面形象。
至于私底下的嘛,一群土豪阔少相聚私人豪宅、温泉浴场,娱乐项目包括哪些,就不好直说了。
“私下局我很少去,顶多去赌场玩两把,因此我与陆霸天的交情,基本仅限于明面几次。”
“私下局……会很乱吗?”贺栖淮同志单纯发问。
“算是吧,那群人很会玩。”
玩什么,便不言而喻了。
贺栖淮记得,五年前程寰追他追得最紧的那段时间,他曾苦恼地向室友倾述过,怀疑这个阴险的老油条没安好心,就是想骗炮。
结果安慰没讨到,白白被人泼了冷水:
“想睡你?他无聊吧,有钱人的x资源比你想得丰富多了,他捐一栋楼的钱够包知名小鲜肉几个月了,睡你值得吗……爱,懂吗?这就是爱!霸道总裁爱上你的那种爱。”
后来贺栖淮还真贼心不死地问过程寰,有钱人能不能睡到小鲜肉小鲜花。
回应贺栖淮的是他无奈的笑和印在脸颊上浅浅的亲吻:
“我要是不洁身自好,睡过的大美女加起来能办个选秀了。”
“然而不巧,我太爱干净,只想睡你。”
程寰同志是个x洁癖,其他富二代如何,贺栖淮很难想象。
……
两人就这样在车上聊了一路,到达南城市迎宾馆门前,已经快七点半了。
十一月,昼短夜长。
天色已然全黑,秋天夜里的寒意不容小觑,贺栖淮将脖子上的藏青色围巾裹紧了些,身体不自觉缩了缩。
南城市迎宾酒店是本市名声最响亮的五星级国际大酒店,一般省内召开重要会议都会把参会嘉宾安置于此。
酒店配有花园和游泳池,环境雅致清幽。奈何才发生了大案子,来来往往全是行色匆忙的警察,硬生生打断了这原本迷人的夜景。
隔着大老远,贺栖淮就听见门口长廊处有人在破口大骂:
“说过多少遍,大会在即,加强安保……他妈的,光顾着喊口号了,眼皮子底下出这么大的事儿,可不是丢人现眼吗?丢政府的人,丢南城的人。陆总遇害了,我看以后还有哪家公司敢来南城投资?那以后还有哪位客人赶来我们南城市迎宾酒店住客?”
似乎是酒店的高层在训斥底下的员工们。
“陆总多么风风光光一个人,走得如此不光彩,你们让我怎么跟警方交代,怎么……”
“咳咳。”贺栖淮清了清嗓子,走上前去,打断了酒店经理对员工们的无差别攻击:“我是南城市刑侦支队副队长贺……”
“程总!”
贺栖淮的自我介绍尚未做完,一个圆滚肥胖的身体突然窜出来,庞大身躯几乎霸占了大半个走廊,将站在程寰身边的贺栖淮挤得后退三步走。
“程总,听说您现在在警局当领导,您可千万要为我们陆总做主啊!”
这话传进贺栖淮的耳朵里。听得他有些不快。
程某人虽然大驾光临来了市局,但从来没被安排“领导头衔”,顶多算个临时打工人,刑侦支队副队长是他贺栖淮,要真说两人之间谁是“领导”,明显他更有话语权才是。
贺栖淮趁着程寰被缠上的空档,打量起眼前这位灵活的胖子来。
胖是真的有点胖,一米七左右的个子起码长到两百五十斤,他肉滚滚的身躯塞进一身西装里,显得莫名滑稽。圆得像个肉包子似的脸上表情忧心忡忡,他红着眼睛,似乎刚刚哭过。
胖子君用快有贺栖淮小腿粗的胳膊抓住程寰袖子,鼻腔里哼哼唧唧,抽搐出几声猪叫来,刚才在旁边训斥员工的酒店经理见他这副模样也闭了嘴,目光瑟缩着观望他们的动静。
“罗先生,很抱歉听见陆总不幸去世的消息……”
程寰尴尬而不失礼仪地与名叫“罗先生”的胖子握手,任由他沾着鼻涕眼泪的手背蹭上自己干净的袖口。
“栖淮,这位是罗德高先生,陆总的秘书。”程寰一边安抚着对方的情绪,一边将二人互相介绍:“罗先生,这位是市局的副队长,贺栖淮警官。”
“罗先生您好……”
贺栖淮本想主动与他握手,然而哭哭唧唧的罗德高再次无视了他。
“程总,您也知道的,陆总平时多好一个人,生活健康心地善良,我、我真的怎么也想不到他就会这样去了,还去得那么惨……程总啊,您可千万要替陆总抓到凶手啊,我真不知道他得有多残忍,才能下得去手,将人虐待成那样。”
“什么虐待?”程寰皱眉,心有疑虑地问道。
罗德高听闻此话,哭得更大声了,整个走廊上都回荡着他的哀嚎:
“陆总去世前,曾经历了非人的折磨,我、我都不敢看……呜呜呜。”
他不敢,但是贺栖淮敢。
贺栖淮得知这条重要线索,更没兴趣和他俩磨叽,直接甩掉身后婆婆妈妈的程寰,独自一人按下上行的电梯。
陆霸天的房间在十四楼,贺栖淮一上来,发现电梯门口连同走廊上都被堵得水泄不通,数十名警察和法医忙碌着。贺栖淮在尽量不妨碍各方工作的情况下绕过他们,走进那间门口挂着“陆霸天”名牌的房间。
他在人群中看见了杨霜。
“霜姐……”
“别动,小心脚下!”
被打断的贺栖淮一惊,提起的腿悬在半空。
“你差点踩到证物……”
杨霜俯身,从他原定的落脚处捡起一件东西,在贺栖淮眼前晃过。
“沃日。”
饶是做好“案发现场不会有什么好东西”的心理准备,贺栖淮还是被那玩意吓了一跳。
眼珠子。
人的眼珠子。
“他……这玩意还不快收好!”贺栖淮赶紧后退三步,彻底离开法医划定的红线范围。
杨霜用她带着手套的纤纤玉指将那坨马赛克装入袋内,心大道:
“唉,你别说,还有两片指甲没找到呢。”
眼珠子、指甲盖……散落在房间各处。这个陆霸天,难不成被碎尸了吗?
“初步判断死亡时间在十小时之前,死者生前曾遭遇过非人虐待。”
杨霜总能迅速猜透贺栖淮的心思,不问自答开始做汇报:
“根据初步检查判断,死者十指指甲全被生生拔下,胸口有数十道鞭伤,伤口上被洒过辣椒水,脸部、背部等多处存在烫伤,眼睛也被挖去一颗……这些伤口大多是在死者生前留下的,手段十分恶毒。”
贺栖淮自行脑补了一秒钟,立刻收回了原想掀开盖尸白布的手:
“这得多大仇。”
深呼吸一口,勉强抑制住想吐心情后,贺栖淮再次提问:
“房间内是否有财务失窃?”
“目前看来,没有。”
也就是说,入室抢劫随机杀人的概率不高。
按理来说,正常的杀人凶手不会在杀死被害人之前将其反复虐待蹂躏。能对人下此狠手的,不是心里变态,就是对此人有深仇大恨。
正常人和心里变态无法共情,贺栖淮没法设想第一种情况,只能从第二种着眼调查。
陆霸天纵横商界不到十年,会和多少人结仇呢?
哪方面的仇?多大的仇?
贺栖淮决定把这个艰巨的任务交给程寰,看他能不能通过在商界的人脉从中发掘出有用线索。
他拿起手机,编辑消息,点击程寰的头像,发送。
嗡嗡嗡,几乎是同一时间,程寰的电话打了进来。
“喂,程哥,你怎么还不上来?”
“栖淮。”他立刻打断了他,听上去有些着急:“上面要是不忙的话,你快下来吧。”
“怎么了?”
“罗秘书的女儿,在下辅导班回家的路上遭人袭击了,地点就在这附近。”
作者有话要说: 小女孩要出场啦!
题外话:提醒宝贝们千万别边走路边玩手机,我前天就傻乎乎从地铁站电梯上踩空了,摔一个屁股蹲,好惨呜哇哇哇!感谢在2021-01-3109:00:00~2021-02-0209:00:0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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