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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连续两次被向老婆子发现她跟张红萍背人说话后,林凤音再也没有机会接触张红萍。每次刚走到村尾,老婆子就冷冷地盯着她,眼里的光像毒蛇的信子。
进入十二月,天气渐凉,农活也少,村里陆陆续续有人杀猪了。当然,头筹肯定非村长家莫属。
林凤音迅速把刚煮好的猪食盛槽里,五个小家伙已经长成三十多斤的少年猪,甩着耳朵“噼里啪啦”吃得怪香。“吃吧吃吧,多吃点儿,明年这时候就能宰了。”
猪喂好,把猪圈鸡圈打扫完,铺上干净的稻草,她这才出门往村尾去。
“凤音来了?”
“先来暖暖手。”
一群女人坐村长院里,守着两口大锅,锅底下是熊熊燃烧的大火,锅里是热气腾腾的沸水,大家七嘴八舌聊闲,气氛热烈。
作为羊头村第一家杀猪的,村长一家走路都带风。“鸭蛋妈来帮我接血,你炒的血旺好吃。”
“好嘞,伯娘。”
今儿的猪有四百来斤,膘肥体壮,是名副其实的肥猪,尾巴都快有林凤音的手臂粗了。九个男人一起上才制服住它,死死的按在桌子上,由村里最德高望重的退休老师操刀。
只见尖刀从脖子斜着四十五度捅进去,直中心脏,发出真正的杀猪似的嚎叫。
“赶紧接啊,怕啥?”
林凤音闭着眼,不敢看肥猪渐渐没了力气挣扎的四肢,更不敢看那鲜红的血如自来水喷射。
伯娘一把抢过她手里的搪瓷盆,“砰”一声放地下,鲜红的还带着温度的猪血流入盆中。
林凤音吓得手脚冰凉,浑身冷汗。村里男人见此,也倒没怎么笑话,毕竟她这么多年在城里上班,没见过这阵势也正常。况且,柔弱的娇花谁不爱?没事儿还多看两眼呢。
“赶紧的趁热乎,上热水烫猪毛!”
“向老三再拿两把刀来!”
“二娃拿撮箕来装猪毛,过几天晒干做鞋刷。”
众人顿时忙乱起来,七手八脚,络绎不绝。谁也没注意到,刚才还摇摇欲坠的林凤音猫出了院子,顺着村长家房后阴沟,一直走到村尾最后一户人家。
她急得热汗淋漓,哪还有刚才的苍白与害怕?
算准了闻到粪臭,旁边应该就是向东良的屋子,林凤音侧耳听了一会儿,确保屋里没有其他人说话的声音,才在后窗上“咚咚”敲了两下。
等了一会儿没反应,她又曲起食指,“咚”断一下,“咚咚”断一下,“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妞妞教过,这是她们学校鼓号队的节奏,也不知道张红萍能不能听出来。隔壁的向老三两口子上村长家帮忙,老婆子一定还在家里守着,张红萍应该是在屋里。
祈祷没有其他人,祈祷她能听见,祈祷她还有逃出去的欲望。
忽然,窗户开了,她赶紧蹲下.身,躲在阴沟里。
“是你吗?”这是张红萍的声音。
林凤音这才起身,露出脑袋:“长话短说,只有两分钟。”
就一眼,张红萍心念电转:她在城里待过八年,是有法律意识的人,跟村里这些愚昧无知的女人不一样,不就是自己物色几年才找到的目标吗?况且自己三番两次试探,她还能主动上门,心地不坏。
最重要的,她曾亲眼见她怼七娃奶奶,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张红萍泪水涟涟,日盼夜盼,终于有希望了!
俩人废话不多,轻声耳语几句。
林凤音郑重其事答应她:“好。”嗖一下,又顺着阴沟溜出去,迅速的溜进村长家,脸色又苍白了。
“凤音还怕着呢?坐下歇会儿吧,灶上我们来。”村里媳妇也有脾气好的,知道体谅。
林凤音为了撇清嫌疑,一定要刷足存在感,自然是“强撑着”忙进忙出,不知不觉又收获了一波好感。原先觉着她不正经,在城里勾搭男人的村人,都闭口不言。
至少,在农村,甭管有钱没钱,好人坏人,只要勤快,她至少就能被人高看两分了。更何况这俩月,她一口气养了五头猪,孩子穿得干净,公婆到家就能有热汤热饭,房前屋后收拾得焕然一新,这样的女人,当得起“能干”二字。
长辈对她倒是没意见,顶多年轻媳妇儿看她漂亮不顺眼。
唯一让她不顺心的,就是天杀的系统,只要红花一出现她跟前,就在她脑海里叨逼叨,走路给她使绊子,吃饭不给夹肉,冬天不许加棉被……全他妈是些小儿科,林凤音偏不听,啥都反着来,自己愉快就行了。
反正轻度疼痛她已经习惯了。
“嗯?妈妈?”
红花睁着秀气的眼睛,忐忑地看着她。
“你刚说什么?”
“老师让我去参加作文竞赛,说获奖的话可以去乡里领奖呢……妈妈放心,我一定尽最大努力,不让妈妈失望。”她红着脸,眼里满满的期待。
林凤音忽略系统的阻挠,大手一挥:“去,到时候奖励一个洋娃娃。”
“真的吗?”
鸭蛋忍不住白她一眼,“我妈哪次骗过你?”
“对不起妈妈,我只是太……太高兴了。”
林凤音在儿子头顶打了一下,什么你妈我妈的,又在她头顶揉了揉,“傻,你也是我闺女啊。”
一儿一女簇拥在她左右,她的人生从未如此满足过。
第二天一大早,林凤音从公婆房里拿到十斤小珍珠米。
这几天赶集的人多,等了半小时才等到一辆有空位的拖拉机。
“妹子这是上哪儿?”
“去乡里一趟。”
有人摸了摸她随身携带的白布口袋,“去卖小珍珠呢?快过年了,米价倒是高。”眼里是掩饰不住的羡慕。
这米软糯q弹,颗粒分明,清香四溢,还特别养胃,城里有钱人专门来大河乡买都买不着。可惜只羊头村能种,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虽然这“南北”只是一个村的距离。
林凤音摸了摸布袋子,一家五口都舍不得吃,95%被向冬梅哄走了,家里仅剩二十斤,她带出来十斤。
到镇上,大家纷纷下车,她在原地等车。乡里只邮政所有一部电话,人多眼杂,万一被人看见是她帮张红萍打的电话,到时候能走则好,走不了她自身还得被连累。
在有足够的经济能力搬离羊头村之前,尽量不要给自己树敌。
从大河乡到红星县只能坐拖拉机,到了红星县才有班车进市区,如果不耽搁的话,来回五个小时足够了。可今儿奇怪,去县城的拖拉机居然一辆也没有。
“师傅去红星不?”
“不去不去,天冷回家捂被窝。”
林凤音不死心,见到一辆拖拉机,又上赶着问:“去红星吗?”
男人翘着二郎腿,嘴里叼着不知道什么牌子的香烟,“小妹子要去?来,免费送你。”
林凤音就是再着急,也不敢上他的车。以前看过一个防拐节目,人贩子可不会在脸上写字儿,被拐的农村妇女往往是喜欢贪小便宜那一拨。
男人下车,围着她打转,问东问西。
不远处的黑色轿车里,男人修长的手指在腿上一下一下敲着,王大军家小保姆又招人眼了。这才两个月就见她两次了,难道平时都不上班的吗?
还有那男人,一看就流里流气不是好东西,她就不会拒绝吗?让人苍蝇似的打转!
小陶拉开车门,“这几天小珍珠挺金贵,问了一圈都没人卖。倒是刚才问到个老乡,说跟他同车一姑娘提着个布袋,十斤出头的样子……诶,老板……”
男人不耐烦的抬头,“嗯?”
“老板你看,不就那女的吗?穿灰毛衣。”
男人的视线落那窈窕的身影上,很快往下,看见米袋子,点点头。
小陶搓着手跑过去,“妹子,你这米是小珍珠吧?”
林凤音不明所以,但还是点点头。
“有多少,我全要了。”
“啊?”知道他是误会了,忙解释道:“我的米不卖,你去别处看看吧。”
老板为了买这劳什子米,已经跑了两趟,今儿要再买不到,估计又要黑脸。小陶也顾不上了,笑着道:“钱不是问题,你一小姑娘拿这么多东西干啥,累得慌啊,我全给你买了啊。”说着就要掏钱夹子。
林凤音悄悄白了他一眼,“真不卖。”
小陶啰哩巴嗦,还待纠缠,忽然响起喇叭声。
男人摇下车窗,“走了。”
“可还……还没买……回了市里不知哪还有……”
男人不耐烦,“走。”
小陶还要说话,林凤音突然大着胆子道:“金老板,是我,那天大军哥家见过的……”想不到自己也有腆着脸攀关系的一天,她老脸臊红。
“嗯。”
“你们要去市里吗?能不能麻烦带我一段,到县城放我就行,今儿坐不到拖拉机。”要平时,她可以再等等,今天去不了还能明天去,可张红萍还等着她的信呢。
肚子越来越大,再遭那一家畜生手里,任何时候都有可能一尸两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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