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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仍在淅淅沥沥下着细雨,殿内点了几盏灯,柔弱的光芒划过窗棱,照在影青釉花卉纹粉盒上,愈发显得它晶莹剔透,素肌玉骨。

加上声音清越优美似黄莺一般,若是个真人,应是个宋代的婉约派。

太后见宁姝目光落在这粉盒上,笑道:“这个粉盒是不是很特别?尤其是在光下一照,玻璃似的。”

宁姝点头:“是,特别好看。”

“iknow.”影青釉花卉纹粉盒拉腔作调的说道。

宁姝:……

这个影青釉花卉纹粉盒曾流落到国外,是前些年在苏富比被一位富商拍下来,赠送给博物馆的。

宁姝没想到,在国外生活的这些年,这个影青釉花卉纹粉盒说话已经带味儿了。

说话间,宫女已将太后的发髻梳好,留下妆面未施,是给宁姝发挥的。

宁姝在现代和寻常大学生一样,也会护肤化妆,但穿到这里便少了。如今突然被太后点名,倒有些不知该从何处开始,更何况这是拿太后的脸直接下手啊!

“如果是我,就拿花露浮油混合脂膏涂抹在太后脸上。她年纪虽还没那么老,但早些年过于劳累,看着憔悴,花油能让她看起来精神些。”影青釉花卉粉盒见她犹豫,自顾自的说着。

宁姝在旁听了觉得很有道理,这不就是现代版的肌肤干油问题嘛,懂!

她挖了一小勺花油,添了些最简单的脂膏,在自己手背上混合之后说道:“娘娘请稍稍闭眼抬头。”

为太后仔细抹匀之后,宁姝又按照粉盒的说法施脂粉,尤其是鼻子两侧有些阴影的地方多抹了些,光感上就一下“嘭”了起来。

“o!m!g!水仙盆你看看这小姑娘,我说什么她做什么呢,好像能听见我说话似的。soamazing!”粉盒惊讶。

“别烦我,忙着呢。”水仙盆声音幽怨,望夫石似的碎碎念:“他今天怎么还没来,是不是路上出了什么岔子?还是被小内侍欺负了?还是宫里这么大他迷路了?”

“别想了,只是下雨不想沾水罢了。”

影青釉花卉粉盒回完水仙盆,又看着宁姝扑完胭脂,自己找乐子说道:“女人不怕年纪大,老了也可以很少女。但最怕身上带着种大妈味儿,就算长得再童颜再漂亮也不行。所以说年轻心态很重要。太后娘娘身上少了女人味儿,五官亦偏淡,不妨在额上以朱砂胭脂描朵花钿添颜一二。”

宁姝以前学过画画,不然也不会去学艺术品管理这个专业,她思忖了一下如何将朵富丽堂皇的牡丹简单的画在额头上,对太后说道:“娘娘,接着要给您画额。”

这时候还不流行画花钿,太后也不知道什么是画额,只想着宁姝肯定在拾掇模样上有过人之处,不然自己儿子也看不上她,这便点了点头。

反正不好看还能洗的嘛,在宫里还挺无聊的,惊喜也好,惊吓也好,总比无聊好。

宁姝这便动手细细勾勒。

她手下不停,影青釉花卉纹粉盒在旁瞠目结舌:“ohmy菩萨!为什么我说什么她就做什么?”

水仙盆受不了粉盒的一惊一乍,说道:“你就是个瓷盒子,她能听见就有鬼了。”

“也是,要是有人能听见咱们瓷器说话,估计得气的把咱们摔个粉碎。”粉盒看向宁姝,十分嘚瑟地冲她哼起了歌:“如果听见说话你就摸摸我,嘿嘿,如果听见说话你就拍拍我,哈哈,如果……”

宁姝伸手轻拍了一下她。

影青釉花卉纹粉盒后半句一下子被憋了回去,也来不及拽洋文了,冒了句国骂:“草?”

宁姝落完最后一笔,向后退了一步仔细端详,这才放心说道:“娘娘,好了。”

太后睁开眼睛,便看到铜镜里仿佛变了个人的自己。

之前太后多画柳叶蹙眉,是因为先皇喜欢这种,如今即便先皇早就没了,她仍是改不了这习惯。

而今日宁姝给她画的是望山眉,柔顺却不失骨骼,也能恰好修饰她眼窝深陷的不足。

除此之外,便是太后一直不满意的法令纹看不出了,伴上花油调和,整张面庞似乎都莹润起来,不再干巴巴的。

但最让太后惊喜的还是额头上的那一朵小小的朱砂牡丹。宁姝调了下颜色,使它没有那么妖艳,添了几笔白脂粉在其中,反而带了种玉质妆成的柔和,将整张脸提起了气色。

“姝姝这双手实在是太巧了!”太后满意的对着镜子照了又照——看看人家宁姝,就是会拾掇自己,所以皇上才喜欢啊。

再想想昨天那刘昭仪,整日盘算着和下人们抢活干。宫里给你俸禄银子是让你在后宫给木匠验货的吗?!更何况人家宁姝现在还没拿宫里的俸禄呢!

太后见了这花钿十分好奇,就拉着宁姝的手说道:“姝姝,这个好玩儿,哀家也给你画一个试试。”

宁姝想着太后毕竟也在宫里呆了这么久,文艺素养总是没问题的吧,她也不能推拒,只好乖巧被太后按在面前,闭上眼睛任太后在额间“做文章”。

没事儿,大不了洗了呗。

日!还不能洗!这是太后画的!

外面的雨渐渐停了,只有屋檐落下的水滴还在敲打砖面,但声音也是越来越小。

窗沿边传来一声软糯的“喵”声,水仙盆激动的大喊:“他来了!他来看我了!影青你果然没骗我!他就是怕被雨淋!他还是想我的。”

原来水仙盆想着的是只在宫内溜达的猫。

“皇上驾到!”外面传来了内侍的通传声。

宁姝心头一动,想起昨日那个冰冷模样高高在上的男人,一时不知道该急着站起来问安,还是由着太后继续给自己画额。

脚步声进了殿内,太后这才回神,拉起宁姝端详一下:“嘶——和我想象中的有些许出入。不过不碍事儿,皇上来了,咱们先去前面。”

说完,就匆匆拉着宁姝往前殿去了,宁姝都没来得及看一眼自己如今的模样。

问安的时候宁姝老老实实低着头,倒是太后被皇上又夸了一波额间牡丹花衬的气色好,太后心里又高兴了起来。

儿媳妇要来是做什么的?给自己添堵的吗?和自己夺权的吗?显然都不是,而就应该是这样,一起挽着手逛逛街,挑挑好看的首饰衣裳,和睦舒缓的相处。

太后一直想要个女儿,只是没机会,皇上又自小不在她身旁长大。如今虽说把宁姝当成皇上的女人,但却挂念着她打小没了娘,在宁府受尽委屈,联想到自己曾经,又见宁姝乖巧懂事,模样也俊,多少已有些将她当女儿看了。

太后在旁说道:“这额间描花有名字的,叫花钿,是姝姝刚给我看的新玩意儿呢。哀家这也给姝姝画了一个,来,给皇上看看。”

宁姝抬起头——既然太后说的这么有底气,显然画的还不错?

一抹青白撞进了她的眼睛,今日皇上穿了一袭青袍,上面繁芜的编了银线在其中,暗纹流淌,广袖宽肩窄腰,莹莹如玉的面庞看不出表情,仿佛谪仙一般。

这一场雨又疾又冰,之后怕就要入冬了。

雨后的阳光还算和煦,却带着冷光,恍恍惚落在他身上,便像撒了一把琐碎的星屑。

白日亦有星辰,是他的双目。

宁姝晃了下神。

下一刻,她就看见皇上嘴角微微抽搐了两下,硬生生的把她从仙界拽回凡间。

“哈哈哈哈哈哈哈!”屋内瓷器们狂笑不止:“这额头上画的什么妖魔鬼怪?”

太后丝毫没有自觉,介绍起自己的大作:“哀家画的乃是一朵山茶,富丽堂皇,冷处偏佳。”

宁姝趁机看了一眼一旁的铜镜,险些厥过去——山茶?这是在自己额间画了个红太阳!

荀翊停顿片刻,脸上又恢复以往的模样,说道:“母后所选颜色颇好。”

宁姝:好个锤子!这不就是自己画牡丹的那个基础朱砂色吗!

荀翊若有若无的端详着宁姝的表情,见她撑着脸苦笑,对一旁的戴庸说道:“时辰差不多,今日朕便在母后这里用膳吧。”

话音一落,太后简直要把宁姝当成福星。皇上登基这些年,来她这里用膳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过来。如今无端端的留下,定然是因为宁姝。

待到宫人将午膳摆好,太后又拉着宁姝也坐在一处。

太后不是贵门出身,原本家中便是这样吃饭的,也不觉得如何。可进了宫后才发现有诸多规矩,儿子不在身边,就连吃个团圆宴也是摆个场面,人人话赶话的提防着。

失去了才觉得弥足珍贵,那时才格外怀念曾经的时光。

而如今她终于有这么个机会和儿子儿媳妇围坐在一起,就是还少个皇孙。

荀翊坐定,冲一旁的戴庸低声吩咐两句,戴庸先是一愣,随即走了出去。过了片刻,几个宫人端了热水和软巾随他进来。

荀翊拿了一块浸热了的软巾先净了手,又拿了块递于宁姝:“母后虽画的好,但吃饭难免沾污,先拭了去吧。”

“多谢皇上。”宁姝简直要跪下来山呼万岁,顺带问一问所谓朝堂上不停添乱的大臣们:你们的皇上这么温柔体贴润雨细无声,你们好意思和他作对吗?!

太后在旁看着自己儿子,心里暗暗肯定:这两人之间果然有猫腻!

待宁姝擦净,脸上的脂粉也没了踪影,露出原本干净柔嫩的面庞。荀翊看了她一眼,竟觉得有些新奇——即便是看了那么久的人,却从未在一桌吃过东西。

小内侍在这时候跑了进来,对戴庸低声说了两句,戴庸眉头蹙起,这才转达皇上:“皇上,贵妃娘娘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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