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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了两个白天加一夜终于能挨着床好好睡一觉了,程舟跟刘坤也不嫌弃是别人房间,直接从白天睡到黑夜,爬起来收拾收拾也是风度翩翩的公子哥一枚,只是再如何收拾还是比不上那一对的。
老板、老板娘明显视线更喜欢往贺芝兰跟李元羲身上瞄,其它四间房客视线也似有似无的往这边偷瞄,更明显的是老板女儿,一桌吃饭上个菜都喜欢先紧着那边,添茶、拿水果这些小事更别说了,看的程舟、刘坤俩人就嘀咕了。
“这世道什么时候开始岐视直男了?”刘坤冲发小建议:“要不我们也装着搞搞基?”
程舟:“不好意思,丑拒。”
刘坤捂着胸口:“看在几十年的情份上,为了区别对待,你再考虑再考虑?”
“不用考虑。丑拒就是丑拒,我们老程家还需要我传宗接代呢。”
“…说的我老刘家好像不要传宗接代一样。”刘坤白他眼,见他盯着手机头都不抬,边吐糟他边探头过来偷窥:“跟哪个小妖精勾搭呢?这么认真?”
程舟掀掀眼皮。“小妖精姓程名婷婷。”
刘坤下意识开口想打趣两句,可临到嘴边才想起‘姓程名婷婷’是谁,顿时就跟老鼠见着猫,听着名号就吓的立马把头缩了回去,程舟把手机往他面前凑:“你不是想看吗?来来来,要不你跟我姐打个招呼?”
“不、不不了,我还有事你慢慢坐。”刘坤头摇成波浪鼓,生恐对方从手机里爬出来转而就跑了。
程舟看起背影嗤之以鼻,暗自吐糟‘出息’,可下一刻手机响起铃声,一看来电提示:“!!!”
大魔王不能念,一念她就知道,程舟视死如归接起电话,已经做好开口就被喷的准备,不想程婷的声音挺正常的。
“你们这几天不在帝都?”
‘你们’这词明显就不是单指一个人了,程舟回:“是不在,我之前给你发了个微信你没看?”
电话那头的程婷理直气壮。“没空。”
程舟敢怒不敢言,解释说:“我跟坤儿跟芝兰还有李哥一起来陕省,姐你是不知道李哥他师门多牛逼,别人种花种树他们种赤灵芝!三十一株赤灵芝株株皆是上品,就跟做梦一样!我跟芝兰说了,回帝都后按市价买五株,还不止这些,李哥说他师门在这边还有块何首乌药田!反正我已经打好主意了,这几天我就寸步不离跟着,何首乌怎么也要抢几块回去。”
程婷恨铁不成钢:“三十一株赤灵芝你为什么只抢到五株?!”
这重点抓的程舟都没脾气了,无奈扶额:“我说程婷同志,人不能太贪心知道不?东西是李哥的,我跟坤儿厚着脸皮才抢五株,赤灵芝就种好东西别说三十一株,三百一十株贺家都吃得下,这要不是我们一起来,能分个一两株都算不错了。”
这话半点不假,像赤灵芝这种天材地宝现在是越发稀少了,这又不是能看不能吃的古董,是真正的救命良药,谁还会嫌多不成?按三十一株来算五株是少了点,但比之往常一两株都算不错的机率来说,五株都是意料之外的份额了。总之程舟觉着五株已经是可以了,接下来的何首乌也能拿到这个数他就心满意足了。
闲话少叙,程舟问:“对了,你打电话什么事?”
程婷:“沈念疯了。”
说疯了或许有点夸张,但沈念的确是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在俱乐部包厢差点杀/人,程婷发来现场照片,装饰走欧洲宫廷风的若大包厢里整个都废了一样,旁边有捂着血流如注的伤口缩到角落的人,可就算这样举着凳子打砸的沈念好像还不满意,眼瞳充血、面容扭曲,大有不闹个天翻地覆誓不罢休疯魔模样。
程舟心惊之余把照片给李元羲看了,对方冷淡的瞥了眼丢句‘这才只是开始’,短短的六个字愣生生把程舟听出汗毛倒立的味道,虽说沈念那种人渣留着都是个祸害吧,但好端端的人就这么不知不觉疯魔了好像也挺让人恐怖的?想到这点程舟哆嗦下,再次确定学医的人惹不起,甭管西医还是中医。
沈念疯魔的事程舟想了想还是提了句嘴,刘坤看了眼照片,毫不掩饰自己的嫌弃:“这种神精病就该关起来每天吊打一百遍。”
这种明显的厌恶不像是嘴上说说,程舟问:“怎么?人渣惹你了?”
刘坤不知道沈念窥视贺芝兰一事,他的厌恶来自于往日的所见所闻,如果说贺芝兰的私生活是干净的,那刘坤的私生活算得上是不‘干净’了,到不是说他滥交,而是玩的你情我愿。我有钱有权,你有青春跟颜色,各取所需算是时下饮食男女一种另类的发泄方式吧,如果真要在这底限上画条线,刘坤的行事风格算是在及格线往上走,而沈念则是一路往及格线下狂奔连零分都打不住的人。
听刘坤说了几件沈念干的没品的事,贺芝兰跟程舟顿时恶心的够呛,刘坤住了嘴,抓了抓头发说:“其实这些事圈子里大都有所耳闻,沈念怎么人渣怎么道德败坏是他的事,不跟你们说就是怕脏了你们耳朵。”
贺芝兰偏头干呕了下。李元羲把人往身边拢了拢,视线往刘坤那扫了眼,刘坤忙赔笑,程舟是知情人,被沈念那种人渣喜欢换他他也恶心。他们这圈子要什么有什么,玩儿你情我愿、愿打愿挨都没人能说什么,但凭着家世为难别人、不如意还没下线报复别人什么的,这就是没品了。
程舟举手提议:“明天早起,要不都早点休息?”
被李元羲那一眼扫的头皮发麻的刘坤忙不迭附合:“那是那是,都早点休息。李哥,芝兰,明天见哈。”说着拽程舟就溜了。
贺芝兰缓了缓被恶心的那股劲儿,手指勾了勾李元羲的。妈蛋,被人渣恶心的够呛,急需男朋友安慰充电。“…我们也回房间?”
李元羲也正在此意,手指缠住贺芝兰的,看过来的眼神简直勾死个人哒。
老板女儿想偷偷跟过去听墙角,被她哥镇压在当场,眼神匪夷所思盯着亲妹:“他们的墙角都想去听,狗命要不要了?”
“撤手!你不懂,”
“我不想懂也不需要懂蟹蟹。”到底是亲妹,镇压起来也是半点不客气的,直接横拽直拖弄回房里,房门一锁万事大吉,钥匙丢旁边柜子里拍拍房门,冲房里各种挠门的亲妹道:“乖乖反省。明早再放你出来。”
之前腐女之魂作崇插哥哥一刀,现在哥哥为了耳根清静把妹妹反锁房间,能这么玩儿的是亲兄妹没跑了。
半点不知道身后差点跟个尾巴的贺芝兰进门就勾勾缠缠的,双手环上李元羲脖子凑上去就亲。被堵着唇的李元羲鼻腔闷笑声,一手反过去扣上房门锁,一手扶住贺芝兰腰,逐渐加深这个吻默默的掌握主动权。
贺芝兰被吻的不断后退,最后被死死抵到墙上承受着男人渐渐苏醒的热情。一吻毕,贺芝兰嘴唇红肿呼吸急喘眼眶含泪,连原本嚣张的美人尖都有股被欺负狠的可怜味道。
李元羲不退反进,腰身轻而易举的把贺芝兰顶到脚尖悬空,脚尖够不着地,贺芝兰干脆踢掉鞋子盘到李元羲腰上,这姿势太勾人了,顿时把李元羲勾的气息不稳,掐住贺芝兰下巴强迫起张嘴,以几近要吃人的气势狠狠的吻了下去。
李元羲擒住贺芝兰两手手腕往头顶扣住,一手就扣的对主动摊不得,另一手再次掐住下巴强迫张嘴,太过激烈的亲吻简直要了命了,贺芝兰讨好的让发麻的舌尖碰了碰他的,满满都是求饶的味道。
李元羲大发善心的放开他,额头抵着额头,低沉着声音。“以后还招不招我了呢?嗯?”
贺芝兰用麻木的舌头找回声音,可怜兮兮求饶:“不招了不招了再也不招了。”
“嗯?”
对方挑眉模样明显不满意这回答,贺芝兰求生欲还是极强的,反应快速的追加了句。“出门在外的时候再也不招了。”
李元羲在亲昵上是收敛的,而贺芝兰就是热衷在这点上撩拨他,皮的每天不撩一下就不舒服一样,用网络话说就是‘每天在作死边缘疯狂试探’,有时候撩着撩着就忘了,李元羲并不是没有在床/上把他收拾到服帖的能力,事实恰恰相反,李元羲很有,只是舍不得怕弄伤他。就像现在,只一个吻就能让贺芝兰受不住的求饶,这要真放开了弄,别说明天一早上山了,能爬起来都不用想。
拿额头抵着他的,看着眼前红着嘴唇喘气又眼尾带盈泪的可怜模样,李元羲有时候真恨不得放开了弄把人狠狠收拾一遍就知道收敛了,只是总舍不得。对方就是看准这一点,所以越发的皮了。可是能拿他怎么办呢?自己喜欢的人,除了继续宠着还能怎么办?!
想到这李元羲叹息着吻上去,嘴唇贴着嘴唇舌尖轻探,轻柔中满满都是安抚的味道,贺芝兰眼尾弯弯,交换一个缠绵又温柔的,专属于深爱之人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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