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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栖淮看过的书不多,除了课本,基本仅限于国内外的推理小说,柯南道尔、阿加莎.克里斯蒂之类的……《房思琪的初恋乐园》他没看过。

不过凭直觉和他偶然扫过书中的几句话,他觉得这本书的内容不太阳光。

“程哥,这书你看过吗?”

程寰点头,简要概括道:

“这本书主要讲了一个名叫房思琪的美丽少女被辅导班老师李国华长期诱骗侵犯的故事。怀着梦幻心思的女孩给自己构建了一座初恋花园,却不幸遭遇凌虐,父母不信任她,老师压榨她,可怜的房思琪最终在绝望中走向了精神崩溃。”

贺栖淮盯着粉白色的封面,心里百感交集。

书中的故事总在语言渲染和修辞描写中带着浓厚的戏剧性,而最残忍的真相莫过于那句“文学艺术来源于生活”。

你不知道身边有多少个在黑夜中哭泣的少女,也不知道世界上有多少个房思琪。

她们是迷路在失乐园中的人间天使,也是大马路边发烂发臭的坏苹果,她们有最鲜活的肉/体和最挣扎的灵魂。

书页皱褶,满是彩笔做的记号。

程寰将书角弯折的弧度用手抹平,低声道:

“看样子,罗橙橙经常看这本书。”

书桌的面积总共就这么大点,摆上台灯和书架后只够一个人勉强撑在上面写字。贺栖淮将那本《房思琪的初恋乐园》轻轻放回原处,目光扫过发霉的木头书架。

书架陈旧,但一尘不染。

除了课本和作业,上面还放着好几本名著,外加一本粉色封皮的同学录,看起来包装很精致,恐怕是罗橙橙家境还宽裕时买下的。

属于她公主时期的旧物大多随着美好回忆与梦想一起被卖掉或是当掉,但这本册子还在,说明它对于这个女孩而言,意义非凡。

“看看?”

程寰尽量温柔地将那本同学录取下,捧在手上。

他的动作很轻,但那本同学录依然没撑住,刷啦一声,纸张落地。

程寰很明显摸出来,这本册子有些“臃肿肥胖”,里面夹了东西。

脏兮兮的瓷砖地板上,散落着数十个信封。

都是些很少女的信封,在学生街的小卖部和饰品店里很常见的那种,上面印着好看的花纹,贺栖淮上高中时也有同班的女孩用这种信封给他写过情书。

信封上贴着邮票,黑乎乎的邮戳上写着“南城市花语路分局”。

花语路是南城市一个出名的网红情侣打卡点,和罗橙橙家离得很远,坐地铁都得快一个半小时,看样子这些信应该是别人写给她的。

这年代还写信的人,得怀着怎样私密文艺的浪漫心思啊。贺栖淮感慨。

“偷看你的秘密了,对不起。”

贺栖淮再次对着空气鞠躬道歉一番,打开一个天蓝色信封,小心翼翼顺着折痕展开信纸。

很娟秀漂亮的字迹,信纸上还有淡淡花香,看样子对方应该是个女孩子。

“小橙你好,展信佳,见字如面。”

字是很秀气的字,信纸也是很漂亮的信纸,信纸上的内容却不堪入目。

这两个女孩,似乎在交流“性/侵”。

罗橙橙写过去的信上内容如何无法得知,但寄信过来的那名少女,几乎用文字将所有的脏污表达得淋漓尽致。

短短的信纸上,她还原了自己被某年长她三十岁的“叔叔”欺骗并强迫了将近半年的全部经历。

从懵懂无知,到习以为常。

从羞涩痛苦,到甘之如饴。

字字诛心。

“他本来看中了我妈妈,后来又看中了我。”

“叔叔很有魅力,人也温柔,他给了我好多钱,从那以后再也没人敢笑话我了。”

“膜有什么用?男人在欺骗一个小姑娘上床时会考虑这么多吗?小橙,你应该学会接受这一切,没什么的。那个东西进入身体里,习惯了就会爽。”

“我们是玻璃窗里的洋娃娃,除了年轻貌美我们一无所有,可爱是我们的优势,好好发挥它吧。”

每张信笺的末尾,落款人处,留下的名字都是“怡婷”。

程寰告诉贺栖淮,《房思琪的初恋乐园》中,女主房思琪最好的朋友就叫刘怡婷,或许写信之人也是想到了这本书,才会以此化名落款。

满地信笺五彩斑斓,勾勒着少女甜蜜又肮脏的美梦。

贺栖淮翻过一张又一张带着花香的信纸,只觉毛骨悚然。

他甚至不敢想象这些东西真的出自一个小女孩手中。

从信笺中可以猜测出,罗橙橙和“怡婷”都遭受过成年男性的诱/奸或者强迫,但是罗橙橙似乎还对此感到羞耻、沮丧甚至是绝望,而“怡婷”却认为这是一件光荣的事儿,甚至鼓吹罗橙橙放宽心态,和她一起乐在其中。

“最早一封信的时间是2020年6月8日。”

程寰将信封按邮戳时间从早到今排列后,得出结论。

也就是说,两个女孩起码在半年前就认识了,也可能是更早。

那个时候的罗橙橙恐怕早已经历了家庭变故,z岛游轮一事或许也发生了。这段时期正是她人生中最灰暗的时刻,就在她绝望、痛苦、窒息之时,“怡婷”走到了她身旁。

贺栖淮将信笺内容全部拍下,打算等回到局里进一步研究。他从中偷偷拿走了一封,准备让痕迹组的同事提取信纸上的指纹,与指纹库中做对比,大海捞针。

“按照罗德高的证言,罗橙橙在沙滩上被安迪逼迫……先不论侵犯到了哪步,这件事情都只发生了一次。”

一次性的事件当然也会造成难以磨灭的阴影,但这显然和信笺中的“习惯”、“适应”对不上号。

信笺中描述的罗橙橙,分明是一个长期遭遇侵犯、身心几欲崩溃的少女,而不是一个受到一次侵害后一蹶不振的小可怜。

假设长期侵犯是真,精神崩溃是真,贺栖淮依旧不懂,一个承受着精神重压的女孩,是怎样做到每天对小巷中的居民笑魇如花、对她的父亲无比依赖的?

她在演戏吗?

是在警察面前演戏呢?还是在对“怡婷”演戏编故事呢?

“程哥。”贺栖淮实在想不明白,只得又把求助的目光转向程寰:“如果游轮上有一个人侵犯了罗橙橙,你觉得会是谁?陆霸天是这种人吗?”

程寰沉思良久,似乎在思考措辞:

“说不清。陆霸天的男女关系不算干净,多人运动恐怕也有过,对未成年少女下手这种事,你要说他做过,我也相信。”

“但没有必要。”

就像程寰之前说的,有钱人的x资源多到普通人难以想象。陆霸天不缺床伴,罗橙橙算不上天姿国色,他犯不着冒上巨大风险对自己秘书的女儿下手,毕竟罗橙橙是未成年,这事万一爆出来,对帝霸财团而言肯定得不偿失。

“可那个出现在摄像头中的女性呢?预估身高一米六五左右,会不会是罗橙橙?”

陆霸天因为某件事威胁了罗橙橙,偷偷约她去酒店开房,结果罗橙橙早就做好准备,趁陆霸天洗澡的空档打晕了他,将他绑在椅子上严刑拷打以泄私愤,最后杀了他……听上去似乎有那么点可能性。

“不太对。”

贺栖淮还没开口,程寰就跟看透了他内心想法似的,否认了这个荒谬的猜测。

“如果罗橙橙是凶手,她用陆霸天的电脑看z岛游轮旅行的照片做什么,明摆着把证据指向自己吗?”

那女孩不会傻到认为警察不会查电脑记录。

监控录像中的女人,就和z岛上事情的真相一样,让人摸不着头脑。

贺栖淮越想越没头绪,干脆收拾好罗德高家中能找到的线索,拍完照后到别处逛去。

或许小巷中能问出些什么也说不定。

贺栖淮说服自己,站在窗边,深吸一口气。

罗橙橙书桌旁的窗户是房间里仅有的一扇,玻璃是最老旧的那种,外面的防盗网早已生锈。

天色已然大黑。

程寰在前,贺栖淮在后,穿过狭小的客厅,靠近门口时,将屋内的白炽灯关上。

接下来,应该拿好钥匙,开门,再关门……

鞋底踩在破旧瓷砖地板上啪嗒啪嗒作响,贺栖淮看着程寰接近门边的背影,莫名心里一阵发慌。

没有任何理由地发慌。

仿佛脑海里有个声音一直警告着他:不太对劲。

咔嚓一声,程寰拧动门把手。

鬼使神差地,贺栖淮突然从身后一把抓住程寰。

“程哥,我、我鞋带好像松了,你帮我系下……”

程寰打住,前进的脚步停滞下来。

“栖淮?”

话音未落,程寰立刻后退三步。

程寰听见,门口传来一声衣服摩擦的响动。

虽然很轻微,但依旧被程寰的耳朵捕捉到了。

有人!

解开锁的木门被冷风吹开一条缝,对面那栋楼的楼灯余光里,透过地上缝隙,两人明显看到,门口,暗处,藏着一个人影。

“谁在那儿?”

换作以往,面对这种偷摸跟踪的小人,贺栖淮绝对会直接跑上去揍一顿,将其扭送进警局。但是今天,他没有冲动。

脑海里闪过的是水果店老板描述罗橙橙被跟踪时的场景。

他说,不止一个人,起码三五个。

不妙啊,莽不得。

可惜贺栖淮没带枪。他环顾四周,从罗家的茶几上拾起一把水果刀。

而贺栖淮清楚记得,程寰的钥匙扣上,一直拴有一把瑞士军/刀。

根据影子判断,门口那人似乎也没料到他俩会突然停滞不前,恐怕仍在懵圈发愣中。贺栖淮夺得先手,飞起一脚踹开木门,紧接着往后退开。

论跑步他秒杀大多数人,宁可对方先跑他去追,也绝不能自己傻乎乎冲上去撞对方刀口上。

果然,那人没躲。

木门已然大开,随着一身听不懂的奇怪暗号,几个身影涌入房门。

一个、两个……五个!

他们各个手持刀具,带着只露出眼鼻的黑色面纱,脸色不善地望向屋内两人……

不,准确来说,只有一人。

五个怪人,全都狠狠地,用要杀人般的眼神,盯着程寰。

作者有话要说:  贺栖淮:“你瞅啥?瞅我程哥干啥?我打架王你晓得不咧?”感谢在2021-02-0604:02:51~2021-02-0703:54:0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我想吃掉你3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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