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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楠翻了一下,在玫瑰花束中间,绑了一个小小的蓝色卡片,上面是一首小诗,叶芝的《hewishesfortheclothsofhe□□en》,可惜这首诗感动了所有人,却感动不了他心念的maudgonne。
最后署名有个zhan,不用猜,是陆展,手中的花有些烫手,她将卡片重新包好,“帮我把花送回去吧,送到陆展的画室。”
贺毅没想到叶楠如此果决,但也接下了花,送回去也好,免得拿了东西反而纠缠不清。
“最近陆家怎么样?”
“远升集团出现异样波动,被强制停牌了。”
“是他出手了吗?”这个他是顾墨庭,她回滨城明着来,顾墨庭在暗处,这是他们约定好的,顾墨庭会帮她,他是她唯一的依靠。
“是的,不过我的人传来消息,说是陆承有意收购发木公司,估计已经在接洽了。”
这个时候收购新公司?是正常的业务,还是为了某个目的呢?不管是为什么,总之一定对远升集团有利,尤其是在年终,这种兼并,可做的手段太多了。
贺毅见她不说话,小声询问,“你打算怎么做?”
阻止收购,从中破坏?亦或者抢先收购?不可行,resurrec公司目前腾不出那么多资金。而且这种大事往往都是企业高层跟定的,陆承一定会亲自负责,想要从中窥探什么,不容易。
叶楠一连喝了两杯茶,贺毅静静等着。
到了第三杯,她无意间抬头,瞥见墙上挂的陆展的星空那幅画,想起他的那位好友秦淮。
“我们什么也不用做,就让他收购吧。”
“什么都不做?”
“你知道毛毛虫吗?把它们首尾相连,围成一个圈,放在花盆的边缘,再在花盆的周围,撒一些松叶,毛毛虫会一直围着花盆转,直到精疲力尽死去。”
“嗯,我明白了,那我出去了。”
贺毅走到门口,突然想起什么,回头道:“听说曲蔓到处找好的整容医生,不过目前没有医生接,好像是伤得……特殊。”
叶楠笑了笑,想起那晚她满脸的玻璃碴,确实很难整,“随便吧,反正我和叶家的长辈们已经联合登报了,她和叶家没有任何的关系。”
滨城下了第一场雪,叶楠想起去年的这个时候,顾墨庭带着她、阿茶和小新专门找到一个滑雪场滑雪,虽然小新不说话,但和他们一样,满脸笑容。
很久不见,挺想他们的。
本想让阿茶带着小新来滨城,阿茶却在电话里说来不了,她支支吾吾的,在叶楠的一再追问下才说阿厉受伤了,需要人照顾。
顾墨庭受伤了?为什么受伤?严重吗?
阿茶在电话里说不严重,躺几天就好了。
都躺在病床上了还不严重吗?叶楠赶紧给顾墨庭打电话,他却玩笑道:“你要是真不放心就过来看看。”
叶楠真就过去了。
给贺毅交代完一切,直接上了飞机。
接叶楠的是阿冬,这么长时间没见,阿冬看起来似乎比以前更稳重,话也不多。
“他伤得严重吗?”叶楠坐在车上不安地问道。
“不是很严重。”
那就是严重了,叶楠忍不住红了眼眶,“他怎么受伤的?”
阿冬沉默良久,难得正色道:“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我们做任何事都要小心。”
没头没脑的话,叶楠听不明白,阿冬也没有解释的意思。
回到熟悉的山上别墅,叶楠放下行李,直接去了顾墨庭的房间。
阿茶说他刚吃完药睡下,她轻轻推开房门,站在他床前。
他瘦了,也憔悴了不少,嘴边都是青青的胡茬,他盖着薄被,叶楠看不到他的伤口。
但露出被外的胳膊上,有几道纵横交错的疤痕。
她的手附上去,摩挲这些大大小小的伤痕,几滴泪掉落,在他的手臂上滚了一滚。
“人家都说名师出高徒,我怎么教出你这么胆小的徒弟。”顾墨庭睁开眼,抽回自己的手臂。
“是啊,小心徒弟没人要,砸你手里了。”叶楠笑道。
顾墨庭发出闷闷的笑声,笑着笑着咳嗽起来,猛地起身往地上的垃圾筒里吐。
吐出来一滩血。
叶楠愣了一秒,赶紧起身叫阿冬,顾墨庭拽住了她的手臂,“没事,医生说是正常的,吐出来就好了。”
“真的没事吗?”
叶楠拿起桌上的手帕给他擦,他轻松道:“真的没事,有阿冬在呢。”
可阿冬毕竟只是个半吊子的医生,叶楠不放心,要他去大医院看看,他说已经去过了,修养几天就好。
晚上阿茶把小新接回来了,小新见到叶楠小跑着冲到她怀里,不一会儿抬起头红肿着眼睛,怯声哀求,“不走,不走。”
当年是叶楠捡到了他,把他带回家,在这几年里,叶楠一直带着他,陪他,和他玩,教他东西,可是前段时间她却突然不见了,他只能通过电话、视频和她联系,可是他不能说话,他只有拼命学,拼命说,终于可以出声了。
“你会说话了?”叶楠惊喜道,她记得走的时候小新还不曾开过口。
“说也奇怪,你走了以后,这孩子突然说话了,不过不利索,只会说几个词,有时候也能连成句子。”阿茶解释道。
能说话就是进步,叶楠抱起他高兴道:“等小新放寒假了就去跟阿姨玩好吗?”
小新露出两排大白牙,笑得像朵太阳花。
就像回到了过去叶楠受伤的日子,只是位置互换,变成了她照顾顾墨庭。
说起来是照顾顾墨庭,叶楠能做的并不多,主要是不方便,很多事情还得阿冬亲自来。
她大多只是陪着他说说话,顾墨庭话不多,经常是叶楠说,他有一句没一句答着,心思不知跑哪儿去了。
“再过两天你就回滨城吧。”顾墨庭背靠床柱,看向窗外,悠悠清风中,风信子的香味满盈鼻尖。
“我是不是很没用啊?”不能好好照顾他,又不能给他解忧,他的眉头似乎没有舒展过,“你在担忧什么事?或许我可以帮你啊。”
顾墨庭看向叶楠,叶楠心神俱震。
他眼中藏着深深的暗涌,那暗涌渐渐变成旋涡,而旋涡的中心是她,她在漩涡中挣扎。
为什么?顾墨庭在挣扎什么?在矛盾什么?叶楠不懂。
“陆承不是在收购发木公司?你该回去看看。”
“我知道,我不会阻拦。”
“要想打开滨城那里的突破口很难,你该回去守着,哪怕静观其变。”
“嗯,我会的,你放心,我不会放过他们的。”
“这么有信心?”
“反正有你嘛。来,吃苹果。”
顾墨庭无奈浅笑,“我喝水就好,你吃吧。”
叶楠赶紧起身给他倒了一杯水,温凉正好,他喝了满满一杯,靠着床柱闭目养神。
“叶楠,除了给你父亲报仇,你还需要什么?”
“拿回我叶家的东西啊,你不是都知道吗?哪怕拆股分立,将远升解构,我都在所不惜。”
“然后呢。”
“好好经营,就像我爸爸再世时候一样。”
“不惜一切代价吗?”
身边人突然陷入沉默,顾墨庭闭着眼睛静静等待,就在以为她不会回答时,耳边响起一个坚定的声音:“是。”
顾墨庭的眉头又锁起来了,叶楠伸出纤细的食指,轻轻熨帖起来,他的睫毛又长又密,让身为女子的她都忍不住妒忌,反正她自己备了不少假睫毛。
“你有什么事?不能跟我说吗?”
顾墨庭像是做了某种决定,睁开眼,抓住她的手,恢复往日的温和,“明天晚上陪我去一个地方。”
“你的伤,可以出去吗?”
顾墨庭笑起来,“我本来就不严重,被你天天逼着躺床上,没伤也变成有伤了。”
到了出发时,叶楠发现顾墨庭骗了她,从屋里到车上,几步路的距离,他走的满头大汗。
他们先坐了几小时的车,又改成坐船。
虽然叶楠是路痴,但当看到那个灯火辉煌,像宫殿一样的地方时,记忆翻涌。
这不是几年前顾墨庭曾经带她来舞会的地方吗?只是后来,原本歌舞升平的舞会变成了枪林弹雨的战场。
叶楠的神经紧绷起来,抓紧了顾墨庭的右臂。
顾墨庭将她耳边的碎发拨到后面,轻声道:“别怕。”
金黄色的大厅门一打开,和上次一样,在叶楠眼中的是形形色色的、杂乱的人,耀眼的灯光,以及美妙的乐声。
不过和上次不同,顾墨庭和叶楠出现在门口时,所有人停下来,望着他们的方向,连乐声都停了,起身望着门口。
成为焦点本没有什么,但在这里叶楠只觉得诡异。
顾墨庭一身黑色的西装,叶楠一身黑色的长裙礼服,礼服依旧是顾墨庭挑的保守款。
“跟着我。”顾墨庭微微侧头,小声道。
锃亮的黑皮鞋在红毯上没有任何声音,高跟鞋一开始有些错乱,渐渐跟上了黑皮鞋的节奏。
在他们所到的地方,人们自动让出了一条道路。
顾墨庭向正中的一个圆桌走去,在圆桌旁坐着的一个中年男子面前站定,“沙哥好。”
沙哥热络道:“快过来坐,坐我旁边。这就是瓦哥在世时提起的那个女人?你小子艳福不浅啊!大家以后都看着点,别哪个不长眼的,动了咱厉哥的人。”
叶楠尴尬地笑笑,她记得上次来,见的好像是老瓦,这个沙哥也在旁边,不过明显老瓦是主人,这次看起来像是沙哥,但又不像,他们对顾墨庭的态度和上次完全不同,似乎带了几分讨好和恭敬的意味。
顾墨庭坐定后,众人不约而同地继续做自己的事,乐队也坐下来,继续演奏刚才的曲目。
除了叶楠,圆桌上陆陆续续坐了共五个男人,一开始他们只是谈笑着喝酒,当提到老瓦时,顾墨庭交代叶楠去找在人群中跳舞的阿冬。
叶楠意识到气氛的不同,起身走入人群。
她没有过问顾墨庭的事,就算是问了,她知道顾墨庭也不会说。
她隐隐确定,就算顾墨庭是危险人物,她也很难抽身了,他就像悬崖边的生命花,危险,却带着致命的诱惑。
她回头,看向谈笑风声的人,顾墨庭唇边始终带着浅浅的笑,眸光却越发锐利。这五个男子,全部身着黑色西装,黑色衬衫,却只有顾墨庭,端起酒杯,说不出的优雅和高贵,和他们都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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