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天狼山(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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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冷融的说法,这淬星剑在原书第一千多章才初次露面。
当时莫清源该是修魔修到大乘期,苏子齐为逼迫莫清源彻底入魔,以九九八十一名修士生祭得淬星剑再世,后趁男主渡劫时一举刺入其心脉,莫清源因此暴走疯魔了几百章。
正因如此,现下淬星剑的出现怎么看怎么觉着诡异——它是怎么出来的?
也没听说近些日子哪个宗里一下子没了这些人哪。
苏子齐这个当口,祭出淬星剑又是想做什么?
男主现下又没到大乘期……沈兆风突然想起自己胸口那血窟窿。
难不成……是冲着自己来的?
这么想着,就脊梁骨发寒抖了三抖,冷融怜悯地拍拍她的肩,道:“想开点,不一定是冲你来的——没准人家是想灭了正虚宗呢?”
不论如何,这淬星剑是万万不能落在别人手里头。
一旦被有心人拿了去,自己跟男主都得玩完,这家也就甭想回了。
能落在莫清源手里最好,落在自己手里也成,再不济落在剩下的俩徒弟或者辜兆月或者冷融手里头。
这么想着,沈兆风也拍拍冷融的肩,气氛陡然苏联了起来:“同志,从来没有什么救世主,也不靠神仙皇帝,要想高高兴兴回家,全凭我们自己。”
午时三刻已到,正虚宗几十号人在沈兆风的带领下浩浩荡荡往天狼山深处去了。
“怎么样才算功绩最高?”沈兆风问道。
辜兆月想了想,道:“天狼山地势险要,虽说妖物横行,可豺狼虎豹等平常小妖是算不上甚么功绩的。要想得功绩最高,可往天狼洞一试。”
“天狼洞?”
“对,天狼洞。”辜兆月柔柔一笑,低声解释道:“天狼山为何得名,便是因天狼盘踞于此。千年前天界大乱,天狼受魔蛊惑堕为世间魔物,又因人魔交界处魔气最为繁盛,因此便在此处圈了地,竟自立为王了。”
“那先前为何无人来绞杀?”
辜兆月道:“这话说起来可就长了……一是天狼山自那时起便叫朝廷封着,毕竟也算是人界的地盘,咱们仙家不好插手;二是天狼原本天上之物,便是堕为魔修,其修为也是不可小觑,因此少有仙家不自量力;三来么……”辜兆月瞧了瞧沈兆风,又是意味不明地一笑:“即便是仙家,口上说出了人世,实际上还是得防着人情世故不是。天狼山这地界险,一个步子走不稳,便牵扯得人、魔、仙三界齐乱,谁会好好地去冒这个险呢,你说是不是。”
“那眼下去绞杀天狼便无碍了?”沈兆风抬头瞧了瞧天边,茫茫天际拉出一条血红长线。
辜兆月朝远处的玄门宗众人望了一望,道:“既然玄门宗敢拉六宗来天狼山驱魔,便必是得了朝廷的信儿。呵,明明出了世,却仍甘心当朝廷的狗,真是……”
沈兆风略微惊讶了一番,朝辜兆月看去,他脸上却仍只是带着柔和的笑。
自打她穿越过来,便很少见到辜兆月——或者说,根本没有见过他显露任何情绪。得知她失忆时也是,得知她想要退婚时也是。似乎天大的事情倒下来,他也只是柔柔地笑着;而此番提起玄门宗,他竟话里话外满是嘲讽之语,连“朝廷的狗”这类话也讲得出来。
沈兆风默了默,又问道:“师兄,咱们正虚宗……是不是同玄门有甚么瓜葛?”
辜兆月也默了默,大抵也觉出自己出口不逊,片刻后又柔着嗓子道:“玄门宗与正虚倒是无甚的龃龉,单是我的个人私事罢了。”
沈兆风点了点头不再多问,又在心里略微盘算了下这绞杀天狼之事。
盘算个锤子,全文最金的大腿就在身边跟着呢,还能出了什么岔子不成?
于是小手一挥:“众正虚宗弟子听令——既亲身会于驱魔大典,咱们便痛痛快快地杀一场!诸位皆是正虚宗顶精炼的弟子,个个必是功绩不俗,此番若是拿了最高功绩,淬星剑便能挂在腰上头了!诸位!走起——”
下头乌乌泱泱拱手回道:“谨遵少宗主令——”
于是一行人又浩浩荡荡往天狼洞处去了。
怪道说这天狼山险要呢,在外头还不觉得有甚么,顶多是环境恶劣些罢了。可一往天狼洞走去,气氛便陡然变了。
两侧嶒峻的山岭如骷髅般厉厉泛着白,林木却如骸骨般立在地上。脚下泥土腥臭难闻,似将血浸过一般锈味冲天。通天高树上多有碗大的疙瘩,乍一瞧上去竟像人凸出的眼球一般。且不时有厉鸦贴头皮飞过,高大树木遮天蔽日,人眼竟不可视物,只得拿剑光或明火照了亮来探路。
后头有弟子便嗫嚅道:“少、少主……这地儿跟阴曹地府似的,要不咱们还是……”
沈兆风在心里叹口气,回头道:“若是害怕得紧,便到前头来罢,到你辜师叔与我身后来,便可安心了罢?”
话音刚落,右手便被轻轻拉了拉,一回头那莫清源闪着眼睛湿漉漉问道:“师父,我也怕,能牵着您的手吗?”
不能。
我能这么说吗?
我敢吗?
沈兆风再次叹口气:“牵罢。”
走了没两步,朱清文肃着脸挤到辜兆月与她之间,道:“师父,此处道路湿滑得很,让弟子侍候……”
话还没说完,就听刚才嚷怕的那弟子又抖着嗓子道:“你们听……这是什么声音……?”
众人噤了声侧耳听去,远处果然有幽幽的鬼叫。
再仔细仔细一听,这鬼说的还是人话:“我操/你/大爷布家你孙贼——地了迫子一木头——等本少爷下来就拿你炝锅下酒——你大爷的布家————”
……
这鬼的老家得是祖安吧。
众人踢踢踏踏往声源处走去,扬脖一瞧,原是一位黑衣少年被束在网里头了。
这网挺常见,诨名叫“跑不了”,为什么叫“跑不了”呢,传说发明这玩意的人是桃源老顽童,这网发明出来原本是逮妖魔鬼怪的。可老顽童这人吧,手工不大好,因此发明出的东西也就多多少少带了点毛病。
比如这“跑不了”,若是网住了别的东西,那鬼啊妖啊小地精啊十有八九能抓破网子溜之大吉;可要是不小心有修士踩中了这玩意,嘿,您就瞧着吧,没十个八个时辰,跑不了。
也因此没多少让人乐意到处撒这缺德玩意儿,谁愿意闲着没事儿惹一身骚啊。
抬头瞧了瞧正激情怒骂“你大爷”的少年,沈兆风默了默。
看来还真有人闲得慌。
不仅闲,还挺缺德。
少年瞧见下头乌乌泱泱来了五十多口子人,抬头跟瞧猴似的瞧他,打头的那女人还生怕瞧不清,特地拿火折子往上递了递凑近了看,于是少年恼羞成怒,怒道:“你是谁?快放本少爷下来!”
沈兆风挑挑眉,哟呵,脾气还挺大。
正要开口,便听身后的辜兆月温和问道:“网中之人可是燕公子?”
那少年一听,当时愣了愣,反应过来之后高兴坏了:“辜前辈?是辜前辈吧?辜前辈快放我下来!是布家这孙——这人使的坏,他就是不想我功绩比他高!”
辜兆月抬手,剑光倏地一闪,连网带人扑通一声落在地上。
听着声儿挺大,少年却一骨碌爬起身来,看样子没摔疼。
辜兆月介绍道:“这位是元丹宗少宗主燕玄——你收徒收得早,大约没怎么跟小辈的打过交道。”
燕玄拍拍身上的脏土,挑眉瞧着沈兆风道:“你便是那搅得六宗不得安宁的白无常?”
沈兆风一噎,忘了原主先前造下的丰功伟绩了,打着哈哈道:“年轻时不懂事,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燕玄“哼”了一声拉起斗篷上的兜帽:“我还道是多么桀骜不驯的人,原不过如此。”
沈兆风默了默,又问道:“燕公子为何会被网子网在树上?”
那燕玄一听就好似炮仗筒子遇着火星子一般,咬牙切齿道:“全食宗的布家,打小就瞅我不顺眼!现下里我想着去打天狼,好提提功绩,没准还能捞把好剑来——可布家这孙贼使了浑身解数来阻我,他就是瞧不过我功绩比他高!哼——”
沈兆风瞧着这燕玄公子唇红齿白的正呼呼发火,扭头问孔清溪:“你觉得你俩谁更好看?”
众人同元丹燕玄一齐往天狼洞走,燕玄便走边道:“虽说辜前辈与沈前辈是长辈,可若是到了天狼跟前,我燕玄是断不会让着二位的,这次驱魔大典千年一遇,天狼山解封,便是给我燕玄平步青云做的准备。”
沈兆风心说要不再给你铺个红地毯,你直接星光大道出道得了,瞧把你能的。
众人又拐了个弯,远处一声惊雷般的吼,前头踉踉跄跄闪出一个红衣少年,拎着半截断剑,嘴角挂着血。
少年勉力拿剑拄着地,见了众人只道:“小心……”便一矮身晕了过去。
沈兆风正疑心这人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便见身边燕玄疾步跑过去俯身架起红衣少年:“布家!你他娘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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