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梅开二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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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兆风还要再拦,辜兆月却脸色一变将她反手推向朱清文处,原来燕昭早已提剑刺过来。
草,敢情您也是玩儿脏的?
以及沈兆风觉得辜兆月此举有点儿看不起她——应该说是看不起原身。
原身怎么说也是修仙奇才,又是甚么“白无常”,论理说武艺也该是六宗里数一数二的。
推开她什么意思?觉得她应付不了?
她稳住身子抬眼一看,好家伙,她兴许还真应付不了。
在座的诸位应该没见过真·神仙打架。
眼前这二位真神仙眨眼间已各拆千招,黑白身影交错,衣袂飘飞剑光繁烁令人眼花缭乱。
她之前只见过辜兆月单机练剑,没见过他正儿八经地跟人对峙。这会儿跟一宗之主对上,平日里总含着三分春/色的眼睛一眯,提起剑来打得那叫一个火花四溅。
冷融懒散瞧着俩人在旁边飞来飞去地打架,闲闲评价道:“我去,这位辜公子还真真儿是深藏不露。”
沈兆风心下又惊又喜,悚然朝冷融看过去——刚才那句话的语气,实在太像老乡了。
冷融兴许觉得她目光过于赤/裸,皱眉看过来:“不瞧你那未婚夫,瞧我作甚么。”说着眯弯起眼睛俯身靠过来:“别是现在觉着本少主是良人了,打算移情别恋罢?”
呵呵,像个几把。
沈兆风面无表情回过头接着看燕辜二人。
三位弟子本也垂手立在旁边观战,看着看着莫清源却略皱了皱眉:“师伯这是……”
沈兆风朝辜兆月看去,这一看不得了,辜兆月先前的伤口——大约是新伤旧伤一齐裂了,已将半个身子染得猩红。
“师兄——”沈兆风本要飞身上去助战,却被冷融伸出胳膊一挡:“你疯了?现在去拉偏架坏了仙家规矩事小——难不成你想引来天罚么?”
沈兆风心说这特么又不能怪我,先前没人告诉我什么规矩啊。
朱清文将沈兆风拉到一边,悄声科普道:“师父不知,六宗内还有一条规矩:若是有仙人或修士指明了另一位对战,对阵结束前,旁人是万万不得干涉的。”
“那我若非要干涉呢?”
“降天罚。”
“降天罚又如何?”
朱清文略微头疼地皱皱眉,师父怎么越发孩子气了。
却依旧耐心地、仔细地恭声说道:“天罚,是从比神界还要高上一层的天宇降下的罚。神治仙,仙统人,人理万物,天宇却是掌管着一切的至高存在。”
懂了,最高机构呗。
沈兆风点点头表示不会惹事,再次回身观战,却见朱清文脸色一变,道:“师伯这是要——?”
沈兆风朝那边一看,只见辜兆月侧身躲过燕昭的剑锋,反手甩了个假招,如白蛇般闪身到——
燕玄身后。
燕玄这丫头的修为在小辈里着实出挑,可她哪里是辜兆月的对手?
因此眨眼间便叫辜兆月反剪着胳膊制住,剑锋都架到脖子上了。
燕昭紧追过来,却停在十步之外不敢再动,怒喝道:“辜兆月!人道正虚辜氏清风秀月,原来竟是这般歹毒之徒!”
辜兆月将手上银剑握得更紧,燕玄脖子上已现一道细细血痕。
他谩笑一声,声调柔和说道:“燕宗主,此时非平日。现下六宗里头不知乱成甚么样,更不知正虚安危。燕宗主若是想留得燕少主一命以及——”
他往边上瞟了眼众元丹弟子,眼波漾漾,美人的唇却说的不是美言:“以及众弟子的性命,便识时务些,暂且行个方便。否则——”
他又笑一声,狠声道:“六宗黑白无常在此,正虚宗顶出挑的三位直系弟子也在此。在下虽有伤在身,杀几个精炼弟子却也是不费甚么力气的。燕宗主可要想明白了,替苏家看门,却要搭上令弟及一众精炼弟子的性命,究竟是不是个好买卖。”
燕玄怒道:“兄长!莫听信这狐狸谗言——”
冷融啧啧两声抱起胳膊,显然看戏看得十分欢畅。
燕昭拳头紧了又紧,最终抬手,哑声道:“让路,恭送沈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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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无常交了阴兵,又回冥府向冥王复了命,这才得空歇息,牵着穷奇往议政厅走。
穷奇一进冥界便缩了身形,模样也更可爱些,只是脑袋一圈仍然长着触手。此刻看上去更像一条模样奇异的小型犬。
他推开议政厅当啷作响的铁门进去,一众小鬼两列排开默默垂首行礼,打头的那个接过穷奇的链子。
议政厅是个大开间儿,里头拿屏风当隔断,书卷堆得满地都是,笔墨纸砚满屋飞,碧纱橱里却传出阵阵鼾声。
白无常额头一跳,踹开碧纱橱的门,里头果真睡着一黑衣女子。
女子睡相不甚雅,只脱了一只鞋,两条腿大剌剌屈着,一手揽着半倾的酒坛子,烈酒洒出来,浇得半身衣裳都湿了。
白无常踏进去踹踹女人的屁股,没好气道:“别睡了,醒醒!”
那女人一只眼眯了条缝儿,喉咙里嘟哝一声:“好哥哥,饶了奴家罢~前先晚上折腾一宿,着实累得紧。”
白无常也坐下来,捞过坛子见还有个底儿,也一扬脖喝了。
喝完长长吁一口气,闷声道:“你倒是睡着了,冥王大人有个紧急的大差事,急里急慌地叫你也叫不醒,奴家只得硬着头皮一人顶上去。”
黑无常仍是半睡半醒,说话的语调也带着熏熏睡意:“甚么大差事能让白无常大人如此发憷呢。”
白无常没说话,晃晃酒坛子,空了。
半晌,他才道:“正虚宗的那位——‘白无常’,来借阴兵了。”
黑无常嗤笑一声:“又是哪来的混癞子……”说到一半,估计醒过味儿来了,一个激灵坐起身来,诧道:“哥哥说的是那位……?”
白无常道:“还能是哪位?六颐的‘黑无常’也在她旁边。还有那位……前些日子取了淬星剑的那位。”
黑无常脸色越听越白,道:“那冥王大人怎么说?”
“冥王大人将阴兵交出去了。左右六界之内是躲不过的,只说往后不掺和仙家的破事。”
“这哪里单是仙家的破事?这是——”黑无常及时住口,瞥了眼隔着薄纱罩子肃立的属下们,又缓缓抚着胸脯感慨道:“前些年真是叫那些事吓细了胆子,这出戏甚么时候算个完呢。”
白无常抬手看着自己驱阴兵时咬破的指尖,叹道:“完不了,那位痴心的主儿……”
黑无常站起身来拧拧湿漉漉的袖子:“那位?是两位罢。”
白无常一想当时那情景,啧啧道:“现下痴心的可远不止两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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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兆风一众人又急急往回赶,赶到一半果真见一众身着黄袍的玄门弟子守在武当门外。
看来苏子齐已经对武当宗出手了。
冷融对沈兆风道:“看来情势不大好,万一打到正虚宗去就更热闹了。我一人逛出来没带着什么手下,小白,要不要我回趟六颐宗去带些弟子来?”
废话,帮手当然是越多越好。
沈兆风点点头,道:“多谢,请快去快回。”
冷融奇异地瞧她一眼:“你我之间言何谢不谢的。”
说罢飞身就要走,这时一位眼尖的玄门弟子挡上来,喝道:“来者何——”
话还没说完脑袋就落了地。
冷融甩了甩玄乌剑上的血,冷笑道:“连本少主都认不得,想来这颗脑袋也无甚的用处。”
血溅到沈兆风脚底下,她这才堪堪想起,立在她旁边的,是有着“黑无常”恶名的六宗名人。
这一削脑袋不要紧,众玄门宗弟子都发现他们这一行人了。
放出来围剿武当的这一批,大抵都是训练有素的精炼弟子,因此反而没有一窝蜂地围上来,却是纷纷让开了一条路。
一位同样身着金滚边黄袍的弟子从后头走出来,声调拖得很长,听着就欠儿欠儿的:“宗主令咱们守着武当,不放一只苍蝇飞出去。怎么,这么大的动静,是溜进来了耗子不成?”
出来一见是沈兆风几位,立时堆起笑来:“诶呦,原是二位少主及辜公子。几位来找柳少主喝茶呢?可不巧,咱宗主找柳宗主、柳少主有要事相商,各位还是改天罢。”
冷融这会儿将方才那位弟子的头往来人脚底下一掷,道:“你们派来的人也忒不长眼了些,平白的往本少主玄乌剑上撞过来。”
那名弟子脸色就不大好,只是嘴上依旧恭敬道:“手下的弟子确实不大长进,给冷少主润润剑锋也是应当的。”
沈兆风瞧着这位领头的弟子非常面熟,现下才猛然醒过味儿来:这位,不就是天狼山时出来参战的那位玄门弟子——苏段莺么。
冷融冷笑道:“你们守着武当宗便罢,这是把整条道儿都截了?本少主回宗要紧,识时务的速速滚开!”
苏段莺面上仍堆着笑,嘴上却也不让半分:“在下谨遵宗主命令罢了,哪里做得这么大的主?”
冷融提剑又要打,沈兆风拦下他,对苏段莺道:“苏公子既然做不得主,便请苏宗主出来一见罢。围剿武当也不是甚么小事,在下虽是一介新宗少主,可多少也该知点情面。”
苏段莺却道:“方才说过苏宗主有要事在……”
话音未落,武当宗墙内轰隆倒了一幢楼,火舌舔楼而上。
宗内哭叫呼号声不绝于耳,冷融揪住苏段莺的领子,阴恻恻笑道:“里头这样鸡飞狗跳的,苏宗主能谈得下去?”
辜兆月方才打得凶,这会儿捂着伤口并不作声。
沈兆风生怕冷融将苏段莺逼急了,忙上前去拉开:“这样冲动做甚么,他若不说实话再动手也不迟。”
冷融动作狠,方才掼起苏段莺的时候兴许还击了他胸口一掌,因此苏段莺的嘴角渗出一道血线。
他却闭了闭眼,偏头朝沈兆风一笑:“既然沈少主是位有礼有节的君子,那段莺便劝诫少主一句——与其有这个功夫在这里耗着,不如先去瞧瞧玄门宗里头。眼下柳宗主、柳少宗主,可都在玄门宗地牢里呢。”
沈兆风不知这话真假,只道:“玄门宗现下一心剿杀武当,苏公子却是有副软心肠。”
苏段莺抬手,示意阻拦试图上前的玄门弟子,咳一声,又道:“在下虽是玄门弟子,却也是个知晓恩情的人。前些年游历时,沈宗主曾救过在下一命,如今沈少主既……忧心至此,在下透露一些消息也是应当的。”
似乎是被冷融钳制久了,他说话时的脸有些发僵,一双眼睛却是妩媚灵动——因此瞧着有些渗人。
沈兆风点头道:“既然如此,在下便谢过苏公子。”
冷融松开手,苏段莺稳住身子,再次勉力咳一声,对众玄门弟子道:“为沈少主让路。”
沈兆风老亚撒西了,这时候反倒替苏段莺担忧起来:“苏公子这样放我们走,你们宗主不会怪罪于你么?”
苏段莺道:“在下也算得宗主跟前的红人,犯些小错不碍事的。”
沈兆风感动不已,好,不错,好孩子。
转身对众人道:“清文、清溪,先护送你们师叔回宗去,清源随我去玄门宗——若是两个时辰之后我们仍未归宗,便带足五百精炼弟子往玄门宗去,你们可听清楚了?”
是的,像这种关键时刻,就得牢牢抱紧金大腿。
三位弟子称是,冷融道:“那我也回宗叫些人手来,你与徒弟且小心些。”
语罢众人各自飞身离去。
苏段莺立在原地缓了好一会儿气,才自言自语道:“这冷少主,手劲儿委实大了些。”
身后矗立的众玄门弟子并不做声——比起方才,更显得呆滞了些。
苏段莺摇摇头:“沈少主倒是比传言中良善,行事也颇有趣,有趣——你们说是不是?”
众弟子不语。
苏段莺叹口气,笑一声,手指掐诀一甩袖子,原本围守武当的众弟子皆化作一阵紫烟。
宗内火势却不减,哭号声渐渐息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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