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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家宅邸,张景宣以及其父亲张申正气氛凝重地对峙着。
“事情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你还不给我认错!”
男人应酬有个逢场作戏原本再正常不过,可许箐茹在大学校门那一闹导致张家和许家成为了笑柄。更严峻的问题是,其中牵扯到了赫胥猗,直接导致尹家对许家发难。
如今许氏建材岌岌可危,张家和他们是同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根本不可能独善其身。
张景宣满脸倔强,不服输地道:“我到底做错了什么?都是许箐茹那个疯婆子搞出来的事情!她是你给我定的未婚妻,你知道这些年我是怎么过来的吗?她把风月场的逢场作戏当真,把事情闹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不仅丢我的脸,丢张家的脸,还把许家搞得乌烟瘴气,难道这也怪我?”
张申脸色铁青,却没有反驳他的话。
“不肖子,现在是计较这个的时候吗?明知道箐茹的性格,你就不能再忍忍?至少把事情做得再隐秘些,也不会到今天这步田地!”
“这步田地有什么不好?正好和许家退婚!我早就受够了她,一刻也忍耐不下去了!”
张申听到儿子的这番言论,气得扬起手就想打他一巴掌。
然而与过往不同,这次他没有打到张景宣,反而被架住了手。
“哼,你以为我还会像以前一样任你拿捏吗?我过去事事都要依仗你,什么都必须听你的,为了家族牺牲自己的幸福,你以为我现在还会继续忍耐吗?”
张申一愣,这才发现眼前的儿子已然比自己高大强壮。
他在家中素有威严,说一不二,因忙于事业向来很少和张景宣讲道理,都是自己拍板定夺。可此时此刻,感受到自己被握得发麻的手腕,他不得不放弃过往的手段。
“你这个蠢货!”但愤怒并不因此减少,张申一边抽回手一边怒道,“你以为我们还和许家分得开吗?张家的资产已全部在许氏建材中套牢,庄园那边的财产你和箐茹结婚后才有份。许氏垮了,你以为我们能好过?你以为只是退婚就能让我们明哲保身吗?”
这个儿子一心搞艺术,对事务一窍不通。所幸还有些天分,可天分在如今这个社会有用吗?
张家号称书香门第,可在燕京这种地方,一块转头扔下来都能砸到一个勋爵,他们这种家庭也不过是人下人而已。
当初赫胥家鼎盛,他们还能跟着沾一些光,可是当贵族开始没落,他必须开始寻找新的盟友。
张景宣几乎不管家中的事,听到这里才脸色煞青,只仍嘴硬地道:“难道钱比我的幸福重要吗?家里套牢了多少钱,我来补!”
他作为指挥家的固定工资虽然不高,但知名度高又形象良好,代言费还有表演的出场费都不低,一年能有个几百万的收入。
“呵?你以为能赚点钱翅膀就硬了?以为自己每年三四百万收入很高?你想想自己除了吃穿用度以外还能剩下多少?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家底吗?”
张家不比许家,但穷奢极侈的生活方式可相差无几。为了维持日常生活和人情往来,整个家族早已是入不敷出的状态,否则当初她也不会那么着急地想要寻找一位资金雄厚的盟友。
许家虽不是十分好的人选,但已经是他当时能够找到的最优、且最有诚意的合作对象。许秦雄有手段有野心,他为了表示诚意帮忙设计了赫胥家,因此在许氏有了一席之地。
这些年下来,若非有这些额外收入,张家根本不可能过得这么舒坦。更别提赫胥庄园那里还有他们的一份,如今退婚功亏一篑!
“许氏要是垮了,我们家负债将达五千万,你想想自己怎么还吧!”
当初有人想用五千万买他手中的股份,他没有答应,如今想来真是后悔不已。谁能想得到短短几个月之内,事情会发展到如今这个地步?
许氏并非什么庞然大物,在许秦雄接手之前一直是比较传统的经营模式,手中现金不少,照理说抗压能力不差。只是许秦雄为了进一步扩张,又在当初设计赫胥庄园时花了大量现金,如今基本是靠银行的借款周转。
本以为公司再过不久就要融资上市,没想到却在这里栽了跟头。
张景宣一听五千万,脸色顿时一片苍白。就算再不关心家庭状况,他也知道家里绝没有五千万现金,到时候只能变卖资产。
张申见他默不作声,冷笑道:“你以为没有家里的支持,你能进得了皇家交响乐团?没有我的面子,你就真以为自己是什么惊才绝艳的天才,能入得了那些艺术大家的眼?”
这几句话说得张景宣满脸都是难以置信,张申却像是因此找回了底气。
“你以为自己现在就能和我抗争?景宣,你要记住没了我这个爸爸,你什么都不是!”
张景宣愤怒、焦虑却又不敢反驳,这几年春风得意找到的自信因父亲的这几句话已经消失殆尽。
“你还惦记着赫胥猗?给我清醒一点,我早就说过她已经嫁进尹家,让你行事要有分寸,结果呢?你以为给尹如琢戴绿帽子是那么容易的事吗?”
张申不是不知道儿子的心态,年少时的白月光总是让人难以忘怀,输给女人的不甘更是让他如斗鸡一般充满斗志。
可尹家不是什么善茬,尹润松更不可能让他人在自己头上动土。张景宣之前的行为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事实上也是想要通过张儿子来修复和赫胥家的关系,搭上尹家这条大船。
可是现在呢?
很可能搭上张家也不够。
张景宣心中不服,但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沉默良久才最终丧气地问道:“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自那日之后,张景宣一直没来学校,鉴赏课由代课老师来上。赫胥猗倒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般,照常上下课,淡定得所有人都觉得不可思议。
不仅如此,某个周五下午,不少人还看到尹如琢亲自到学校接赫胥,两个人亲密的模样丝毫不像是有过争吵。
有些人认为两人感情坚定,半点不受外界的那些流言的影响;但也有不少人认为,这恰好证明了两人没有爱情,所以尹如琢才不会吃醋;还有些人认为,两人就是最普遍的联姻,平时各玩各的,发生点什么事出来做个公关。
尹如琢根本不关心外界的反应,她担心的只有赫胥猗有没有因此受影响,还有自己对许家采取的措施有没有让她生厌。
她没想过要置许家于死地,只是想给他们一个教训而已。没想到的是父亲在自己之后出手,许氏的内部经营情况又是一塌糊涂,如今竟然已经岌岌可危。
许氏情况不佳,不可避免地影响到了张家。
六年前的事她查到了一些蛛丝马迹,但对方显然做好了保密措施,如今很多事只能依靠推测来判断。
但张家和许家,绝对和吞并赫胥庄园的事脱不了干系。
尹如琢绝非心狠手辣的人,但也绝不会心慈手软,知道事情的大致内幕,对于父亲的手段自然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她犹豫的是要不要把这些事告诉赫胥猗,担忧的是牵连到张家——或者说张景宣会不会惹得她不快。
还好,到现在为止赫胥猗一切表现如常。
今天是家族聚会的日子,尹如琢提早下班接赫胥猗去尹家老宅。
几周不见,尹润松这次尤为着急,让两人周五就回来一趟。尹如琢和赫胥猗不约而同都猜到他是为了什么事,心情各异。
赫胥猗做这些当然不是没想过尹如琢和尹润松的反应,尹如琢的反应和她想象得差不多,不动声色地教训了许家,却一句都没在自己面前提过。
只不过对尹润松,她还是有些没把握的。
尹如琢喜欢她也信任她,但尹润松作为一个老谋深算的老丈人,显然要比尹如琢难应付得多。
她不得不准备了好几种应对措施。
不过两人到的时候,尹润松根本没提这件事,反而先给了两人一本私人订制旅行的宣传册。
“爸爸,这是什么?”
尹如琢不解,赫胥猗望着手册一时也有些摸不透他的想法。
“爸爸,您是想让我们去旅行?”
“你俩结婚两年,除了新婚旅行就没再出去走过,猗猗也快放寒假了,你俩出去走走,散散心。”
尹润松端着烟斗,一边说一边陷入了畅想。
他如今可没别的念想,只希望能赶紧抱个孙女。这过年时节,家庭旅行的人多,他希望这两人能受点感染,福至心灵地冒出要孩子的念头。
其他那些乌七八糟的事在尹润松这根本不值一提,不过是个许家,还不是他抬抬手的事?不过是个张景宣而已,还能比得上他女儿?
他已经让人调查过了,照片上的人根本不是赫胥猗,两人更没有所谓的私情。
作者有话要说: 爸爸表示其他人都是垃圾,他就是想要一个孙女而已。
第二章就定在下午5点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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