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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是群臣每五日一次的沐休时间,薛子封由李府二郎李国重陪同,携带重礼,亲自到揭家拜访。
薛子封为了迎合揭家的书香门第,穿了一件蓝色长袍,扣金镶玉带,是标准的儒生打扮,但是他长相魁梧高大,棱角分明,脸带刀疤,又具异眸,如此装扮总是给人一种莽夫装文雅的滑稽可笑感。
李国重领着薛子封一步入揭家大厅,揭父向来温和的脸彻底黑了下来,揭母更是惊叫一声,眼泪如止不住地珠子不断划过眼眶。
李国重早已知晓两位亲家会有惊异之色,但是未料到会这么严重。不禁暗自庆幸,多亏薛子封邀请我这个按辈分来说的义兄前来做媒,要不然揭家恐怕是话都不让说就将子封轰出门外。
李国重之所以如是说,是因着揭月承小时候被绑架,还是他破案,亲自送揭月承回家,因此他对揭家有大恩。
揭鸿星也深知其中道理,脸上再难看,也得依着礼仪,请李国重和薛子封入座,而且李国重论官职、论恩情是必要坐在首座,至于薛子封虽然官职比揭鸿星高得多,可是是晚辈,更是板上钉钉的女婿,自然坐在了揭鸿星和于□□的下手。
两方见礼入座之后,气氛有些冷然,揭鸿星冷冷地只对李国重问好,于□□用手帕默默地抹着眼泪,薛子封深知自个万万不能先开口,只能等着未来岳父岳母训话,人道‘丈母娘见女婿,越看越欢喜’,到自己这就惨不忍睹,庆幸自己这几天又细细调查了揭家,知晓李国重对揭家有大恩,请来了李国重作为说客和媒人,要不然这情况还真不知道如何是好。
“哈哈……揭父养得个如花似玉的好姑娘,我义弟可是一见钟情像得了魔障似的,心心念念想娶令千金为妻!”李国重不过四十五六岁,可常年端坐官衙,甚少运动,又锦衣玉食的,这将军肚挺得大大的,脸上圆润得看不到眼睛,这一笑倒真像个弥勒佛。
“害怕令千金委屈亲自求得了圣旨,这可是无限的荣耀!”李国重双手高举过头顶,抱拳向皇宫方向举了举以示尊敬,“今个又是个黄道吉日,我身为他的义兄特地来替他行这纳采之礼,权当做个媒人。”
揭鸿星听闻至此已知对方意思,这是圣上钦定的婚事,已然无法改变,如若这薛子封长得相貌堂堂,温文儒雅还好,可偏偏这副丑陋模样,真是苦煞了我那温柔贤惠的福儿啊!
他那张脸黑得不能再黑,只想着这纳采已过,紧跟着便是其他五礼,这女儿感觉便是要马上披上嫁衣嫁人,这让他怎么舍得,顾不得是否顶撞了恩人,只强颜欢笑道:“福儿还未及笄,不若等明年及笄之后,再行商议,更为妥当!”
“此言差矣!这纳采之后,还有纳吉、问名、纳征、请期、迎娶事宜,单单这迎娶事宜就不只两个月的时间,这番忙个一年,也才堪堪够用,还是早早准备的好!我忠勇公府可很久没办喜事了,此次弟弟迎娶新人,自然要细细筹划,办得盛大无比!”
其实,薛子封早已向李老将军表示会在自己新家里办婚事,李元城亦是爽快的点头同意,李国重如此说,不过是强调薛子封就是我李家之人,岂容你们如此推三阻四!
话到这份上,揭鸿星如若还不明白,枉在官场那么久,他不得不点头应道:“既然,既然李大人如此看重我儿,我哪有不应之理?!”
于□□听到此处,只觉得不过三言两语,就要把自己宠爱多年的女儿嫁给这么个异眸怪物,这不是悔了女儿一生吗?!顿时悲从心来,哪里还顾得上恩人在场,哭着快步走出大厅。
李国重面露尴尬,心里有些恼怒,这揭家人好不识趣,自己自降身份,亲自登门,李家做媒,皇上亲传的圣旨,天下也就这么独一份。
揭鸿星一面暗自心疼妻子,一面见李国重面露不渝而暗暗担忧,只好陪着笑脸:“乡野妇人,让大人见笑了!”
李国重不做任何回应。
薛子封见此,知道自个赢得岳父好感的机会来了,他面上带笑,自身的凶煞之气顿时减了几分,笑容更是透出几分忠厚憨直,声音亦是给人感觉洪亮真挚:“义兄,揭伯母是心疼自家女儿,这才如此心伤!人道是世间最伟大无私的便是这父母亲情,我今个见此,只觉得不假!伯父、伯母放心,我定会真心疼爱月菀,虽这份疼爱可能比不上您的伟大,但我薛子封在此发誓,苍天为证,我此生只娶揭家月菀一人,真心爱护她,保护她,让她一生富贵荣华!如违此誓,天打雷劈!”
他整这一出,登时把在场众人怔住了,揭鸿星有些感动,发此重誓,必是真心的,即便相貌有所瑕疵,只要真心疼爱我儿,其他也都变得次要了:“你可要谨记今天誓言,我揭家虽然人单势薄,如若你欺我福儿,必定倾尽全府之力为我福儿讨回公道。”
薛子封立即起身对揭鸿星叩头:“小婿谨遵岳父教导,必不辜负福儿!”
揭鸿星见他眼神真挚,话语真诚凝重,心里对他印象好上几分,便点头应道:“起来吧!”
李国重看到此处,心中高兴不已,看平常只以为这薛子封是个憨厚耿直的傻大个子,没想到关键时候还是很机灵的,难道薛子封真得痴情至此,真心立下此等重誓?他摸摸下巴的小胡须,暗道,世间真有痴情种,我今天还真是见识道了。
“既然如此,那我等也不废话!”李国重拍拍手,高声喊在厅外候着的小厮,“赶紧把纳采礼送上来!”
打头进来的便是两位青衣小厮,提着着两只栓红绸的肥硕大雁,这两只大雁毛色水亮,精神奕奕,直梗着脖子“嘎嘎”叫唤。
紧跟着的四名个小厮两人抬一担红色箱子,一走一晃晃,两只箱子看起来颇为沉重,砸在地上声音响亮。
“揭大人,我这义弟对于此次纳采很是重视,特地去近郊的打得飞雁,令有绸缎百匹,银两一千。”李国重颇为骄傲,虽然这其中李家只为义弟添了百匹绸布,可如此大的仗势,可不多见,“子封,你不是还有些见面礼物送与亲家?”
薛子封从怀中掏出几个小物件,说道:“这棕色锦盒装得是前朝书法家颜真权的书法著作,还望岳父大人喜欢,这两个红色锦盒是送与岳母大人和月馨妹妹,是些清婷阁的胭脂水粉,这蓝色锦盒装得是上好的洛阳宣纸,给月承弟弟留作练字之用。”
揭鸿星听到送与自个的是颜真权的书法时,连忙起身从薛子封双手中接过来,打开一看,果真是真迹!这可是无价之宝啊!
平常人家行纳采礼不过是两只鸿雁,即便官宦人家,也只是多了几匹绸布,没想到薛子封这么大的手笔。更难得的是,这准备的小礼物,皆是用心之作,无一不按喜好而来,都是顶尖的好东西。我揭家有什么让新晋指挥使图谋的,薛子封这般用心无非是为了我福儿女儿。福儿、福儿果然是个有福气的!
揭父看薛子封自始至终,进退有度,好爽大气,真是越看越喜欢,觉得女儿嫁于此人,也不算辱没。揭父眼中不禁带来笑意,从薛子封进门开始便一直紧绷的脸色也舒缓平和下来。
薛子封见此,心中有了几分把握,开口道:“我有一礼物,还望能亲手送与月菀妹妹,岳父大人,您看……”
揭父对两人相见,并没有什么异议,可是不凑巧,月菀没有在家:“月菀和月馨随好友出外游玩,想必还要等些时候回来。”
薛子封心里恼怒,福儿一个月不出门一次,怎得这次偏偏让我给赶上了,真是好事多磨,嘴里却笑着回道:“无碍无碍,只是我想亲自将此物交于月菀之手,恳请岳父大人准我来日再来拜访。”
揭父手里眼里都是颜真权的真迹,薛子封说什么,他只管点头应下,也没有注意到薛子封手中不同于其他锦盒的粗糙小木盒。
李国重见揭鸿星只顾那小卷,早已无视了他们,示意薛子封该回了,薛子封将小木盒放入袖中,向揭鸿星作揖道:“小婿改日再来拜访!”
这女婿揭鸿星还算满意,既然已行纳采之礼,自己又想好好研究大家之作,于是也不客套,拱手道:“今日有劳李大人了!”
“哪里?哪里?”李国重摆摆手回道,“那我等告辞!”
“恭送李大人!子封也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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