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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柳记酒馆的生意走上正轨后,柳长希坐驴车来往镇上的次数增加了许多,便产生了诸多不便。毕竟驴车是酿酒坊的公家财产,平时还要用来送酒,于是柳长希考虑再三,决定为家里添置一辆马车。
由于马不是普通的牲畜,在这里是不能随意买卖的,卖马的马商也必须要经过朝廷指定,其他人是不能私自贩马。如果私自贩马,被人揭发,卖者和买者都是要受到重罚的,轻至充军,重至处死。因此一匹马的价格并不便宜,而且买了马之后还要到官府登记在册,相当于给马上个户口。若是不想要这马了,也不能私自卖给别人,只能由马商估价回购;若是把马匹转赠他人,也需要到官府办理赠马手续,还要交一定的转马费,即手续费。
经过打听,柳长希住的这个青石镇上,并没有专门的马市,要买马还必须去临丰县城购买。临丰县城距离河口村有段路程,路上还要经过一片鲜有人迹的山路,坐驴车快的话,一天可以来回。
这天寅时初刻,柳长希便带上银两,和赵家两姐弟坐着驴车开始了县城之旅。
这时的路上还是乌黑一片,四周静悄悄的,见不到一个人影,只是偶尔听到几声虫鸣。柳长希把灯笼挂在驴车边,借着微亮的灯光慢慢地赶着驴车,赵菀娘和她并排坐着低声聊着天。而赵毅由于起得早,此时正裹着衣服在车上打起瞌睡来。
夏日天亮得快,路上渐渐多了些扛着锄头出门劳作的人,路过一个村子时,赵毅被狗吠声惊醒了。
他揉着惺忪睡眼,撑起身子看着四周,有些迷糊:“姐,咱们这是到哪了?”说着还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赵菀娘看他醒来,便把水囊递给他,但是却被他问住了,因为她也不清楚这是什么地方。
一旁的柳长希四处瞄了几眼便随意地说:“这是牛家村,咱们过了青石镇了。”
“姐夫,你怎么知道这是牛家村,你之前可是来过?”赵毅拿起一个水囊喝了口水,随意抹了抹嘴,爬到柳长希身后问道。
柳长希有些得意地说:“那是,我之前从老家过来河口村时经过这里呢。这个村子叫牛家村,是因为有个传说......”
柳长希绘声绘色地和他们讲起她之前路过时听说的故事,两姐弟听得很是入神。三人就这样,一路说着话,时间倒也过得快,不知不觉地就到了临丰县城门口。
“临丰县”三个大字,高高地挂在城门口,三人很顺利地经过城门口的巡检后入城。
县城的街道比镇上的街道更加宽阔,街道两旁的茶楼,酒肆,作坊林立,还有些小贩们支着各种摊子摆在空旷的地方。街道上有挑着担的,有赶着车马的,川流不息的人流,各种吆喝声,说话声,熙熙攘攘,展示出这个地方的繁荣。
赵毅毕竟是第一次来县城,心情很是兴奋,此时就像放飞的鸟儿一样,一会飞到卖糖人的小摊上,一会又钻到卖杂艺的人群堆里。
赵菀娘和柳长希牵着驴车跟在后面,看到他窜来窜去的,有些着急:“毅哥儿,你看着点,待会别走散了!”
“唔......!”赵毅嘴里含着刚买来的糖酥,有点含糊不清地回道,但还是目不转睛的看着前面那个麻豆摊子。
三人穿过人群,和街边小贩们打听,才寻到了马市的位置。
马市和其他集市不同,是被单独划分出来,有围墙围着,门口边摆着桌椅,坐着两个正在嗑瓜子聊天的男子。
三人正准备走进去了,正在嗑瓜子的两个男子把他们拦了下来,其中一个满脸腮胡的男子傲慢地说道:“喂,你们还未交钱登记,不准进去!”说着指了指桌子。
柳长希有点懵,还没买到马,要交什么钱?她顺着他的手看向桌子,桌子上摆了一些木质的牌子,不知道什么意思,于是陪着笑向他拱了拱手:“这位小爷,不知我们需要交什么钱呢?”
“进去就得交相马费!”
“我们都还未买到马,为何要交钱?”一旁的赵毅看着两个男子目中无人的态度,有些生气。
“这是规矩,不交钱就别想进去。”那名络腮胡向地吐了一下瓜子皮,懒洋洋地说道。
原来,不管最后有没有买到合适的马,进到马市看马都需要交相马费,每个人二十文钱,他们三个人就得交六十文钱。
柳长希虽然觉得很不合理,但也没办法,谁叫这里卖马是垄断行业,全县城只有这里才能买到马。于是只好乖乖地交了钱领了木牌,然后出来一个上了年纪的老爷子把他们带进去相马。
马市里面很大,走进去可以闻到一阵马粪和牲畜体味的混合味,三人有些不适应,便皱着眉用帕子捂了嘴巴跟进去。
马市左边是一片比足球场小些的空地,是用来试马的;中间是售卖马具马车之类的东西,边上还有几个马棚,有些人正在给马修蹄子钉马掌,马市的右边便是一片马厩场。
马厩场共建有五排的马厩房,马厩房划分为一个个小单间,里面各有一匹马,有些马正站着闭着眼睛在睡觉,有些嘴里嚼着草料,有些则很无聊地在甩着马尾巴赶苍蝇。
每排马厩边都有几个人,看样子像是带人看马的,里面来马市相马的人不算太多,只有三三两两的几个人。
“这一排的马是南方马种,性情温和,体型壮硕,若是安装马车,倒也适合。”
说完老爷子又指了旁边一排的马厩,说道:“那一排的是北方送来的马匹,比较刚烈,不易驯服,但适合用来运送路程远的货物。再过去那边的马是草原引进的马,能日行几百里,体力很好,但是不适合安装马车。你们看看想要哪种马?”
“我可以到里面仔细挑吗?”柳长希打量着着整个马厩场里的马,一时间也不知道挑哪只。
“嗯,可以。”
老爷子的态度不卑不亢,既不热情,也不冷淡,就好像只是在完成一项任务。柳长希也不在意,三人便从每个马厩房走过,仔细地观察里面的马。
柳长希看着这些马,想起读书时候学过的一则故事《伯乐相马》,里面有提到好马是什么样子的。但可惜的是,她除了记住故事的名字和含义,故事中提到的相马技术都忘得一干二净了,所以这次买马,只能靠眼缘了。
正想着,突然间赵毅指着一匹马兴奋地叫道:“姐夫,这匹马好看!”
柳长希寻眼看过去,他说的是匹一身通白的马,是挺好看的,但马看起来没什么精气神,神情恹恹的,倒像是匹老马。
柳长希摇摇头,买马是要用到实处去,可不能这么肤浅地看颜值。
三人又继续看了两排马厩房的马,都没有看到满意的,柳长希有些失望。
“那匹马怎样?看起来很精神。”赵菀娘指着不远处一匹枣红色的马问柳长希。
柳长希走近观察,这匹马两只眼睛很有神,马头高昂雄俊,腿肌肉发达,四肢马蹄像四根木桩一样稳健结实;颈部的枣红色鬃毛浓密柔顺而整齐,看样子还算不错。
柳长希对这匹马的第一印象很是满意,果然还是自己娘子有眼光。便招呼老爷子把马牵出来看看。
“你们相中的这只马不错。”老爷子把马牵出来,忍不住夸了一句,“这是南方一种叫‘骅风’的马种,性情温和,体力持久,骑马乘车皆可。”
“那这马价格几何?”柳长希摸着枣红色的马鬃,随意问道,她心里已经有了决定。
“这马是好马,你若是买的话只需要二十五两银子。”
赵菀娘和柳长希对视了下,又看了看马,微微蹙眉说道:“这个价稍贵了。”这个价钱可以买好几头牛了,赵菀娘觉得有些小肉疼。
“老人家,这马还能便宜些许吗?”柳长希开始讨价还价。
老爷子面色有些犹豫,这个价格不是他定的,能否便宜他说了不算,于是便去请了马厩场的负责人过来谈。
最后,几番来回的还价,柳长希以二十四银子买下了这匹马和一辆马车。
待马车安装好了之后,老爷子又把马车拉到是试马场,教柳长希他们如何养马,骑马和驾马车;等他们掌握了骑马驾车的技巧之后,再带他们到官府里给马登记入册上户口。
这才就意味着,这匹马属于柳长希的了。
柳长希摸着马车很是感叹:自己终于也算是有车一族了,而且还是辆“宝马”!
买了马车后,看到天色已晚,来不及赶回河口村了,于是三人在城里找了一间客栈,寄放好驴车和马车,打算在县城过一夜再回去。
第二天微亮,三人在客栈吃了早饭,就收拾东西准备出城了。
回去的时候,柳长希才发现,有了马车之后,那辆驴车是多么的多余。马车上有车厢,在上面驾车不用晒太阳;而驴车上光秃秃的,只有两片昨天为了遮阳摘的芭蕉叶子。
这么热的天,柳长希肯定是让赵菀娘坐在马车上的,但她和赵毅,谁驾马车,谁坐驴车,这是个问题。
柳长希看了看赵菀娘,小心翼翼地问道:“菀娘,毅哥儿还不是很会驾马车,要不我驾马车?”
赵毅以为本着照顾小舅子的原则,柳长希会大义地选择坐驴车,让他坐马车的。没想到现在情况居然反过来了,还找了个这么蹩脚的借口要驾马车,明明昨天老爷子还夸自己驾马车比她稳。
于是他马上戏精上身,装作很为难的样子,拉了拉赵菀娘的袖子,说道:“姐,昨天老爷子说姐夫还需要多练练才能驾马车呢,为了安全,还是让我驾马车吧。”
两人暗相博弈,最后的决定权却在赵菀娘手上。
赵菀娘有些头疼,两个人都是刚学会驾马车,技术就摆在那里,只不过都不想坐驴车罢了。手心手背都是肉,为了公平,赵菀娘最后决定让他们轮流驾马车。
于是一路上,马车和驴车相互追逐,停停走走,到了下午酉时末才回到河口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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