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领旨受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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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领旨受封

何皇后一听，心中气闷道不行，甚至手指都被气的抖了起来。自己在这里为皇帝劳心劳力的选新的小老婆，可他却去万贵妃那个心头旧爱那里寻欢作乐。

怕不是万箫吟那里安慰他吃了醋的心间宠了吧！

……

要说何皇后，愧是和元嘉帝多年夫妻，心中的猜测一点没错。

承乾宫是后宫宫殿中离皇上的寝殿最近的宫殿之一，殿内奢华如瑶台仙境，而主殿之内纱帐摇曳，有一美人手执团扇轻轻摇着。

“陛下，今日可是挑到了不少可心美人儿，让您这般高兴？”

元嘉帝最喜欢看万贵妃这没大没小的吃醋样儿，就故意与万氏调笑，“居然让爱妃看出来了，今日皇后她确实又替朕选得到不少美人儿。”

万贵妃一听，立刻柳眉一瞪，不满意的嘟囔道：“臣妾倒是要好好看看，皇后娘娘她究竟为陛下您选了多少个美人，哼！”

元嘉帝一看可以笑着将手中的花册给万箫吟递了过去：“喏，你看就好了。”

万贵妃倒是一点都没客气，直接拿着那花册认真看了起来：“呦，皇后娘娘的内侄女也要进宫了呀！”万贵妃在心里狠狠鄙视了一下，这何皇后知道自己年老色衰了，居然将自己的亲侄女也送进宫固宠，姑侄二人共侍一夫，这口味也真的够重的。

元嘉帝一听愣了一下，立刻摇头表示不对，否认道：“你可不要乱说，成瑾那丫头已经订给老四了。”

订给老四？！万贵妃在心中为自己缓缓打出一个问号，皇后的亲儿子不是五皇子么！

元嘉帝似是看出了自己爱妃眼中的疑惑，继而朗声笑道：“这小女儿家的心思，朕就不得而知了。”万贵妃多么玲珑心思的一个人，这里一听就明白了大半。并且，只要能给何皇后持续添堵的事情，她万萧吟最是愿意做了。

万贵妃指着浅粉色花册上，那个“前吏部侍郎楚修伟之女楚怀灵”笑道：“臣妾记得这个楚修伟楚侍郎好像曾经当过四皇子的老师，虽然年纪轻轻就去了，但是女儿却入选了，依臣妾看，不如这个楚氏也配给四皇子当个侧妃，也算全了他们之前的师徒情谊。”

听万贵妃这么一说，元嘉帝好像也从自己远古记忆深处，想起了这么个事情。当年这楚修伟还是晋朝开国至今为止最年轻的金科状元，当年自己也很是欣赏他，亲自将他调入了六部之首的吏部当差，本以为他仕途可谓是不可限量。未曾想天妒英才，楚侍郎年纪轻轻就去了。

元嘉帝这么一想，倒是听为这楚家可惜的。允了万氏的建议，将这楚氏的孤女配了给四皇子。随后，万贵妃又乘胜追击，为五皇子也求了位以后可以知冷知热陪伴左右的侧妃。元嘉帝也都一一准了，晚上万贵妃辛苦的伺候完，窝在元嘉帝的臂弯中，虽然是身上辛苦了些，但是心里却有种说不出的爽快。

何皇后你的侄女嫁皇子，仪式必然是少不了的，侧妃却可以先一步抬进去。而何皇后的儿子，却尚未娶亲就先纳了侧妃，以后还有哪些贵胄之女同他结亲的时候，心中都会膈应着。

万贵妃觉得自己这步棋，走的真妙，简直想要坐起身来，为自己鼓起小手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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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宫里的很多人多无法安睡，兴奋的，难过的，谜茫的，嫉妒的，每个人都坚定了自己的心。

二月二，龙抬头。

储秀、含芳二宫的中选秀女，全都出来静候圣旨。

楚怀灵觉得自己的心跳的好快，方韶容和司徒元容两个分别被册封为昭容和婕妤，是这次中选秀女中地位最高的，再次都是些美人、才人、选侍、更衣之类的低位嫔妃。柔凡萱都被册封为从七品的选侍，可是念到最后，都没有听到自己的名字，楚怀灵不由紧张起来。

接下来，何成瑾的名字才被念到，她居然被封为四皇子妃特命钦天监择吉日完婚。

没有同何成瑾一起进殿参选的秀女都被这个消息惊到了，但是并没给楚怀灵消化此事的几乎，因为后面选旨的太监便念到了她的名字。

四皇子那日在马场救下自己的身影忽然出现在自己的脑中，甚至愈发的清晰起来。楚怀灵移步上前，静静的跪在地上接旨。她已经猜到了，大致的结局。

传旨太监前面念得那一长传，根本没有人去认真听，只有最后几句：“……今特赐楚氏为四皇子侧妃，钦此！”

一切，尘埃落定。

楚怀灵恭恭静静的行了大礼，接过圣旨，退到一旁。

楚怀灵侧头看了站在自己身侧的何成瑾一眼，试图从她的脸上看出点什么，但对方只是淡淡的敛着眉，让人看不出喜怒。

等到传旨的太监离开之后，已经被定下命运的秀女们，都没有说话。半个时辰之前大家还有着相同的身份，现在却都有着不一样的命运。

甚至，无法说出究竟是哪个更好。

大家都是十五六岁的年纪，就算是家中教育的好或者书读的多，也都终究是没有嫁过人人的黄花闺女。就算都知道自己是来参选的，心中也都在等着结果。

平日里三两成群的好友，这是也都没有说话，都不约而同的回到了自己的屋子。准备回去的时候，楚怀灵觉得何成瑾的目光好像一直落在自己的身上。但是她终究没有叫住自己。

回到屋里，楚怀灵一边收拾着东西，一边思考着自己以后要走的路。她真的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以后还会与何成瑾日日相见，只不过她是妻，自己是妾。

……

和马上要回到何家待嫁的何成瑾不同，楚怀灵这样的身份就和其他中选的秀女一样，直接被送到自己要去的处所。次日一早，就有宫人来楚怀灵去乾西二所。

“楚娘娘，就是这些东西对吗？”一名身穿石青衣服的小太监，看着楚怀灵手边那个并不大的包袱，认真问道。

楚怀灵点点头，应声道：“就是这些没错。”楚怀灵看小太监不过十三四岁的样子，看着十分机灵，浅笑着问道：“不知公公如何称呼？”

“楚娘娘以后是奴才的主子，叫奴才天禧就是了。”天禧手脚麻利的拿起桌上的小包袱，道：“楚娘娘咱们快些走吧，这去乾西二所的路可有些远呢。”

一路上这名叫天禧的小太监细细给楚怀灵介绍了一下宫中的情况。楚怀灵这才知道，因为三皇子到年纪最小的十一皇子都还没有没有正式封王建府，就先都还住在宫里。三皇子的王府据说已经建好了，下个月就要建好了，就会正式册封然后带着三皇子妃等一众妻妾搬出宫去。

而四皇子这次一下订了正妃和侧妃，算得上是双喜临门，小天禧笑嘻嘻道：“楚娘娘您放心，四殿下最是和善的一个人，对奴才们都很好，对娘娘您肯定会更好的！”

乾西二所只住了四皇子赵熠一个主子，属于单独划出给成年未婚皇子的小宫殿。楚怀灵对于自己被单独分到了四皇子这边也是很满意的，自己独住总是要好过上面有个顶头上司来的自在。

她现在只希望，钦天监能给四皇子测算出的婚礼良辰吉时晚一些，让自己多些轻松的日子。

……

“楚娘娘，前面就是了，这乾西二所您可别觉得小的景致可是这宫里数一数二的。”领着楚怀灵来到了乾西二所的门口。

乾西二所的北面就是太液池碧波荡漾，东面是一片竹林，初春风雨露拂吹着细长的凤尾竹，幽雅别致。这乾西二所坐落其中，其景致当真是清丽雅致，和之前住的有些拥挤的含芳宫不同，这里让楚怀灵一下子就喜欢上了。

天禧将楚怀灵带到的东配殿，楚怀灵的目光在室内扫了一眼，发现还是只有另两名小太监分别叫天慷和天悟。

天禧是几人中看着最机灵的一个，好像一下看出了楚怀灵心中产生的疑惑，笑着解释道：“楚娘娘，之前我们四殿下不喜欢宫女近身伺候着，今早听说您要过来，殿下已经和尚宫局的人说过了，今天就会配定额的宫女过来，估计一会儿很快就能到了。楚娘娘，您先喝口热茶，这是四殿下最爱喝的六安瓜片。”

听着天禧善意的提醒，楚怀灵一下觉以后在这四皇子这里的日子，也许不会太难过。

等到中午的时候，尚宫局就派来了两名宫女。因为楚怀灵还只是皇子侧妃，不是亲王侧妃额定的宫人就比较少。

楚怀灵对着个到没有过多的要求，之前反正就只有听芙一个人伺候着，只要来的忠心可靠，一个两个都无所谓，贵在忠心。

“你们两个叫什么名字？”楚怀灵平声问道。

“奴婢青桔。”

“奴婢青柠。”

“给楚娘娘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