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青晏提示您:看后求收藏(49、诺亚方舟(2),脱罪游戏,楚青晏,po18书屋),接着再看更方便。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盛星辰和钟小闻摇身一变成了年轻的男女牛仔,走在路上终于没有人围观他们了,钟小闻浑身松快了许多,但随后发现钱袋里也松快了许多。
“我们买了五身衣裳就把钱全花光了,贺队会不会打死我们?”她后知后觉的发问。
盛星辰无语子:“你现在才察觉这个会不会太晚了点......你刚才还吵着闹着要给他们买配件呢!”
“那我就想让伽马和贺队都打扮的好看一点儿嘛......”钟小闻还挺委屈.
\"他们俩已经很帅了。\"盛星辰木着脸说:“你还想给他们俩怎么打扮?拜托,我们是在逃难唉!”
“就是因为长得帅才要打扮嘛!像你这样的也不用操心了!”钟小闻理直气壮,颜狗的性质瞬间暴露无遗。
盛星辰觉得膝盖一疼,默默的冲她比了个小拇指,把脸扭开:“啊,我好干啊,我想喝水。”
钟小闻将钱袋倒过来抖了抖,抖出最后三个硬币,全部塞到盛星辰手心里:“喏,都给你去买水吧!这些应该够了。”
盛星辰也不跟她客气,他看到路边有个货品商店似的门面,就大摇大摆的走进去,过了许久他空手而归,捏着那三个硬币震惊道:“天哪......”
“怎么了?”钟小闻纳闷道:“他们不卖水吗?”
“他们卖......”盛星辰喃喃道:“他们一瓶饮用水,要六十个币。”
“啊????”钟小闻大惊失色:“开什么玩笑,我们五身衣裳才买了多少钱!”
盛星辰难以置信的揉了把脸:“不买了不买了,我宁愿去喝自来水。”
两人在街头又晃荡乐半天,愣是没找到一个水龙头。
“我开始怀疑人生了。”盛星辰麻木道:“他们这里该不会还在那种打水存水使用的原始时代吧?”
“打水存水也该有河或者井啊!”钟小闻茫然道:“我一个也没看见!”
“哎呀我要死了我要死了。”盛星辰口干舌燥的厉害,整个人都要躁狂了。
这时,街上的人忽然涌动了起来,家家户户都像是约好了的一般开始拿出陶罐或者是水缸,争先恐后的往同一个方向奔走。
盛星辰愣了一下,踮起脚瞭望,他看到这条长街的尽头是个三岔路口,那里伫立着一座高大的铜制的雕像,是个壮硕的牛头人身像。
“哎,大婶!”盛星辰眼疾手快的在路边扯过一个妇人,急声道:“大家这都是干什么去啊?”
“啊呀你别拉我!”那妇人火急火燎道:“牛首神赐水一天就一次,去晚了就要一整天都没水用了!”
盛星辰:“啊?”他一愣之下,被那大婶挣脱,
“那个是不是就是你说的雕塑喷泉?”钟小闻推了他一下道:“你不是口渴吗?赶紧去呀!”
盛星辰“哦”了一嗓子,将那三个硬还给钟小闻:“你去买个容器打水!咱们这几天肯定要用水的!”
“你呢?你什么都不带就过去吗?”钟小闻傻眼道。
“我需要带什么呀!我现在渴得你给我一个泉眼我就能用嘴把它堵上!”盛星辰激动的大吼一声,掉头冲进了人群。
盛星辰活像一匹脱缰的野马一样一路奔驰,直到他冲到那牛头雕像的跟前,他石化了。
那个巨大的牛头雕像建的野蛮狰狞,□□的上半身肌肉虬劲,两条腿的高度正好到他的脖子;腰上围了一条狂野简陋的布巾,长度正好遮到大腿根部。而出水的位置就很微妙的在那布巾的边缘后方,微微下垂,尿出一个感人的弧度。
人们好像都没觉得哪里有问题,异常虔诚的把容器安置在那条水流的末端,一边接一边双手合十膜拜。
盛星辰突然就很想把刚才那句“给我一个泉眼我能用嘴把它堵上”的鬼话给收回来,这时候他宁愿自己活活被渴死也不要用嘴去堵这个玩意儿。
-
盛星辰和钟小闻最终搬着一个盛满水的大瓦罐回到了旅舍。
贺泷刚将满室狼藉收拾完,严潇乖巧的倚靠在床头,看他俩好似开荒归来,不禁纳闷道:“你们这是怎么了?”
“哎哟,烧水喝烧水喝,受不了了。”盛星辰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叫唤道:“这水生喝我是喝不下去的。”
常海勤快道:“我去烧水。”
钟小闻道:“这地方大概是个缺水地带,没有江河湖海也就算了,还不下雨,这里的人生存就靠那个牛首雕像供水,接水都要用抢的,这点水量只够喝,想要洗漱就难了。”
盛星辰对方才那牛首雕像简直有阴影,抿了一下干瘪的嘴唇道:“你们知道古印度有个神祇叫湿婆吗?”
“我学世界史的时候有听说过,怎么了?”常海举手道。
“传说恒河是湿婆的精/液汇聚而成。”盛星辰说:“我觉得这地方的那个牛头啊,跟湿婆有异曲同工之妙。”
钟小闻的脸皱成一团:“噫,你要不要这么恶心啊!”
“我是实话实说,咱们怎么接的水你又不是没看到!”盛星辰添油加醋的把所见所闻描述了一遍,点评道:“亏这里的人还把那牛头当神供着,你看,墙上也有,硬币上也有,到处都有,跟□□似的。”
“水是生命之源,如果那个牛首雕像真的是唯一的供水源头,那会形成这样的文化信仰也不奇怪吧。”严潇说。
这时常海烧好了水,找了几个空碗给他们一人倒了一杯,盛星辰“咕咚咕咚”牛饮而尽,疲倦道:“我不管他什么信仰不信仰,反正我luei了。”
钟小闻看着始终一语不发的贺泷,轻声道:“贺队,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呀?”
贺泷凝眸深思,良久他道:“我再想想,你们都先回去睡觉吧,这里民风奔放,你们睡前记得把门窗关好。”
常海也跟着钟小闻和盛星辰离开了,屋里就只剩下了贺泷和严潇两个人,室内寂静了下去,严潇坐在床头,忽然有点儿紧张起来。
屋子里只有一张床。
他的心脏“砰砰”乱跳,后背紧贴着靠枕,怯怯的盯着桌旁的贺泷。
他知道贺泷跟严缙云曾经是情侣。
那情侣之间会要做些什么呢?
贺泷万一要求他履行那些严缙云需要履行的义务,他要怎么办?
能拒绝吗?可拒绝有没有用呢?如果贺泷真的想要怎么样......他是肯定躲不掉的。
严潇有挺多话想说,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况且说出来又显得过于刻意矫情,他慌张的呼吸都乱了。
贺泷没有注意到他的这些小心思,在桌边又坐了片刻才起身,从那个被弹丸砸坏的衣柜里拿出了一床备用的褥子,抖开,铺在了地上。
严潇愣了愣。
“你......你要打地铺吗?”他试探性的问道。
“嗯。”贺泷简短的应了一句,走到床边取了个枕头,丢到褥子的一端,径直躺下了:“早点睡吧,有什么事就叫我。”
严潇张了张嘴,愣怔住,心底百味杂陈。他抬手熄灭了吊灯,裹着被子慢慢躺平了。
黑暗中,两道呼吸交错着律动,都不甚平缓。
严潇的眼睛瞪得老大,毫无睡意。
他听到贺泷连着翻了好几次身,也不知道是不是磕着碰着了,呼吸滞塞而浑浊,夹杂着几声闷哼。
严潇心里愧疚的很,“你......睡不着吗?不然,你上床来睡吧。”
“不用。”贺泷肩膀上的伤疼的厉害,他不得已侧卧着,深呼吸放松着肩头的肌肉。
“那你为什么睡不着呢?”严潇问。
“我......我在想事情。”贺泷说。
“可以跟我说说吗?”严潇有些不忍:“虽然我......也不一定能帮得上忙。”
那头静悄悄了须臾,贺泷道:“这个地方从来没有下过雨,也没有江河湖海的毗邻,这么缺水真的会有涝灾发生吗?”
严潇抿了一下嘴唇,果然,他被问住了,他不是严缙云,他帮不上任何忙。
贺泷似乎早就料到了这些,也没有太过惊讶,更没有责怪他,只是轻轻的笑了一声:“算了,你当我没问,睡觉吧。”
严潇垂下眼帘,他攥紧了被角,心在一直往下沉。
片刻后,贺泷冷不丁又开口道:“那个......我一直很想知道,你......能跟他沟通吗?”
严潇猛然一惊。
他觉得通体都被凉意浸透了,仿佛被扒掉了所有的皮相,真实被暴露在天光之下。
“谁?”他颤巍巍的问。
“抱歉......我知道我不该问,我应该继续装不知道的。”贺泷背对着他,被肩上的痛楚折腾的心烦意乱,不禁苦笑一声:“还是没忍住。”
严潇咬紧了下唇,他想,果然......果然是这样,贺泷这些天的态度转变不是毫无来由的。
“我对你没有任何恶意,就是觉得......有些话没有跟他说清楚,很对不起他。”贺泷说:“严潇。”
他的每一个字都那么谨慎、小心翼翼,和他历来强势的作风迥然相异。
严潇的防墙被攻破,面对这样卑微的贺泷,他陡然就觉得自己藏不下去了,内疚使得他艰难的回答道:“严缙云他......已经很久没有跟我交流过了。”
贺泷怔了怔,嗓音发涩:“那......你能让他出来见我一面吗?”
“他如果愿意的话,随时可以出来。”严潇的鼻尖莫名的发酸:“但他不跟我交流的话,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出来,对不起。”
贺泷静默了许久,话语的尾音带了些颤抖。
“所以他是不愿意见我,是吗?”
严潇没有出声。
就像是一种默认,化作冰锥刺穿了深情者的胸膛。
贺泷低低的笑了起来,那笑声里夹杂着凄清苦楚:“我从来没想过会受到这样的惩罚......真的。”
“你别这样......”严潇感到不忍,他一时间甚至不知道该同情贺泷还是该同情严缙云:“再等等吧,说不定他哪天想通了,就出来了。”
“如果他永远都不出来呢?”贺泷问:“那算什么?”
严潇呆了一下,这个他一直不想面对的问题再次被提到了跟前,血淋淋的需要面对。
那本该是皆大欢喜的事情,却让两个人的喉头都泛起了酸胀苦涩的血气
“那大概......算是痊愈了吧。”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