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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如琢半天没有听到她的回应,后仰身体,看向怀里人的脸。
“猗猗?”
赫胥猗脸色微红,双目潋滟,神情像是喝了酒般恍惚朦胧。
“嗯?”
但今晚两人并未饮酒,与其说是醉酒的情态,不如说更像动情的模样。
尹如琢单是听她的鼻音就觉得脑中有一根神经即将崩断,只凭向来牢靠的理智自制着。
“我是说许家……”
“许家?”
许家,许箐茹还有张景宣。
赫胥猗瞬间回过神来——错觉永远只是错觉而已,是身体逃避痛苦的一种机制,能让人获得短暂即逝的幸福感,但过了这种瞬间她就会恢复清醒,明白自己究竟该做什么。
“哦对,我们在说许家。”
“是不是累了?”
“还好。”赫胥猗又一次娴熟地露出了虚假的笑容,“许箐茹的言论影响得不止是我,还有尹氏,你做决定就好,我不想干涉。”
“那张先生……”
赫胥猗稍稍沉默了一会儿,神情似感慨似失望:“景宣哥哥……和年少的时候已经不同了,过往的情谊终究只是过往。这些是他自己的问题,我想他会想办法解决的吧。”
她说完抬眼望向尹如琢。
“你才是我的妻子,尹家和赫胥家的名声才是我们首先要考虑的事。”
这句话让尹如琢喜出望外。
说完全不担心当然是假的,仅仅是青梅竹马和初恋这两个身份就足以让她产生巨大的危机感。
她当然相信赫胥猗,只是……感情的事实在难以用理智来控制。
如果猗猗还爱着张景宣,她该如何自处,猗猗又该多么痛苦呢?
“猗猗,你真的这么想吗?”
赫胥猗故作别扭地转开身体,哼道:“怎么,原来你根本不相信我哦?那些大方都是假装的。”
尹如琢连忙抱上去,失笑讨饶道:“我当然相信你,大方也不是假装的,只不过……”
赫胥猗只扭捏了一下就让她抱住了自己,斜眼望着她,嘴角含笑,柔和的灯光之下极具风情。
“只不过什么?”
这样的神态灵动娇俏且暧昧。
尹如琢如同被蛊惑了般凝望着赫胥猗,指尖下意识地抚摸着她的脸颊,被吸引了似的渐渐低下头。
“猗猗,”她的声音低哑,饱含情绪,目光温柔,气息甜蜜,“我爱你。”
我爱你,这是世界上最动听的词汇之一,从古至今不知从多少有情人口中说出。
尹如琢的嗓音是她听过最好听的声音之一,动情时刻尤甚;尹如琢的瞳眸是她看过最美丽的眼睛,深邃温柔,明明有看透人心的能力,却从不冒犯探究;尹如琢的吻是她唯一品尝过的亲密,甜蜜珍重,小心翼翼。
多么令人心动,又多么可惜,她没有办法回应这句话。
赫胥猗放松身体,任由尹如琢的吻小心地落在自己的额头、脸颊,以及唇瓣之上。
“猗猗,我会给你幸福的。”
赫胥猗伸手搂住尹如琢的肩背,顺从地回应着她。
“如琢姐姐……”
我也绝不会背叛你。
因为爱所以卑微,因为卑微所以缺乏自信,即便尹如琢也一样。
她绝不想再成为这样的人,绝不会再受一次伤。
张景宣这一个月来十分不好过,许家因许箐茹的事闹得沸沸扬扬,他本想趁此机会向父亲提出退婚,但在了解到两家如今的情况之后,知道自己已经没办法临时下船。
当初设计赫胥庄园资产时,为了表示诚意,张家以资产抵押的形式从银行贷了大笔款项购买了12%许氏建材的股份。许秦雄用手头的流动资金加上这笔钱一共五千万,给赫胥复下了套。那块地如今在许秦雄名下,双方约定,等张景宣和许箐茹结婚后,就把地赠送给他们当结婚礼物。
张申打着只花一份钱,又得到股份又得到地的如意算盘,而许秦雄则以小博大,将未来极其有价值的土地收入了囊肿。
如今张家退出,许家还有赫胥庄园的土地,但他们可就是真正的血本无归了。
张景宣不仅无法和许箐茹解除婚约,甚至必须要帮他们度过难关。
只是他区区一个乐团指挥又能有什么作为呢?
艺术世家不过是听起来好听而已,事实上张家的情况并不比赫胥家好上多少。不同的是,赫胥家有过辉煌,如今因为一个不着调的赫胥复而加速了衰败。而张家既无世袭的爵位,也无人有经商的才干,大部分人都从事艺术工作,却要应付贵族的消耗,就算张申殚精竭虑,日子过得也不比赫胥家从容多少。
如果许家生的是儿子,或许赫胥猗才是他们联姻的首选——如果赫胥复不在的话。
思来想去,张景宣最终还是只能去找赫胥猗帮忙。比起难堪,他更怕落魄的生活。
他久违地回到学校——因为最近的事,乐团给他放了假,让他处理好私事再说。他公关做得很快,虽然在圈子里成为了笑柄,但没在民众之间引发太多的热议,这是唯一值得他庆幸的地方。
张景宣不敢去人多的地方,戴着口罩打扮低调地等在教室外的走廊尽头。他知道赫胥猗的课表,想要查找她的行踪并不困难。
下课铃响,他看到赫胥猗出来后立即尾随而上。只是之前分别时的场景太过尴尬,如今又是他有求于人,一时不知道该如何上前搭话。
赫胥猗似乎是去图书馆的路上,张景宣跟在她身后胡思乱想,一个没注意人已经消失在了拐弯的地方。
他一惊,连忙追上前去,结果一转角就看到赫胥猗直直地站在那里,手中抱着书,正微笑地望着他。
“景宣哥哥。”
张景宣下意识就想跑,想想又实在难堪,生生停住脚步,有几分尴尬地道:“猗猗,好久不见了。”
赫胥猗神情如常,像是完全不知道近期发生的事一般。
“是啊,你好久没来上课了,最近很忙吗?”
张景宣不知她是真不知道,还是假装,一时有些难以开口。
“嗯,最近有些事……”
“哦,是许小姐的事?她还在吃醋吗?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向她解释我们之间没有任何暧昧关系。”
赫胥猗说得云淡风轻,张景宣心中很不是滋味。明知自己是来请她帮忙救许家的,他还是忍不住问道:“猗猗,你对这件事难道没有想法吗?”
“你想要我有什么想法?”
张景宣一梗。
是啊,他想要让猗猗有什么想法呢?暂且不说许箐茹之前的荒唐行径对她造成了多大的困扰,只说她如今的身份也没有立场说什么。
就像他今天,不也是为许家来求情的吗?
他们都不过是身不由己的可怜人而已。
“我为那天箐茹的行为向你道歉。”
赫胥猗敛下眼睑,平静的声音之中带着些微受伤。
“能够让你为之道歉的人,终究还是她呢。”
张景宣呼吸一窒。
“我不是……”
赫胥猗深吸了一口气,努力露出微笑,“我没有别的意思,这是理所当然的事。你放心吧,我没有放在心上。”
张景宣心下更觉愧疚。
“这件事是我对不起你,但我对许箐茹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只是我家……”
“我们不必说这些,我都明白的。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如果许小姐在意,我们以后可以不用再见面。”
“等等,猗猗!”张景宣见她要走,连忙伸手拦道,“我不想这样,我……我不想见不到你。”
赫胥猗环视了一下四周,似乎是怕被人发现。这条小径虽然人少,但也不是完全没有人经过的。
张景宣看出了她的顾忌,主动提议道:“我有些事想对你说,我们能坐下来好好谈一谈吗?”
赫胥猗眉头微皱,一副思虑良久的模样,最终点了点头。
仍是学校的咖啡厅,只不过这一次是卡座。张景宣原本想去校外,但赫胥猗不愿意。
气氛一时有些沉闷,赫胥猗捧着咖啡杯,目光不知道放在何处。
“猗猗,你最近还好吗?尹如琢有没有为难你?”
赫胥猗一脸莫名地望着他。
“如琢为什么要为难我?她对我很好。”
“可是之前的事……上一次,许箐茹在校门口诋毁我们……”
赫胥猗轻轻一笑。
“你也说是诋毁了,照片上的人不是我,如琢知道的,又怎么会为难我?”她望着张景宣的目光变得有几分微妙,“不过我确实没料到,景宣哥哥你竟然也……时间果然能够改变一切。”
张景宣见她在意那件事,忙不迭解释道:“猗猗,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那不过是男人的逢场作戏而已,和许箐茹订婚之后我过得一直很苦闷。你知道的,我喜欢的是你……”
“景宣哥哥,我不是不明白你的心,但如今什么都不一样了。就像你说的,张家和许家没办法分割,我和如琢也是。这个话题我们今后还是不要再提,当不当得成朋友也顺其自然吧。”
张景宣着急起来。
“张家和许家没办法分开只是因为钱,这一次……这一次因为你的事,尹如琢解除了和许家的很多合约,还断了他们的贷款,长此以往,许家肯定会撑不下。我们家的资金都投进许氏,一旦许家完蛋,我们也会破产。我真的是没办法才……”
赫胥猗露出惊讶的表情。
“如琢做了这些事?我没听她说过。”
张景宣叹了口气。
“猗猗,尹如琢并不如看上去那样。你明白吗?她可不是什么善良的人。”
只是因为一场闹剧就把人搞得家破人亡,可见其心胸狭窄。
作者有话要说: 我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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