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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毣很大胆,也热情。直接上席来朝她爹爹、伯父,弟兄们连敬了三杯酒,就毫不顾忌地当着大家伙面儿,直接拉住了邝竒的手,红着脸朝他们讲:“这个人,我要借走了。”
邝竒用笑给大家赔罪。这种被热烈明晃的偏爱包围、又不会让男人讨厌被压制的新奇感,让他感到了快乐。
洪毣拉他跑出大门,一路上也不和他讲话,只是手热乎乎的。他反握上去,拉紧了、拽她停下,说:“你要拐我去哪?”
洪毣脸两圆上红喷喷的,和他讲话的声音很柔:“去一个我很爱的草堂。”
邝竒问:“你用过饭了吗?”
洪毣看他一眼,又低下头,再摇摇。
邝竒说:“我带你先去吃点饭,好不?”
洪毣忽地问:“你对谁都是这样温柔吗?”
邝竒笑得张扬:“是。”
洪毣瘪嘴,想把手抽回来。
她说:“喜欢你的可太多,我早有耳闻。看来我要凶一点,不然怎么管得住你,怕下一秒插了翅膀就要飞去。”
邝竒笑着回:“你不用凶,我学着对别人凶一点就好。”
洪毣说:“老好人做多了,很难改掉臭毛病的。”
邝竒讲:“很多事不过觉得没必要计较,生活已经够辛苦了,快快乐乐的不好吗,忙着寻欢都来不及,又何必搞得大家都不好受。”
洪毣讲:“可你太好了,别人会欺负你的。”
邝竒说:“我不会让别人欺负到的。”
洪毣说:“那只能说明你对人还不够好。一宠溺得到了份,真正懂珍惜的又有几人?”
邝竒笑她年轻轻轻,一派老成。
洪毣说:“况且你长得太好看了一些,对别人太温柔的话,人家很难不缠上身的。”
邝竒说:“她们再缠,我不喜欢,又能奈何。”
洪毣讲:“可你学我最方便啊,凶一点,什么祸根都不埋,也不会给自己找麻烦。”
邝竒敲她脑袋,说:“可我拿人心当沙漠里的宝盒。每天骑着骆驼,饥渴求死地在里面,从生跨越到死。虽然挖出的东西除了沙尘,总是沙尘,风一吹就散,含一口通粗粝,背在身上尽是负担。但总是有那么一会儿、一时,一个群星璀璨的夜,会偶然挖得一个宝盒。为了那个宝盒打开时候的光芒万丈,我愿意等待,花费数年的冬天。我不能为了遍地的沙子而放弃金光闪闪的宝盒,这是我始终心怀热忱的最初缘由。”
洪毣捏了捏拉他的手,说:“你的宝盒来啦,要好好捧住哟。”
邝竒把她握得更紧,说:“也许我该感谢你的决绝,如果你早点发现,拉你的手的人,如今恐怕不会是我。”
两人边说话,边牵着手往有吃食的街上走。
洪毣又问他:“我初见你时,只因你长得过分好看。现在一听你讲话,好像悸动安定下来了,再努力一点儿,马上要成喜欢。”
邝竒被她逗得哈哈大笑,说:“我很喜欢你,洪毣。不仅喜欢你漂亮,更喜欢你是独一份长在我审美上的漂亮。”
洪毣踩他一脚,说:“我有的可不只是皮囊,我俩有眼缘,所以我愿意给你这个机会,来了解我。等相处久了,你就会发现,我可爱之处甚多,到时候不要太缠我,否则我会嫌弃你烦。”
邝竒说:“知道了。小丫头。”
洪毣嫌弃地皱眉毛,讲:“这什么称呼,好难听啊,换换换。”
邝竒说:“那叫毣毣,好不好?”
洪毣一只手扶额,说:“救命,太肉麻了,你真是混江湖的吗?”
邝竒苦笑:“那你要我怎么叫。”
洪毣耸耸肩说:“就叫小七好了,爹爹阿伯,都这么叫我。”
邝竒说:“小七。”
洪毣眼睛突然亮起来,回头瞧他的时候整个都在发光,她说:“你也是小竒,我也要这么叫你。”
邝竒看着她笑如春花,语气难免溺爱:“好,小七搭小竒,蛮不赖的。”
洪毣一路蹦蹦跳跳,又自觉地走到邝竒身边,挽住他的手臂,她说:“小竒,你想吃什么啊,我好饿啊,云吞好不好。不好不好,还是酱拌面。嗯……不行,我要吃肉,吃烤鸭好了,会不会太油……还是烫菜,放一勺辣子,香得要命。”
邝竒被她挽着,觉得吃什么都好,去哪都行。
两人吃过一碗烫菜,邝竒就开始了和洪毣比赛。
按照她设好的路线,比谁先飞到,谁就能决定明天到底去哪玩。
邝竒不想打击她热情,但真要输了,怕被她嘲笑,又觉得没面子,一番纠结,还是先飞了过去,到那草堂门口等她。
草堂的入口简朴,两扇雕空的门轻轻合上,一推就开。檐上茅草成絮,杂陈耷落家情。进去小路弯曲,又有石头两边铺地,石内茂草青青。再探过去,围一菜圃,中种几棵桃树,又裁圃中草堆,归顺整齐。菜圃后是一间大屋,屋后又一小屋,高临水上,背靠一绿潭,水深不见底。绿潭边,小屋背,种两大丛清竹,郁郁葱葱直有遮天之势。小木栏往塘边低围,树枝差起,交替扭缠,明显未修,循自然之生迹。
屋内杂陈简单,供人居住的基本物处分摆陈列:一桌二椅,一大茶壶,一书架,一写字之垫台,一矮床,一坐榻。
实为外观静陋,而内具宝全,风雅之味透竹草之屋尽现,清闲之意传塘灯之内赏遍。
邝竒发自内心地觉着小七找的这地方好,他提前找好蜡烛,把两屋里的灯都点起来,只等她到,不至于黑瞎难找。
他翻箱倒柜地又刨出一袋碎茶来,想去煮水泡上。一拿茶壶是空的,又找了桶拎着,去井里打水。
一厢的茶都煮上了,洪毣才匆匆赶到。
她一进来的时候,脸上都浮汗,两颊跑得红。邝竒看见,给她递了自己的帕子,讲:“你这轻功实在讨教,下次不如我背你好了,直教一番好等。”
洪毣努努鼻说:“谁要你背!不过你实在太厉害了,我已经用尽全力了,可你一下就没了影。飞到半路,我人也看不见一个,还有些怕,直匆匆地也不敢往两边瞟,只想着快些,快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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